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你敢!」
勾陳天帝當即目眥盡裂,殺意蒸騰。
只見他怒吼一聲,直接一掌拍出,欲將蘇塵當場擊斃。
那些剛被蘇塵擊殺的實權長老,可全部都是他的心腹。
神凰一族,三位太上長老,加上當今神凰之主,四人各成一派。
每人手下,都有相應的心腹長老。
勾陳天帝手下的心腹長老,本就是數量最少的。
如今,竟被蘇塵一下子幹掉了四個,他豈能不怒?
縱然天傷長老等人,背地裡瞞著他幹了不少的骯髒齷齪之事。
並且,對於他們背地裡做出的那些骯髒勾當,勾陳天帝又不是不知道!
但他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不做干涉,畢竟這些都是他的「自己人」。
只要「自己人」不坑「自己人」,並且他們的勢力日益強大,身為背後靠山的勾陳天帝,何樂不為?
卻不曾想,這個該死的蘇塵,居然把他的這些得力心腹,一下子弄死了四個?
這可是四尊玄帝啊!
整個神凰一族,才有多少玄帝?
「給我去死!」
勾陳天帝一掌拍出,頓時日月無光,天地昏暗。
虛空成片成片的湮滅。
就連時空,都被震出蛛網一般的細密裂痕,隨即猛然炸開。
噗!
蘇塵身後,身為初期玄帝的徐達,僅是一縷天帝威壓衝擊到他的身上,就讓他瞬間瘋狂咳血,身體竟被衝擊的直接倒飛出去。
天帝之威,恐怖如斯!
而蘇塵,卻是承受了絕大部分的威壓之力。
縱然他將神龍之體催動到極致,依舊渾身開裂,鮮血飆射,口中狂噴鮮血不止。
下一刻。
勾陳天帝身形一晃,瞬間出現在蘇塵面前。
那挾裹著滔天毀滅之力的一掌,眼看就要落在蘇塵的胸口之上。
這一掌,若是真的落下,蘇塵必死無疑。
不對!
蘇塵並不會真的隕落!
只不過,他的這一具肉身,卻會被徹底摧毀!
從今以後,他只能從三大真我當中,挑選出一個,充當本尊!
蘇塵剛要召喚白衣天女,凰長生便已經率先出手。
唰!
蘇塵只覺眼前一花,赫然發現,一瞬之間,自己居然已經和凰長生對換了位置!
這,正是凰長生的本命神通之一,時空互換!
一旦發動,瞬間就能和目標之物,瞬間交換位置。
而後,凰長生同樣一掌揮出,迎向勾陳天帝那飽含殺意的一掌!
轟!
星河震盪。
兩人雙掌之間,時空直接炸開。
海量的混沌之力洶湧而出,瞬間化作恐怖的毀滅之力,席捲四方,摧毀一切。
就連周圍的天地法則,都被無情的點燃了,化作滔天的法則火焰,熊熊燃燒,連虛空都被直接焚為虛無。
周圍千里之內,恍若滅世。
就連身為初期玄帝的徐達,都不得不退避萬里之外,免遭池魚之災。
蹬蹬蹬!
一擊之後,勾陳天帝接連後退三步,這才穩住身形。
而凰長生,僅僅後退半步。
二者孰強孰弱,立判高下。
「太上二長老,你過分了!」
凰長生一掌擊退了勾陳天帝後,當即負手而立,擋在蘇塵身前,傲然說道。
剛才那一掌,自己居然能夠稍微勝出勾陳天帝一籌,就連凰長生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
要知道,歷代神凰之主,往往都是修為達到巔峰天帝之後,才會退居二線,潛心修煉。
一旦踏入帝君之境,就會被神凰老祖接引到昊天大陸,悉心培養,希望能夠培養出第二尊神靈。
也就是說,這個勾陳天帝,早在無盡歲月以前,就是一尊巔峰天帝了。
而今,凰長生竟能在戰力上,稍微勝其一籌,豈能不心中得意?
神凰一族,強者為尊。
從今以後,這勾陳天帝,還敢再和以往一樣,處處都和自己作對,從來都不給自己面子?
更何況,自己身為當今神凰之主,麾下的心腹長老,也是數量最多的。
等到徐達上位之後,凰長生麾下的心腹長老,將會再多一尊。
而勾陳天帝,這一次卻是直接損失了四位心腹長老。
此消彼長之下,今後在整個神凰一族,勾陳天帝還有資格再和自己抗衡嗎?
勾陳天帝雙眼微眯,盯著蘇塵,目光陰寒。
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恐怕今天此事,自己真要吃下這個大虧。
可是,他又豈能甘心?
「過分的人,我看是你吧!」
勾陳天帝臉色陰沉,冷冷說道:「天傷長老他們,身為中期玄帝,乃是我們整個神凰一族的中流砥柱!按照神凰族規,大帝以上,無論犯下多大重罪,都不可以輕易處死!如今,我們神凰一族,慘遭外敵入侵!整個神凰一族,岌岌可危!如今,正是極度缺人的關鍵時期,此獠竟然殘殺我四尊玄帝,十二尊大帝,二十一尊准帝!此獠不死,何以服眾?」
凰長生冷哼一聲,幽幽說道:「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參天古樹,毀於蛀蟲!這些畜生背地裡的所作所為,我不相信,你一點都不知道!長痛不如短痛,徹底鏟掉這些毒瘤,才是對神凰一族最好的選擇!」
勾陳天帝目光一凝,咬牙說道:「敵軍來勢洶洶,即將發動下一次猛攻!如今,我軍一下子損失了如此之多的帝境強者,下一次倘若我軍因此大敗,你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那就不用你來操心了!」
凰長生傲然一笑,幽幽說道:「在此之前的一年當中,因為你的無能,導致我軍屢戰屢敗,損失慘重!現在,我決定了,撤掉你的最高統帥之職!接下來,我將親自擔任最高統帥,抗擊來犯之敵!至於你,還是乖乖返回神凰祖地,繼續閉關修煉去吧!現在的你,已經老了,不中用了!」
「你!」
勾陳天帝差一點氣的口吐鮮血,立馬就想再和凰長生大戰三百回合。
但是他猛然意識到,現在的自己,恐怕真的不是對方的對手了。
倘若動手,豈不是自找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