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只記得你對我的背叛
當看到布魯斯出現在自己視野中時，紅頭罩傑森感覺自己的血都要沸騰了。
終於找到你了。
作為羅賓時的回憶在他腦中浮現，然後又很快破碎。
滿溢出來的，只有刻骨銘心的仇恨。
那些往日被視為珍貴的回憶，都成為了傑森痛苦的源泉。
傑森·托德，曾經將蝙蝠俠視為自己的父親。
童年時的傑森，是一個街頭小混混，因為偷了蝙蝠車的輪胎而被布魯斯注意到。
布魯斯發現了傑森的犯罪天賦，為了不讓這個孩子長歪，便收他作為養子，之後還將他發展為了二代羅賓。
聽起來是個溫馨的故事，但布魯斯個人的問題實在太大。
他的教導方式過於苛刻和嚴格，傑森跟了布魯斯這麼久，甚至從來沒有見布魯斯對他笑過。
雖說布魯斯的本意是為了鍛鍊他，但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還是太殘忍了一點。
傑森跟在布魯斯身邊，從來沒有感受過親情，他就像一個鬧彆扭的孩子，一直在糾結布魯斯究竟愛不愛自己。
他拼命想證明自己，於是在打擊犯罪的過程中，手段愈發極端。
換來的，只有布魯斯一次又一次的批評。
這樣的關係肉眼可見會出現問題，更何況小丑也參與了其中。
小丑想到了一個有趣的計劃，他利用傑森已故的母親為誘餌，將傑森抓到了阿卡姆瘋人院。
又偽造了一卷錄像帶，上面記錄著小丑用鋼管將傑森毆打致死的全過程。
最後這卷錄像帶被寄到了蝙蝠俠手中。
在傑森失蹤後，布魯斯也尋找過傑森很久。
但當看到小丑的錄像帶後，他便選擇了放棄。
沒有向外表現出絲毫的悲傷，他依舊是哥譚市的那個黑暗騎士。
蝙蝠俠的軟弱，從不會讓人看見。
甚至過了幾個星期，他就收下了提姆·德雷克，作為三代羅賓。
哥譚市的蝙蝠燈照常亮起，但傑森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他被囚禁在阿卡姆瘋人院中，被小丑和瘋人院裡的瘋子折磨了整整一年。
傑森無數次希望蝙蝠俠會來救他，但蝙蝠俠一直都沒來。
痛苦與怨念扭曲了傑森的心智，加上小丑在一旁的蠱惑，他曾經對布魯斯的愛，終於全部轉化成了恨意。
無邊無際的恨意！
「我曾經是那麼信任你……」
此時，傑森站在格蘭傑一家的屋頂上，死死盯著布魯斯。
「可你過多久就把我換掉了？一個星期？一個月？我曾經是那麼相信你，可你卻把我丟在那裡等死！
「甚至在你知道我被小丑殺掉後，卻不願為我報仇！」
傑森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對布魯斯的恨，主要來源於兩個方面。
一是布魯斯放棄他，並且很快找到了替代品三代羅賓。
二是蝙蝠俠明知小丑是殺他的兇手，卻不願意殺掉小丑為他報仇。
對於傑森來說，如果換做蝙蝠俠被小丑殺死，那自己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小丑，為布魯斯報仇！
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
蝙蝠俠背叛了傑森！
如今他化身紅頭罩，從地獄中歸來。
布魯斯·韋恩，你可以去死了！
傑森從屋頂上一躍而起，穩穩落在地面上。
而此時的布魯斯，事實上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傑森的恨意，來源於蝙蝠俠的未來，這和現在年僅十一歲的布魯斯沒有任何關係。
但這一切傑森不管。
既然都是布魯斯·韋恩，甚至這個布魯斯還來自主宇宙，向他復仇，更有快感。
提前殺掉他，也能讓主宇宙的自己，少一點痛苦。
布魯斯一步步後退，試圖離這個突然出現的危險人物遠一點。
「黑暗騎士，哥譚的守護神。」
傑森面罩下的眼神，流露出一絲快意。
「你看看你現在，多狼狽啊！」
布魯斯還在後退，就像是一個已經慌了手腳的孩子，全然不知道怎麼面對這種危機。
傑森嘲弄般說道：「你總是教導我，沉明靜意，順從真知，可現在你看你自己，好像也沒做到啊？」
「我不認識你。」
終於，面對著傑森，布魯斯說出了第一句話。
而這句話的語氣，全然不似他剛才表現出來的那般害怕。
恰恰相反，布魯斯現在無比冷靜。
現在的情況很可怕嗎？
布魯斯回想起當初的小巷，父母死在他面前，那是他最無助害怕的一個夜晚。
自己經歷過人生最大的痛苦，以後的一切，都是小事。
「但我認識你！！！」
傑森被布魯斯的回應激怒了，他將手槍舉向布魯斯的腦門，大聲呵斥。
「你現在如果向我懺悔，我還能給你一個痛快！！！」
但布魯斯的回應沒有絲毫變化：「我說過了，我不認識你。」
不僅如此，他終於開始了自己蓄謀已久的行動。
「塔朗泰拉舞！」
布魯斯猛然伸出手臂，張大手掌，念出了《初級咒語》中的舞步咒。
「你在做什麼？」
傑森忽然一愣，然後整個人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雙腿不停地抽動，像是在跳一種快步舞。
怎麼回事？！
傑森知道，這應該是一種類似魔法的力量，自己的世界也有。
但布魯斯為什麼會這一招，他從哪裡學的？
「我就知道你一直對我有所隱瞞！」
傑森愈發痛恨，自己和布魯斯在一起這麼久，居然不知道他在十一歲時學會了魔法！
布魯斯才不管這些，他抓住了現在創造的機會，要主動出擊，為自己尋求一線生機！
「羽加迪姆勒維奧薩！」
他再次念出了漂浮咒的咒語，傑森手中的雙槍頓時懸浮起來。
然後一把落到地上，一把被布魯斯接住。
布魯斯雙手握緊手槍，對準了傑森的腿。
他不想殺人，但是不介意解決敵人的行動能力。
「咔——」
布魯斯按動了扳機，然後手槍出乎意料卡住了。
這種情況出現，只能證明這是空槍。
怎麼可能？
布魯斯不敢相信，一個來追殺自己的殺手，槍里居然沒有子彈！
「呵！」
傑森忽然冷笑，在不斷通過意志力的對抗中，他腳下的舞步終於停了下來。
然後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將布魯斯踢飛老遠。
「我就沒想用槍對付你。」傑森冷冷說道，「你不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