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還有這等喜好?
鶴卿單手持著曳影召出數道風刃圍繞在四周,她剛剛才將修為和靈氣渡給了溯光,還未來得及調息,現在使出大開大合的功法來對付這幾個龍套實在是不划算。
那五名魔修起初見鶴卿一味防守,便更篤定她受傷嚴重,可僵持許久齊齊掛彩後才發現,儘管鶴卿看似輾轉騰挪的躲避,實則是連左腳和左手都沒動過,與其說是在防守,不如說是在休息放鬆!
領頭的男修意識到低估了鶴卿的修為,立刻給另一個女修使了個眼色,後者收到後,當即打開了一道風刃,直接就衝進了破廟之中。
鶴卿回眸看去,剛一分心就差點被一道劍氣擊中,微微偏頭躲過,接著稍加用力的震出一圈罡風將其餘四人震退。
拿著斷掉扇子的男修猙獰一笑:「看來那破廟中的人,正是你的軟肋所在,若想要那人活命,就把魔獸交出來!」
鶴卿無語望天,狀似自說自話的嘀咕:「各個都要找我軟肋,一個人能有幾條軟肋啊?」
「你在說什麼?」男修一臉懵的道。
鶴卿同情的看著他:「我在說,你們找錯人了。」裡面那貨,可不是什麼好人吶。
語罷,四名魔修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感應到了破廟中傳來一股魔氣,而在那魔氣出現的瞬間,前去突襲的女修的氣息也消失不見。
四人皆驚,驚愕不已的望著鶴卿幾近失語:「你……你竟,竟勾結魔修?!」
鶴卿沒有回答,只是遺憾的說:「也罷,那話,不用你們帶了。」
幾名魔修立刻意識到了鶴卿這話里的含義,當即便要四下逃竄而走,可剛跑出沒幾步,就紛紛僵在了原地,隨著身體的支離破碎倒地而亡。
打完收工,鶴卿揮了揮拂塵,用去塵咒抹去自己一身的塵土,剛要回去破廟裡面,就聽到身後的空氣一動,一個人急沖沖而來。
鶴卿回頭一看,見來者竟是先前見過的魔修,遲影,不免一時詫異:「遲姑娘?」
遲影望著一地的屍塊,瞠目結舌看向鶴卿,質問道:「這些魔修,是你殺的?」
鶴卿幾不可見的微挑了眉梢:「是。」
(我為人溫和有耐心,即使正面與他們對上也不會起什麼紛爭。)
想到鶴卿曾跟自己說過的話,遲影頓時有一種上當受騙之感,不由得惱羞成怒道:「果然仙門中人,沒一個好東西!虧我還擔心……」
鶴卿聽明白了,遲影這是知曉有魔修來找她的麻煩,所以特地趕來幫忙的。
「遲姑娘,」鶴卿露出一個溫婉的笑來:「我是打算放他們走的,可惜他們一再相逼,我也是沒辦法才出手的。」
遲影自然知道這幾個魔修的品性,當下氣憤,也不過是生氣自己看走了眼,還以為鶴卿真是個真誠且好說話的。
她看向破廟的大門,不屑道:「如今我也發現了你勾結魔修一事,難道你也要殺了我嗎?」
被遲影看出動手的真實原因,鶴卿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自然不會。」
遲影輕蔑的看了鶴卿一眼,像是在嘲諷鶴卿的虛偽,她說:「既然你不殺,那我便走了。」
「等等。」
遲影停了下來,手也撫上了腰間的匕首,做好了反擊準備:「後悔了?」
鶴卿揣著手搖頭:「不,我想帶你見一個人。」
※
鶴卿想著,去三途川這一路,以及到了三途川之後,還不知會出多少次這種事,她雖是可以輕鬆應對,可架不住時機不對,若是來襲的人在她正好給溯光渡修為之際,多少還是有些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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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遲影,作為魔道少君的支持者,她必然是會守護溯光的,也算是給溯光找了份保障吧。
然而現實卻是——
「他是誰?」
鶴卿呆滯了一下,指著慵懶坐靠在地的溯光,問遲影:「你不認識他?」
遲影一臉莫名其妙:「我應該要認識他?」說著又倨傲道:「魔修不在少數,我也不是個個都認得,你不會自以為全天下的修士都是你們仙門的吧?」
這下尷尬了。鶴卿沖溯光使眼色:怎麼說?要告訴她你是誰嗎?
溯光也同樣以眼神回覆:師父想我告訴她麼?
遲影瞥見兩人的小動作,更加不滿的道:「你們不用這般刻意做作,我對你們的勾當不感興趣,我還要去三途川,沒功夫在這裡耽誤時間,告辭!」
「哎遲姑娘,」鶴卿抬手把人叫住,說:「我們也要去三途川,不如同行?」
遲影毫不掩飾地用猜疑的目光在鶴卿與溯光之間來回打量:「你們到底想作甚?難道你們也是去受魔神感召的?」
「哦,不是,我們去旅行的。」鶴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
「……」
最終,遲影還是答應了同行,她雖已經看出鶴卿是個慣會睜眼說瞎話的,可也好奇她背棄仙門勾結魔修是為何,會不會對少君有害,於是全程臭著臉加入進來了,二人小分隊成了三人小組。
不過即便如此,遲影還是很嫌棄鶴卿,說是同行,與鶴卿二人永遠都隔著十萬八千里,只看得見就行。
中途在河邊休息時,溯光抓著機會,病懨懨的跟鶴卿抱怨:「師父好狠的心啊,我只恨與師父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夠,師父卻還硬塞一個人進來。」
鶴卿說:「她可是你的支持者,我想著多個人保護你啊,誰知她連你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也是奇了怪了。」說完又猛地扭頭審視著溯光:「你……該不會還有一套皮子吧?」
溯光笑吟吟地靠在鶴卿的肩膀上,溫吞道:「你猜。」
鶴卿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揪住了他的臉用力一扯:「你最好是沒有,不然我就扒了你的皮做成標本!」
「標本?」溯光嘴角被拉扯著,皺著眉含糊不清的問:「此乃何物?」
「……還問?把你的皮子做成樣方當擺設!」
鶴卿粗略解釋了一下,心虛的轉開了視線,瘋狂反思:真是夠了,她在溯光面前的戒心越來越低了,竟然會漏嘴漏到這種程度……
然而溯光聽罷,眼中卻閃過一絲興味:「哦,原來師父有這等喜好?」
鶴卿:你在興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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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