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屠岸塵點頭回應著凌天。
之後,他便走出了房門離開了此地。
不過,文仲卻沒有跟屠岸塵一道離去。
「血狼,現在去寧親王府嗎?」
屠岸塵交代的事情,文仲不敢有任何怠慢。
在屠岸塵離開後,他便立刻詢問起了凌天。
「現在就過去!」
凌天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來狼都已有十日,他已耽擱了夠久的時間。
現在既有機會,他自不願意再多浪費任何時間。
得到凌天肯定的答覆,文仲隨後便領著凌天出了太子府。
待兩人現身太子府外,在此地已等候許久的穆迎雪當下自遠處街道朝著兩人狂奔了過來。
文仲留意到此,目光當下一冷。
他不識穆迎雪,還以為穆迎雪是不軌之人。
正當他欲要動手之際,凌天卻是突然將之攔住。
「此人是我朋友!」
凌天對文仲解釋道。
文仲聞言,這才收起身上的冷意。
與此同時,穆迎雪也來到了凌天面前。
「我義母在寧親王府的情況如何?」
見到穆迎雪,凌天當即關心的對之問道。
「不太好……」
穆迎雪神色冰冷,眉頭緊蹙著。
「嗯?」
聽到穆迎雪這個回答,凌天眉頭一下子也鎖了起來。
隨即,穆迎雪解釋道,「我聽說你義母半月前染了重病!在寧親王府,她只是一個下人,縱然染病也無法得到醫治,甚至還要做一些雜活。照這樣下去,身體怕是會越來越差。」
凌天義母白秋玥只是寧親王府從奴隸市場買來的下人。
這種下人,地位低下。
其性命在寧親王府中人眼裡,也十分低賤。
倘若患病,能自愈便自愈。
可若不能自愈,其結果無疑就是死。
死後,自然而然會被丟出寧親王府。
對於這種低賤下人的死,寧親王府方面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憫。
「混帳!」
得知自己義母的近況,凌天霎時暴怒了起來。
他本以為自己義母在寧親王府做下人,頂多只是會受些欺負。
可沒想到,寧親王府居然根本不把他義母的命當做是一回事。
即便是身患重病,也不給醫治,任其自生自滅的同時,還要她繼續干雜活。
顧不得思慮太多,凌天當下對文仲道,「還請閣下立刻帶我去寧親王府!」
文仲點了點頭,也沒有回應凌天什麼。
之後三人或許趕往了寧親王府。
寧親王府立太子府相距不遠。
僅是片刻後,三人便到了寧親王府門外。
從門楣來看,寧親王府雖是親王府。
但論恢弘、氣派程度,卻遠遠無法同太子府相提並論。
不過,在寧親王府門前,同樣有著兩名侍衛把守。
「白秋玥在哪?」
凌天走向寧親王府大門,在來到兩名侍衛面前後,直接對這兩名侍衛喝問道。
這一喝,頓時也把這兩名侍衛給喝懵了。
這裡,好歹是寧親王府。
寧親王乃是親王,在天狼國的地位雖不及太子屠岸塵,可好歹是有身份的人。
尋常人等,誰敢這般直闖寧親王府?
還這般呵斥寧親王府門前侍衛?
「回答他!」
兩名侍衛愣在原地,文仲也在這時低喝了一聲。
兩名侍衛聞聲下意識看向了文仲。
文仲,乃屠岸塵親信。
曾也跟隨屠岸塵出入過寧親王府。
故而,這兩名侍衛顯然是認識文仲。
「白秋玥她們現在都在西院……」
在聽到文仲的話後,其中一名侍衛隨即便回答道。
不過這兩名侍衛臉上的神色,依舊是有些錯愕。
寧親王府的下人也分為三等。
一等下人,權力不小。
即便依舊是下人,可在寧親王府的地位完全凌駕於尋常侍衛之上。
甚至,可以和府中一些侍衛隊長叫板。
二等下人地位同尋常侍衛相當,在寧親王府有著固定的工作,每月還能領到賞錢。
至於三等下人,基本都是寧親王府從奴隸市場買來的奴隸。
他們為寧親王府無償做事,每月無錢可領。
白秋玥,便是寧親王府的三等下人。
但她卻是一眾三等下人中,資歷最老,待在寧親王府時間最長的幾人之一。
比她資格更老的一些三等下人,都在她來寧親王府的這幾年間相繼因為各種原因死了。
也因如此,這兩名侍衛認識白秋玥。
此刻,兩人心中很納悶。
白秋玥這樣一個寧親王府三等下人,怎麼會引來太子府上的人關注?
「血狼,人在西院,你跟我來!」
得到那侍衛的回答,文仲隨即便對凌天道。
話落,他便率先邁步而出。
凌天、穆迎雪二人立刻跟了上去。
「血狼?」
望著凌天三人離去的背影,其中一名侍衛愣愣一語。
邊上另外一名侍衛卻似猛然想起什麼。
不禁扭頭看向自己同伴,有些不確定道,「難道,他是太子府剛剛收的第七位門客?」
太子府門客,在狼都地位非同一般。
他們不僅僅是太子府門客。
還是將來代表天狼國參加乾域大比的人選。
關係著天狼國一國之利益。
這樣的人物,不是一般人能夠得罪的起的。
此時,寧親王府西院內。
四女三男顫顫巍巍的站成一排,皆惶恐的低著頭。
在他們身前,一名身著灰衣的中年男子在那裡來回踱步。
中年男子身後,還站著一名看熱鬧的少年。
看少年的模樣,不過七八歲上下。
但在其身旁,卻簇擁著好幾名侍衛。
想必該少年在寧親王府的地位並不一般。
「說!究竟是誰把那盆南天竹放在這個位置的?」
中年男子停下腳步後,突然朝著七人怒喝道。
聽聞這道喝音,七人身軀皆是顫抖了下。
然而,他們都沒有說話。
不是因為他們不敢,是他們不知道怎麼回答。
七人是負責打理西院一眾盆栽的下人,這裡的盆栽時常挪動,他們根本記不得上一個挪動那盆南天竹的人是誰。
本來,那盆南天竹擺放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問題。
可好巧不巧,寧親王府七歲的泰少爺來西院玩,被這盆南天竹給絆倒了。
現在,喝問他們的人正是泰少爺貼身隨從,寧親王府的一等下人李須。
「不說是吧?既然沒人承認,那你們一個就一併罰!」
眼見七人沉默,李須再度喝了一聲。
「等一等!」
李須話音剛落,其身後立馬傳來的一道稚嫩的話音。
毫無疑問,這道話音的主人自然是那位泰少爺。
聽聞泰少爺這道話音,中年男子立馬扭頭,一改先前凶神惡煞的模樣,「泰少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