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一萬年後就能出去了
2024-11-15 13:46:15
作者: 水豚吃不吃榴槤
第208章 一萬年後就能出去了
郁自然仿若一隻蟄伏於暗處、伺機而動的獵豹,靜靜地隱匿在角落之中。他的身姿如磐石般沉穩,氣息幾近於無,唯有那目光如電,似能洞穿這黑暗中的一切虛妄,仔細地審視著周圍每一寸空間。每一絲細微的動靜,每一縷能量的波動,都逃不過他那敏銳至極的感知。
在那仿若古老巨獸心臟般巨大的血晶之中,似有一具龐大無比的身影被封印其中。那血晶,宛如一座承載著無盡歲月與神秘力量的巍峨巨峰,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然而,血晶表面並不光滑,光線在其上折射、散射,這使得那身影如夢似幻,仿若水中之月、鏡中之花,看不真切。
「這第二層可有危險?」郁自然直接以神識與聶浩元溝通。他的神識如同一縷堅韌的絲線,穿越層層神秘的禁制,急切地探尋著答案。這是關乎生死的詢問,每一個字都承載著他對未知的警惕。很快,聶浩元的回應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傳了過來:「暫時是安全的,底部血池的能量馬上會被吸上來,而後凝結在那匯聚血晶之上。看,來了,速速撐起靈力護盾。」聶浩元的聲音在神識中急促而緊張,宛如敲響的警鐘,讓郁自然的神經瞬間緊繃如弦。
聶浩元話音未落,只見從方才上來的那黑孔之中,磅礴無垠的血肉精華能量如洶湧澎湃的江河一般,奔騰呼嘯而出。那氣勢,恰似天河決堤,又如萬馬奔騰,其聲如雷,震徹天地,恰似湧泉噴發,但其勢滔滔,仿若要將這處空間徹底填滿,化作一片血肉的汪洋。每一道能量洪流都蘊含著毀滅般的力量,相互交織、碰撞,在空間中掀起一陣陣狂暴的能量風暴。
那些殷紅如血的血肉精華,仿若無盡的鮮血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勢迅速蔓延開來。它們如惡魔的觸手,所經之處,似要將一切生機吞噬殆盡。轉眼間,便如洶湧的潮水般涌至郁自然的腳邊。那血腥之氣,濃郁得幾乎要凝結成實質,刺鼻的味道充斥著每一寸空間,令人幾近室息。郁自然見狀,下意識地便想飛身躲避,他的身體瞬間繃緊,靈力如洶湧的怒濤般湧向雙腿,試圖藉助靈力的爆發掙脫這如噩夢般的困境。可他卻驚愣地發現,此地仿若有一種無形的、源於天地規則的神秘力量壓制,令他無法飛行,甚至連御劍而行都做不到。這竟是一種存在於這片空間深處、極為強大的禁空禁制。
靈激發,癸水盾藍光閃耀,如水幕般將他緊緊包裹起來。那藍光深邃而幽冷,仿若來自無盡深海的神秘之光,抵禦著洶湧而來的血肉精華。
每一個符文都在靈力的灌注下跳動著,如同忠誠的衛士,堅守著最後的防線,守護著郁自然的安危。他可不敢有絲毫大意,周林血肉被侵蝕殆盡的驚悚場景還歷歷在目,那畫面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刃,深深地刻在他的腦海之中。當時,周林在血肉精華的侵蝕下,身體就像脆弱的沙雕在狂風巨浪的衝擊下迅速瓦解,痛苦的慘叫仿佛還在這空間中迴蕩,令人毛骨悚然。這些血肉精華的腐蝕性之強,比那傳說中能腐蝕萬物的王水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多時,大量的血肉精華已然沒過了郁自然的腰部,而且還在持續攀升。那血肉精華仿若擁有生命一般,不斷地向上攀爬、涌動,像是一群飢餓的惡狼,試圖將郁自然徹底淹沒在這血腥的汪洋之中。它們在葵水盾上不斷地衝擊、擠壓,
發出「滋滋」的聲響,仿佛是惡魔在咆哮,抗議著被阻擋的命運。照這趨勢,要不了多久,整片空間都將被這恐怖的血肉之潮填滿。屆時,這空間將變成一座血肉煉獄,所有的生機都將被無情地埋葬在這無盡的血腥與毀滅之中。所幸的是,
在癸水盾的守護下,這些血肉精華似乎與癸水靈力並無衝突,二者接觸之處,只是泛起一陣輕微的漣漪,並未對護盾產生侵蝕,暫時為郁自然撐起了一片安全的避風港。
「放心吧,過一會兒血晶會將這些血肉精華吸收進去,你的靈力足以支撐到這一步結束。」此時,局勢稍顯安定,聶浩元繼續說道,「之前我曾經歷過兩次第三輪轉。第一次的時候,我尚不知如何保持清醒,整個人渾渾噩噩,意識模糊不清。那時,我的腦海中仿若被一團濃重的迷霧所籠罩,所有的思維都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如同陷入了無盡的泥沼,無法自拔。周圍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而模糊,我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如流水般不斷流失,卻無能為力,宛如置身於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結果在底層就被吸乾了力量,那種深入靈魂的虛弱感,幾乎要將我的靈魂從軀殼中抽離,令我幾近崩潰。第二次時,我憑藉著運用血池的訣竅,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逃到了這第二輪轉之中,之後發生的事情,就和現在一模一樣。接下來,這些血肉精華就會被那血晶吸收。等吸收完畢,便會進入第三輪轉,其中的佛骨舍利會將這些能量轉化為那些金色佛光,
而這佛光便是維持外界整個空間封印的能量,自成循環。大概,一萬年後,大門會再次開啟,我們便能出去了。」聶浩元的聲音在神識中迴蕩。
本來郁自然和骷髏頭周林都在認真聽著,可聽到最後,郁自然忍不住爆了粗口:「我去!你說多久?一萬年?」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陡然炸響,帶著難以置信的震驚與憤怒。他的臉龐因激動而漲得通紅,眼中閃爍著怒火,仿佛一萬年這個數字是對他的一種極大的褻瀆。這漫長的時間,對他來說,簡直是一個無法想像的噩夢,遠遠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
聶浩元見他們這般反應,也是一愣,隨即道:「一萬年啊—-我在此地被困數百萬年,一萬年對我而言不過是白駒過隙,何其短暫--」聶浩元的話語中充滿了對時間的麻木,數百萬年的囚禁,已經讓他對時間的流逝失去了常人應有的感知。在他眼中,一萬年只是漫長歲月長河中的一粒微塵,微不足道,就像夜空中一顆稍縱即逝的流星,短暫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你是老不死的,我都這樣了就不說了,可我這小老弟是個活生生的人啊!
你說他要在這鬼地方,連個妞都沒有,和這堆骷髏頭呆上一萬年?!」周林一臉義憤填膺,替郁自然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