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柱神，牙神
經過測試，陳垚發現自己的控土能力，最多只能操控十斤左右的土石。
別看剛才操控的那團土石體積很大，但凝聚起來，也就一個邊長二十公分的立方體大小。
而且，僅僅操控這十斤土石，陳垚也只能堅持一刻鐘的樣子。
小且短。
之後陳垚又試了月華吐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沒有入夜的緣故，月華吐納沒有一絲反應。
當然，陳垚更相信，這個月華吐納根本不是給他這種死物用的。
回過神的陳垚看向地面的那頭山狼，感知到了山狼越來越弱的氣息。
「就當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吧！」
面板上那多出來的一縷信仰之火消失，山狼腰腹等多個位置上的傷口開始蠕動。
不消一刻鐘的時間，山狼的那些傷口就已經完全癒合。
除了沒能生長出新的毛髮之外，那裡的皮膚，就像是沒有受過傷一般。
這是陳垚的伴生神異【庇佑】的能力。
原本沒有信仰之火的時候，這個伴生神異的信息，陳垚並不知曉。
等山狼到來，拜在他身前激活面板後。
【庇佑】的效果也終於顯現，陳垚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些詭夜中的妖邪之所以不接近他，確實是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是因為嫌棄。
但，不止嫌棄。
圖騰籠罩範圍內，所有進入此範圍內的妖邪都會受到無形的傷害。
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剛才治癒山狼的能力，是消耗信仰之火激發【庇佑】的特殊效果所致。
如療愈、恢復、淨化等都是【庇佑】可激發的增益效果！
甚至還可以消耗信仰之火，增強克制妖邪的能力！
「一頭山狼就能讓我獲得這麼多變化，那如果多一些呢？或者，其他的野獸是不是也能成為我的信眾？」
陳垚胡思亂想的時候，夜幕，已然降臨。
四周樹影婆娑。
影影綽綽間，似有無數妖邪隱藏在黑夜之中，窺伺著陳垚。
「是我的錯覺？」
今夜，陳垚感受到了一些不同。
忽然，他看向了山狼身下那一團乾涸的血跡。
血跡一直延伸到了之前山狼走出的那個灌木叢。
似乎是在回應陳垚的猜測，當陳垚的目光看向那處灌木後，又有淅淅索索的聲音傳出。
如山狼出現時一樣，一個漆黑的人類形狀的頭顱，從那處灌木叢中探出。
相比山狼那全是毛髮的腦袋，這個頭顱上卻沒有一絲毛髮。
乾淨的，只剩一張嘴！
陳垚認識這個腦袋。
它就是之前出現過的那頭長著四條手臂的妖邪！
陳垚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跟著山狼的血跡找過來的。
果然，之後這頭妖邪的行動，印證了陳垚的想法。
只見它低下腦袋，將地面上沾染著血跡的雜草一口咬入嘴裡，咯吱咯吱的咀嚼著。
不等嘴裡的動作停下，它就伸著四條手臂，蹬著兩條粗壯的大腿，順著那條血跡朝著陳垚這裡爬了過來。
陳垚很好奇，這個沒有眼睛、鼻子、耳朵的東西，是怎麼那麼準確的分辨出地上的血液的？
一路上不止雜草，就連地面的土石，只要沾染了血跡，都會被他咬入嘴裡咀嚼。
十多米的距離，轉眼就到。
在即將進入陳垚庇佑範圍的邊緣時，四臂妖邪停了下來。
緊接著，它就如普通寵物狗一般，蹲下屁股，挺起身子，面向陳垚的方向坐好。
或者說，是面向了陳垚身前山狼的位置。
也不知道過了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就在陳垚以為這頭妖邪就要在外面候到天亮的時候。
忽然間，他看到了那四臂妖邪伸出了自己的一條手臂。
漆黑乾瘦的手指帶著一寸長的指甲，緩緩向著陳垚庇佑的範圍內伸了進來。
呲呲的聲音響起。
那節伸入庇佑範圍內的手指，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被消融殆盡。
只有那升起的白煙以及沒有進入範圍的那半根手指，揭示著剛才的一切不是幻覺。
收回胳膊，四臂妖邪抬起屁股，轉身一個跳躍，踩著樹幹離開了原地。
陳垚看著四臂妖邪消失的地方，良久，沒有發現任何動靜後，他這才看向還在睡覺的山狼。
「這傢伙？是怎麼知道我可以庇佑它的？」
陳垚升起了這麼一個疑惑。
現在想想，白天這頭山狼在看到他之後，一切都是那麼輕車熟路。
似乎知道他這根柱子不一樣，也知道該如何才能活下去。
這讓陳垚很是好奇。
難不成，像他這樣的石柱，不止一個？
還是說，這山中類似他這樣的存在，還有很多？
陳垚一肚子的疑惑，但卻沒有地方發問。
只能期待這頭山狼醒來後，可以與之溝通。
之後的時間很平靜。
除了那頭四臂妖邪，再也沒有其他妖邪到來。
陳垚猜測可能是因為那頭四臂妖邪將血跡都吃乾淨的原因。
天色微亮。
當第一縷陽光撒入這片原始森林後，陰風陣陣的環境就變了一番模樣。
一切，都是那麼祥和，富有生機。
陳垚的面板上，也新增了一縷信仰之火。
「看來是每天一縷了……」
輕微的響動聲，將陳垚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那睡了一夜的山狼，此時正躺在地上舒展著四肢。
看樣子，是睡了一個好覺。
「哼！」
陳垚試著用自己的意識觸及山狼的意識，發出一聲冷哼。
原本只是嘗試，但沒想到還真有用。
山狼被這一個冷哼嚇得四肢空刨了幾下，這才翻身站起。
睜開雙眼的山狼，環顧四周，尋找著剛才驚醒它的存在。
直到，它看到了柱子。
愣了好一會後，山狼似乎想起了昨天的事情。
『嗷嗚』一聲後，就又像昨天夜裡那樣，趴了下去。
山狼的這一番行為，直接讓它昨晚那浴血巨狼的形象，在陳垚這裡破碎了。
「你能聽懂我的話？」
陳垚本想裝的高大上一點，用『吾』『本座』這樣的詞來形容自己，可一想這就是一頭狼，說的那麼高大上，它能理解嗎？
於是他也就不裝了。
感知到了陳垚的意識出現在了自己腦海中，山狼立即嗷嗷了兩聲。
陳垚驚喜的發現，他雖然聽不懂那兩句『嗷嗷』，但卻能從山狼意識波動中，理解山狼的意思。
山狼，想必也是如此理解陳垚的話的。
陳垚的意識，充當了一個萬能翻譯器的作用。
「你昨天為什麼會找到我這裡，伱知道我能救你？」
嗷嗷嗷……嗚嗚嗚……
聽著山狼的回答，陳垚越來越驚訝。
原來，這山中真的有和他一樣的存在!
在山狼口中，陳垚是『神』。
再詳細一點，就是『柱神』。
而山狼原本的族群也生活在另外一個『神』的庇佑下。
那個神，它們將其稱為『牙神』！
顧名思義，在山狼的描述中，那是一顆足有將近一丈高的狼牙。
與陳垚一樣，都可以在詭夜中抵擋那些妖邪的入侵。
不同的是，『牙神』的庇佑範圍足有方圓三十丈大小！
這頭山狼原本所在的那個數量不多的山狼群，就生活在『牙神』庇佑之下。
但山狼族群也並不是免費享受『牙神』的庇佑。
它們需要捕獵。
以獸血澆灌『牙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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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