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空間內。
四人望著江寒的舉動，吶吶無言。
慘！
太慘了！
一時間，他們竟然有些憐憫天恆大陸的神級強者。
「咕嚕！」
時空之神咽了口唾沫，心有餘悸：「以一江寒水如今的成長速度，怕是255級轉眼之間即可達到！」
「不行。」
藍衣女子篤定道：「別看過去了十萬年，其實神級強者壓根沒幾個，他全部殺光都不可能達到滿級，必然要等冒險者成長至一定階段後，拿冒險者練級。」
「冒險者能打得過這個怪物？」
「當然有機會！」
藍衣女子眉宇間帶著幾分自信：「你別忘了乳白色晶石認可一壺老酒，我已經再次通過暗中操作給一壺老酒送了一塊神引之石，以他的實力，加上身為冒險者，可以無限重生，屢屢挑戰。」
「沒錯！」
精瘦男子連連點頭，附和道：「一壺老酒能輸上無數次，而一江寒水只要敗北一次，就會徹底死亡！」
「原來如此！」
時空之神恍然大悟，看著旁邊幾人演得表情如此逼真，不禁嘴角抽搐。
說起來頭頭是道，但一江寒水也是冒險者，又不是無腦的BOSS必須迎戰，比起那可怕的攻擊，對方的速度也不是吃素的，此外還有時空妖獸這種未知之獸助戰，怎麼輸？
一壺老酒拿頭贏啊？
當然，了解真相後，他也沒想再去拆台。
……
在路西法的帶路下，江寒又找到絕對深淵·卡門。
絕對深淵？
聽起來就不是好東西！
路西法在旁邊介紹一番對方的生平事跡，江寒含淚送他進入絕對深淵，最終等級提升兩級，達到228級。
「還有沒有其他神級強者？」江寒踹開卡門的屍體，撿取些許戰利品。
在戰鬥過程中，他多次使用妙手空空增加戰利品，實際收穫頗豐。
不過，看著包裹里大把大把的神器，江寒根本開心不起來。
神器？
神器有什麼用？
他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在新手村拿著野牛劍砍野牛的日子！
別看他現在足以稱之為遊戲裡的首富，其實這個首富的富，應該是負責任的負，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看起來，他好像破壞了遊戲的平衡，但實際上，這是為了鼓勵狼性競爭，放棄平庸玩家，對《永恆》的玩家分布進行結構性優化。
可以說，渾身都是大局觀！
「……」
路西法看著江寒那詢問的眼神，不知道該做出怎樣的表情：「應該沒……哦，還有一位！」
「誰？」
「龍域守護者·璃雪！」
路西法咧咧嘴：「她是十萬年來新晉的神級強者，表現得很強勢，就連亡靈主宰·奧帕都死在她的手中。」
本來，十萬年來不應該只誕生一位神級強者，奈何天恆大陸環境過於惡劣，資源緊缺，還有毀滅之神·貝基在屠戮人類強者，實在舉步維艱。
「聽名字就知道是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江寒搖頭，「我又不是什麼窮凶極惡之徒，怎麼會濫殺無辜，還是算了吧。」
路西法：「？？？」
……
重新返回海心城，江寒選擇下線。
林凡說今天會來找他，想想時間也差不多快到了。
離開遊戲倉，江寒收拾行頭，好整以暇，等待林凡大駕光臨。
因為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小時，百無聊賴的江寒打開貼吧官網，翻閱各種帖子，磨磨時間——
《玩遊戲兩個月，一江寒水治好了我的精神內耗》
《想成為下一個一江寒水，這三樣真的不能少》
《不注意這一點，遊戲技術再強也是菜鳥》
……
「叮咚！」
不多時，門鈴響了。
「來了！」
江寒趕緊起身開門，進入視野的是拄著拐杖的白髮老者，身後還有兩位五大三粗的保鏢帶著墨鏡緊緊跟隨。
「小伙子，你竟然住在這種地方？」在江寒的盛情相邀之下，林凡進入破舊的出租房，不禁嘖嘖稱奇。
明明家財萬貫，偏偏低調到這種地步，現在的年輕人他看不懂。
「我覺得挺舒服的。」江寒笑道，「再說了，買房幹什麼？」
「住啊！」
林凡哭笑不得：「住得更加舒服、寬敞。」
「老人家，你的想法大錯特錯！」江寒不以為然，糾正道，「房子是用來炒的，不是用來住的，大家都說了，炒房不住！」
林凡：「？？？」
這是什麼歪理？
你確定你沒有說反嗎？
「噗！」
站在林凡背後的保鏢沒憋住，然後趕緊恢復冷冰冰的表情。
牛！
這小子太牛了！
竟然敢跟身邊這位老人說出這種逆天言論！
「開個玩笑。」
江寒給林凡和他身邊的保鏢拿了三瓶礦泉水，然後坐在沙發上，肅然道：「老人家，那我也不跟你客套了，直入正題？」
「好！」
林凡點頭答應。
「遊戲裡的能力能不能帶出來？」江寒開門見山。
雖然聽起來很玄乎，但存在超脫這一概念，他就覺得不可思議，所以腦洞大開也是理所當然。
「……小伙子真直接啊！」林凡嘆服，「很遺憾，並不能通過虛假的遊戲世界帶出。」
「也就是說，真實的遊戲世界可以。」江寒心領神會，心中隱隱激動。
林凡沒有隱瞞：「行不行，我不知道，但真實的遊戲世界，確實是真實的成分更多，遊戲只是法則。」
「能否更加具體一點？」江寒沒有理解。
「老頭子我清楚的內容不多，很多問題答不上來，可以告知的是，《永恆》並非我們創造。」林凡鄭重其事，認真道，「虛假的遊戲只是一種篩選。」
「篩選超脫者進入真實的遊戲？」江寒大概能理解他想說什麼。
所謂的超脫，便是進入真實，但虛假世界必然存在其意義，所以不難聯想。
「沒錯！」
暗暗感慨對方的理解能力之強，林凡重重點頭：「具體來說，虛假的遊戲就像是一個難度極其離譜的新手村，只有能耐足夠的人，才能被選中，得以離開……」
「那為什麼我遭到針對？」江寒繼續詢問。
難度極其離譜的新手村！
這說法雖然新鮮，但並非無法理解。
林凡面色凝重：「因為血色晶石不同於其他晶石，級別非常非常高！」
為了正確表達血色晶石的強度，他刻意連同兩個非常。
「有多高？」
「高到創造虛假世界的人不惜破壞規則也要扼殺你。」
「……」
江寒無言。
不惜破壞規則也要扼殺我？
扼殺一個好人？
「其實，我們有接到來自遊戲創造者的指令，內容只有一條，全力將現實中的你清除！」林凡沉聲道，「我們拖不了多久，希望你儘快前往真實的遊戲世界，以免他們……從無數光年外強行跑來地球，只為殺你。」
……
短暫的會面之後，林凡匆匆離去，期間他再三叮囑江寒不要暴露自己身為玩家的消息，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騷亂。
儘快前往真實的遊戲世界……
送走林凡，江寒吐出一口濁氣：「即便不說，我也想儘快超脫啊！」
大家都在等他！
林凡的提醒，正合他意。
只是對方此番前來，表達出充分的善意，讓他沒有後顧之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