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住進狗舍

2024-11-23 19:52:09 作者: 家巧
  而比宋老還要擔心李斯文的人,便是身在家中的鄭嘉遇,這一個多小時以來,她是一點好臉色沒有給父親。

  「嘉遇,你看看你,都快著魔了。」鄭宇坐在沙發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他從未見過女兒這樣。

  「我不管,只要不放李斯文,明天我是絕對不會出席發布會的。」鄭嘉遇斬釘截鐵的道。

  「我的寶貝女兒啊,你添什麼亂啊!李斯文這一次肯定是一敗塗地,以後你在商場都未必看得見他了,何必在這種人身上費心思呢?況且從這一次的賭約也完全看得出來,這小子也沒你說的那麼優秀,明顯是吹捧過度,和邵傑比起來,差的遠了。」

  鄭宇說完,又補充道:「人已經請去了,放人是不可能了。」

  「我給許劭傑打電話。」鄭嘉遇說著,就打算去拿電話,不過鄭宇並不在意的道:「你的電話,只會讓許劭傑對李斯文更加的憎惡。」

  鄭嘉遇秀眉緊緊的皺了一下,父親的話還真是給她提了個醒。

  「嘉遇,你也不小了,不能跟個孩子一樣任性,李斯文接近你,不就是想藉助你的關係嘛,他的出身也配和我們鄭家走到一起?如果不是你,我甚至連正眼都不會瞧他。」

  「爸,我跟他只是朋友,你不理解我們之間的關係。」鄭嘉遇有些不耐煩的道。

  「我不理解?你真當爸這一輩子白活啊?反正醜話放在前面,以後你離他遠點。和邵傑的婚禮你也要儘快做好準備。」

  「我不嫁,你願意嫁自己去嫁。」鄭嘉遇說完,不想解釋,轉身向樓上臥室走去。

  「這丫頭。」鄭宇嘆了口氣,然後對著兩個下人道:「看好她,別讓她亂跑。」

  「好的。」兩個下人連忙點頭。

  鄭宇對於女兒的表現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他敢確定,明天李斯文將被釘在恥辱柱上,永遠不能翻身,而鄭嘉遇終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他的女兒他了解。

  ——

  與此同時,李斯文被商會請去喝茶的消息不僅傳遍了齊州,就連曹州也聽聞了一些風風雨雨,顯然是有人故意散播消息,目的就是讓西遊集團處於動盪之中。

  陸家,陸明對著電話道:「方書記,李斯文如今已經沒有任何機會反轉,明天發布會召開,將會有齊州各大媒體進行報導,甚至還會有官方電視台轉播,受損的不僅僅是他自己,我們曹州也會受此牽連,我提議您還是想辦法撇清關係吧,否則單憑他誣陷衛教授這項『罪名』,就可以讓他身敗名裂了。」

  「撇清關係?他是我們曹州人,企業也是曹州的,怎麼撇清關係?」方定山沉聲道。

  「簡單,我今天晚上將會前往齊州,參加明天的發布會,屆時只要我代表曹州在發布會上進行一番宣言,把所有髒水全部潑在李斯文的頭上,並且承諾會對西遊集團做出相關處罰,給齊州一個交代,自然能把我們曹州洗白。」陸明輕輕一笑:「如果你們這些領導願意的話,我願意出頭。」

  方定山沉默了好一會後,開口道:「我考慮一下吧。」

  

  「好,記得給我一個答覆。」陸明說完,將電話掛斷,整個人有種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感覺,這一年來他始終活在李斯文的陰影之下,終於快要解脫了。

  電話那一頭,方定山臉色陰沉,一旁的方小桐小聲問道:「爸,又是陸明那個壞蛋吧?」

  「怎麼說話呢,一點禮貌沒有。」方定山點了一支煙。

  「嘁,他肯定又沒說什麼好話吧?」方小桐知道父親不常抽菸,一旦抽菸肯定有不好的事。

  「是啊,他想讓李斯文背這口黑鍋……」方定山把剛剛的話說了一遍,隨後便把抽了兩口的煙掐斷了,準備打電話,不過這時候方小桐卻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爸,我不同意,李斯文可救過我的命,而且還讓我看清了杜偉的為人,更讓我學會了很多東西,即便如今他在齊州敗了,但我們也不能落井下石啊!你是曹州的書記,更有責任保護你的市民。」方小桐見父親沒有出聲,繼續補充道:「商界的勝敗不能用三個月的時間定義,而且我覺得李斯文終究會東山再起,還有那個衛東的事,即便他暫時沒跑,也不能篤定李斯文就是誣陷。」

  聽著方小桐娓娓道來,方定山露出一絲驚訝的目光,好一會後笑著道:「不錯啊,現在都能給我上課了。」

  「我說的不過是事實罷了,李斯文即便敗了,也是因為他的對手太多,但總不能因為失敗,就把他否定了啊,況且我欠他的人情,這輩子都未必還的完,我不管,你絕不能做過河拆橋的事。」方小桐撅著嘴道。

  「好啦,我做為領導比你清楚該怎麼處理,陸明和李斯文有過節,自然會排擠他,而我當然不會受陸明影響,況且你也知道,李斯文背後還有個陸書航呢,這可是個不好惹的主。」

  「那你打什麼電話?」

  「當然是找大家商量一下了,明日發布會之後,我們曹州肯定有媒體跟著起鬨,所以得往下壓一壓,雖然這一次李斯文把我們曹州坑了,但也不能因為此事將他徹底毀了。」

  「爸,謝謝你。」

  方小桐笑了起來。

  遠在齊州的李斯文,並不知道曹州的情況,但他敢確定,但凡和他有關的事務,一定很不樂觀,如今他陷入絕境,各路牛馬蛇神肯定都想看他的笑話。

  一間只有十平米的狹小臥室內,亮著昏黃的電燈,硬板的床上連一條被子都沒有,整個房間散發著潮濕腥臭的味道。

  「聽許少說,這間房子以前是給他們家下人住的,後來下人有了新宿舍,這間破房子就荒廢了,好像以後要改個狗舍。」衛東推開房門,一邊捏著鼻子一邊開口說道,末了還不忘補充道:「整的跟個監獄似得,這么小的床能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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