第191章 讓世界感受痛楚
豬臉教授被無憫鐵腕突如其來的要求弄懵了。
弄具小男孩的身體他可以理解，他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要求。
很多富豪在實現了人生追求後，唯一感興趣的東西，就是永生。
為此，那些傢伙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都做過。
弄具年輕的身體，想要借屍還魂，這是很常見的思路。
尤其是在豬臉教授觀察過無憫鐵腕的臉後，發現那張臉已經滿是傷痕與疲憊，這個布魯斯·韋恩，想必也經歷很多。
可是——
豬臉教授唯一不能理解的是，為什麼還要弄只貓頭鷹的身體？
這是什麼他沒聽說過的儀式嗎？
「咳咳——」
豬臉博士輕咳一聲，然後說道，「實驗倒是可以做，但我必須先提前說明一點事。」
「報酬不是問題。」
無憫鐵腕冷聲說道，「在這我這裡，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事。」
「這只是一方面。」
豬臉教授覺得還是先把話說開比較好，「我不是正規的研究者，之前做實驗的目的，都是為了引起社會混亂……」
無憫鐵腕眉頭一皺：「你想說什麼？」
「我的意思是，我以前做出來的東西，基本都是一些縫合出來的科學怪人。」
豬臉教授趕忙說道，「所以，這一次做出來的身體也會是這樣，不管是男孩也好，貓頭鷹也罷，身上都會有很明顯的縫合痕跡，看起來就像是……
「殭屍！」
就像是傳說中科學怪人弗蘭肯斯坦，由無數屍塊拼接而成，身上都是手術線縫合的痕跡。
這次也是一樣。
想要說什麼以假亂真，那是絕不可能，豬臉教授就不是走這個賽道的。
他以往的作品都是走的恐怖路線。
「這樣就夠了。」
無憫鐵腕聽完，反而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問題。
「你只要安心製造那兩具身體就行，剩下的問題我來解決。」
說罷，無憫鐵腕便離開了房間。
走出房間後是一道長長的旋轉樓梯，沿著台階向上，會到達一座靜謐的花園。
這裡是冬宮的一處地堡，用來執行一些見不得人的任務。
「布魯斯，貓頭鷹……」
無憫鐵腕看著花園的風景，輕聲自語道，「希望你們會喜歡我準備的這個禮物。」
超人有一個非常經典的反派，叫做比扎羅。
是萊克斯·盧瑟利用超人的DNA和人類的DNA相結合製造出來的複製人，擁有超人相反的能力，例如冰視線和火焰吐息。
而且氪石會增強他的力量，胸前的標誌也是反著的。
他被製造出來的唯一目的，就是殺死並取代超人。
現在，無憫鐵腕將為蝙蝠仔布魯斯，送上屬於他的『比扎羅』。
「想要讓殭屍布魯斯真正活過來，以我的力量並不足以辦到。」
無憫鐵腕占據的是戰神的神格，代表著戰爭與破壞，並沒有賦予物體生命的能力。
要是有，他也不至於走上這條絕望而黑暗的道路。
還差一個關鍵條件。
凋零之灰的代言人，所羅門·格蘭迪。
無憫鐵腕要得到灰色的力量，讓死人復活，讓亡者睜眼！
「我比誰都清楚，能徹底打敗蝙蝠俠的，只有另一個蝙蝠俠。」
無憫鐵腕抬起頭，語氣忽然變得溫柔，他就像是在和風說話，以求將聲音帶到他去不了的地方。
「黛安娜，你的在天之靈，能看到這一切嗎？」
……
黑暗蝙蝠俠無憫鐵腕，來自於地球負12，一個被戰爭席捲的黑暗宇宙。
在那個宇宙，蝙蝠俠與神奇女俠互生情愫，他們並肩作戰，共同面對每一場戰鬥，直到戰神阿瑞斯出現。
戰神阿瑞斯鍛造了一頂強大的頭盔，能夠將他的神力放大百倍。
為了想辦法摘下戰神的頭盔，布魯斯和黛安娜一直都在想辦法。
最後他們成功了，但同時阿瑞斯也殺死了神奇女俠。
布魯斯在那一瞬間陷入了瘋狂。
為了擁有能與神明一戰的力量，他撿起並戴上了阿瑞斯遺落的頭盔。
神奇女俠曾經警告過布魯斯，頭盔擁有腐化人心的能力，而布魯斯卻自以為他能夠憑藉自己重塑戰爭的原則。
當他戴上頭盔的那一刻，原本的蝙蝠俠就已經不復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戰爭的代言人，黑暗蝙蝠俠——無憫鐵腕！
而在無憫鐵腕來到這個世界後，他一直在觀察著蝙蝠仔的動向。
太像了。
這個蝙蝠仔和自己太像了。
同樣是布魯斯·韋恩，同樣和黛安娜走在了一起，同樣有著戰神這一個敵人。
可是不同的是，布魯斯只憑藉一席話語，就與戰神之間達成了表面上的和睦，不再刀兵相向。
「這就是光明宇宙嗎？」
無憫鐵腕在心中慘笑。
出生在黑暗宇宙的自己，不管如何努力，最後的事情都只會走向黑暗。
而主世界的蝙蝠俠，卻只需要隨隨便便行動幾下，就能讓一切充滿愛與和平。
憑什麼？
不同宇宙之間的差距，有這麼大嗎？
出生在黑暗宇宙，就是無憫鐵腕的原罪嗎？
不可能！
無憫鐵腕已經決定了，要毀掉主宇宙蝙蝠俠所珍視的一切！
讓主世界感受黑暗宇宙的痛楚！
「布魯斯·韋恩……」
無憫鐵腕低聲說道，「狂笑蝙蝠說得對，我們之所以痛苦，是因為有人在替我們幸福。」
黑暗宇宙中的一切美好，都會流向光明宇宙，只留下痛苦、絕望與黑暗。
尤其是現在的這個蝙蝠仔。
他來自主宇宙，是所有黑暗宇宙蝙蝠俠痛苦的根源！
如果能讓蝙蝠仔感受和自己同等的痛苦，無憫鐵腕心想，哪怕是再讓他殺死一次黛安娜，也在所不惜！
沒錯。
地球負12的黛安娜，其實並不是死於戰神阿瑞斯，而是死在她的愛人無憫鐵腕之手！
當初阿瑞斯只是打暈了黛安娜，但布魯斯不知道。
他戴上戰神的頭盔之後，心智已經被腐蝕，黛安娜勸無憫鐵腕摘下頭盔，卻被無憫鐵腕認為黛安娜是想奪走屬於自己的東西。
所以他殺死了自己的愛人。
這樣的痛苦，不應該只由無憫鐵腕一人承擔。
布魯斯也有戰神頭盔，也有黛安娜。
既然如此，他也應該遭遇一樣的痛苦！
……
柏林。
布魯斯與克拉克的戰鬥，已經將整座城市的廢墟攪翻了過來。
地獄蝙蝠的全新形態，代表的不再是恐懼與復仇的力量，而是黛安娜的守護之力。
是愛的力量！
轟——
天空中不斷產生音爆形成的衝擊波，兩個身影不斷衝撞在一起，又很快分開。
克拉克背後的紅色披風獵獵作響，他化作一道紅色流光，大聲怒吼著，以超越音速的驚人速度沖向布魯斯，一記光速拳破空而出。
空氣在這一瞬間被撕裂，發出尖銳的嘯聲，如同天際的裂痕，震撼著每一寸空間。
布魯斯以神速力閃避，他的身影在光速拳擊中的瞬間消失，只留下一串串金色的殘影。
反擊轉瞬而來，布魯斯將甩動雷神之錘，錘身瞬間破碎，碎片由無數閃電連接，形成一道貫穿天地的長鞭。
長鞭仿佛擁有自己的意志，如同自然中的閃電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它不斷從克拉克意想不到的角度發起攻擊，劃破長空，直擊克拉克胸口。
克拉克反應敏捷，他的雙臂交叉，僅憑身體就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抵擋了這致命一擊。
但巨大的衝擊力還是讓他在空中失去平衡，直直撞入大地。
地面因他的墜落而震顫，塵埃揚起，如同戰場的烽煙。
但就在下一秒，克拉克再次沖飛而起，他仍有戰意，並沒有絲毫要倒下的痕跡。
戰鬥愈演愈烈，布魯斯與克拉克從廢墟的地面打到高遠的雲端，又從雲端墜入深邃的海洋。
每一次碰撞，都如同星辰爆炸，光芒四射，照亮了整個深海，每一次閃電的揮舞，都讓海水翻騰，激起滔天巨浪，仿佛整個海洋都在他們的戰鬥中沸騰。
他們的戰鬥，讓整個世界為之顫抖，無數生靈在這一刻屏息，仰望這場超乎想像的對決。
在一次激烈的對撞後，兩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力竭，他們同時倒退。
「呼——」
布魯斯喘著粗氣，他覺得這場戰鬥再打下去，結果大概不會讓他樂觀。
超人這個怪胎，為什麼會越戰越強？
他之前和黑亞當打的時候，看起來挺吃癟的啊？
想不明白。
而另一邊，喘息間，克拉克捕捉到了布魯斯的一絲破綻。
他迅速調整呼吸，雙眼的紅光瞬間凝聚，如同太陽爆發般熾烈，熱視線從他的雙眼間爆發而出，如同破曉之光，直擊布魯斯。
「夠了！」
布魯斯手中金光一閃，波塞冬三叉戟出現在他手中。
只有貓頭鷹的身高長短，像是一根金色的分叉魔杖。
布魯斯手一揮，整片海域的洋流隨之改變，巨浪將兩人捲起，拋向天際。
克拉克的熱視線打空了。
就像是之前布魯斯打空阿瓦達閃電鏈一樣。
巨浪掀起過後，化為短暫的暴雨落到地上，就在這雨水之中，布魯斯用出了最後一招。
他想也不想，直接將雷神之錘擲了出去。
錘身在空中發生破碎，就像是手榴彈爆炸，飛濺出無數彈片。
而手榴彈般的雷神之錘，更是有著阿斯加德、奧林匹斯和神速力的三重加持，其速度與威力，終於讓超人無處可逃！
他被那些爆裂的碎片，結結實實撲了一臉。
「火神赫淮斯托斯的惡趣味。」
布魯斯不斷下墜，心中想著當初找火神要武器時的場景。
當時的火神，不遺餘力想要讓布魯斯接受他特製的火神手雷，被布魯斯拒絕後，還說他們是守舊派，不懂這種新潮的藝術。
結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火神實在是想要展現這種藝術。
在重鑄雷神之錘的過程中，他加了一點小私貨。
給了戰錘一點點自爆功能，正好錘子的形狀也像是手雷。
布魯斯最後露出一絲苦笑，然後倒著頭從天上栽落。
克拉克這傢伙，強得有些不講道理，他每一拳砸在地獄蝙蝠裝甲之上，都會造成巨量的能量損耗。
「地獄蝙蝠的底子太差了。」
布魯斯心想，這一身戰甲，原型是來自一個叫斯塔克集團的鋼鐵戰衣。
而且已經經過了五十年的損耗，本來就不算是最完美的型號。
布魯斯和卡圖姆在戰衣上各種魔改，最後創造了這一身地獄戰衣，然而言歸正傳，就算有N金屬等加固，還是有些先天不足。
「之後再改造一下吧，換一個新的款式。」
卡圖姆現在手上有九大金屬，還有火神的鍛造爐，想要打造出一個全新的地獄蝙蝠戰甲，也沒有什麼困難。
布魯斯閉上了眼。
風在他耳邊吹過，戰衣漸漸解體成蝙蝠，此時的他，看起來就像是面臨了一場慘敗，已經失去了還手的餘地。
其實並不是這樣。
魔法披風還在布魯斯身上，他想穿隨時都能穿，想重新飛起來，是很簡單的事。
但現在沒有這個必要。
果然，就在布魯斯閉上雙眼的那一刻，一個人影忽然從他身邊閃過。
緊接著，布魯斯就感覺被人抱在了懷裡，香香軟軟的，睜開眼一看，黛安娜用真言鎖鏈綁住雲層來到半空，在布魯斯即將墜落之時，接住了他。
「好險。」
黛安娜看向布魯斯，微笑中帶有一絲責怪。
「是啊，好險。」
布魯斯輕聲說道。
他已經明白，這肯定是黛安娜第一次這樣救人，不然不會直接選擇將他抱住。
自己以這麼快的速度下墜，被黛安娜突然抱住，其實和墜地也沒有什麼區別。
按理說，布魯斯的身體已經該斷成兩截了。
是他留了個心眼，給自己施加了鐵甲咒，還留下了一部分地獄蝙蝠戰衣在身上，才保證了如今身體的完好。
半空救人，一般是超人才能用的手段。
因為他有生物力場，能夠防止一些悲劇發生。
但不管怎麼說，現在黛安娜確實是救下了布魯斯，沒有拋棄，沒有放棄。
「謝謝你，黛安娜。」
布魯斯心想，這次真的是無以為報，只有自己吃虧點，以身相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