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之言,是在表明他的態度。
同時,也是在光明正大的警告趙盤。
這也是為何,他不讓趙盤上前舞劍的原因。
劍神宗,以劍道聞名於世。
劍神宗之劍,絕不是給人來欣賞的!
讓劍神宗弟子舞劍為來壽宴助興,這是對劍神宗弟子的侮辱!
也是對劍神宗的侮辱!
聽到這話,夏截臉上浮出了一抹冷笑。
沐王神色微變。
沐風、雲殊皆不禁淺笑起來。
「放肆!」
柳元則在此時怒斥了凌天一聲,「讓你為眾人舞劍,是你的榮幸!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劍神宗早已封山,說難聽點,就是已經滅宗了!你一個劍神宗弟子,還有什麼可以狂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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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元之言,毫不客氣。
宴廳內諸人聞言,皆是默不作聲。
雖然柳元之言直接了一點,但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劍神宗尚且沒有封山之時,作為獨霸青州境的大勢力,青州城內各大家族還會禮敬劍神宗三分。
可現在,劍神宗封山,名存實亡。
劍神宗弟子無依無靠,不服昔日榮耀,的確沒有什麼值得狂傲的。
「柳家主,你這話,不太對吧?」
柳元話音落下後沒多久,一側的沐風慢悠悠說了一句。
聽聞沐風的話音,柳元神色微變。
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
沐風,同樣是劍神宗弟子。
剛剛他這話,無疑是觸怒了沐風。
「劍神宗雖已封山,可跟滅宗,似乎扯不上什麼關係吧?十年之後,劍神宗重開山門,若知道你這樣詆毀,柳氏家族怕是有可能面臨滅頂之災!」
沐風淡笑說著,言語隨和,卻讓柳元神色大變,一下子就慌了。
今日壽宴,沐風在此。
柳元說出對劍神宗如此大不敬的話,要是十年之後沐風告訴了劍神宗。
柳氏家族必然遭逢大難。
「依老夫看,沐風世子這話才有些不太對。」
這時,夏截突然開口一言。
柳元聞聲,猛然看向了夏截。
似乎是期待著夏截為自己解圍。
「劍神宗封山之舉,不過是在苟延殘喘,如今的確是算不得滅宗,但跟滅宗實際也差不多!十年之後,劍神宗若重開山門,就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滅宗,要麼向焰雲聖院臣服!不管是哪一種選擇,其結果和滅宗也沒有什麼區別!」
夏截冷笑說著。
「是嗎?」
沐風隨意的笑了笑,「十年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准呢?說不定,最終是焰雲聖院向劍神宗臣服呢?」
「哈哈……沐風世子可真會開玩笑,要焰雲聖院向劍神宗臣服?憑什麼?」
夏截忍不住大笑起來,「劍神宗封山之舉,如若故步自封!十年之後,只會弱於現在!然則十年之後的焰雲聖院,只會比現在更強。劍神宗憑什麼讓焰雲聖院臣服?」
「劍神宗雖然封山,可劍神宗弟子可沒有盡數留在劍神山。」
聽到夏截這話,沐風也不生氣,僅是淺笑著回應道。
「沐風世子又說笑了!劍神宗弟子離開劍神宗,如若離開大樹的落葉,又能掀起什麼樣的風浪?再者說來,這些劍神宗弟子對劍神宗能有多少忠誠?還能力挽狂瀾,中興劍神宗不成?」
夏截面龐浮出一抹獰笑,反問起了沐風。
「其他人不知道,但我師弟凌天,肯定有這個能力。」
沐風淡淡道。
「凌天?」
聽到凌天這個名字,夏截神色驟然一凝。
那日,夏截雖沒有現身劍神宗。
可凌天之名,他依舊是如雷貫耳。
凌天乃劍神宗劍子。
對於這位劍神宗劍子。
他也是有著濃厚興趣。
不過很快,夏截再度冷笑起來,「劍神宗劍子凌天,如今他身在何處,無人知曉!沐風世子對你這位凌天師弟未免也太高估了一點。再者說來,現在焰雲國各大勢力都在找你這位師弟,你這師弟不出現還好,一出現,怕是難逃一死。」
沐風神色平靜,夏截言語逼人。
這看似平靜的宴廳,實則瀰漫著一股爭鋒相對之意。
宴廳內的諸人或是沉默不語,或是獨自飲酒,皆不敢插話。
「兩位是不是扯遠了?怎麼提到劍神宗的事情去了?」
這時,雲殊突然含笑一言,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這不是他們劍神宗弟子心有傲氣,不願舞劍嗎?」
夏截瞥了眼院外傲然而立的凌天,冷聲回應雲殊道。
「沐王爺!」
凌天聞聲,則於此時朝著沐王喊了一聲。
宴廳內眾人的目光紛紛朝著凌天看了過去。
隨即聽凌天說道,「沐王爺若是想讓在下為壽宴助興,在下自不敢不從!不過助興有很多種方式,諸位前輩想要見識劍神宗的劍法也有很多種方式!」
「哦?你有何想法?」
氣氛有所緩和,又聽到凌天口出此言,沐王不禁是笑著對凌天問道。
今日乃是他的壽宴。
他自然不想壽宴之上鬧出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在下聽聞柳靖公子乃夏截長老親傳弟子,又是焰雲聖院學員,想必武道造詣非凡。在下斗膽,想請柳靖公子賜教,我二人切磋一番,為壽宴助興。」
凌天一臉平靜,徐徐開口一言。
「這主意不錯!」
沐王笑了笑,頓時露出了一副興致十足的表情。
話落,他看向了夏截以及柳元,「夏截長老、柳家主,你二人意下如何?」
切磋之事,你情我願。
沐王不願強迫任何人。
既然凌天提議要與柳靖切磋,他自然要過問柳靖師尊夏截,以及柳靖之父柳元的意思。
「我兒柳靖既已拜夏截長老為師,此事自然是夏截長老說了算。」
柳元率先回應道,表現的絲毫不在意。
他可不認為,自己兒子會不是凌天的對手。
所以也不在乎什麼切磋不切磋的。
「要切磋,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這刀劍無眼,老夫是怕老夫這劣徒傷了此人!」
眾人目光看向夏截,夏截隨即淡漠一語。
話落,似有一抹冷意自其眼眸一閃而過。
跟著其話音一冷,「此人性命雖無足輕重,可這畢竟是沐王爺壽宴之上,見血終究是不太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