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植入潛意識
2024-11-09 16:46:40
作者: 水豚吃不吃榴槤
第196章 植入潛意識
這聲音,如同來自宇宙鴻蒙之初那混沌未開時的神秘咒語,穿越了時空那重重疊疊如同迷宮般的屏障,如同一顆蘊含著無盡生命之力的種子,深深地植入到靈王那尚在萌芽狀態的靈魂深處。這顆種子與靈王的命運緊密交織在一起,如同宇宙間最原始的絲線,編織出一幅全新的、充滿變數與未知的命運之網,這張網將決定靈王未來的走向,是掙脫命運的鎖,還是繼續被束縛在黑暗之中。
當這句話在他心中迴蕩完畢的那一刻,郁自然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如同盛開在虛空中的一朵悽美紅蓮,綻放出驚心動魄的美麗。他的身體劇烈顫抖,
仿佛遭受了來自九天之上的神雷轟擊一般,每一寸肌膚都在痛苦地抽搐,差點就徹底暈死過去。
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深處仿佛有一隻無形的、來自命運深淵的大手,硬生生地從他靈魂最核心的地方抽出了一絲神秘莫測的東西。這東西宛如一條無形的命運之鏈,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與琉耀之間構建起了一種潛藏於靈魂最深處的契約。這契約如同宇宙法則般強大而不可違背,將他們的命運緊緊地捆綁在一起,如同雙生花般相互依存,永不分離。
時間的車輪再次開始加速轉動,如同一頭永不疲倦的洪荒巨獸,朝著既定的方向狂奔而去。後續的事情如同一條奔騰不息的命運之河,河水洶湧澎湃,依舊按照原來那既定的軌跡流淌。靈王依舊戰敗,那慘烈的場景如同末日降臨般在虛空中上演,仿佛是一場宇宙間最殘酷的悲劇。他被無情地收入浮屠巨塔,那過程就像一隻飛鳥被關進了永恆黑暗的囚籠。他的靈智被剝奪,那感覺就像光明被黑暗吞噬,靈魂被抽離身體。琉璃鱗片被一片片殘酷地刨去,每一片鱗片的脫落都像是在奏響一曲悲歌,他那曾經雄偉壯觀的身軀逐漸變得殘破不堪,如同被戰火洗禮後的廢墟。最終,他成為了「災厄嗔蟲」,在無盡的痛苦與黑暗中孤獨地徘徊,宛如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孤兒。
乍看之下,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命運的巨輪依舊無情地碾壓而過,如同壓路機般碾碎一切試圖反抗的蟻。然而,當大典上靈王發現郁自然的那一刻,微妙的變化如同春天的第一縷微風,悄然在冰封的大地上吹起了一絲漣漪。那是他在浮屠塔中歷經無盡歲月折磨後,僅存的一絲靈識所引發的奇蹟。這一絲靈識,
是他在絕望深淵中留下的最後後手,如同黑暗深淵中的一絲曙光,為他那被黑暗籠罩的命運帶來了一絲希望。
這次與上次截然不同,靈王傳來的傳音中不再有高高在上的威嚴,也沒有了那冷傲的疏離,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那聲音如同天籟之音,穿越了時空的隔閣,在郁自然的腦海中迴蕩:「我的真主,您終於來了!請於殘軀之中,尋得琉耀本源!」這聲音中充滿了期待與渴望,仿佛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郁自然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成就感的弧度,心中暗自驚嘆:「竟然成了!」
他深知,「淨世浮屠」煉化了靈王的靈識,因此也留存著了大部分的神魂碎片,也就包括了他的記憶,這裡所呈現的一切不過是靈王記憶的重演罷了。自己與其中的人物互動,也只是如同在夢境之中的自我幻想,虛幻而不真實。
以自己那微不足道的靈魂之力,根本無法真正干涉時空的運轉,這裡發生的也並非是真實意義上的過去。自己所做的,僅僅是在靈王那虛弱到極致、幾乎要完全潰散的記憶深處,在他尚為幼體之時,於潛意識植入了一道意識思維。然而,僅僅是這看似簡單的舉動,卻幾乎耗盡了他的生命之力,他的神魂之力如同被抽乾的井水,消耗殆盡,幾近完全枯竭,仿佛只剩下一具空殼,在風中搖搖欲墜。
郁自然不再強行干涉這一切,他像是一位疲憊不堪的旅人,放下了肩頭那沉重得如同大山般的重擔,放任畫面漸漸陷入黑暗與沉寂之中。仿佛是一場漫長的噩夢終於走到了盡頭,周圍的世界似乎恢復了平靜,記憶播放完畢,眼前的世界再次亮起,如同黎明破曉,帶來了新的希望與未知。
這回,郁自然眼前的浮屠巨塔內部,徐徐展開它那恐怖的真容。
那青黑的塔壁,如同一頭沉睡了萬古歲月的古老巨獸身上的鱗片,正緩緩地、帶著歲月的滯澀旋轉著,仿若訴說著遠古的悲歌。
郁自然卻無心聆聽這些來自遠古的悲歌,他的目光被腳下那堆積如山的骷髏所占據。
這些骷髏,此時已經不若在塔外遇到的那般靈動如同活人,而盡皆是失了魂的死物,它們就像是被死神用最瘋狂的筆觸勾勒出來的,千奇百怪得讓人毛骨悚然。
每一個骷髏都是死亡的代言人,有的骷髏大張著空洞的大口,那黑洞洞的口腔仿佛是通往無盡深淵的門戶,又像是被囚禁了無數冤魂的囚牢,從裡面似乎傳出了無聲卻能撕裂靈魂的悽厲吶喊,那吶喊中飽含著無盡的哀怨,能讓聽者的靈魂都為之顫抖;還有的骷髏,四肢扭曲成各種怪異到極致的形狀,就好像它們生前遭受了這世間最殘酷、最難以想像的折磨,那痛苦如此深刻,以至於在死亡之後,依然牢牢地凝固在它們的骨骼之上,成為了永恆的詛咒。
而從這些骷髏那空洞得如同虛無的眼眶之中,正有一股股精純無比的血肉精氣與願力,如同被喚醒的惡魔,緩緩地飄散而出。這些能量仿佛被賦予了邪惡的生命,它們在空氣中肆意地扭曲、盤旋,像是一群被困在地獄牢籠中的幽靈,在絕望地掙扎著,試圖掙脫某種無形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