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不跟你廢話了,咱們說正事。」
上官孤雲早就看清了燕青幽的賭品,那幾壺佳釀估計是討不回來了。
「啥事兒?」燕青幽問道。
「最近這幾年發生了不少事情,都與你的寶貝徒弟有關。」上官孤雲將燕青幽帶到了自己的茅草屋,嚴肅而道:「你對許長歌有什麼看法?他是什麼來歷?」
「許長歌,誰啊?」
燕青幽愣了一下。
「?」上官孤雲給了燕青幽一個眼神。
頓時,燕青幽恍然大悟:「哦,你說我那徒弟啊!我也不太清楚。」
說實話,剛才燕青幽確實怔住了,沒有作假。燕青幽這一次回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許長歌,他也很好奇自己的這個便宜徒弟到底是什麼來歷。
兩年前萬寒衣給燕青幽傳音了一句話,說明了許長歌的事情。燕青幽很是一驚,不清楚許長歌是從哪裡得到自己的傳承。經過一番推演,燕青幽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一片模糊。
最後,燕青幽傳音給了萬寒衣,承認了自己確實收了許長歌為徒,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其實,燕青幽根本沒見過許長歌,他比誰都要懵。
「你收的徒弟,你不清楚?你蒙誰呢?」
上官孤雲氣憤地說道。
「我真不了解,騙你幹啥。」
燕青幽十分認真的說道。
「切!我信你個鬼,你個老王八蛋。」
上官孤雲認為燕青幽是故意不告訴自己,心裡有氣,不給面子的懟了一句。
「......」燕青幽心裡有冤,卻又不能說出來,只能在心裡長嘆一聲。
燕青幽總不能說許長歌不是他的徒弟吧!
許長歌確確實實施展出了是燕青幽創造出來的東塵峰道印,又說出來了關於燕青幽的某些隱秘。許長歌的身份,早已坐實了。
「懶得跟你講,我先回去了。」
燕青幽給了上官孤雲一個白眼,哼哼了兩聲,準備回東塵峰。
「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上官孤雲連忙說道:「前些日子,落凰雪得到了妖族至寶鎮冥珠。老祖出面想要將鎮冥珠的因果接過去,可惜被落凰雪這丫頭拒絕了。過段時間,估摸著妖族的人便會過來。」
「什麼?」燕青幽閒雲野鶴慣了,近幾年住在深山老林,還真沒聽說這件事情。燕青幽怔了一下以後,準備離開。
燕青幽去往的方向不是東塵峰,而是萬衍聖地的大門口:「我還是跑路吧!」
燕青幽可不想給這群小王八蛋擦屁股,趕緊溜才是正道。
「師傅,您老要去哪裡呀?」
正當燕青幽準備動身跑路時,落凰雪不急不緩地來到了這裡,用幽怨的眼神看著燕青幽。
上官孤雲陰了燕青幽一把,將燕青幽回來的消息告訴了落凰雪。
「老夥計,你可真行。」
燕青幽盯著上官孤雲,惡狠狠的說道。
「彼此彼此。」
上官孤雲認為自己扳回了一局,心情愉悅。
燕青幽瞪了一眼上官孤雲,將目光移到了滿臉幽怨的落凰雪身上,擠出了一道笑容:「丫頭,百餘年不見了,越來越好看了。」
「哼!」落凰雪雙手抱在胸前,輕哼道:「師傅,既然回來了,為什麼不跟我們說一聲呢?」
「為師這不是忘記了嘛。」燕青幽這輩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的這個女徒弟。
「回去吧!」落凰雪說了一句。
「行,為師這就回去坐坐。」
燕青幽不敢反對,立馬點頭答應。
燕青幽這輩子很愧對落凰雪,他收養了落凰雪,卻沒有時間好好教導她,給不了她足夠的溫暖。要不是有萬寒衣照料,落凰雪肯定沒法安然無恙的長大。
所以,每當燕青幽面對落凰雪的時候,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問題,燕青幽都會依著。
「多謝上官長老。」
落凰雪向上官孤雲道了一句謝。
「丫頭,別客氣。」
上官孤雲欣慰點頭,他很喜歡看到燕青幽這種無奈的模樣,心情舒坦。
東塵峰,一間竹屋。
燕青幽和萬寒衣坐在木桌邊上,落凰雪則是在一旁泡著茶水。今日老頭子回來了,落凰雪得泡上一壺真正的好茶,慶祝一下。
「老頭兒,跟咱們說說小師弟的事情。」
萬寒衣抬頭看了一眼燕青幽。
「沒大沒小。」燕青幽瞪了一眼萬寒衣,沒有生氣,習以為常:「這個......這個該從何說起呢。」
燕青幽沉吟了很久,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
一會兒後,燕青幽開口說道:「老實說,我對許長歌也不是很了解。」
「什麼意思?」
萬寒衣和落凰雪都側目而來,眼裡甚是疑惑。
「如果我說在此之前從未見過許長歌,你們信嗎?」
燕青幽封鎖了四周,不讓這一次的談話流傳了出去。某些事情,燕青幽不會瞞著萬寒衣和落凰雪,需要好好商量一番。
「老頭子,你開玩笑吧!」
落凰雪放下了茶具,走了過來。
「騙你們幹啥?」燕青幽鄭重其事。
「你沒見過許長歌,是怎麼收他為徒的?而且,許長歌確實施展出來咱們東塵峰的入門道印,上面還有你留下的獨特道痕,做不得假。」
落凰雪柳眉一蹙。
「這才是我奇怪的地方。」
燕青幽認真地說道:「我很確信自己沒有忘事,記憶中並沒有關於許長歌的事情。」
「對了,許長歌還得到了問天仇老祖的傳承。」
落凰雪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
燕青幽身體一顫。
問天仇老祖,上一任東塵峰的首座和聖主,風華絕代的人物。
「你看。」落凰雪取出了一枚玉簡,上面記載著很多東塵峰遺失了的頂尖道術。
燕青幽看了一眼玉簡裡面的道術,沉默了很久很久。
「也許,許長歌這小子與我萬衍聖地有緣吧!」
除了這種解釋,燕青幽想不到其它的藉口了。
「他給我一種很強烈的感覺,他好像對我們以及萬衍聖地十分了解。我們對他的認知,只知道他沒有敵意。」
萬寒衣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想這麼多幹啥,一切隨緣。」
燕青幽想不明白這些事情,索性拋諸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