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演武神殿？」
「是了，演武神殿就在我的意識當中，我因為痛苦，意識無法承受開始崩裂。」
「事實證明，意志再堅定，可如果痛苦超越了臨界點，那意志再堅定也沒用……」
江昊明白了。
他徹底明白了。
光靠意志力，他無法抵擋這恐怖的心靈痛苦。
當初墨河帝君，多半也是這樣殞落的。
沒有誰能抵擋心靈上無窮無盡的痛苦，而且似乎沒有盡頭。
可深淵高塔的心靈試煉，不可能設置一個完全無法通過的難關。
肯定有什麼辦法，能擋住那無盡的心靈痛苦。
「演武神殿能暫時讓我從痛苦當中清醒過來，可我的意識依舊在崩裂。一旦意識完全崩裂，演武神殿也沒作用了……」
江昊很清楚。
意識崩裂，那他就是真正的死亡，演武神殿都沒用。
「不能用意志硬抗痛苦了，再強的意志也沒用。所以，要換一種方式……」
江昊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又一個念頭。
他的悟性極高。
一瞬間就有成千上萬個念頭在不斷碰撞。
剎那間，江昊腦海中似乎隱約有了一個靈感。
「痛苦不需要硬抗，而是需要包容。心靈無限大，如果我的心靈能包容痛苦，那這痛苦不僅不是阻礙，反而能成為我心領的助力……」
江昊眼神腦海中逐漸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並且，他越想越覺得正確。
不是有一句話嗎？
化痛苦為動力。
硬抗心靈痛苦，事實證明不行。
再繼續下去，江昊必死無疑。
那就只能轉換思路了。
不能硬抗，那就化痛苦為動力，包容痛苦，把痛苦當成心靈的一部分。
思路是轉換了，可事情沒那麼簡單。
想想容易做起來難。
一句話就能化痛苦為動力？
那顯然是痴人說夢。
這個時候，江昊想到了一種辦法。
能夠實際操作的辦法。
他在天心盤當中構建因果鏈，用因果鏈囊括了一個又一個人。
那麼，心靈痛苦是不是也能這樣？
把痛苦給「轉嫁」或者「平攤」了。
江昊的心靈無限寬廣。
可這種心靈痛苦卻僅僅只集中在心靈中的一隅。
如果把痛苦平攤在整個心靈之中。
那還會痛苦嗎？
江昊想到就做。
他不再用意志強行抵抗痛苦，而是徹底放開了心靈，讓痛苦在心靈深處爆發，來的更加猛烈。
可江昊在心靈之中又宛如構建因果鏈一般。
以心靈深處那恐怖的痛苦為中心，一條條無形的因果鏈把心靈深處的痛苦都延伸向了心靈的四面八方，徹底充斥在心靈的每一處角落。
而效果也是立竿見影。
「依舊痛苦，但似乎痛苦減弱了一些。」
江昊心中一喜。
有效！
痛苦稍微減弱了一絲，但痛苦源源不斷，並不會斷絕。
於是，江昊再次繼續增加「因果鏈」，把痛苦導向了心靈更加寬廣的地方，而江昊也感覺到痛苦在一點一點不斷地減弱。
痛苦沒有消失，痛苦一直都在心靈之中。
只是，江昊讓無限寬廣的心靈平攤了痛苦。
實際的感受就是心靈中痛苦的感覺被削弱了無數倍，已然能夠達到江昊承受的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江昊反而開始藉助那源源不斷的心靈痛苦，錘鍊著自己的心靈。
江昊不知道，外界很多人都在關注著他。
無論是帝君還是始祖、大能。
一個個都緊緊盯著深淵高塔。
一天、三天、五天、七天、九天……
當時間來到了九天。
但深淵高塔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時候，很多人心清已經隱隱變得激動了。
九天啊！
這可比當初墨河帝君支撐的時間更長。
當初墨河帝君也就支撐七天，基本上已經是所有帝君中支撐時間最久的了。
可江昊卻更加強大。
居然已經堅持了九天？
甚至，似乎還能繼續堅持。
「果然，江昊帝君才是混沌唯一的希望！」
「江昊帝君能夠修成完美生命體，並不是巧合。深淵高塔當中的試煉，測試的就是天賦、潛力，江昊帝君能堅持九天以上，已然超越了混沌中所有帝君、始祖了。」
「江昊帝君真有通過試煉的希望嗎？」
很多人都心生期待。
而時間繼續流逝。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轉眼間，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此刻，深淵高塔中的江昊，卻從來沒有這麼好的狀態。
他的心靈之中依舊有痛苦。
但這點痛苦，對江昊而言已經不值一提。
關鍵心靈痛苦源源不斷，卻好像不斷地拓寬著他的心靈。
江昊的心靈奉行的是「無限寬廣」的理念。
心靈絕不會受限。
心靈無窮無盡。
因此，再多的痛苦也只是給心靈提供「養料」罷了。
這哪裡是什麼試煉？
分明是助江昊在修行心靈！
這一刻，江昊已經徹底化痛苦為助力！
「恭喜你，通過心靈試煉第一關。」
「現在開啟心靈試煉第二關，空虛。」
江昊微微一怔。
空虛？
什麼是空虛？
從字面上理解，空虛是指心靈空虛？
或者，心靈孤獨？
這算什麼試煉？
哪一個修行者不是孤家寡人？
很多修行者由於時間太長，早就是孤家寡人了。
獨自修行億萬年時間。
不能忍受孤獨的修行者，壓根就不合格。
這樣的試煉，豈不是太簡單？
又或者，江昊理解錯了。
空虛並不是指孤獨。
或者並不僅僅是孤獨。
「嗡」。
江昊身邊環境再度變化。
他知道，心靈第二關試煉即將開始了。
就在江昊通過心靈試煉的第一關時，位於黑墟之中飛舟上的開拓者伯龍領主，已經第一時間收到了消息。
「伯龍領主，有人已經闖過了深淵高塔心靈試煉的第一關。」
「唰」。
伯龍領主瞬間睜開了眼睛。
「有人通過了心靈試煉第一關？」
伯龍領主本來已經不關注深淵高塔在混沌的情況了。
他覺得混沌世界必定會被深淵高塔吞噬。
已經沒什麼希望了。
結果現在卻有人能夠通過深淵高塔心靈試煉的第一關？
這的確出乎了他的意料。
心靈試煉第一關，伯龍領主知道是什麼。
那是來自於心靈上的痛苦。
而且無窮無盡。
想完全抵擋心靈痛苦，墟境生命以下幾乎不可能。
只有一些天賦異稟者，才有可能通過心靈第一關的考驗。
沒想到，這混沌世界還真有人能通過第一關。
「收集此人資料，我要他全部詳細的資料！」
「是，伯龍領主。」
於是，一股無形波動蔓延進了混沌世界，並且迅速朝著整個混沌世界擴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