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承接三道世外天光,雖然全身黑不溜秋,但並沒有受傷,相反精氣神比以前更為旺盛。
隨著他運轉離火經,他感覺全身蓬勃生機滾滾涌動,熱浪陣陣,像是在洗禮與淨化軀體,滋養精神。
秦銘訝異,這不愧是一門奇功,似乎可以伐毛洗髓,入門後他的體質竟有所提升。
「離火經非凡,一旦領悟,憑此功法就能讓身體緩慢變異,長此以往,可盡得妙處。」
他覺得,現在自己比在荒漠一戰時變強了,這種能夠真切感受到的變化,讓他越發投入,想要堅持苦修下去。
他去洗漱,盡去雷火痕跡,黑髮帶著水珠,肌體線條流暢,晶瑩有光澤,生命活性明顯提升。
不久後,秦銘來到城主府,道:「孟叔,你找我?」
孟星海道:「就要去方外之地了,不要再進雷火鍊金殿亂折騰,將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
「我只是迫切想變強,在方外之地能有所作為。」秦銘說道。
孟星海露出笑容,道:「嗯,我就知道你最近特別想上進,別亂忙活了,都給你準備好了。」
他指了指茶几上的兩個盒子,道:「一冊奇功,一種稀珍的靈性物質,可以讓你大幅提升實力。」
秦銘的笑容止不住,練出來離火勁後,又聽聞到這種好消息,可謂是雙喜臨門,力量還能再次攀升。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裝有秘冊的盒子,露出疑惑之色,道:「金蠶功,這是和異類有關的功法嗎?」
秦銘聽聞過,有些特殊的典籍雖然效法高等生靈,但最後能展現的力量卻遠超原本的異類。
「這本書和高等異類金蠶關係不大,只是假託這個名字而已。」孟星海神色嚴肅起來,告知他一些細情。
他若是能夠將這本奇功徹底練通,或許還能見到更超絕的一部秘典。
秦銘露出驚容,道:「金蠶二字只是為了掩飾,其背後還有更厲害的一部經文?」
孟星海點頭,道:「我給你準備新生法時,自然要長遠考慮。可惜,我沒能力幫你拿到那更為稀珍的秘典。你若是練成這一冊,最後得到認可,或許可以得見到另外一部。」
秦銘頓時來了精神,直接在這裡研讀,想看一看它的妙處。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叫金蠶功,這本典籍上記載的功法,練出來的天光勁宛若蠶絲,可在身體外結成光繭,防禦力驚人。
並且,當練到高深領域後,它可以吸納稀有的金精氣,讓蠶絲般的天光勁與繭更為堅韌,不可摧毀。
「初期主要為了護體?」秦銘露出怪異之色,最近他已經得到數部防禦型秘法,比如金甲功、金光罩,都非常不凡。
可惜,他只初步練出金剛勁和金光勁,不服食三色花,或者進雷火鍊金殿承接世外天光,很難將它們推升起來。
孟星海道:「很多硬功確實厲害,但過剛易折,這種金蠶功柔韌與堅固並存,妙處無窮,而且你向後翻看,它的攻擊力更為可怕。」
秦銘接著閱讀,面色鄭重起來,果然是奇功,不說更後面的篇章,單只是天光勁的運用就十分可怕。
那一條條柔韌的金蠶絲,練到高深地步後可以向外激射,迅速刺穿對手。
甚至,當到了更高層次後,天光勁化成的金蠶絲,無序地舞動,能夠撕裂別人的天光、兵器等,宛若在扭曲空間。
秦銘精神振奮,道:「恨不能立刻練成,去找世外門徒練手!」
孟星海提醒他,道:「在新生境界,它只是讓你的防禦力大幅攀升,至於其他方面,等你踏足外聖領域再考慮吧。」
「孟叔,你是怕我在那個靈洞出事啊,給我找來這樣的防禦功法。可是,短時間內,我雖然能初步入門,但怎麼去推升天光勁總量?」秦銘問道,像這種奇功肯定消耗極大。
孟星海先在紫銅香爐中天添加完安神香,才道:「你只要初步練出金蠶勁就行,其他的我來安排。」
秦銘頓時目光燦燦,無比期待地看著他。
孟星海沒有細說,只告訴他,那份大禮可以提升他的天光總量。
「對了,初春到來後,密教、福地、一些特殊的高等學府,要開始挑選門人了。嗯,一年一度的大考要開始了,前期你不用參加。身為一城之主,點你為本城第一名還是可以的。當然,如果你想更上進一些,後面有些對抗避免不了,比如在大地方也爭先當個第一,好處很多。」
「我先將實力提升起來吧!」秦銘說道,不久後要前往方外之地,不能真箇依靠黎清月保護。
甚至,如果機會合適,他想和某些方外門徒過兩招。
孟星海點頭,道:「嗯,你說得對,最近不要分心。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方外門徒之爭大概要成為焦點,會吸引各方的目光,你現在也算是在備戰。」
「我是新生者,又不是方外門徒。對了,孟叔,那靈洞中既然承載的世外天光濃郁的化不開,曾經蘊含的靈性物質沒有潰散吧?我若是在那裡接受洗禮,豈不是可以多新生一次?」秦銘問道。
「不要亂來,那裡的天光無比暴烈。你小子該不會是不甘心,想迅速提升境界,和方外門徒交手吧?」孟星海看著他,打趣道:「還好,你境界不夠,很難搶了別人的風頭。」
「哪能啊,我分得清誰是那片戰場的主要參與者,我只是去長見識。」秦銘也笑了,然後告辭,準備去第五次新生。
當夜,他就打開了玉罐,裡面是一種紫瑩瑩的液體,流動著朦朧的光霧,靈性濃郁的化不開。
秦銘仰頭全部喝下,隨後他便感覺全身滾燙,像是燃燒起來了,旺盛的生機在全身激盪。
這不是第一次經歷,他早已有經驗,根本不甚在意,先去練帛書上的新生法,而後又去參悟《金蠶功》。
秦銘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體質在不斷提升,這是全方位的增幅,從力量到感知等都在變化。
第五次新生主要體現在身體的堅韌上,簡單而言,更加抗揍,第六次新生很可能會誕生出一種特殊的能力。
這一夜他沉睡後金縷玉衣再現,但很可惜他沒有夢到自己爺爺,不曾見到小時候的自己。
因為,幼年時,還未進崔家之前,他學帛書的那些經歷都在上次新生時徹底貫通,全部想起來了。
清晨,秦銘嘆息,不知道自己的爺爺是否還在世間,那時老人說還能活十年,可現在都過去了十三年。
「我不夠強啊,不然的話,直接去問崔家那些重要成員。」
秦銘收起那些思緒,任身體新生,他開始埋頭研究金蠶功。
晚間,他徹底完成第五次新生,感知、速度、身體堅韌程度都大幅提升,力量則超過了六千斤。
毫無疑問,他的實力迅速攀升起來。
秦銘沒有出門,他知道這還不夠,認真領悟金蠶功,不斷在院子中演練。
第五日,他練出金蠶勁,絲絲縷縷金光自體表冒出,猶如麥芽破土,帶著勃勃生機,但還不能編織成網,剛初步入門。
但這樣足夠了,孟星海已經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可以繼續提升。
最近數日,關於方外門徒之爭果然在各地陸續傳出消息,引發各方側目。
到了後來,連大考的話題都被壓下去了。
主要是因為方外之人那條路無比強大,但凡有個風吹草動都會被世人關注,更何況是一群核心門徒即將展開的競逐。
現在各座城池中,茶樓飯館間,大量的人在熱議。
秦銘進入城主府後,發現孟星海這裡有客人,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少年。
「沖和哥,不對,秦銘哥好久不見。」少年笑盈盈,站起來打招呼,唇紅齒白,眼中神光流轉,實力似乎不俗。
秦銘仔細回想,知道了他是誰,以前在清河城見過,名為李清霄,如今應該有十四歲了,他是李清虛的堂弟。
「確實許久未見。」秦銘點了點頭。
「我原來想跑孟叔這裡鍍個金身,讓他欽點我為本城第一,沒有想到秦銘哥捷足先登,那我就不和你爭了,換個城池。」李清霄笑道。
秦銘淡淡一笑,他不信這心機少年早先不知道他在此地。
估摸著,他在荒漠中斬殺黑衣女子還有一名外聖后,那些故交不知道是誰做的,曾經議論過。
秦銘猜測,這李清霄確實想找個城池鍍金身,路過此地時,順便想打探下消息。
李清霄嘆道:「想不到秦哥這麼厲害,不聲不響,在這裡已是第一,怪不得我堂兄對你評價很高。」
秦銘懶得理會他,誰不知道他和李清虛的恩怨,這少年提及這些,自然不會有良善之意。
「換個城池,你去吧。」孟星海開始趕人。
李清霄賴著不走,道:「孟叔你可真是偏心,我這裡坐會都被你驅趕,秦銘哥卻被你這樣照拂。」
他笑著道:「秦哥,我堂兄說,未來你們肯定還會相見,他對你非常認可,昔日那些舊事不過是些許誤會罷了。」
「嗯。」秦銘僅吐出一個字。
李清霄見他不怎麼回應,自顧道:「我堂兄說,未來秦哥在新生這條路上攀上高峰,終可以進入方外之地。」
這是很高的評價嗎?放在外面,普通的新生者或許會非常振奮,這是方外之人的高度認可。
可是,李清虛對秦銘這樣評價,算不得什麼好話。
其意很明顯,秦銘努力崛起,拼搏到最高峰後,才能進世外之地去見李清虛。
當然,還有一層潛在意思,新生路上的高手進世外之地做什麼?成為玉甲護衛,或者神甲護衛。
孟星海面現不愉之色,道:「你別挑事,另外讓你堂兄還是多專注方外門徒的競爭吧,靈洞中那件東西他不見得能拿到。」
「我也覺得他拿不到。」秦銘說道。
李清霄滿面笑容,道:「拭目以待,方外門徒之爭馬上就開始了。」
晚十二點多還有更新,只是要上架了,感謝所有書友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