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玩家看來，江寒是殺的興起，不自覺地發笑，心中不禁寒意涌動。
媽的，真是個瘋子！
「嗤嗤嗤……」
劍光森然，江寒下手絲毫沒有留情，使得一具具屍體倒在血泊之中，白光此起彼伏，場面極度殘忍。
-1！
-2！
MISS！
……
當然，玩家的攻擊並非毫無作用。
儘管江寒可以避開部分攻擊，但身上依舊在一刻不停地跳起傷害。
80%……60%……
江寒的血條也在掉，儘管緩慢，卻讓玩家們看到希望。
「只剩一半生命值了！」有玩家激動道，「他再牛逼，也扛不住幾百上千人圍攻，兄弟們，爆……」
他話到嘴邊，戛然而止。
「唰！」
陡然，璀璨金光散落。
江寒只覺體內一股暖流涌動，狀態恢復至前所未有的巔峰。
升級，11級！
與此同時，生命值回滿了。
「臥槽！」
「這我玩你媽勒個壁啊！」
「升……升級？」有玩家傻眼了，「有沒有搞錯，殺玩家升你個狗屁級！」
……
一時間，讚美之詞溢於言表。
「識相點的，趕緊給我滾！」為了短時間內隱藏這個有些離譜的狀況，江寒一邊殺，一邊解釋道，「你們真當我首殺BOSS，系統沒給我任何獎勵？
說完，不再畫蛇添足。
一句話，足矣。
剩下的靠他們自己去腦補即可。
「原來如此！」
許多玩家恍然大悟，明白他突然升級的原因。
顯然，這是系統給了一江寒水首殺青銅級BOSS的獎勵，獎勵應該是類似於無條件升級亦或者可以儲存經驗的珠子這種設定的稀有道具。
剛才的升級，應該是把道具使用了。
「別怕，我們還有上千人，殺他綽綽有餘，他讓我們滾，或許是底氣不足的表現！」儘管部分玩家有所懷疑，但眼下並非停手時刻，唯有硬著頭皮進攻。
總的來說，被殺之後能得到群英盟的獎勵，肯定不虧。
短暫的躁動之後，戰鬥繼續。
激戰中，江寒迅速瞥了眼任務要求，發現已經變成537/1000，完成度已經過半了！
五分鐘……十分鐘……
時間緩緩流逝，直至耳畔響起悅耳的鈴聲，才讓他從近乎一邊倒的屠殺中回過神來——
「叮！~」
系統提示：恭喜您完成任務【心向黑暗】，獲得黑暗陣營的認可！
成了！
江寒如釋重負。
不過他沒有選擇離去，而是繼續把附近的玩家當成野怪來刷。
機會難得，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終於只有40%了！」
時刻關注著一江寒水的生命值，群英盟領頭的亂世天下咬牙道：「兄弟們，加把勁，勝利就在眼前。」
說真的，他都快要吐了。
有很大一部分玩家是死亡之後重新跑過來加入戰場的，前前後後相當於出動近兩千人圍攻一個玩家，可如今居然被殺了上千人，對方還活蹦亂跳的。
活見鬼了，這人怎麼會比BOSS還難殺？！
30%！
20%！
江寒的生命值還在往下掉！
沒辦法，等級高了，所需經驗更高，而且玩家的等級實在太低。
「快死了，終於快死了！」有死過一次又跑過來的玩家激動的臉都紅了，摩拳擦掌，已經準備好搶裝備。
毫無疑問，對方屬性那麼高，無論搶到哪件裝備，都是大賺一筆！
想讓我死？
江寒咧嘴一笑，野牛劍橫掃，連續帶走面前兩個玩家，經驗條終於被灌滿。
「唰！」
金光散落，江寒的生命值在他們絕望的表情中，重新回滿。
「……」
一時間，周邊嘈雜的叫喊聲停了。
猶如死一般的寂靜，籠罩這片區域。
為什麼？
為什麼這貨又升級了？
什麼時候玩家殺玩家能夠升級了？
就在他們感到疑惑、憤怒、憋屈的時候，喜歡解釋原因的江寒再次開口，說出了一句讓他們直接崩潰的話來——
「你們真當我首殺BOSS，系統給我的獎勵只有那麼一點？」
「我……」
主持大局的亂世天下額頭青筋暴起，臉色黑得跟抹了醬油似的，極其難看。
他想罵人，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
你首殺的是青銅級BOSS，給的獎勵有這麼豐厚？
「亂世哥，我們現在怎麼辦？」小弟哭喪著臉詢問。
「……撤！」
這一個字幾乎是從亂世天下牙縫裡艱難憋出。
再耗下去，已無意義。
對方等級越高，免疫傷害的概率越大，加上完全令人無法理解的升級，只會加重己方損失。
「可是……」
「聽不懂我的話嗎？」亂世天下怒吼，「給我撤！」
「是。」
……
很快，消息傳入所有圍攻江寒的玩家的耳中，他們頓時倉皇逃竄，作鳥獸散。
見此，江寒也沒追殺，轉而撿取了幾件掉落在身邊的比較值錢的裝備。
倒不是他不想多撿，主要包裹空格有限，他不能什麼都往包裹里塞。
不過他也沒覺得心疼，過來送死的玩家大多一、二級，完全是避開史萊姆來找自己麻煩的，根本沒爆出什麼東西來，畢竟新手裝備是不會被爆掉的。
任務完成，連升兩級的收穫已經足夠，擊殺這些低等級玩家給的經驗少得可憐，再多殺一、兩個意義不大。
「真沒想到事情的進展會如此順利。」吐出一口濁氣，望著地面不斷刷新消失的屍體，江寒內心的躁動漸漸平靜下來。
對付群英盟這種貨色，他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隨後，他打開信息面板查看，發現自己的罪惡值還是0，確信擊殺不同陣營的人，壓根不會增加罪惡值。
「叮！~」
系統提示：您的導師正在面臨絕境，極有可能死亡，請儘快支援，如若導師死亡，您將受到黑暗陣營聲望-50000的懲罰！
突然響起在江寒耳邊的系統提示，讓他鬆懈的精神狀態再次緊繃起來。
「你大爺的，剛給我轉入黑暗陣營你就要死了？」江寒差點感動到哭泣。
眼下，新手村都還沒出去，如果導師死了，我還怎麼離開新手村？
徒步走出去？
來不及考慮太多，他轉身匆匆奔向灰狼刷新的方向，短短几分鐘時間，抵達山谷外。
「轟轟轟……」
轟鳴聲響徹，聲源正是山谷內部。
與此同時，五彩斑斕的元素能量充盈，碎石伴隨著氣浪向著谷外衝出，似乎在說明內部情況到底多麼危險。
深吸口氣，江寒用手臂擋著臉部，扛著碎石與氣浪的衝擊，徑直扎入山谷，朝著深處探索：「大哥，你可別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