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肯定不想得罪了萬衍聖地和浮屠女,這才選擇饒過了許長歌。
眾人這麼想著,畢竟許長歌不是一般的人,不可傷了他。
正當大傢伙兒以為此事告一段落時,許長歌依舊沒有退步:「我說了,你應該向我的妻子道歉。」
「你......」白雲華緊了緊雙手,他本壓制住了的怒意,此時又忍不住的涌了上來:「許長歌,你不要得寸進尺。」
「羽化皇朝的未來,皆看你的選擇。」
許長歌說的話看似很可笑和幼稚,但在白雲華聽來卻不敢輕視。因為剛才許長歌一語道出了羽化皇朝面臨的百年危機,必定是知道些什麼。
在這種情況下,許長歌還敢保證能夠護羽化皇朝千年無憂,要麼是傻子,要麼就有一定的把握。
許長歌,是傻子嗎?
白雲華微微眯起了雙眼,陷入了沉思。
若是以其他人的角度來看,許長歌確實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不要命的傻子。但是,一個傻子能夠爭奪到萬衍聖地的內門弟子之首的位置嗎?
良久後,白雲華讓步了。他,不敢賭。
白雲華提議讓白念念與許長歌聯姻,目的就是為了得到萬衍聖地和落凰雪的幫助,渡過一次巨大的危機。
倘若許長歌真的有解決危機的辦法,白雲華不介意低頭。與一個皇朝的興衰相比,個人榮辱算不得什麼。
而且,在場的人都是白雲華的親信,不會讓消息流傳出去。
「柳姑娘,孤剛才言語不當之處,還請見諒。」
白雲華看向了站在主殿門口處的柳青兒,沉聲說道。
「君主言重了,青兒不敢。」
柳青兒愣了好一會兒,立即對著白雲華鞠躬行禮。
君主,真的道歉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
眾人譁然,瞠目結舌。
身為一國之主,居然向凡俗女子表示歉意。此事若是外傳,必將引起不小的轟動,有損君威,有損國威。
某些人還想上前說話,向許長歌發難。不過,白雲華直接傳音給了眾人,讓他們原地候著,閉嘴不言。
至此,許長歌這才收回了目光,轉身與柳青兒四目相對。
這一眼,時間仿佛定格在了此刻。
分別兩年,猶似半生。
許長歌可不管這裡是什麼地方,直接走向了柳青兒,輕撫其面容,柔聲細語:「這兩年過得還好嗎?」
「嗯,我和苗兒過得很好,沒出現任何事情。」
柳青兒眼眶泛紅,笑如春風。
「待會兒我陪你四處逛逛。」
許長歌觸摸了一下柳青兒的青絲,輕聲說道。
「好。」柳青兒一直等待著許長歌,她都做好了十年苦等的準備,沒想到許長歌提前回來了,欣喜若狂。
「哥,你看不到我嗎?」苗兒不忍打破這一份溫馨柔情的場面,可她感覺自己變成一個透明人了,小聲嘀咕道。
苗兒原本是柳青兒的貼身丫鬟,後來照顧了許長歌多年,任勞任怨。許長歌離開之時,讓苗兒跟著自己姓,認她為妹妹了。
「看到了,你這丫頭。」
許長歌輕輕拍了拍苗兒的頭,打趣道。
苗兒憨笑了幾聲,心裡這才舒服了。
聊了幾句,許長歌走到了大殿內,對著白雲華抱拳說道:「君主,恕晚輩無禮,暫時沒法落座品酒。等到明日,晚輩再來皇宮向君主賠罪。」
「無妨。」
許長歌突然變得這麼有禮數了,讓白雲華略微感到不適。轉瞬間,白雲華看了一眼柳青兒,恍然大悟。
剛剛許長歌的所作所為,看似無禮和找死,實則是為了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柳青兒對他的重要性。不管是誰,都不能欺負了柳青兒。
白雲華想要讓柳青兒為妾,自己的女兒為妻,以此來捆綁住許長歌。如果許長歌沒有任何反應,不僅會寒了柳青兒的心,而且也落了自己的顏面。
我的婚事,與你何干?想要拉攏我,就先低下你那高高在上的頭顱,不要用一種命令的口吻來與我商議。
許長歌根本不怕白雲華突然發難,他有的是辦法對付白雲華。
好在白雲華忍耐得住,事情並沒有鬧到太嚴重的地步。
許長歌與柳青兒離開了皇宮內殿,殿內的氣氛沉悶至極,無一人敢開口,亦無一人敢離開。
「剛剛發生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出去,聽明白了嗎?」
白雲華下令道。
「是。」眾人鞠躬行禮。
雖然每個人都很好奇白雲華為何要向許長歌低頭,但沒有人敢提出疑問,只能將這件事埋藏在心底深處。同時,在場的人都是羽化皇朝的高層,他們對許長歌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千萬不能招惹了許長歌的未婚妻!
這是眾人得到的一個結論。
只因君主無意間傷到了柳青兒,許長歌便敢與君主硬碰硬的互懟。要是真傷到了柳青兒,許長歌那還不得血濺當場。
「惹了瘋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惹了一個既不要命,實力和背景又很強的瘋子。」
許長歌恰恰就是這樣的人,讓眾人心生懼意。
經此一事,羽化皇朝的高層不會傻乎乎的欺負柳青兒,畏之如虎。
許長歌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柳青兒。因為接下來他要履行自己的承諾,幫助羽化皇朝度過危機,可能會離開一段時間,不能讓柳青兒隨行。除此之外,許長歌不單單是為了羽化皇朝,還有著另外的打算。
「苗兒,我跟青兒單獨聊一會兒,你自己出去玩會兒吧!」
許長歌看了一眼苗兒,微微一笑。
「......」苗兒一臉幽怨,她也知道自己確實不太好待在這裡,只好點頭:「哦。」
苗兒嘟囔著嘴巴,輕哼著離開了內院。
院子裡面,青草遍地,花香怡人。
許長歌和柳青兒靠在一起,相互依偎著,任由清風拂面,情意濃濃。
「咱這樣將苗兒趕出去了,是不是有些不好?」
柳青兒剛才看到了苗兒眼裡的幽怨之色。
「沒事兒,等會兒給她買點兒好吃的來彌補她。」
許長歌打趣道。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柳青兒紅唇微抿,笑著說道。
「給她買東西吃,管她喜不喜歡,咱們心裡沒有愧疚就好了。」許長歌說道。
「你說的......好有道理。」
柳青兒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