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那盧平是誰？
阿尼瑪格斯是一種難度很高的魔法。
根據鄧布利多所說，學習這種魔法，要抱著慎之又慎的態度。
有很多巫師曾經在學習過程中，因為一點小小的差錯，就直接走火入魔，再也變不回人類。
雖然布魯斯相信，鄧布利多的教學肯定會做到萬無一失。
但他還是有一個疑問——
阿尼馬格斯變形的動物，真的不能主觀控制嗎？
如果真的只是變成所謂最適合巫師的生物，那毫無疑問，布魯斯會變成一隻小蝙蝠。
這樣的作用就太小了一點。
「卡圖姆，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在深度研究阿尼馬格斯之後，可以改進這種魔法。」
布魯斯問道，「到時候，想變什麼動物就變什麼動物，再也沒有限制？」
「你擱這七十二變呢？」
卡圖姆想了想，說道，「不過你要真這麼說，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畢竟你不止一個老師。
「說起來，格林德沃就有一種特殊的變形術，能夠變成任何人的模樣，不僅不需要複方藥劑，持續時間也更久。」
「格林德沃？」
布魯斯剛想問，格林德沃會的魔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但轉念一想，蓋爾教授好像就很崇拜格林德沃，總是在研究格林德沃過去發明的魔法。
什麼紅帚星、空幻咒。
他要是會這種變形術，倒也沒什麼值得稀奇的。
想通這一層，布魯斯還是有些疑惑。
「我承認這種變形術很厲害，但和阿尼馬格斯還是有本質區別吧？」
布魯斯說道，「說到底，格林德沃用的還是某種易容術，並沒有變成別的生物。」
「所以只是說有可能啊。」
卡圖姆說，「也許把阿尼馬格斯和這種變形術結合，會起到不一樣的效果。
「咱們研究魔法，不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要是想都不敢想，那就真的沒可能了。
「至於研究過程會不會有危險，那著實不用擔心，咱們不是還有這隻老鼠嘛！
「雖然不是小白鼠，但也湊合著用吧。」
說到這裡，斑斑又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自從落到布魯斯手裡，他就沒有一刻能夠放鬆。
總感覺這個小子，在想著什麼傷害自己的鬼點子。
至於那隻貓頭鷹更是可惡。
目光就沒離開過自己。
此時此刻，卡圖姆正在給布魯斯畫餅。
「如果能夠成功，你以後就可以變成各種生物形態的蝙蝠俠。」
他說，「到時候什麼遠古種、幻想種，也自然不在話下了。」
……
布魯斯將斑斑還給了羅恩。
當老鼠回到自己手裡的時候，羅恩明顯感覺到這傢伙渾身都軟了。
「接下來我要去買貓頭鷹！」
赫敏在旁說道，「或者是別的什麼動物，反正我已經等不及了。」
「那邊就有一家神奇動物商店。」
哈利說，他已經把對角巷摸得很熟了，「我們直接過去吧！」
他們付了冰淇淋的錢，穿過馬路朝神奇動物商店走去。
商店裡面地方很小，牆上密密麻麻地掛滿了籠子，空氣里有一股臭味，而且聲音嘈雜。
因為關在籠子裡的傢伙都在吱吱哇哇、嘰嘰喳喳地尖叫，或發出嘶嘶的聲音。
「我有一種到了海格獵人小屋的感覺。」
羅恩捏著鼻子說，「味道很類似，海格的小屋甚至還要更濃烈一些。」
赫敏仔細端詳著神奇動物店裡陳列的那些籠子。
大得嚇人的烏龜、橘色的蝸牛、能變成帽子的胖兔子，還有各種顏色的貓，吵鬧的渡鴉，發出嗡嗡聲響的絨毛球。
這些都讓赫敏猶豫不決，她感覺自己什麼都想買。
「買只老鼠吧！」
羅恩來到她身邊，指著一個大籠子。
裡面一群油光水滑的黑老鼠，正用光禿禿的長尾巴支著地板，玩一種跳躍的遊戲。
「斑斑雖然蠢，但在老鼠界也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者。」
羅恩說，「你買一隻小老鼠，斑斑可以傳授他一些有用的人生經驗。」
「比如整天趴著睡覺嗎？」赫敏想都不想就搖頭，「抱歉，老鼠我是絕對不考慮的！」
「那你能考慮什麼，有什麼寵物比老鼠還好——哎喲！」
忽然，一隻薑黃色的大傢伙突然從最高的籠子頂上躥了出來，落在羅恩腦袋上，差點兒把他給砸趴下。
那是一隻大貓，毛髮蓬鬆柔軟，但腳明顯有點兒內八字，長著一張古怪的柿餅臉，似乎一直都在生氣。
看到這隻貓的時候，赫敏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就是它啦！」
她高興得兩眼放光，「多漂亮的小傢伙呀，對不對布魯斯！」
布魯斯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赫敏心意已定，她毫不猶豫就將這隻貓買了下來。
當走出神奇生物商店時，所有人都很高興——
除了羅恩。
「一個兩個全是這樣。」他嘟嘟囔囔說道，「貓吃老鼠，貓頭鷹也吃老鼠，斑斑，不是我不幫你，但你以後真的要自求多福了。」
這一刻，羅恩能夠想到的好人，只有納威。
他的寵物是蟾蜍，蟾蜍不吃老鼠。
……
大黃貓的名字叫做克魯克山。
相比於一般的貓，它的體型確實有些大了。
大到可以讓一隻貓頭鷹，和一個布娃娃坐在背上，而不影響任何行動。
此時，卡圖姆坐在克魯克山身上，低著頭對他嘰里咕嚕。
「既然你已經加入了我們，我就來教你一點重要的東西。」
他給克魯克山洗腦道，「自從開天闢地後，這個家就被分成了四大種姓，貓頭鷹是最高貴的，然後就是你，我收你做護法，當第二等。」
卡圖姆給大黃貓開出的價碼很豐厚。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克魯克山對此看起來不是很感興趣，它哼了一聲，沒有理會。
但它豎起偷聽的耳朵暴露了真正的態度。
克魯克山似乎也想知道，剩下兩等又是什麼。
「第三等是一顆蛋，等你回家後我給你介紹。
「至於第四等，就是這傢伙。」
貓頭鷹踢了一腳趴在克魯克山身上的謬恩，「她是侵略我們地球的異界人！」
「唔咿——」
謬恩弱弱叫喚，抱住貓頭鷹，似乎想讓他改變這一安排。
「滾一邊去！」
卡圖姆一腳把謬恩踹開，轉而和顏悅色對克魯克山說道，「好了，從今天，你也是我的小弟了。」
……
克魯克山很快便適應了在赫敏家的生活。
在採購完入學用品之後，不知不覺，返校日到了。
這一次，因為格蘭傑先生的失誤，他們出發的時間晚了一個小時。
緊趕慢趕到達地方，列車已經快要發車，座位幾乎坐滿了。
布魯斯和赫敏只能拖著行李，尋找著空座。
「您好。」
赫敏拉開一間隔間的門，對裡面的人說道，「我們能和您擠一下嗎？」
隔間裡有兩個成年巫師。
其中一人看上去病怏怏的，雖說模樣還很年輕，但淺棕色的頭髮已經有點花白。
一條大黑狗趴在他腳邊，雙目緊閉，正在睡覺。
至於另一人，正抱著一堆零食，不停往嘴裡塞。
聽到赫敏的請求，他頓時點了點頭：「沒關係！隨便坐隨便坐！」
不僅如此，他還主動站起身讓了位子。
原本兩個巫師是面對面坐著，現在改成了坐在一排，讓兩個孩子不至於和陌生人坐在一起。
布魯斯看著對面兩個人，其中一個越看越眼熟。
在哪裡見過呢？
布魯斯稍加思考片刻，立刻就想到了。
「黑巫師吉本？」
那個曾經在霍格沃茨崩潰計劃中出現，站在傑森與三巨頭一方的黑巫師？
怎麼變成這樣了？
不怪布魯斯一下子沒認出來，主要是吉本的變化確實有點大。
原本的吉本，身材幹瘦，表情陰沉，鼻子上還漲了個巨大的疣子，就像是童話里那種典型的鷹鉤鼻壞巫師。
可是現在的吉本，身材明顯發福，雖然稱不上胖，但肉感也上升了許多。
最關鍵的是他的鼻子，原本的疣子已經消失，大鼻子也縮小了一點。
看起來像是用什麼魔法給自己做了個微整形。
布魯斯對這個魔法來了興趣，這縮鼻子縮得好自然啊！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學會，到時候幫赫敏縮門牙，也就不需要麻煩格蘭傑先生了。
「你們是幾年級的學生？」
這時，吉本發問了，「我是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的助教，你們可以叫我吉本教授！」
說出這句話時，能明顯感覺到他整個人都在飄。
似乎是沒想到，有朝一日連他這樣的巫師，也能自稱教授。
「吉本教授您好。」
赫敏禮貌打了聲招呼，然後又看向另一位教授，「盧平教授您好！」
她是從頭頂的行李箱認出來的，布魯斯也看到了。
R.J.盧平？
等等——
看到這個名字，布魯斯忽然想到了曾經傑森拜託的事情。
他有一個叫做盧平的朋友，希望布魯斯能幫他改變人生。
雖然當初答應傑森的是卡圖姆，但在經歷這麼多事情後，布魯斯還是對這個承諾上了心。
傑森也是他的家人，不要隨便讓家人失望。
想到這裡，布魯斯露出了一絲微笑，想要先和盧平打好關係。
「盧平教授您好！」
他和赫敏都向盧平打了招呼。
然而，盧平教授只是用鼻子輕哼一聲，完全沒有做出任何對等的禮貌回應。
赫敏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這位教授……
怎麼說呢，好高冷啊，高冷到有點不近人情。
另一邊，連布魯斯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卡圖姆不是說過，盧平是一個很親近隨和的人嗎？怎麼會對學生做出這種態度？
難道在這一年多里，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布魯斯向貓頭鷹確認道：「卡圖姆，你確定你當時對我說的沒錯？」
「是沒錯呀。」
卡圖姆也有些不理解，「就算盧平坐了一年的牢，性格也不至於忽然變成這樣吧？」
搞得像個反派一樣。
此時吉本發現了兩個學生的尷尬，他立馬出來解圍。
「盧平教授只是有些累了，你們不要在意，對了，這是你們的寵物嗎？真可愛呀！」
他看著克魯克山，說出了違心的話。
赫敏順著台階下了，她笑著說：「你們這隻大黑狗看起來也很威風呀！」
她也在說違心的話。
這條狗其實一點也不威風。
它的體態乾瘦，毛色枯暗，有一種營養不良的感覺。
而這時，卡圖姆忽然跳到了布魯斯的肩膀上。
「布魯斯，謹防你因為不小心而遭到攻擊，我在這裡提醒你一句。」
他說，「這條大黑狗就是小天狼星，他也是個阿尼馬格斯。」
布魯斯忍不住看向大黑狗。
之前卡圖姆已經向他說明過小天狼星的冤屈，在那之後，布魯斯便不再將小天狼星當做一個危險人物看待。
此時此刻，他只有一個想法。
阿尼馬格斯是批發的嗎？
小矮星彼得一個，小天狼星又一個。
自己這個學年，到底要遇到幾個？
「行吧……」
布魯斯通過心靈感應向卡圖姆說，「我之後會儘量不招惹他的。」
不管小天狼星潛入霍格沃茨，是為了看哈利還是為了殺小矮星，都和他沒有太大關係。
布魯斯只是需要一個阿尼馬格斯做實驗。
至於這個阿尼馬格斯是誰，不是很重要。
彼得如果死了，就換小天狼星來。
布魯斯還在這樣想著，就看到地上睡覺的大黑狗忽然睜開了眼睛。
它的眼睛是灰色的，蘊含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大黑狗抬頭，看到了布魯斯。
忽然——
「汪汪汪汪汪！」
大黑狗猛然對布魯斯叫了起來，情緒之激動，仿佛看到了失散多年的親人。
布魯斯一時有些弄不明白。
自己和小天狼星沒什麼交情吧？為什麼會它看到他會激動成這樣？
大黑狗的忽然狂吠，也嚇到了車廂內的其他人。
赫敏把身體縮緊座位里，害怕黑狗暴起傷人，而吉本更是一躍而起，死死抱住了黑狗。
吉本按住黑狗的嘴巴，不斷喊著：「別叫了！別叫了！」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奇怪，不像是訓斥，倒像是在哀求。
「咳——」
忽然，盧平教授輕咳了一聲，在聽到這個聲音時，黑狗渾身一顫，頓時趴在地上，再不敢動彈。
布魯斯已經看呆了。
卡圖姆不是說，盧平和小天狼星是朋友嗎？
朋友之間會是這種相處模式？
他再次將懷疑的目光投向卡圖姆。
這一次，貓頭鷹拍著翅膀，示意布魯斯不要著急。
「別急別急，接下來交給我處理！」
他說，「我來問一問大黑狗，他會為什麼看起來不開心。」
明明馬上就要見到哈利了，小天狼星怎麼會這樣呢？
說起來，卡圖姆這時才意識到有點不對。
這一次，哈利可是乖乖待在列車上的，和小天狼星就在一節車廂內。
按照小天狼星的性格，肯定會借著動物的身份，跑去看一看哈利。
看一看和自己朝思暮想好兄弟一模一樣的臉。
可為什麼沒去呢？
卡圖姆飛到了大黑狗身邊，準備和他開始溝通。
「咕咕！」他說。
大黑狗抬起眼皮，有氣無力說道：「汪！」
貓頭鷹點頭：「咕咕？」
大黑狗搖頭：「汪汪！」
貓頭鷹大驚失色：「咕！」
布魯斯看著一鳥一狗的表演，有一種自己被耍了的感覺。
「我沒聽說過貓頭鷹和狗還能交流的。」
布魯斯儘量委婉說道，「卡圖姆，你要是真不知道原因也沒關係，我不會怪你的。」
貓頭鷹撲著翅膀回來了。
「唉！」
他長嘆一口氣，「我已經問清楚了，這一次的事情還真有點邪門，連我都沒有想到。」
「什麼意思？」布魯斯問道。
「我剛才和小天狼星交流清楚了，他確實是小天狼星沒錯。」
布魯斯頓時滿頭黑線，心想你們咕咕汪汪了半天，就聊出了這個？
這不是浪費自己感情嗎？
然而，卡圖姆緊跟著說道——
「但同時，他覺得自己還有另一個身份，不僅僅是小天狼星。」
「能是什麼身份？」布魯斯問道。
然後，卡圖姆說出了一個布魯斯怎麼也沒有預料，會在這個世界聽到的名字。
「戈登。」
卡圖姆輕聲說道，「大黑狗告訴我，他在是小天狼星的同時，也是詹姆斯·戈登——等等，這個名字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
怎麼可能不知道！
布魯斯的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八歲那年，當時那場小巷慘劇之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無助跪坐在地上。
後來哥譚警方到來，第一個上前安慰自己的警官，就是詹姆斯·戈登！
「不可能吧……」
布魯斯還是不敢相信，「你是說，這一次巴巴托斯派來的追兵，是戈登警官？」
那個絕不與哥譚同流合污，堅持自己底線的好警官？
他是哥譚最後的良心，怎麼可能會成為追兵？
而且還是追捕自己？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沒說這一次的追兵是戈登。」
卡圖姆嘆氣，「也怪我，其實我早該預料到的。
「瑪莎都說過了，第五份金屬並不需要追兵，只要送來就行。
「現在問題果然出現了，布魯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如果小天狼星是戈登……
「那盧平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