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交易
觀江小區後方，民國老宅。
許空以鬼域籠罩自身，徑直穿過了破舊的大門，循著自己第一次到來的路線，一步一步的走在院子當中，打量著這破舊的宅院，體味的與之前完全不一樣的心情。
第一次到來這裡的時候，他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沒有一絲一毫的靈異，只能憑藉著對神秘復甦這本原著的信息差，試圖來搏一搏生死。
因為那時穿越而來，鬼櫥是他唯一能夠接觸到，還算是「安全」的厲鬼，不至於見面就讓人九死一生的嘗試駕馭機率。
至於其他能幫助常人駕馭厲鬼的靈異物品？
大多藏在常人難以接觸到的地方，或是被強大的馭鬼者珍藏。
比起接觸心性不定的馭鬼者來說，許空更相信鬼櫥。
因為與其賭人心，還不如賭詭異。
起碼鬼櫥有規律限制，能夠確保起碼的「公平」。
然後，他賭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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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才有了眼下。
他現在以鬼差壓制了一百八十一隻厲鬼。
並得益於鬼差壓制厲鬼越多、其恐怖程度上限與當前恐怖相差越大，鬼棺產生的「孕育靈異」就越多的特點。
許空通過這10天的「孕育」將自身的恐怖程度從原來鬼差的四十四倍提升到了一百二十三倍。
雖然說因為時間有限，沒有完全達到當前鬼棺的孕育上限——鬼差的一百八十二倍。
但厲鬼的恐怖程度每隔十倍是一個質變，鬼意識·許空也越過了鬼差百倍的恐怖程度這個關卡。
目前，他的恐怖程度已經達到了第7個層次，配合鬼意識獨特規律「模擬」到的鬼差「無條件壓制厲鬼」的10倍增幅，能夠直接壓制恐怖程度達到了第八層次的厲鬼。
相當於除了張洞之外的民國七老、鬼船船長，被許空偷襲到了本體，也會直接厲鬼沉寂。
而這，還不是許空的極限。
作為鬼意識，許空每一道意識可以平分恐怖程度，提升也是一起提升，這是他唯二規律，與鬼差的唯心重啟一樣。
因此到了最極端的時候，他可以把所有的意識聚集到一起，只留下一道意識，然後直接將自身恐怖程度迭加到平常時候的十倍。
代價則是其他意識等解除凝聚狀態之後才能再度浮現，其他意識所模擬的「規律」也在這段時間不能使用。
若是必要，許空甚至還可以以鬼差處「模擬」而來的「無條件壓制厲鬼」規律，把鬼差壓制的厲鬼全部轉移到自己的壓制下。
再加上鬼差自己，許空的無條件壓制名額最高甚至能夠達到一百八十三個。
因此最極限的狀態下，他能夠以直接將自身的基礎恐怖程度提升到第八層次，無條件壓制再增幅一百八十三乘十倍，也就是一千八百三十倍，相當於前所未有的第十一個層次恐怖程度的厲鬼。
那時候，許空若是喊出「無敵」，哪怕未來真的有神·楊戩跨越時空而來，也只能隔著時空嘆息。
畢竟神·楊戩雖然說是能夠以自身鬼眼的鬼蜮迭加規律，在剎那間無限迭加過去未來的自己。
但每一個神·楊戩都是不同的個體，沒法把恐怖程度聚集在一起，做不到兩個楊戩迭加二十層鬼蜮這件事。
因此對於恐怖程度達到了第十個層次的神·楊戩來說，他能夠在第十個恐怖層次的厲鬼之中無敵，卻無法對抗第十一個層次的厲鬼。
好比是普通的空氣數量再多無法奈何鋼鐵。
這是層次的質變。
而相對於走量變的神·楊戩來說，鬼意識·許空恰好走的就是這條質變之路。
當然，神·楊戩無法奈何鬼意識·許空，神·許空也無法奈何神·楊戩就是了。
在達到一定階段之前，走量變的總是有著更多的手段。
可就眼下所見來說，許空自覺自己的這條道路能夠走到比神·楊戩更高的層次。
至於有人擔心未來的神·楊戩逆轉時空抹殺？
先不說未來的許空是不是完全會放任的問題，神秘復甦世界還有一個最基礎的規律：厲鬼不滅規律。
成為鬼意識的許空是不滅的。
哪怕是被撕裂、被吞噬、被壓制，陷入了死機，但無盡歲月之後，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許空依然能夠復甦自我。
這，才是許空追求的「無敵」。
越是比較過去現在未來的差距，許空越是百感交集。
他踏過依舊雜草叢生的院子，走入民國老宅，循著那黑暗中的樓道一步一步往上。
老宅的二樓依舊昏暗潮濕，地面有些打滑。
第一扇厚重的鐵門依然毫無變化，門上布滿苔蘚和鏽跡，許空以鬼蜮試探，發現其下包裹著的厚厚黃金。
他直接走過，沒有嘗試打開。
被過去馭鬼者封閉在七中的陰陽路還不是出世的時候。
第二扇的銅門也是與之前一樣，布滿銅鏽，厚重無比，和周圍的牆壁融為一塊，讓人望而生畏。
許空停在了門口，他的目標就是此處。
第三扇門木門上的七八道鎖門鎖，則是全部被人用工具剪斷了，而且門也打開半扇。
許空鬼蜮延伸籠罩，發現其內多了一些建築工地上使用的安全帽，還有一些鉗子，錘子之類的工具，而鬼鏡等等則雜亂的灑落在房間之內。
顯然，許空的到來並沒有改變觀江小區工地工人作死的事實。
可這，不是許空今日想要關注的。
他收回注意力，鬼蜮籠罩周身，直接邁步朝著銅門直接走了過去，猶如遇上流水般直接融入其中。
許空走了大概五六步，方才穿過銅製大門，來到了房間之內。
這第二間房中，一切依舊。
已經脫漆了，露出了木質顏色，灰暗，陳舊的老舊鬼櫥，以及一張桌子。
許空取消了鬼蜮，第二次站在鬼櫥面前，眼睛微微發黑，這是催動鬼眼靈異仔細觀察。
不同於第一次到來的時候，他還是個普普通通的常人。
此刻許空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鬼櫥的恐怖程度大致與自己相等，都是第七個層次。
而許空向來是不憚以最大程度揣測敵人的。
厲鬼獨特的規律，能夠讓它們在行使規律之時增幅自身的恐怖程度，比如鬼眼的看、鬼差的壓制。
鬼櫥的規律是「交易」，大概率是能夠在交易的過程之中增幅自身恐怖程度。
因此若要對付鬼櫥，就決不能在與它交易的過程之中。
而恰恰好，許空也是個信守承諾的老實人。
在他的不間斷鬼眼「打量」下，鬼櫥櫥門裡面的黑暗深處，一雙眼睛忽的出現，貼在櫥門之後，通過那鏤空的木格詭異的與正在往裡面看過來的許空對視。
「鬼櫥，你好。」
許空蒼白的臉色上，浮現出誠摯的笑容。
「我來完成兩個月前約定好的交易，給你送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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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