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狂笑芬恩
祖安的鍊金會議上，希爾科的手下來到希爾科身邊低聲耳語著：「老大，露西亞說的沒錯。她的鍊金機械車車頭確實遭到了非常嚴重的損壞，駕駛位上還有新鮮的血液。」
塞薇卡皺著眉頭走上前跟希爾科說道：「頭兒，第九鍊金工廠街區很有可能真的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們邀請名單上路過那片街區的客人一個都沒來。」
希爾科微微皺起了眉頭，咬緊了牙齒：「可惡，偏偏這個時候！這樣，讓手下的人把第九街區封鎖起來，等我們處理完其他事情再去調查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會議室厚重的大門被打開，陰風襲來，消失許久的芬恩突然出現在會議門口。
「桀桀桀桀……」
他臉色蒼白，宛如行屍。臉上多了意義不明的濃重暗黑風眼妝，這比他滿臉的紋身更有壓迫感。
因為他的紋身大多數都是規則對稱的線條或是圖案，但他如今的暗黑眼妝更像是不規則的羅夏測試圖案。
混沌、隨機地塗在了臉上。
「芬恩，你來晚了。」希爾科看著他原本華麗的黃色外套滿是破爛的流蘇，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違和感。
「哈哈，也許不是我來晚了，而是你被時代落下了，老傢伙。」
芬恩用手捂著嘴巴，說話間手部一上一下，像是操控玩偶說話的腹語演員。
「哈莉，氣氛有些不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林自知乾咽了一下口水，拉了拉哈莉·奎茵的胳膊。
「我感覺到了，他身上有種讓我噁心的味道，那是黑暗混亂的瘋狂氣息。」哈莉·奎因也從靴子裡費勁地拔出了她的金屬棒球棒。
「我們的會議已經進入下一項議題了，但是為了不讓你被『我們』落下，我可以告訴你什麼才是劃時代的變革。」
希爾科毫不在意芬恩的冒犯，他指了指面前的魚骨頭火箭發射器。
「這是金克絲髮明出的海克斯科技武器，這玩意兒上城也有，還不止一個，很快他們就會打過來，所以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你還有什麼問題嗎？」希爾科冷冷地看著眼前不斷向自己走來的芬恩。
「哈哈，沒有，你做的很好，哈哈，在給上城使絆子這件事兒上，你和你的小哈巴狗都有著非凡的天賦。」芬恩腳步不停一步步向著希爾科靠近。
「以前我一直想不明白，跟上城作對能給你帶來什麼好處？金錢？權利？這些你都不缺，如今我才看清了世界的真相。」芬恩一步不停，但他的手始終捂著嘴巴。
「你說的對，老傢伙。這是一個資源無比匱乏的世界，也是一個腐朽不堪充滿不公的世界。戰爭要來就讓它來，這個世界需要洗牌，而第一步就是掃清一切反對的聲音，先毀滅再重建。到時候我會在祖安的廢墟上建立一個屬於我的帝國。」
芬恩的聲音沉悶又低啞，每一個被他路過的人都感覺到了一種恐怖的不安。
「站住，芬恩。」塞薇卡擋在了希爾科身前試圖攔下芬恩。
「你不該擋我路的，我以為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除掉希爾科的共識。」芬恩的聲音充滿了戲謔。
「誰跟你『我們』。」塞薇卡堅定站在希爾科身前冷漠地說道。
「真可惜，你應該加入我們，看看世界的真相。」
芬恩腳步不停，徑直走向了希爾科，這讓塞薇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魂淡！我說了停下！你聽不到嗎？」
塞薇卡的鍊金義體假肢開始運作，不斷發出機械轟鳴聲，她已經準備給芬恩來一下狠的了。
「我討厭有人阻擋我的腳步，你不行，希爾科也不行，哈哈哈哈。」芬恩突然一甩手死死掐住了塞薇卡的脖子。
塞薇卡就這樣被芬恩掐著脖子高高舉起，她發動了自己的鍊金義體手臂竟然也沒能掰開芬恩的手，她只能掙扎著不停向著他的臉上砸去。
「該死他果然也被狂笑病毒感染了！」林自知臉色大變，第一時間拉著老鴇露西亞從桌子前蹲了下去。
「他……他也是感染者？怎麼……和之前見到的……不一樣？」老鴇露西亞驚恐地結巴著問道。
「他是有理智的狂笑病毒感染者！我們遇到的那些只能算是小丑病毒感染者。區別就是狂笑病毒感染者會放大內心的黑暗，但他本人的邏輯思維全都不受影響，而小丑病毒只能把人變成腦子裡只有瘋狂念頭的瘋子。」哈莉·奎茵也蹲了下來解釋道。
隨著塞薇卡不斷轟擊著芬恩的臉頰，人們這才發現，芬恩的黃金義體下顎早已脫落，他剛才用手擋著嘴巴就是為了掩飾這一點。
如今他的下顎義體勉強還有一顆的鉚釘固定著垂在空中，在塞薇卡的拳擊中不斷晃動著。
芬恩缺少下顎的下巴血肉模糊，但他的嘴角卻放飛自我，都快撕裂到了腦後。
「讓我們一起見證祖安的毀滅與新生吧，桀桀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芬恩打了一個響指，整個會議廳的供電全部中斷，四周突然間陷入一片漆黑。
伴隨停電，會議大廳騷亂起來。
塞薇卡猛地彈出了自己新裝的鍊金鋼刀，砍向芬恩的手臂。
誰知芬恩在黑暗中依然可以清晰看清她的行動，立刻鬆開了掐住她的手。
塞薇卡落地大口喘著粗氣。
「芬恩，你瘋了！」荏妮也不可思議地看著芬恩。
大廳內有人點燃了燭火，有人亮起了提燈，昏暗的環境下人們猛然發現。
不知何時，會議廳那扇沉甸甸的大門已經被人推開，一股陰冷的風夾雜著不祥的氣息撲面而來。
「哈哈哈哈！」
一群面容慘白、神情瘋狂的人趁著黑暗蜂擁而至。
他們有的腳步沉重，步履蹣跚，有的四肢並用在地上陰暗爬行，還有的更是像蜘蛛一般攀爬在牆壁上，很快他們便以一種非人類的前進方式從四面八方湧入了會議廳。
「你們是什麼人！」
「保安！快！快來人！」
「開燈！快開燈！」
祖安的所有勢力全都陷入了混亂與恐慌，借著微弱光源，他們看清了闖進來的那些人猙獰的面容。
他們臉色慘白，雙眼散發著幽綠的微光，每個人嘴角都掛著扭曲而詭異的狂笑。
他們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撲向人群，笑聲在混亂的會議廳內迴蕩，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
「殺了他們，一個不留。」芬恩轉頭想走，但緩過神的塞薇卡怎麼可能放過他。
塞薇卡猛地撲了上去，頂著芬恩摔在了餐桌上狠狠揍了起來。
「頭兒！快走！」
塞薇卡可是希爾科的二把手，她的戰力一點都不弱，剛才差點被掐死也不過是因為一時疏忽被人掐住了命脈。
如今恢復狀態的她即使是面對狂笑芬恩也打得有來有回，很好地幫希爾科拖延了時間。
瘋狂的人群開始無差別攻擊，各方勢力的保鏢努力保護著他們的僱主。
「見鬼！你們這些瘋子！離我遠點！」
林自知親眼看到一位西裝革履的鍊金男爵努力揮舞著他的拐杖，但他腳一滑摔倒在地。
很快就被蜂擁而至的小丑病毒感染者撲倒在地活生生地咬掉了一隻眼睛。
荏妮尖叫著，被幾個小丑病毒感染者拉著她昂貴的貂皮大衣拖上了餐桌。
小丑瘋子紛紛跳上了餐桌，拿起一把把的餐刀和叉子把她的四肢釘在了餐桌上。
「別殺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你們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荏妮尖叫哭喊著。
其中一個戴廚師帽的瘋子瘋狂大笑著拿起餐盤狠狠砸向了她的嘴巴：
「我想讓你嘗嘗我做的飯後甜點！荏妮男爵。好吃嗎？哈哈哈哈！好吃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希爾科神色閃過一絲不安，他抱起金克絲的海克斯火箭發射器，在保鏢的掩護下想要撤退。
「跟上他們！」林自知看著一片混亂的餐廳，和哈莉·奎茵對視了一眼快速追了上去。
「等等我！」老鴇露西亞連滾帶爬地追上了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