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趕到城門口時,恰好目睹城門被炸碎的那一幕。
巨大的轟鳴聲在耳邊迴蕩,揚起的塵土撲面而來。
七位百夫長毫不猶豫,各自飛快地取出自己的法器,他們嚴陣以待,目光緊緊鎖定在那個神秘的斗篷人身上。
「蕭挽天的子侄?」看到來人,駐足的神秘斗篷人突然開口。
面對斗篷人的問話,蕭鎮只是冷冷地凝視著他,眼神冰冷如刀。
這件事,並不是什麼秘密。
「蕭某隻有一個問題。」蕭鎮的聲音低沉壓抑,就像暴風雨來臨前那沉悶的雷聲,隱隱蘊含著即將爆發的憤怒。
「哦?問吧。」斗篷人的語氣中略微帶著一絲好奇,仿佛在聽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營內之詭物,是否出自閣下之手?」蕭鎮沉聲問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中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那股憤怒就像即將噴發的火山,在心底深處劇烈地翻滾著。
「是也,非也。」斗篷人的回答模稜兩可,讓人捉摸不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閣下這是不敢承認嗎?」
『那物並非出自吾手,不過,今日確是吾所施為。」斗篷人攤了攤手,
那動作顯得有些漫不經心,算是承認了自己就是今晚毀掉整個「棘鐵關」的罪魁禍首。
「那便受死!」蕭鎮壓抑到極致的憤怒猛然間爆發開來,剎那間,他的滿頭長髮被真元衝擊得根根倒豎,於風中肆意狂舞。
他的雙眸燃燒著熊熊怒火,整個人仿若化身一頭憤怒的雄獅,朝著那斗篷人猛撲過去。
就在同一時刻,七位百夫長迅速將此人重重圍困,手中齊齊掐訣,開始布陣。
那斗篷人卻好似尚未反應過來一般,紋絲未動,靜靜等待著他們有所施為。
百夫長們心中暗自冷笑。
他們手中所掐的法訣,即將布成的陣法名為「長虹一氣陣」,此乃沙場常用軍陣,專門用於圍殺強勁敵手的場景。
此陣一旦布成,便可增強己方實力,削弱敵人力量。
如此一來,此消彼長,優勢即刻形成!
這邊,只見「訴青松」之上真元瘋狂暴漲,化作百丈巨劍,緊接著又在瞬息之間收縮到極致,化為一層高度凝練的真元薄膜覆蓋於劍身之上,一股盎然的翠意瞬間湧現。
向死而生,以戰止戈!
劍意洶湧,仿若能吞天噬地。
此乃神通,凝翠松。
一劍刺出,斗篷人面前原本無形的氣場,在這鋒銳劍勢的壓迫之下,也漸漸變得有形起來。
一層透明的氣場薄膜浮現而出,與那璀璨的翠劍展開了激烈的對抗。
二者能量劇烈摩擦,甚至產生了高溫的火光,
然而,翠劍在距離斗篷人的面門尚有半丈之處便停滯不前,再也無法向前推進分毫。
「嗯,好神通,還有嗎?」
蕭鎮眼神陰森,劍勢陡然一轉,手中的「訴青松」光芒大盛,剎那間數個符文被點亮,
,「嗡」的一聲,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劍鳴!
蕭元抽劍回身,一個瀟灑的後空翻,而後腳踏虛空,再次蓄勢待發。
腳下猛地一擰,他整個人以身化劍,以劍尖為最銳利之處,高速旋轉起來。
旋轉所帶起的強烈真元颶風以一種特殊的頻率震盪著,使得斗篷人的無形防禦氣場劇烈地波動起來。
某種內在與外在的平衡被干擾、打破。
蕭元以比上一招更為強盛的劍勢朝著斗篷人迅猛突破而去。
捨生忘死,戰盡戈平!
這便是神通,破出雲。
劍意渾然天成。
青松凝翠,枝破出雲!
竟然是一體雙神通!
要知道,正常而言,修士在結丹之後,所修功法僅僅只有一種神通。
而這種雙神通的功法極為罕見,屬於極度重視拓展戰鬥力的特殊且強大的功法。
隨著這一劍旋轉刺來,斗篷人那無形的護體氣場,竟被刺破了!
「好!」七位百夫長心中齊聲讚嘆,不愧是蕭將軍啊!
這一手雙神通劍招,曾經斬殺過無數強大的妖魔和邪宗強者,在道藏境之下幾乎堪稱無敵!
遙想當年,即便是邪宗的一名道藏境大修土,在道藏不出的情況下,才勉強抵擋得住這一神通「破出雲」!
如今,又有七位百夫長布陣相助,哪怕是道藏初期的強者,恐怕也難以全身而退!
此時,陣法已然落成,一股強大的壓力驟然降臨在斗篷人身上,而另一股加持力量則傾注融入到蕭鎮的神通劍勢之中,使其威力足足增強了三成!
蕭鎮此刻的氣勢攀升到了巔峰,他甚至覺得哪怕是這天穹,自己都能捅出一個窟窿來!
「好一個《青山點翠訣》!」
斗篷人出聲讚嘆,那從始至終未曾挪動過的身體,也終於在此刻動了起來。
只見他緩緩抬起一隻手,竟然徑直握住了那在神通施展之下,鋒銳無比的長劍「訴青松」!
只見那原本隨著身體高速旋轉的劍身,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鉗制住,
緊接著劍身由於強大的慣性瞬間被擰成了麻花狀,劍身在不堪重負的哀鳴聲中,爆裂成無數的殘片!
上品金屬性法寶,「訴青松」,就這樣毀於一旦!
蕭鎮則被這股龐然巨力震得瞬間倒飛出去,體內的經脈被失控而肆虐的真氣反噬,當即凌空噴出一口鮮血,摔飛出去數十丈之遙。
一道能量波紋從交手之處爆震擴散開來,七名處於靈丹初期至中期的百夫長更是被這股力量齊齊衝擊拋飛,陣法也瞬間被打破!
而那些圍觀的琴心兵土,他們更為脆弱,就如同稻草一般,生命瞬間便已凋零。
只見斗篷人手掌再次凌空一抓,正在翻飛中的百夫長們,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間吸了回來。
七人在他面前三丈之處凌空擠作一團,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抵抗分毫。
平日裡強大無比的靈丹境修土,在凡人眼中被尊稱為能夠騰飛於天的神仙般的存在,此刻卻如同一群任人宰割的小雞仔一般。
斗篷人抬起的手臂保持著凌空虛握的姿勢,只見一條蠕動的纖細觸鬚從他的掌心皮肉之中緩緩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