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298：朱雀聖功，未死之人，兩災一劫
「天地大道，含和抱中。玄玄之祖，妙妙之宗。玄妙貫通，劈破鴻蒙。竅門橐龠，朱雀燒空」
一段段口訣從楚歌腦海中孕育而生，他的體內異力隨之開始運轉，腦海中逐漸觀想出了一幕朱雀聖將橫空振翅的畫面。
朱雀宛如雄居中天的太陽，烈焰萬丈，熱辣辣的火、滾燙燙的光噴掃八方，宛如構成道道半透明的金帶，內中閃耀著星星點點的塵埃，構成井、鬼、柳、星、張、翼、軫等星宿排列。
他腦海中繼續以自身武學底蘊推演，依照異力運轉的狀態，形成具體形象化的運功口訣。
「.二八成就，烏兔混融。神光默默，天地玄鴻。巽風鼓吹，滿天霞紅。水火進退，朝屯暮蒙.」
體內異力運轉之間，並非是完全以極其霸烈的方式去運轉，而是如陰陽二分，烏兔混融。
蓋因朱雀之火，也非是簡單的陽火，而是陰陽之火，唯有陰陽交融的火，方是四象從兩儀中脫胎而出的天地真靈之火，遇水不滅，遇風更漲，遇冰雪亦令冰雪消融。
而這種火焰，更是生命之火，生命便是陰陽交融共濟之時誕生的。
陰陽之火當中，就蘊藏著生命的至深奧秘，藏著延年益壽、死而復生的秘密。
以楚歌當前所積累的武學底蘊，儘管已遠超其他同境界之人，卻也只是量多而非高度足夠的高深。
因此涉及到延年益壽、死而復生等朱雀之火中更深層次的奧秘，他也無法深入的解析創出匹配的功法。
只能以此為精要，創出《朱雀聖功》朝著這個方向去努力，日後隨著底蘊加深而不斷去完善提升。
他的異力運轉催生朱雀聖火，赤紅的火焰籠罩全身，暖洋洋的宛如在曬太陽。
這一時刻，他的丹田中異力運轉，緩緩旋轉，好似煉丹般，依照口訣如水火進退，朝屯暮蒙，巽風鼓吹，滿天霞紅。
霎時，丹田中的異力燃起陰陽之火，體內仿佛也形成了一個陰陽之火的大熔爐，暖烘烘的溫度從丹田中散發向全身，驅散黑暗，洗鍊全身，練氣化神。
「好熱.」
不遠處，獨孤明心感受到裡屋傳來的陣陣熱浪，無比詫異，只覺裡屋如有一輪驕陽似流水般燒灼，烤得人心煩意亂。
陣陣熱浪透過迷濛元氣漏過來，像落下無數金毛小蟲，蜇得身上燥癢難耐。
她起身走過去查看，只見裡屋的楚歌渾身籠罩光暈，頭頂似頂著一輪日冕，渾身塊壘層層的肌肉充滿昂強的力量感，堅硬、霸道，簡直似堅不可摧的火山，令人著迷。
這種如火般熾熱而強大的男人，最是吸引她這種如水般的女性，要將她如燒溫的一江春水般燒得沸騰，渾身竟已是香汗淋漓，肌膚白裡透紅。
眼見那邊楚歌已是緩緩收功，周遭的熱量開始退去，一股強盛的氣勢宛如初聖朝陽，徐徐升騰而起，創出《朱雀聖功》之後，楚歌的實力顯然已更為精進了許多。
她按捺不住靠攏過去，趴伏在地，如朝聖自己最崇敬主人的小狗般爬過去，張開紅潤的小嘴兒。
「唔——」
楚歌驚訝睜開雙眼，便看到為自己俯首，正擺姿弄騷、媚眼勾魂的獨孤明心。
這一番修煉之後，由朱雀聖力所帶來的對生命奧秘的感悟以及燥熱，令他也催生出了興趣。
這種興趣，倒並非他對獨孤明心產生的強大異性引起的情谷欠方面的吸引力，那只是最表象的。
他所追求的，卻是在這個表象之上的高度，是出於對生命奧秘探索的吸引力，是陰陽共濟之時，誕生生命過程的濃烈興趣。
紙上談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想要深入了解生命的奧秘，任何從旁得知的理論，都不如自身親自嘗試。
想到這裡，楚歌也是不由感到好笑，來之前姐姐楚菲雪相勸於他，他當時還推脫拒絕了。
沒想到，現在卻想嘗試。
不過，也僅僅只是嘗試，一切都會在他的控制下進行。
他當即順勢而為，這次與獨孤明心修煉的過程將會更為直接。
當外面天色出現魚肚白的時候。
他的靈神便如朝陽紫氣東來，抓攝住那一抹大日出升時的第一抹孕育生命的陽光，照進最黑暗深處的陰氣滋生之處。
以陽剛之氣，與陰柔之氣相互交融，誕生出陰陽共濟，水火交融的生命光輝——朱雀聖火。
這一切，都是在他的靈神操控之下進行。
眼看著生命之火逐漸要從獨孤明心的體內形成。
楚歌閉上了雙眼，操控靈神抽出了自身的那部分生命力量。
「殿下!」
獨孤明心悵然若失，緊緊抱住楚歌魁梧陽剛的身軀，有種不舍。
「生命都有缺陷，但更需在能力範圍內追求完美，明心，暫時我對生命奧秘的理解還不行。」
楚歌將獨孤明心凌亂的髮絲拂正，微微一笑道。
強者誕下子嗣，都會在實力無法再進步之時才作出選擇。
只因這樣對自身的影響不會太大，而後代極其優秀的概率也會是最大的。
如今的楚歌，顯然還沒在武道這條路上走到極限，對於生命奧秘的探究以及理解，也不夠深刻。
此時自然不是最好的時機。
對於常人而言，要創造一個優秀的後代，是概率的問題。
但對於真正將生命奧秘研究透徹的強者而言，這就已不是概率的問題，甚至可對自身完成逆天改命的過程。
「嗯，明心都聽從殿下的.」
獨孤明心儘管悵然若失，也不理解楚歌所處的境界和追求。
但她勝在足夠聽話，楚歌所說的每一句話，做出的每一個決策，她都會遵從。
而這次楚歌意外的恩賜，儘管最終並未促成讓她欣悅又惶恐的結果，卻也令她感到了無上的榮耀，命宮之內的天命之氣不斷催生。
一時間，她嬌軀顫抖，異力匯聚，竟是有《天命訣》突破的跡象。
陰陽共濟之間，非但碰撞出生命的火花，也會迸發出驚人的力量。
楚歌抽身離去，施展玄武聖勁進行了一番清潔後，觀察體內丹田已達到八千多滴的異力以及已淹沒了第四靈台的靈神力量，甚是滿意。
創出《朱雀聖功》後，他也借著自創功法時的頓悟，實力完成了一個小飛躍，儘管還未突破小境界，卻也算是向上邁出了一個台階。
楚歌感覺，待他整合四大聖功完全創出《四象聖功》後，或許便會自然踏入靈神境後期。
這還需要一段時間，非一日之功。
他靈神散發，感應了一番其他洞窟內修煉的馮婕等人的氣息，靈神又縮回，掠向了對面的窟洞。
小茜和小鬼正在裡面修行，播散出陣陣靈光。
小茜寄身在燕若涵的屍身之內，吸收元礦脈的元氣修行，實力提升的速度比曾經快了很多，似其資質在元氣如此充沛之地，終於得到了完美發揮。
不過小茜所走的修煉體系迥異於常人，楚歌也不知其具體實力境界。
只能從氣息判斷，小茜如今已不弱於尋常靈神境的武者。
若是搭配骷髏架子，甚至完全就能發揮出不亞於靈神境初期的強大實力。
心裡想到小茜的來歷以及雲夢宗的諸多古怪之處。
楚歌當即進了密室，從蛇寶行囊中取出人參老頭，繼續詢問這老頭一些秘辛之事。
「臭小子，過了這麼久現在要用到老頭我了，就把老頭放出來，不聽不聽，老頭我不聽你的問題。」
人參老頭搖晃著滿臉鬍鬚，口上咒罵，卻也沒閒著，不住地大口吸收周遭的元氣。
楚歌攤手道，「最近比較忙，您老又不老實，我也就沒請您老出山，其實對您已經夠尊重了，我這次受傷很重，都沒拔您老的胳膊腿療傷。」
「不拔老頭我的胳膊腿就是尊重了？」
人參老頭快被氣歪鼻子，不過小眼睛眼瞅著楚歌的臉色沉下來，立即也是見好就收。
現在畢竟是階下囚的身份，發發牢騷就算了，彼此給臉，真要是得寸進尺，它知道這小魔頭肯定讓它沒好果子吃。
當下乾咳一聲，悠哉游哉道。
「你剛剛是問，五百多年前的強者，有沒有可能藉助大陣存活下來？」
「不錯！」楚歌點頭。
人參老頭挑了挑眉，欲言又止，似有些心虛，變得賊眉鼠眼，壓低聲音，「你其實是想問.雲夢宗宗主燕赤驚吧？」
楚歌瞧著這老頭的模樣，心裡已是有些答案，目光眯起道，「是！」
「哎」人參老頭一嘆，「其實是有可能的，若是換了其他陰神強者，老頭兒我認為，五百年歲月光陰，終將難逃一死。
可若是燕赤驚，卻還是有可能避劫逃生的.」
楚歌訝然，「這是為何？」
「你以為邁入陰神境之後的兩災一劫難道只是口頭說說的擺設？是避世就能避開的？」
人參老頭斜兜楚歌一眼，道，「兩災一劫，兩災指的是天災地難，劫指的是人劫。
陰神強者避世，大多只能避開人劫，但人處於世，卻很難避開天災地難。
活得越久，受災遭難的概率就越大，災難的強度也就越是恐怖，所謂神通不敵業力，這都是命數.」
「命數？」
楚歌深深皺眉，雙手環在胸口若有所思。
這個世界，似乎當真存在什麼玄之又玄的個人命數氣運之說。
似乎所謂的兩災一劫，也是受此影響頗深。
人參老頭嘆道，「人乃萬物靈長，本身就已足夠完美了，因此常人其實也是伴隨有天災地難人劫，諸如生老病死，天災地難等意外，都是可能在常人身上發生。
只不過這些災難，都是與生俱來，且並不會太過明顯，因為常人的實力都還不算強大，本身也不會活得太久，或是造成多大破壞，更不至於單獨引起天地劫難。」
「但人都不易滿足，本已是足夠完美，卻還要通過練武攀登更高更強，試圖與天爭命，壽與天齊，實力強到翻天覆地。
這種個人偉力越強，便越是容易招致劫難，活得越久，越要渡劫。」
「哦？渡劫.」楚歌腦海中冒出了很多種聯想。
依照他前世的認知理論而言，這大概就是指人的生命磁場太強了，就會自然而然擾亂天地磁場的變化，長期下去，便會招致天地變化引來的天災地難。
別說是人，便是動植物也是一樣，好比參天大樹在雷雨天便容易招致雷霆來劈。
至於所謂的人劫，那就更是正常了，一山不容二虎，人與人之間的鬥爭千古以來，哪怕是不同的世界，都從未終止過。
人參老頭見楚歌似有所收穫，頷首道，「因此理論上而言，哪怕預言絕大多數陰神強者雖是理論上有超過八百歲的壽命，昔日上古宗門時期，也有名椿祖者活到了八百歲。
但實際卻少有人能活到那種歲數天地尚有劫，何況人乎？」
「天地大劫？您老是說元氣潮汐衰退？」
「不止是如此哎，這其中太過複雜危險，忘了，老頭兒我也忘了.」
人參老頭似顧忌很深，立即回歸正題道，「之所以說別人不行，但云夢宗宗主燕赤驚卻可能避開劫難，存活至今，也是因如你所料那般，他藉助了天罡地煞雲夢大陣的力量。
藉助此陣之力，便等同於與天地同力，且若是處於一種假死狀態，的確是有可能避開天災地難，存活下來.不過」
人參老頭瞧了瞧楚歌，嘿嘿一笑，「不過你這個小魔頭現在卻猜到了這一點，這.咳咳」
楚歌頓知人參老頭說的是什麼。
所謂人算不如天算。
燕赤驚或許真的避開了天災地難存活了下來，以假死脫身，避開天地大劫，活到了這個時代。
但對方最終卻還是在布局中留下了衣缽傳人這個環節。
這個環節或許是必須要布置的，可能缺乏這個環節，對方也就無法從假死中解脫活過來。
但兩災一劫中，除了天災地難，還有人劫。
只要人出現了，人劫就可能發生。
「以燕赤驚的睿智，既能布局避開天災地難，必然也不可能忽視人劫，因此可能早有算計」
楚歌若有所思，「這麼說，我已算是入局了，若是燕赤驚真的活著，我可能就是他的人劫」
他不由想到小茜以及燕若涵，想到他來到雲夢宗遺蹟最後得到雲夢珠的種種。
難道冥冥中真有天定？
為何會是他來入局？
燕赤驚若是存活，如今又藏身何處，是否會在雲夢珠內？
「小子，老頭我都說了這麼多了，這次你得讓我在外面多待一段時間吧？」
「好！」
楚歌應了一聲，從蛇寶行囊中取出虎魄刀。
「你要幹什麼？難道要恩將仇報？」人參老頭嚇得不輕。
「您老多慮了，殺參焉用虎魄刀。」楚歌一笑，刀穗一甩，便將人參老頭束縛住。
「您不是要在外面多待會兒，現在請便！」
楚歌抬了抬手，轉身離去。
「伱個殺千刀的臭小子啊！」
人參老頭鬍鬚飛舞，欲哭無淚，知道這小子是怕它逃了，竟用神兵將它束縛，這放它出來跟沒放都沒區別，限制得死死的。
楚歌從人參老頭這裡得知，燕赤驚可能真的存活，也就留下了一個心眼，不過也放心了很多。
他畢竟是還要在這雲夢宗遺蹟中修煉很久的，知己知彼，方能有所防範。
而燕赤驚就算再強，終究也還未入陽神，哪怕還活著，可能也狀態不對。
他只需時刻提防，關注吉祥如意掛千的預警，也就無礙。
甚至，他都可以時而多拆拆元礦脈中的礦石獻祭給龍鍾，這也算是慢慢削弱天罡地煞雲夢大陣的陣力。
儘管這種削弱，也是對他這個『雲夢宗傳人』極為不利。
但卻可以杜絕燕赤驚死而復生後利用大陣的力量對付他。
相較於自身安全，破壞大陣也不算什麼。
況且此陣，他也已經學會如何去布陣，日後在外界若能找到鍾天地靈秀之地，也是能布置出的。
而挖掘的元礦脈，則能作為龍鐘的儲備資源，有利無害。
如此盤算好後，楚歌心態放鬆，回歸廳內，從蛇寶行囊中取出四象聖袍和已為數不多的靈神蛇皮、蛛王肚皮以及火雲雀羽等珍貴靈材，著手開始修復四象聖袍。
時間一晃，五日過去。
幽州啟靈宗那邊，在烈煞屍王掠陣之下，令狐顯吉等一干屬下成功控制了啟靈宗，取回了雲峰尺。
而破損的四象聖袍，也在楚歌的精湛技藝下，成功修復如初。
不過也在此時，吉祥如意掛千卻是輕微搖晃了起來，一陣一陣，幅度微弱，卻緩慢變強，似預示著什麼。
「嗯？」
楚歌放下手中圖紙，看向腰間輕微搖晃的吉祥如意掛千，神色間浮現一絲思索，聯想到了十二魔宗。
如今他身處於雲澤遺蹟之內，這片區域能對他構成威脅的很少，也幾乎不會來找他的麻煩。
唯一還能對他構成威脅，且來找他麻煩的。
除了一個疑似存在的燕赤驚，便唯有他放出消息明確告知自身所在去處的魔宗仇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