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衝破時間線的戰鬥
一切都是因薩維塔而起。
他在這個世界創造了神速力，使時間線紊亂，悖論蝙蝠誕生。
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危機。
布魯斯實在是想不到原諒薩維塔的理由。
雖然之前卡圖姆提過什麼驅虎吞狼的想法，但布魯斯毫無興趣。
最壞結局的記憶，還在他腦中迴響。
給學校帶來殺戮，薩維塔就算不是元兇，也難逃干係！
尤其是現在，他仍然不知悔改。
布魯斯看向馬爾福，這個平時令人討厭的傢伙，此時渾渾噩噩，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
同位體記憶因為神速力之牆而生。
而神速力之牆，也是因為薩維塔才出現的！
「像你這樣的傢伙，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布魯斯目光冷冽，胸中怒火沸騰。
馬爾福就是馬爾福，他再討厭，也是馬爾福，不是什麼朱利安！
他有自己的人生！
在布魯斯出現的一刻，薩維塔便已經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妙。
就在一個剎那間，他的全身閃爍出藍色的閃電，整個世界瞬間靜止，他進入了神速力時間。
事實上，世界並沒有變慢，而是薩維塔太快了。
快到周圍的一切都仿佛停了下來。
薩維塔從軟凳上一躍而起，他沒有選擇戰鬥，而是毫不猶豫選擇了逃跑。
現在他的情況太糟糕了，悖論蝙蝠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避戰才是最好的選擇。
先逃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然而，就在薩維塔開始奔跑之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布魯斯站在原地，看似一動不動，可薩維塔明顯能夠感覺到，對方冷冽的目光，一直都追隨著自己。
追隨自己！？
一個念頭，在薩維塔腦中驚現。
難道——
他的這個念頭還沒有想完，下一秒，現實便告訴了他一切。
布魯斯動了。
地獄蝙蝠的身後，一雙翼爪忽然張開，紅色的閃電在布魯斯身上交織。
不，不是交織。
這一刻，布魯斯直接化成了一道紅色的閃電，衝到了薩維塔的面前。
快！
薩維塔雖然因為傷勢速度有所下降，但依舊是極速者。
一般人類的速度，在他面前和靜止沒什麼兩樣。
可是這一次，他甚至連閃躲的機會都沒有。
布魯斯猛然揮出一拳，將薩維塔重重擊飛出去，直接撞破牆壁，掉到了莊園之外。
與此同時，他也將被擊出了神速力時間。
「怎麼可能——」
薩維塔雙目瞪圓，這到底是個什麼鬼世界。
一個也好，兩個也罷，他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接二連三就被人以速度超越？
他是速度之神啊！
地獄蝙蝠的身影，出現在薩維塔面前。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吧？」
布魯斯低沉的聲音響起，「被人以速度碾壓，當成玩具一樣玩弄，在上個時間線里，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什麼狗屁上個時間線！
薩維塔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未來的自己，到底結下了多少仇人！
「等、等等！」
薩維塔趴在地上，無助說道，「有事我們可以商量！我們可以談談！」
「沒人想跟你談談！」
布魯斯猛然飛起一腳，將薩維塔從地上踹飛。
「這不是你的真正實力吧？薩維塔！」
布魯斯怒喝道，「你不是可以自由穿梭時間線嗎？不是自稱速度之神嗎？為什麼會這麼慢！」
「我的速度被偷走了……」
薩維塔的腹部正在不斷抽搐，布魯斯根本不知道，他剛才面對了什麼樣的敵人。
悖論蝙蝠，一個誕生於哈利波特世界的怪物。
有著戰神的記憶與知識，有著神速力的加持，更可怕的是，他也是蝙蝠俠。
他在面對薩維塔之前，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後手。
既然薩維塔速度太快，那製造儀器，拿走他的速度不就行了？
「速度被偷走了？」
布魯斯點點頭，並沒有感到吃驚，因為在來之前，卡圖姆提醒過他一個問題。
「小布子呀，你得想清楚一件事。」
貓頭鷹當時正在給小天彗龍餵金屬和石頭。
它就吃這個。
「雖然對我們而言，塞德里克成為悖論蝙蝠俠，只是幾天的事情。」
貓頭鷹說道，「可塞德里克本人呢？你有沒有想過，他到底在時間線里奔跑多久了？」
對於塞德里克而言，最壞結局那一天，可能已經過去了幾年，甚至幾十年。
這些時間，足夠讓他充分掌握神速力了。
「那怎麼辦？」布魯斯皺眉，「難道我們也要去奔跑在時間線裡面？」
像塞德里克那樣，奔跑個好幾年？
那有什麼意義！
布魯斯還不如選擇離開哈利世界，先去別的世界遊歷個幾年之後，再回來解決悖論蝙蝠。
「不需要這麼麻煩。」
貓頭鷹說道，「塞德里克再奔跑，也離不開哈利世界，因為其他世界沒有神速力。
「他也沒有成長到可怕的地步，因為時間線有自我糾正的能力。」
擾亂時間線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有一種名叫時間亡靈的存在，會去追殺這些擾亂時間線的人。
「所以，我們從來都不是孤軍奮戰！」
卡圖姆又露出了他經典的咧嘴一笑。
他自己也許以為這種笑容很機智，但在布魯斯看來，只覺得陰險。
「對付悖論蝙蝠的辦法，我早就想到了！」
這番發言，豪氣干雲。
但布魯斯卻覺得很奇怪，因為他和卡圖姆看到悖論蝙蝠出現在這個時間線時，貓頭鷹也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顯然他也沒有料到這一點。
但現在他卻說，一切早已經在掌握之中。
「等一等……」
布魯斯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卡圖姆，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在這個世界，見過其他極速者？」
「見倒是沒見過，但我知道一定會有。」
卡圖姆說道，「我在諸天隧道逆轉時間的時候，看到了哈利世界的不對勁，恐怕有大事要發生，布魯斯，咱們認真做好戰鬥準備就行！」
貓頭鷹之前就說過，他不懂什麼神速力，也不懂什麼時間線。
但他很懂諸天宇宙。
塞德里克在時間中奔跑，造成了無數悖論和擾亂，這一切並非沒有代價。
換成漫威或者DC世界，他們因為擁有多元宇宙，所以世界相對穩固。
時間線擾動的結果，無非是多出幾個平行宇宙。
但哈利世界不行，它並沒有那麼穩固。
時間線擾亂，絕對會出問題。
「先解決悖論蝙蝠，之後一切都好說。」
卡圖姆最後看了一眼剛剛誕生的天彗龍哈雷。
神速力造成的麻煩，最後還是要用神速力來解決。
「布魯斯，穿上地獄蝙蝠俠裝甲吧！」
貓頭鷹飛到布魯斯肩上，雙翼展開。
「我們要再一次並肩作戰了！」
……
回到現在，布魯斯已經將薩維塔痛毆過好幾個回合。
「如果你沒有出現，一切都不會這麼麻煩！」
布魯斯憤恨說道，「你欠下這個世界的債，到底該用什麼償還！」
「我才剛來……」
薩維塔痛苦說道，「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
布魯斯眉頭一挑。
不知道具體情況，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嗎？
該打！
他猛然舉起拳頭，就要朝著薩維塔面門打去。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出現在他耳邊。
「他說的沒錯，他確實什麼也不知道。」
布魯斯轉過頭，一個意料之中的人，出現在他面前。
塞德里克，或者說悖論蝙蝠俠。
「布魯斯，好久不見。」
他微笑著說道，「極速者之間會互相吸引，你們這麼使用神速力，幾乎等於是明擺著告訴我，你們在這裡。
「放了薩維塔吧，他什麼也不知道，你打他也沒用，不如交給我，讓我徹底成為神速力的主人。」
塞德里克顯得有恃無恐。
他為了和薩維塔融為一體，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倒也沒有很久。」
布魯斯扔下手中的薩維塔，冷冷說道，「對我而言，也就幾天的時間。」
「幾天的時間……」
塞德里克點了點頭，「但是對我而言，卻是整整十年。
「布魯斯，你應該想不到，在這十年裡，我過得都是什麼樣的生活。」
「我沒必要懂。」
布魯斯搖頭說道，「畢竟，你很快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話音落下，神速力時間開啟。
周圍的一切，瞬間停止了下來。
布魯斯爆發出紅色的閃電，向著塞德里克衝去。
塞德里克只是站在原地，臉上的微笑甚至都沒有改變。
「你也有神速力了啊！」
他感嘆道，「只是可惜，還是比我慢了不少。」
說罷，他的周身四處，出現黑色的電光，神速力將塞德里克包裹。
一紅一黑，兩股閃電交織在一起，以極速向著遠處衝去，他們越過城市，越過平原，甚至一路來到了海面上。
他們在海面上奔跑著，交手著。
在戰鬥過程中，塞德里克漸漸皺緊了眉頭。
「很強的力量，布魯斯，看來你剛才也騙了我。」
他說，「幾天的時間，你的力量怎麼可能突破到這種程度？」
簡直像是增強了十倍！
「感到吃驚的人應該是我！」
布魯斯冷冷回應道，「能和現在的我戰鬥到這種程度，還不落下風，塞德里克，這十年你出息了啊！」
現在的布魯斯·韋恩，已經不再是最壞結局中，只能帶著赫敏逃走的可憐蟲了。
他與卡圖姆合二為一，實力增強十倍。
他身穿地獄蝙蝠裝甲，有來自黑袍世界的超能力加持。
他有著天彗龍的神速力，有著與塞德里克競速的資本。
現在的布魯斯，並不弱於悖論蝙蝠！
「原來如此。」
塞德里克與布魯斯一路向前跑著，這就是神速者的戰鬥方式。
他們的速度越快，力量就越強。
而為了保持速度，就需要不斷奔跑。
布魯斯已經不記得他和塞德里克跑了多遠，只知道他們再次回到了馬爾福莊園。
當他們出現在薩維塔面前時，薩維塔正好眨完一次眼睛。
「塞德里克，你，不差。」
布魯斯指著悖論蝙蝠說道。
「好、好、好！」
塞德里克雖然還想保持自己雲淡風輕的模樣，但眼神中的嚴肅已經徹底藏不住了。
他在時間線里奔跑了十年，學習了無數強大的咒語。
甚至連這個世界，除了魔法之外的力量，也學習過了。
他想過各種狀況，留下了各種後手，薩維塔面對他，也只能灰溜溜逃走。
但布魯斯卻顛覆了這一切。
塞德里克不知道布魯斯的力量為什麼忽然變強，明明上一次見到他時，他只能無助逃跑。
「布魯斯，你讓我開了眼界。」
塞德里克終於不再保留，周身黑色閃電肆意爆發。
「那我的這一招，就請你好好品鑑一下吧！」
刷——
塞德里克的速度終於爆發到了極致，他出現在布魯斯面前，一拳猛然揮出。
躲閃已來不及，布魯斯伸出手臂，擋在胸前。
轟——
忽然，布魯斯感覺到身後傳來巨大的吸力，塞德里克帶著他，衝進了一個隧道之中！
「來了！」
布魯斯的腦海里，卡圖姆忽然大聲提醒。
「真正的戰鬥，從這一刻開始，布魯斯，就按我們之前商量的做！」
砰——
布魯斯被一拳擊退數十米，然後他的身體猛然撞在了一個巨大的生物上。
這個生物根本擋不住布魯斯的衝擊力，直接便被撞成了一癱肉泥。
布魯斯認出了這個生物的殘骸。
「猛獁象？」
此時，他與塞德里克完全處於一片冰天雪地，刺骨的寒意包裹著布魯斯。
有地獄蝙蝠裝甲，布魯斯不至於感覺到寒冷，但周圍的低溫，持續不斷侵蝕著裝甲本身。
嚴寒之下，裝甲表面開始結冰，影響布魯斯的動作。
這種影響，放在平時的戰鬥里，可以忽略不計，但在極速者的戰鬥之中，卻是致命的破綻！
塞德里克忽然再次出現，凝聚無數黑色閃電的一拳，猛然轟出。
布魯斯依舊處於下風。
這一拳轟擊在地獄蝙蝠裝甲上，布魯斯身體沒有受傷，腦內卻忽然感覺一陣混亂。
等他再睜開眼，周圍的一切又變了。
不再是那副冰天雪地，而是一片熾熱的焦土。
天空黑壓壓堆積著火山灰，無數生物正在慌亂奔走。
布魯斯已經知道塞德里克在用出什麼招數了。
這是衝破時間線的力量。
剛才的冰天雪地，是久遠的冰河時代，而現在的火山灰堆積，恐怕是小行星撞擊地球，引發地球火山噴發的時候。
都是地球堪稱災難的紀年。
「你不會是想把我留在這裡吧？」
布魯斯冷笑，「你知道我自己也可以回去。」
「我從沒這麼想。」
塞德里克冷冷站在遠處，「你還有沒有感覺到嗎？布魯斯，你的身體已經出現不對勁了！」
是嗎——
布魯斯還想硬撐，可腦內巨大的混亂感，讓他雙腿開始打顫，幾乎就要站立不穩。
「擾亂時間線的人，確實會遭到報應。」
塞德里克輕聲說道，「我在最開始穿越時間時，每穿越一次，腦子就會混亂好幾天，那時我就意識到，如果短時間內頻繁穿越，會對我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但與此同時，這又是很好的一種戰鬥手段。
「只要我能夠適應這種混亂，就能帶著敵人不斷穿越，直到他們徹底忘了自己是誰！
「布魯斯，以你的身體，恐怕再穿越一次，你就會迷失在混亂中！」
轟——
塞德里克再次動了，他將再次打出那衝破時間線的一拳，將布魯斯徹底終結！
也正是在這時，布魯斯眼中忽然寒芒一閃。
就是現在！
就在塞德里克的拳頭即將打中他時，布魯斯忽然說道——
「塞德里克，你還記得你死去的時候嗎？」
什麼？
塞德里克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作為時間旅行者，他當然知道在原本的世界線里，自己會死。
在三強爭霸賽結束之時，他會死在還沒有完全復生的伏地魔手上。
「不好！」
塞德里克猛然警覺，布魯斯的這句話，並非沒有意義！
就在他揮出那一拳的時候，因為腦中閃過的是自己臨死時的畫面，所以這一次，他將帶著布魯斯，直接穿越到那一個時刻。
那一個在原定時間線中，塞德里克即將死去的時刻。
雖然不知道布魯斯想做什麼，但同是蝙蝠俠，塞德里克相信布魯斯不會在這種關頭浪費精力。
他一定有什麼鬼主意！
可是，時間穿越已經開始，塞德里克帶著布魯斯，在極短的一個剎那，前往了他本會死去的時間。
第四學年，三強爭霸賽的結束，伏地魔的復活。
……
哈利感到雙腳撞到了地面上，他的傷腿一軟，摔倒在地，手終於放開了三強杯。
他抬起頭來。
「我們在哪兒？」他問。
塞德里克搖了搖頭。
他站起身，把哈利拉了起來，兩人打量著四周。
他們站在一片黑暗的雜草叢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邊一棵高大的紅豆杉後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輪廓。
「我們……」
塞德里克剛想說話，忽然之間，天空上開啟了一個奇怪通道。
兩個人影纏鬥著，從裡面掉了出來！
「你死定了，布魯斯！」其中一人怒喝，「三次穿越，你將徹底迷失自我！」
「去你媽的，老子不是布魯斯！」
另一個忽然大喊，「記住我的名字，祖爾恩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