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問題!」
凌天神色淡漠道,「神木液雖有催化黑耀石熔煉的作用,卻也會破壞千年寒鐵的韌性!最終,刀胚的堅硬程度是被提升了,可韌性卻因此大幅下降,這才導致神紋無法被烙印於刀刃處!這樣一把刀,如何能被稱之為天階靈兵?要我說,連玄階靈兵都不如!」
金焱聽到凌天這話,不禁是深思了起來。
一側的金宏卻是立馬急了,「胡說八道,你竟敢說這柄刀不如玄階靈兵?」
在金宏看來,這柄刀乃是他二叔金焱親手煉製。
就算有所瑕疵,可也依舊是天階靈兵。
哪怕比不上其他更好的天階靈兵。
但要比比地階靈兵還不是綽綽有餘?
然而,凌天卻直言這柄刀連玄階靈兵都不如。
這話在金宏耳中,是詆毀之言!
又豈能讓金宏不怒?
「想要證明我是不是胡說,很簡單!」
凌天瞥了眼金宏,無意和金宏解釋更多。
話落,他便走向了鍊金堂大廳那一排排陳列著各種靈兵的架子。
最後,在一排擺滿各種戰刀的架子前停了下來。
「這傢伙又是要幹什麼?」
鍊金堂大廳內的諸人神色奇怪的盯著凌天,有些看不明白凌天此刻的舉動。
凌天於這排架子前駐足片刻,之後就從中挑選了一把戰刀。
這把戰刀,就是玄階靈兵!
並且,還只是玄階下品靈兵!
是這裡所有戰刀當中,他認為品質最差的一柄刀。
取下戰刀,他便回到了金宏身前,提刀指向了對方。
「你幹什麼?」
金宏見凌天提刀指著自己,神色一時變得更加不解了。
難不成,凌天是打算在這裡和他交手?
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凌天的對手。
哪怕凌天不擅刀道,提刀與他戰,他同樣敵不過!
「拿好你的刀!」
凌天簡單回應了金宏一句。
金宏微微一愣,並沒有照著凌天的化作。
然而凌天卻於此時突然一刀斬出。
這一刀,僅是純粹的一刀。
在他出刀過程中,並未調動任何靈力。
故而實際上,這一刀的威勢不大。
眼見凌天提刀斬殺向自己,金宏本能的做出反應,提刀格擋在自己身前。
砰!
一道金屬碰撞之音響徹於鍊金堂大廳之內。
之後,眾人便見金宏手裡的刀斷裂成了兩截。
「這……」
如此一幕,頓時令鍊金堂大廳內的眾人愣住了。
凌天居然用一柄玄階靈兵層次的刀擊斷了金宏手裡的天階靈兵!
在這過程中,凌天並未調用任何靈力。
也就是說,剛才的撞擊。
只是兵器間的簡單撞擊。
這也應證了此前凌天的話。
金宏手裡的這柄刀,還不如玄階靈兵層次的刀!
「你敢毀我的刀!」
金宏看著自己手裡斷刀,立馬暴跳如雷,沖凌天怒吼道,「我殺了你!」
天階靈兵何等珍貴。
居然被凌天這麼給毀了……
「我救你一命,你還要殺我?」
凌天瞥了眼金宏,神色古井無波。
金宏雖咬牙切齒,氣勢洶洶。
可實際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
想必他也知道,自己根本殺不了凌天。
既是如此,凌天自然也不會在意。
「放屁!你毀我刀,還是救我命了?」
金宏本就一腔怒火,聽到凌天這話,不禁更怒了。
凌天毀了他的刀,還敢說救了他一命?
這不是扯淡嗎?
「這把刀,本就是一件失敗品,早晚都要斷。現在斷總好過在你與人廝鬥時斷!此刻刀斷,無傷大雅!可若你在與人廝鬥死斷,興許你就會因此喪命!這道理,你作為刀修武者都想不明白嗎?」
凌天不緊不慢的解釋道。
金宏聞聲面色一怔,不由愣住了。
仔細想想凌天的話,好像是這麼回事。
劍於劍修而言,乃是第二生命!
刀於刀修而言,亦是如此。
廝鬥之時,刀斷意味著戰敗。
戰敗,就有可能身亡。
故而某種意義上來說。
凌天此刻斬斷金宏手裡的刀,是提前防止了金宏刀斷身亡的局面出現。
是救了金宏一命!
金宏雖明白了凌天的意思,可心中依舊鬱結難抒。
奈何他找不到話反駁凌天。
故而,只能沉默下來。
金宏沉默,鍊金堂大廳內的其他人更加不敢在這個時候說什麼了。
整個鍊金堂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這時,沉默許久的金焱突然釋懷一笑。
繼而,其誠摯目光望向了凌天,含笑對凌天道,「天凌公子,不知你是否有空,跟我去一趟後堂!有些煉器方面的事情,我想與天凌公子探討探討!」
此言一出,原本就安靜的鍊金堂大廳,氣氛變得更加詭異了起來。
「金焱大師居然邀請天凌去後堂探討煉器?在皇城,能見上金焱大師一面都不容易,更不要說跟金焱大師探討煉器了。」
片刻後,大廳內有人反應過來,無比驚訝的說道。
緊跟著,邊上一人大膽猜測起來,「該不會這天凌也是五階煉器師吧?」
「五階煉器師?」
眾人聞聲,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後,一人連連搖頭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見過這麼年輕的煉器師嗎?金焱大師都快五十歲了,也才五階煉器師造詣!就這樣,便已被稱為焰雲國最年輕的天才煉器師了!天凌也就二十出頭,就算真是煉器師,又怎麼可能是五階煉器師?」
「他要不是五階煉器師,有什麼東西能跟金焱大師一起探討的?」
此前那人質疑道。
這一次,沒有人再能回答此人的問題。
此刻,凌天臉上卻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在朝著金焱行了一禮後,他便含笑回答道,「今日來此,我便是為求見金焱大師,自然願意於金焱大師前往後堂一敘!」
「請!」
得到凌天回應,金焱滿心歡喜。
之後,他立馬朝側邊讓出一步,示意凌天先行。
「還是金焱大師先請!」
凌天並未立刻邁步而出。
他清楚,大多煉器師皆脾氣古怪。
故而,此刻他也不敢表現的太過傲慢。
畢竟,他現在還有求於金焱。
好不容易找到和金焱獨處的機會,可不能因為一些禮節上的事情給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