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才俊無雙,天賦異稟,乃是核心弟子之首,理應由師兄繼任聖子之位。再者,我是一個內門弟子,跟白師兄根本比不了。」
許長歌故意貶低了自己,滿足了白逸軒的自戀心態。
聽著許長歌的這一番話,白逸軒很是受用,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
違心啊!
許長歌心裡嘔吐了幾下,表面上還得做出崇拜的模樣,實在是太難了。
「而且,一旦白師兄你變成了萬衍聖地的聖子,我師姐肯定會更加的崇拜你。」
許長歌又將師姐落凰雪被賣了,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痛。
「咳......」白逸軒故作矜持地乾咳了幾聲,眼前閃過了落凰雪的容顏:「許師弟,我怎麼感覺落師姐對我並沒有愛慕之心呢?」
剛剛白逸軒將定心珠歸還的時候,落凰雪一臉嫌棄地用手帕包裹住了定心珠。這種行為,完全沒有愛慕的表現,甚至可以定義為厭惡了。
「白師兄,女人心海底針,你又不是我師姐,你怎麼知道我師姐心裡怎麼想的呢?」
許長歌覺得自己為了萬衍聖地的未來,犧牲實在是太大了。當然了,師姐也稍微犧牲了一下美色,無傷大雅。
「真的嗎?」
白逸軒還是有一絲懷疑,眼神充滿了疑惑。
「你要是信不過我,以後我再也不給你說這些了。」
許長歌故作生氣,輕哼一聲。
「哎呀,許師弟莫要生氣嘛。」白逸軒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如此會拍馬屁的人,可不想白白地失去了。而且,白逸軒還欠了許長歌一個人情,不願與許長歌發生了矛盾:「我怎麼可能信不過許師弟呢,剛剛就算是我這個做師兄的失言了,師弟莫要怪罪。」
說著,白逸軒一杯美酒下肚,以表歉意。
許長歌立刻舉杯一飲,將此事揭過了:「師兄,為了給你自己報仇,也是為了桃花峰的尊嚴,必須得爭得聖子之位。」
「好!」在許長歌的一陣慫恿下,白逸軒堅定了自己要成為聖子的信念。
若是真的有其他的途徑變成聖子,白逸軒當然不會放過。按照聖地的規定,白逸軒乃是核心弟子的第一名,理應是聖子。可惜,聖主令北宸一直拖延著此事,遲遲沒有宣布。
顯而易見,令北宸就是不願意將聖子之位讓給桃花峰,而是希望金鑾峰的弟子成為聖子。
令北宸越是這樣,越是寒了其他峰脈之人的心。
「聖子之位,我勢在必得。」
經過許長歌的一番言論,白逸軒暗暗發誓,雙拳緊握。
翌日清晨,許長歌和白逸軒回到了萬衍聖地。
白逸軒回到了桃花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翻閱古籍。找了很久,白逸軒真的在一本泛黃的古冊中看到了關於聖子之位的事情。
《萬衍通曆》,乃是萬衍聖地剛剛建立之時立下的規矩,傳承多年。由於時間太過久遠,聖地內的諸多高層都遺忘掉了這本書的存在,存放在藏書閣的最深處。
「還真的有這個條例。」白逸軒看著手中的古籍,想到了許長歌所說的話,喃喃道:「許師弟剛剛入門不久,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呢?」
思考了一下,白逸軒自問自答:「許師弟估計是意外看到的吧!」
數日以後,白逸軒找到了桃花峰的首座程問君。
白逸軒拿著古籍,開門見山地說道:「師尊,我要繼任聖子之位。」
「逸軒,為師無能,沒法給你爭取到聖子之位。」
程問君以為白逸軒是來找自己幫忙的,一臉羞愧。不久前白逸軒被人暗算,程問君去金鑾峰要一個理由,反倒受傷了,十分的丟人。
「師尊,這是老祖傳下來的規矩,您看看。」
白逸軒將古籍遞給了程問君。
「這是......原來是這本書,我倒是記起了這個規矩。只不過,後山禁地的九山劫難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開啟了,不僅是因為其中十分的兇險,而且會打擾了老祖們的沉睡。一旦鬧得不好,後果會很嚴重的。」
程問君有所顧慮,不想讓白逸軒走上這一條路。
「師尊,咱們桃花峰的尊嚴不容踐踏。您老的面子,不能夠丟了。」
白逸軒鄭重其事,絕不動搖。
程問君低眉深思,他想到了自己多年來為了桃花峰嘔心瀝血的樣子,想到了聖主令北宸偏愛金鑾峰的一幕幕,眼前更是浮現出了自己丟盡顏面的畫面。
最後,程問君咬了咬牙關,點頭答應了:「行!那你去吧!」
「多謝師尊。」白逸軒躬身行禮。
「真要鬧出什麼事情了,咱們師徒一起承擔。」
程問君豁出去了。
「徒兒一定不會給您丟臉。」
白逸軒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給師尊和桃花峰爭一口氣。
隨後,程問君召集了桃花峰的高層,將此事告知了下去。頓時,桃花峰的眾位長老一陣驚呼和騷動。
「與其一直被金鑾峰欺壓著,倒不如賭上這一次。如果逸軒通關失敗,惹怒了老祖們的沉睡,大不了咱們一起受罰。」
「今日我桃花峰的弟子可以遭人暗算,明日咱們這群老傢伙要是得罪了金鑾峰,是不是也會落得如此下場?聖主既然偏袒,那咱們就讓老祖來做主。」
「逸軒若能闖過禁地的劫難,必然可以得到老祖們的欣賞,很多事情都可解決。如果失敗了,咱們桃花峰共同承擔。」
眾位長老憋屈了這麼多年,早就忍耐不住了。
「既然如此,那麼咱們一同前往後山,爭一爭這聖子之位!」
程問君帶著桃花峰的一眾高層,直奔萬衍聖地的後山。
很快,這件事情傳到了聖地的各個角落,引起了巨大的震動。
「桃花峰這是想要做什麼?」
各脈的首座和高層暗暗打探著。
另一邊,東塵峰。
「師弟,你昨日跟白逸軒說了些什麼?怎麼今天桃花峰這麼不安分了?」
落凰雪堵在了許長歌的門口,讓許長歌不得不出門接待。
「就是聊了聊家常,沒有別的。」
許長歌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