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凌悅顯然也聽說過曹陽的惡名，聽曹陽這般說，頓時有些慌了神。
「那你是什麼意思？」
曹陽戲謔一笑。
留意到凌悅臉上恐懼的表情。
他居然有些興奮……
「我想可能是曹陽師兄弄錯了，外宗弟子每月領取的聚靈丹數量是二十顆，可你剛給我的這隻瓷瓶裡面，只有十二顆。」
凌悅唯唯諾諾道。
「現在宗門丹藥緊張，所以外宗弟子資源相應減少了。」
曹陽笑了笑。
之前有人質疑的時候，他都是用這種話打發的。
但明眼人都很清楚，剩下的八顆聚靈丹其實都落入了曹陽自己的口袋。
「啊？那為什麼此前沒有提前通知？」
凌悅眉頭緊鎖。
她顯然不相信曹陽的話，可心裡又不甘心。
「你算什麼東西？還要藥堂親自通知你嗎？現在，我就算通知你了，趕緊拿著你的丹藥滾！」
曹陽突然怒了，惡狠狠地瞪了眼凌悅，唾沫橫飛地怒斥道。
凌悅頓時被嚇得低頭，不敢再說話了。
見此，曹陽輕蔑地笑了笑。
隨即他自顧自己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低頭之際，其目光無意瞥到凌悅因憤怒而起伏的胸口，眼眸閃過一抹淫邪之色。
在壞笑一聲過後，他故意假裝手裡奪得茶杯沒端穩，直接將那茶水灑在了凌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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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悅上身被打濕，一身完美曲線隨之露了出來。
「長得雖然一般，但身材還算不錯。」
曹陽邪惡地笑了笑。
周圍之人也都忍不住朝著凌悅投來了異樣的目光。
凌悅慌忙用雙手握住胸口，連連退走了幾步。
「藥堂的長老們正在加緊煉製聚靈丹，你如果實在不捨得剩下那剩下八顆聚靈丹，晚上可以到我那去一趟。我會從長老們煉製出來的第一批聚靈丹中拿八顆出來給你。」
曹陽嘴角掛著淫邪笑意，淡淡朝凌悅一言。
話說得雖然隱晦，但其中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你無恥！」
羞憤之下，凌悅呵斥了一聲。
「無恥？我怎麼就無恥了？」
曹陽攤了攤手，一臉不在乎，「我可從來不強迫別人什麼，你要是想要剩下八顆聚靈丹，晚上就來我房裡取，但要是不想要，那就算了。」
「對了，下個月負責外宗弟子資源發放的人也是我。所以，你回去考慮考慮清楚！哈哈……」
言畢，曹陽毫不避諱地放聲大笑起來。
凌悅心中羞憤，握了握拳。
她知道曹陽身後有靠山，根本不敢拿對方怎麼樣。
這一次，曹陽剋扣她八顆聚靈丹。
下一次，也不知道曹陽會再剋扣她多少……
就在這時，凌天已來到了凌悅的身後，並伸手拍了下對方的肩膀。
凌悅好似受到了驚嚇，下意識地回頭。
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她的眼帘。
「凌天哥哥……」
見是凌天，凌悅心中積聚的羞憤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一頭撲入凌天懷中，眼眶徹底紅潤了。
在劍神宗，凌悅舉目無親。
凌天是她唯一的親人。
但因此前凌天拜秦河為師，一直都在秦峰上修行，所以兩人見面機會不多。
再後來，凌天丹田被碎。
在大鬧劍子冊封大典後，被蒼崖收為弟子，住到瞭望劍山脈。
他們就更加難以見面了。
「凌天？」
隨著凌悅這一聲凌天哥哥，包括曹陽在內的所有人皆是扭頭朝凌天看了過來。
在劍神宗，凌天之名響亮無比。
尤其是在外宗弟子之中，更是如雷貫耳。
或許，有外宗弟子沒見過凌天。
但絕不會沒有聽說過凌天。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凌天拍了拍凌悅後背，神色肅然道，「這裡有我，沒人可以欺負你！」
「哈哈……現在連廢人都敢說大話了嗎？」
話音剛落，曹陽大笑的聲音緊隨而至。
「凌天丹田被碎，已不能再修行，他來藥堂幹什麼？聚靈丹好像對他沒什麼用吧？」
「誰知道呢？我聽說凌天和凌悅都是北風鎮凌家的人，這次凌悅遭到曹陽羞辱，以凌天的性格怕是不能忍！」
「不忍？他不忍也得忍。別說他現在可能都不是曹陽的對手，就算是，他又能拿曹陽怎麼樣？就不怕遭到曹陽得到報復？」
周圍的人低聲議論起來，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他們是很希望有人能夠教訓曹陽。
但他們並不認為，凌天有能力成為這個人。
此時，凌悅的情緒已穩定下來了一點。
凌天隨即帶著凌悅上前一步，站到了曹陽的面前。
「你，向凌悅道歉。」
凌天目光鋒銳，逼視著曹陽，平靜一語。
「道歉？道什麼歉？在劍神宗外宗，還沒有人敢讓我道歉的。再者說來，我的道歉，她受得起嗎？」
曹陽神色傲慢，嘴角掛著嘲弄笑意，貪婪目光再一次掃向了凌悅。
感受到曹陽看過來的目光，凌悅低頭挪動了幾步，躲到了凌天身後。
「我讓你道歉！」
凌天再度一言。
這一次，他的話音已徹底冷冽了下來。
「呦呵！還蹬鼻子上臉了？凌天，你該不會真把自己當一號人物了吧？」
曹陽眉毛一挑，神色有趣道，「要是在你丹田未碎的時候，我看你是秦河長老的弟子，倒還會給你三分薄面。但現在麼，呵呵……」
「現在怎麼了？」
曹陽在那裡冷笑，凌天直接就打斷了對方的話，「信不信現在我一巴掌就能拍死你？」
「一巴掌拍死我？」
曹陽愣了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但緊跟著，他看了眼左右，又一次肆意大笑起來，「哈哈……聽到了嗎？一個廢物居然說他要一巴掌拍死我……」
啪！
這時，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而出。
先前那肆意的笑聲隨之戛然而止。
人群聞聲心中一驚。
只見藥堂門前有一道身影直接飛了出去，撞擊在藥堂的門框上發出了砰的一聲。
「曹陽……」
「凌天居然真的敢打曹陽。」
「這下事情鬧大了……」
此地眾人見曹陽一巴掌被凌天扇飛，在反應過來後，一個個不免有些感到震驚。
凌悅躲在凌天身後，心裡並沒有因為凌天為自己出氣而感到痛快，反而還有一絲絲愧疚。
她覺得，他們可能惹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