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下還沉默著,快速思考著魔殺這句話裡面的內容。
敖壁怒道:「魔殺,你少危言聳聽……」
「我危言聳聽,哈哈哈哈,有誰這樣認為,想要和在下為敵者,便直接站出來!」
「不要!」直到此事,人群中一名銀鯊族強者舉著大刀,怒吼一聲。
這名銀鯊族強者一頭銀髮,身材結實,大聲喊道:「南海保全,敖欽還是龍王,可以從其他三海要來生靈,但我們呢?我們為南海征戰十多萬年,要被敖欽這樣埋葬嗎?」
「我銀鯊族一族,願意奉魔殺大人為南海龍王!」
銀鯊轉身,朝魔殺單膝跪拜抱拳道:「拜見龍王!」
魔殺沒理會早就是自己人的銀鯊,繼續道:
「天庭仙兵,近在咫尺,諸位,目下是我,也是諸位唯一保全的機會,我們先除後患,接下來投靠西方教、投靠天庭,我和諸位商量一個結果。」
「還是說,諸位當真將希望寄托在其他三海身上,願意眼睜睜赴死?」
跪著的銀鯊站起來喊道:「南海自治,海族自治!」
敖壁公主悽厲喊道:「蛟龍孽障,妄想統治南海,納命來!」
敖壁剛剛衝出,魔玉兒驟然出手。
血霧爆開,敖壁公主直接被魔玉兒一招滅殺!
兩人修為相若,但魔玉兒一年四季都在海面上截殺強者,奪取寶物,又豈是沒多少戰陣經歷,被保護起來的真龍能比得上的?
魔殺好似癲狂一般大笑著:「哈哈哈哈,蛟龍孽障,這便是真龍對我族的稱呼嗎,蛟龍都是孽障,諸位,想想你們的種族,哈哈哈哈……」
不是真龍的種族,瞬間和真龍分開。
海族之中,蛟龍的地位僅僅在真龍之下。
論實力,其實和真龍不相上下。
蛟龍都是孽障,那他們……
再者,真龍一族,真的沒將其他海族當什麼平等相待的生靈。
兩方站隊瞬間形成。
魔殺抱拳道:「諸位,接下來我們選一歸依,保全大家,首先,便破了敖欽的謀算,真龍一族,本座歸來前進入龍獄,本座可饒爾等不死!」
說完,魔殺冷冷掃視一眼,直接跨出一步,踩碎乾坤,踩向那座塔樓。
魔玉兒站在魔殺身邊,運用掌管山河神通,展現出魔殺此行的畫面。
廣場上,上千真龍站在一邊,數萬其他海族站在另一邊。
雙方涇渭分明。
沒選擇站隊的,是最前面的龜族和最後面的鮫人族。
魔玉兒沒理會。
龜族很難殺死,但本身殺伐之力有限,造成的破壞有限,只要他們不首先動手,魔殺和魔玉兒都不會動手。
鮫人族……太弱了,連魚怪都比不上,更不用在乎。
雙方劍拔弩張,不過此刻,倒是沒開始殺戮,都在看魔玉兒頭頂的掌管山河畫面。
魔殺破開乾坤,巨大的身體踩落,眼看便要將那座塔樓徹底毀滅。
裡面,還有四個真龍一族的小孩!
……
時間稍微往前一點。
敖佩、敖傑、敖啟和敖千見到那位前輩後,都下意識的開始後退。
那位前輩身上,有很奇怪的感覺。
讓他們想親近,很好聞、甚至很好吃的東西。
但那位前輩身邊堆著的一堆玉片……四個小孩子只能認出來那是玉片。
玉片上面遊動著銀色斑駁的絲線,隔一會兒,就跳動一下,閃現出一道電光。
一片偶爾閃現一下電光,可這麼多玉片,電光其實一直在閃現。
天雷!
四個小孩子下意識後退,他們四個都化形了,經歷過化形雷劫,對天雷有著刻骨銘心的恐懼。
不過,那天雷看似恐怖,卻沒爆發,鮫人族兩個地仙境界的姑娘……不對,天仙境界了……
敖佩四人更加驚訝了,這才一年多時間,兩個鮫人就成了天仙,難道這兩個鮫人是真正的鮫人族天才?
但,天仙金仙,四個真龍小孩子都不放在心上,天仙都不害怕那些電光,他們四個太乙金仙的真龍害怕,丟人!
說出去了,魔玉兒姑姑都不會帶他們出海殺人奪寶了。
想到這兒,四個小孩子正了正衣襟,朝玄清行禮問候。
問候出玄清的來歷後,魔殺和魔玉兒直接遠走,玄清和四個小孩子,倒是還在交談。
玄清不想在這時候出去,和龍族有什麼瓜葛。
不過,龍族過來了四個小孩子,交流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
敖佩四人都坐的很遠。
光是玄清的話,他們四個估計馬上靠上去了,可還有玉片,就有點害怕。
敖佩儘量讓自己的小臉蛋平靜下來,指了指玉片道:「前輩,那、那是……」
玄清笑了笑,伸手招來一塊玉片:「這個啊,這是符籙。」
「符籙?」四個小孩子同時好奇發聲:「和旗子的效果一樣嗎?」
玄清很快反應了過來。
如今還沒誕生後世道門降妖祈雨之類的借力符籙,但已經出現了一些銘刻著小型陣法的陣符。
不過更廣泛適用的,還是陣旗。
玄清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你們要的話,每人送你們一片,到沒人的地方可以釋放出來玩玩。」
反正玄清煉製的數量也有上千了,四個小孩子又都是太乙金仙境界,就算誤操作,也不會對自身傷害多少。
四個小孩子馬上靠近,連連搖頭,神色有點恐慌。
玄清愣怔了一下,太乙金仙,還這麼怕一枚小小符籙?
很快,玄清就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深處四海而不能外出,對外界接觸不多,道法幾乎沒了解,就是靠著種族優勢吞吐靈力,化形天雷的確會造成陰影。
這般想著,玄清一揮手,靈力覆蓋了所有符籙,遮掩了符籙上面跳躍的電光,架子和善的完全不像個前輩。
沒了電光,那種奇怪的味道便撲面而來。
四個小孩子還是忍住了靠近的衝動,覺得有點不禮貌。
敖佩有點害羞的問道:「前輩,據說外面仙人有很厲害的法寶,先天靈寶,先天至寶之類的,您能讓我們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