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有刺客
侍衛點頭:「良姑娘問太妃遭遇劫匪,咱們的人有沒有人受傷什麼的。」
「然後呢?」觀棋心急地問。
「然後簡小姐說沒人受傷,鶴雅郡主就沒說啥了。」
「你剛才不是還說,她救了什麼人嗎?」
「好像是說過這麼一句。」
旁邊又有人忍不住了:「那日太妃出事兒,咱們奉命出城,我就在城門口遇到郡主了。她說她有事兒回城晚了,進不來城門。算算時間點,可不就是那個時辰嘛!」
觀棋一聽,頓時就急了,兩人一人頭頂給了一巴掌:「你們早點咋不說呢?」
兩個侍衛有點冤:「您不是教導我們,主子的事情不能多嘴嗎?」
觀棋指著兩人,氣得乾瞪眼,然後一個轉身,小旋風似的,卷回了顧溪知的書房。
「王爺,有消息了!好消息!」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不明白觀棋咋突然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車夫老錢在他們的心目中真的就這麼重要嗎?
幾人還沒張嘴討論兩句呢,就見書房的門大開,顧溪知已經昂首闊步地從書房裡沖了出來。
觀棋屁顛屁顛地跟在顧溪知的身後,也一改適才的垂頭喪氣,有了底氣。
侍衛一把拽住觀棋,壓低了聲音:「這麼晚了,王爺是要去哪兒?」
觀棋嘿嘿一笑:「還能去哪兒?去找老錢!」
掙脫開侍衛的手,一溜煙地走了。
侍衛們覺得,自家王爺對待下屬是真的重情重義,聽聞老錢的消息,他是顯而易見的激動與迫不及待啊。
國公府。
良姜剛沐浴完,準備休息。關於老錢的事情,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只要他清醒過來,自然而然也就找到他的家人了,犯不著著急。
她還有一堆焦頭爛額的事情需要處理。
比如,佟守良的案子,生意上的事情,還有父親墓地的修繕事宜。
雖說有人分憂,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親力親為的。
玉漱通傳,顧溪知來了。
這麼晚了,必有要事。
良姜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秀髮出來,剛剛沐浴之後的臉蛋被熱氣氤氳得,白裡透紅。
她的皮膚底子好,從西涼回來,用上好的脂粉滋養了幾日,雖說仍舊不如先前白皙,吹彈可破,但是已經明顯細膩起來。
見到顧溪知,她上前客氣行禮問安。
顧溪知有點心急,立即伸手攙扶。
他的手剛接觸到良姜的手腕,良姜立即起身,不動聲色地避讓開了。
「王爺深夜來此,可是有什麼要事?」
面對良姜,顧溪知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這麼晚了,自己迫不及待地跑到國公府來,打擾她休息,就為了一個車夫老錢,是不是明顯太心急了?
他輕咳一聲,不太自在地問:「我剛聽府上侍衛說,你前幾日救了一個人。」
良姜點頭:「我有點誤會了,還以為是太妃娘娘身邊的人,所以那日才冒昧登門。」
「我母妃回京之時遇到劫匪,車夫失蹤了,侍衛全都以身殉職。」
良姜一愣:「可是我那天詢問簡小姐,她說不是啊。」
「我母妃遇險,多虧了她出手相救。或許,她並不知情。」
「喔,如此說來,當時我救下的那個車夫,的確就是貴府的人沒錯了。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正被一群青衣劫匪圍攻,已經身受重傷,還在誓死護衛著身後的馬車。」
當著顧溪知的面,將當時的情況簡要敘說了一遍。
顧溪知面色微寒:「這些人絕對不可能是劫匪,目的就是想刺殺我母妃無疑了。」
「還沒有線索嗎?」
顧溪知搖頭:「還沒有。我母妃以前久居深宮,後來又跟我去了渭西,在上京與人並沒有仇怨。不知這些劫匪來歷與目的。」
「車夫那裡或許能有什麼線索。等他醒來,王爺可以問問他。」
「他現在如何?」
「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但是仍舊還在昏迷之中。王爺若是著急,我可以帶您去看他。」
顧溪知也沒有跟她客氣:「老錢現如今是唯一的知情者,本王見到他,心裡才能踏實,有勞你了。」
事有輕重緩急,兩人也不多言,直接坐上馬車,直奔仁和堂。
時辰不早,城中已經宵禁,馬車行得飛快,一會兒便抵達仁和堂。
車夫就在仁和堂後院裡養傷。
藥鋪已經打烊,門板卻只上了一半,店門緊閉,窗戶半開,裡面還亮著燈光,守門的夥計應該還沒有休息。
馬車停下,二人上前,良姜正要抬手叩門,被顧溪知一把攔住了。
他一臉凝重:「不對,好像有血腥味兒!」
只聽「咣」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砰然倒地。
良姜驚訝地看了身後的顧溪知一眼。
顧溪知立即不假思索地飛起一腳,店門應聲而倒。
映入眼帘的,藥櫃翻倒,一片狼藉。
兩個守店夥計倒在血泊之中,手捂傷口,咬牙悶哼。
出事了!
良姜第一反應,便是直接沖向後院。
車夫老錢養傷的地方,就在後院。
後院是一排倉庫,裡面囤積了許多的藥材。
還有幾個空著的房間,住著仁和堂的夥計。
老錢就住在其中一個房間。
魏掌柜家不在上京,暫時就住在店裡,與夥計們同吃同睡。
良姜與顧溪知趕到的時候,一青衣人手持利劍,正抵在魏掌柜的心口,逼問他車夫藏在何處。
聽到身後良姜二人動靜,青衣人立即機警地扭臉,良姜已經摘葉飛花,將隨手摸來的一截黃芪擊中他的手腕。
魏掌柜趁機一把掀起身邊架子上晾曬藥材的簸籮,打飛了青衣人手中的劍。
青衣人見勢不妙,轉身想逃,卻一頭撞到旁邊的藥架之上,亂七八糟的東西落了一地。
顧溪知豈能讓他離開,足尖一點,飛身而起,一掌便擊中那青衣人的後心。
然後用腳尖挑起地上長劍,抵在那青衣人的脖頸之上。
而良姜也立即推開老錢的房間門,見老錢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
顧溪知沉聲逼問:「說,是誰派你來的?」
青衣人一動也不敢動,雙眼緊閉,一言不發。
魏掌柜點起燈,良姜這才看清,刺客的雙眼紅腫,一直在流淚。
難怪他適才逃走之時,會慌不擇路,撞到架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