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兵營切磋
「一晚上而已，又變得這麼長，你的頭髮長得好快啊，萊昂。」伊蓮娜女士捻起對方腦後的黑髮，仔細修剪起來。
「只是那種極端訓練的副作用.我習慣了。」萊昂悠哉享受著管家女士嫻熟的理髮手法。
每當隔半個月左右，進行一次那非人折磨的「魔力特訓」，他的身體不只食量暴增，並且還會在一夜間頭髮瘋長。
不過除此外也沒有別的症狀，這應該只是體內魔素短時間內激增下，對身體的極端刺激和影響。
坐在一旁的奧莉薇婭伸手，從萊昂椅子後面兜著的布簾上，捏起一束剪下的黑髮，揪著把玩起來。
自從彼此同居同睡以來，上次初見到這個情況時，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
那天早上睜眼，看到一個披頭散髮的長髮男人摟著自己，奧莉薇婭嚇得掐住對方脖子，驚恐間就要掄起拳頭痛毆「賊人」。
好在萊昂被掐得窒息驚醒，及時出聲才免遭少女失手誤殺親夫。
「發色和瞳色改變的這麼徹底.我要是能早點學會控制魔力，就不用躲大貴族，可以時刻跟在你身邊了。」奧莉薇婭搓了搓戀人的碎發，遺憾道。
她還記得初次見面，一頭褐發的萊昂當時的狼狽樣子，現在再看對方，實在和過去的狀態判若兩人。
甚至不只是頭髮，奧莉薇婭不知是不是錯覺，萊昂現在連容貌也與當初變化的越來越大。
儘管說他和自己這個年紀，本來就是身體成長快速的階段，但奧莉薇婭打量戀人的面容。
就算她完全不在乎另一半的長相美醜、高矮胖瘦，可對方越發俊朗的外表，少女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與最初的差異。
要不是眉眼氣質與神態依舊如當初一模一樣，簡直讓人忍不住懷疑萊昂是不是換了具身體。
從身高體格的猛增來看，如果說是魔法加快了萊昂的成長，那真讓她驚奇，男孩子未來長大後的容貌，竟然有如此差別，實在不可思議。
理完頭髮，洗了洗腦袋上遺留的發茬，萊昂在考維斯、奧莉薇婭、特蕾婭三人的幫助下，極為效率的穿好了鎧甲。
那日在戰鬥中，被錯誤施法燒黑肩部的銀色騎士甲，也早已被軍營的工匠大師打磨光亮。
雖然原本的雕花紋路修不回來，但萊昂也不糾結外觀，在外面披上了一件精緻裁剪的袒胸披肩騎士戰袍，遮住磨損，倒看不出原先的差別。
只是，可惜那頂他無比珍愛的翼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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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勉強修復了裂隙破洞和兩側的翼飾，但結構性斷裂的盔體，顯然是沒法用於實戰了，萊昂只好將這少女贈與的定情禮物，掛在了臥室里當做裝飾擺件。
現在他的腦袋上，又換回了鐸森這套板甲的原裝貨。
原本卡索萊斯家族的毒蛇頭飾，叫新來的工匠大師幫忙拆除，萊昂戴起來沒那麼感到膈應了。
等奧莉薇婭等人也穿戴整齊，就連特蕾婭也披掛好了一套板鏈複合甲，眾人才離開宅邸，一同前往徹底竣工的塞爾瓦兵營。
土木石砌結構的營寨被尖樁壕溝環繞，敞開的吊橋大門兩側，懸掛了潘德拉貢劍翼燕尾黑旗，箭塔和垛口上，站著全副武裝的弓手和槍兵，兵營內，響徹士兵操練整齊的踏步與呼號。
萊昂除了少許提議性的體能科目外，並沒有太插手老布萊恩對士兵的訓練。
像他所知道的現代軍步和隊形操練，對於一位熟知如何訓練士兵的前朝老騎士而言，沒有絲毫稀奇之處。
這個時代，職業士兵強調軍陣的整齊劃一與絕對秩序，本就是戰鬥力最重要的一環，相比起萊昂前世已經處於熱戰的現代軍隊還要更加重視得多。
就算是武力非凡的武勛騎士，真的落單下來，陷入密密麻麻的槍林，也終會被串成刺蝟。
何況戰場上不總是騎士憑武藝欺負常人，這邊有騎士，敵人也有騎士。
除非擁有「伽羅恩」這種炎陽禁衛那樣的強大實力和鎧甲武器，能碾壓尋常對手，不然，一個沒有結陣士兵和近衛伴隨的落單騎士，面對敵人整齊劃一的軍陣，甚至再加上敵方騎士，空有蠻勇的面對群毆，也只會在戰場上死路一條。
據老布萊恩所說，他正在以先王御前禁衛的操練步驟，拆開來一點點的培養這些塞爾瓦青壯。
體能、射箭、搏擊、游泳等等等等.若不是領地上目前馬匹不夠，只能供近衛騎兵們使用，馬上作戰也是計劃中每個領主親兵需要學會的科目。
萊昂在站崗衛兵的振槍致敬下走進兵營，偌大的訓練場上，此刻三十名弩兵，正在布萊恩的軍哨聲下進行著單兵種架盾推進射擊的演練。
有時候來這裡，也能看到他們和槍矛兵們組成混合編隊，進行彼此配合的作戰訓練，因為理想狀態下，一名步兵協助弩手移動重盾，會有效減輕弩兵隊伍的作戰壓力。
但戰場上的一切都總是變化莫測的，弩手們也必須懂得，在沒有友軍配合時，該如何獨立戰鬥。
不過，士兵們比帶領他們的軍官，更在乎單獨戰鬥時需要做的應對。
最明顯的表現，就是眼下除了軍隊下發給弩手的布襖輕甲，大部分手頭富裕的弩兵，已經紛紛開始向阿澤瑞恩提交申請，自費付錢為自己訂購鏈甲等更周全的護具。
加入職業軍隊，擁有了豐厚的待遇和可以期望的未來，每個戰士都格外願意為安全投入更多金錢。
麾下的士卒居然願意掏錢上班.這倒是萊昂最開始沒有預料到的。
但轉念想想，要是換成自己在軍隊裡常干，手頭突然格外寬裕，肯定也會儘可能武裝自己保護性命。
只有在戰場上活下來，才能拿到更多戰功，得到更多財富和上升機會。
這也導致，事實上配備刀劍刺錘等隨身武器，並自行升級了鏈甲的精銳弩手們，未來即使被迫陷入近身混戰，也依舊是一支優質的近戰步兵。
繼續往裡趕去，經過操練中的弩兵，萊昂看到了遠處先行一步來到兵營等待的洛哈克與阿澤瑞恩。
同樣穿上板甲的二人似乎已經交手切磋了起來。
論起武藝，阿澤瑞恩在同齡人中的天賦不算差，但力量上，還是和洛哈克差距過大。
只見那揮舞紅頭空杆模擬戟斧的洛哈克，將手持鈍頭長矛的貴族之子打的步步後退，疲於招架躲閃，幾個回合下來，看得出勝少敗多。
就在切磋的二人周圍，他們的侍從，以及霍克等六名近衛，似乎剛剛結束騎術訓練，頗有興致的在一旁圍觀兩名騎士較量。
讓萊昂意外的是，先前照常從涅蒂牌里放出來放風的卡尼斯，居然也抱著雙臂靠在旗樁前旁觀。
狼家少主在塞爾瓦附近溜達，一個人肯定進不了兵營，估計是跟隨阿澤瑞恩他們一起進來的。
人生地不熟的這傢伙，恐怕在塞爾瓦這陣子，也看厭了一成不變的鄉下風景，也就武德充沛的兵營還能讓他稍微解悶。
見萊昂打理完頭髮終於到來，洛哈克和阿澤瑞恩停下了彼此的切磋。
今天倒不是什麼特殊日子，萊昂也就是突然想和夥伴們試試，自己這段時間日漸增長的武藝水平而已。
每天總是挨奧莉薇婭一個人的胖揍實在打擊人
少女自從生活天翻地覆，放開了持劍的限制，擁有充裕的鍛鍊時間後，實力成長的速度也極為驚人。
這使得萊昂經常感覺不到自身太多進步的實感，畢竟少女的上限也在不斷地實戰與練習中迅速拔高。
要知道，一直到上次幹掉那頭梅特召喚的半人巨蛇，他才真切的意識到自己的武力對比常人，究竟到達了何種地步。
「唉，不如你們倆，我先歇一歇吧。」阿澤瑞恩摘下頭盔，將鈍頭長矛拋給萊昂，坐到一旁接過侍從遞來的水壺，稍事休息。
萊昂接住長矛，轉了個槍花，活動手腕，接著朝扛著武器的洛哈克走去。
「咱們倆好久沒打過了吧？」萊昂望著躍躍欲試的兄弟，驚嘆於這傢伙的個子越來越高大了。
自己都已經長到了一米八多，而洛哈克，看樣子快兩米往上不止，真不知道當初那頭怒魔，究竟對洛哈克的身體做了什麼，是打開基因鎖了？還是怎麼著？
「是很久沒一起練過了，但現在和以前不一樣，是我該求你手下留情了，萊昂。」洛哈克憨笑了一下，扣上了頭盔面甲。
他可沒少看好兄弟和奧莉薇婭對練，比起當初在風車塔下的時候，二人如今無論是力量還是武技，都有了不小差距。
萊昂聞言笑笑，也沒敢大意，同樣扣好了面甲保護臉部。
兄弟的武藝雖然還離武勛騎士的平均線差些，但力量可絲毫不弱於騎士，若是輕敵，自己同樣有可能受傷。
「小心！我來了！」
一看到萊昂做好準備，洛哈克率先發難。
都是「奧莉薇婭學派」祖師奶奶的親傳弟子，二人的戰鬥風格皆是以主動進攻為主。
粗壯了一大號的沉重紅頭長杆呼得一聲朝萊昂劈來，萊昂挺矛從側面架開的同時直刺反擊。
咣當一聲交擊，震得兩支練習兵器不住顫抖。
這是面對奧莉薇婭斬擊時，萊昂所不敢輕易使用的反擊方式，如果是那力量非人的少女運足了力道，自己偏格不成肯定會弄巧成拙，挨一棍子。
不過一交上手，感受到洛哈克的實力，萊昂就發現他剛才肯定對阿澤瑞恩放了水。
這個判斷的思緒剛划過腦袋，只聽又一陣可怖的風聲襲來。
萊昂止住進攻的腳步，側架擋住洛哈克的杆尾掃擊。
邦——！悶聲響起，幾乎同時，洛哈克側步的貓旋步伐便帶動魁梧的身形，讓他那死死抵在萊昂矛身上的杆尾猛然朝萊昂腋下刺出。
這是有效的攻擊，因為他真正使用的戟斧尾端，擁有槍頭般的錐尖。
萊昂腰身一扭，順著方向，二人轉般側躍閃避。
他不由為兄弟的兇猛攻勢感到爽快。
若說奧莉薇婭的步法靈巧而飄逸，給人的感覺時而如靈貓，時而如猛禽。
那洛哈克的步伐，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朝自己撲來，帶著一股頗為野蠻的侵略性。
見一擊落空，洛哈克瞬息間也不選擇變招，徑直縱身前撲過去，仗著體格和力量，猛得右臂橫架戟杆，如同驟然加速的火車頭般，勢不可擋的衝撞過來。
萊昂心頭笑罵，這小子還想讓自己手下留情？如此氣勢，明顯憋著股壞勁兒，要讓自己吃點悶虧。
要是擱在半個月前，沒準還真要讓他得逞撞個踉蹌。
萊昂後撤的右腿一個弓步擦實土地，鐵指間的矛杆，硬碰硬與撞來的戟杆交叉相抵。
咔嚓——！
碎屑崩飛的巨響下，兩名騎士手中的堅固木桿都被巨力壓得互相凹折。
萊昂身形被洛哈克體重推得向後在地上滑動，後足鏟起一堆泥土，但很快就因為鋼靴扎在土坑中而停住。
「呵啊！」
始終攢力的萊昂悶吼一聲，拔出右足，一轉攻勢，連連前沖，頂著折彎的矛杆將健壯如鐵塔的洛哈克反推得連續倒退。
洛哈克擰身向自身右側挪步，想要借槓桿力壓下象徵戟斧的紅頭，但萊昂毫不閃避的挺身貼住對方，右手趁機一松，鐵手套抵住了洛哈克脖子前的護頸甲片。
如此貼近的距離下，對於長柄武器而言，根本無法運力向身覆鎧甲的敵人造成殺傷。
而萊昂則任由對方的「戟斧」壓在肩甲上，右腿趁機順勢一絆，右掌向上托擊洛哈克頭盔下巴位置的頸甲。
高大的騎士瞬間失衡，如同電風扇葉般旋轉半周，隨自重而轟然倒地。
一陣丁朗咣當，洛哈克躺在地上，愣愣的透著面甲柵格看著藍天，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如何躺下的。
萊昂倒垂矛尖對著兄弟的面甲比劃了一下，象徵戰鬥勝利，隨即伸手將洛哈克從地上拉了起來。
「這是什麼技術？奧莉薇婭好像沒教過啊？」洛哈克打開面甲，好奇的問道。
「百般武藝，此乃咳咳，我這是跟布萊恩大叔學的，宮廷摔跤。」萊昂笑道。
自從隆卡之戰和卡尼斯斗將，他就迫切的明白，實力相近的情況下，兩個鋼鐵罐頭之間單挑，想要迅速決出生死，實在太難了。
而真正決定最終迅速拿下卡尼斯的主因，還是奧莉薇婭騎槍衝鋒下，將輕敵的狼家少主擊倒在地。
他思來想去，現階段，除了魔法，學會摔跤，恐怕能大大提升自己面對同水平罐頭時的勝算。
問題是奧莉薇婭並不精通此道，拳擊她還能說個一二三，但少女從小並未有近身與人纏鬥的經驗。
畢竟就奧莉薇婭的筋力，一般村里也沒有她一棍子和一拳頭解決不了的暴力問題。
幸好，曾經為先王服務的老布萊恩，意外會一套近身搏擊技巧。
「唉，前幾天找奧莉薇婭偷偷請教的這招三連擊，還以為能給你個驚喜呢。」洛哈克看向場邊的金髮少女，不禁遺憾道。
奧莉薇婭無奈沖大個子攤攤小手，她也預料不到萊昂的力氣漲得這麼快。
「要是不久前，猛地來一下恐怕確實能打我個措手不及。」萊昂失笑，可惜他前日的特訓之後，身體素質好像又升了個台階。
能有效掌控體內魔力的現在，他能不只縮短了考維斯協助自己進行魔力訓練的周期，還越發感到那特訓的效果事半功倍。
「再來吧。」萊昂可還沒盡興。
和奧莉薇婭練，屬於當沙包。
和近衛們練，屬於欺負人。
布萊恩大叔有暗傷在身多年，早已沒了武勛騎士的力量。
旅店那邊的拉瑞安還沒那麼熟絡。
如今不去打擾阿德琳娜夫人身邊那些荊棘花騎士的話，也就眼前的好兄弟，適合作為自己眼下的武藝參照對象了。
「好嘞。」洛哈克招來侍從更換了快要折斷的木桿，再次擺開架勢。
他們二人切磋之間，其他人自然也沒閒著。
考維斯與休息好的阿澤瑞恩較量起劍術，奧莉薇婭也開始指導各個近衛戰士以及特蕾婭，進行覆甲戰鬥的對練。
這邊激烈的武藝交流，很快吸引了更遠處足球場上，輪休士兵的頻頻張望。
那兩隊士兵球也不踢了，交頭接耳，為騎士們的勝負打起賭來。
萊昂自然也注意到了戰士們的目光，但沒有制止。
和洛哈克打了不少回合，趁休息期間，萊昂來到場邊飲水，望向那些圍觀的輪休士兵。
更準確的說，是他們身處的那片「足球場」。
這還真不是本土擁有的娛樂，至少萊昂沒從原主的記憶，以及身邊其他人的口中，聽說過這世上有類似足球的成熟運動，就是有如踢球之類的鄉間玩鬧，也十分簡陋，根本沒有規則可言。
而眼下塞爾瓦兵營里，如果不出意外，大概就是這世上的第一片足球場。
萊昂明白，士兵們不是機器，總需要放鬆，既然自己不允許舞女出現在自己的軍隊當中，那必然就要好好想辦法，讓麾下脫產的精銳戰士發泄掉多餘的旺盛精力，而訓練總不可能一刻不停。
要知道，就算是前世藝術作品裡如阿斯塔特那樣嚴酷的戰士，難得閒暇都有娛樂活動。
那麼有趣的體育運動便是首選，尤其是大規模的組隊運動。
籃球沒有那麼好的材料，橄欖球沒有合適的護具太容易受傷，且過高的肉體對抗性，在這個沒有體育意識的時代，很容易撞出真火變成鬥毆，不利於軍隊團結，那麼只需要場地和球，可以控制對抗烈度的足球，便成為了放鬆休閒運動的首選。
所以在兵營開工之前，萊昂就和老布萊恩商量著，在兵營內部規劃了幾個堪用的空地。
太過規範的規則他也記不清，可即使規則簡陋，也不妨礙這項風靡世界的運動得到士兵們的歡迎，哪怕換了一個世界，遊戲仍是人的天性，身份和年齡的改變也只是讓人們對不同的「遊戲」感興趣而已。
萊昂自認咱地球人別的不說，在玩上那還是相當有心得的。
他還打算在三片領地上也造幾處民用足球場，以後供大人和孩子們閒暇放鬆，沒準這項運動百年後能風靡西大陸，那三領的下一代可得贏在起跑線上。
「有沒有興趣和我打幾場？」
正喝著水，萊昂回頭看到卡尼斯抬著眉毛走了上來。
「嗯？我倒不介意你該不會是不服氣隆卡之戰，想要趁機報復吧？」萊昂放下水壺狐疑道。
「我太無聊了而已，你的領地上連個舞女都找不到，看牛羊呲牙我還不如回去睡覺。」卡尼斯無奈撇撇嘴道：「何況就是想揍你一頓，契約也不會允許我傷你。」
他當然不服，對於當初擊倒自己的奧莉薇婭，見識過那女孩日常展露的武藝後，他承認敗得無話可說。
但若無那少女插手，卡尼斯覺得自己絕不會輸給眼前的這個騎士。
「就你現在的表現，要是不用巫術增幅體能，那天在我手下走不了十個回合。」狼家少主傲氣十足的評價道。
「我憑本事學的法術，為什麼不能用？我還說你不穿盔甲，在我劍下走不了一個回合。」萊昂對他翻了個白眼。
反正又不是真騎士，他哪裡糾結什麼騎士精神，勝之不武。
只要能贏，美式居合未嘗不可。
「哼，不穿盔甲不可能，但是若不用武器，我倒也有信心打敗你，只要你不用巫術。」卡尼斯回懟道。
「你現在自己就是我的巫術算了，看你這嘴硬的，咱們練練吧，我也不用武器，更不用魔法，讓你看看啥叫百般武藝。」萊昂活動活動肩膀，站起來，打算讓這鄉巴佬見識見識，前朝秘傳的宮廷技藝。
只是突然進入兵營的男僕，跑來打斷了二人擼開膀子，即將展開的摔跤角斗。
「主人，有您的急信，是從格萊德郡送來的。」男僕氣喘吁吁的將信桶遞給萊昂。
萊昂打開一看，掃了幾眼心中瞭然。
終於等到了。
厄利弗召喚他們立即前往南方，荊棘花家準備在阿徹斯堡，迎接御駕親征的國王，萊德溫三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