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法殿長老,全凌隱,身著紫色長袍,威嚴十足。
「糟了。」沐白慌了,面對聖人,無計可施。
「你去救楚姑娘,這裡有我。」
許長歌鄭重說道。
「你頂得住嗎?」沐白擔心。
「少廢話,趕緊滾。」
許長歌要是沒有把握,自然不會攬活。
看到許長歌胸有成竹的樣子,沐白也不再墨跡,朝著霞日殿趕去。要是慢了一步,從而導致楚芸陷入險境,沐白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沐白有著天機院的高深莫測的手段,多次推算之下,最終確認了楚芸的位置。
霞日殿內,楚芸漸漸支撐不住了,面紅耳赤,全身發燙。她雖有著百毒不侵之體,但面對這種特殊的春藥,沒有抵禦的能力。
門外,江生源看著楚芸此刻的嬌媚模樣,他知道自己是時候進去了。只要過了今日,楚芸還有理由退婚嗎?
江生源的嘴角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期待地用舌頭舔了舔嘴唇。他很好奇,剛才性子烈如火的楚芸,會不會因為春藥而變成另外一副模樣。
嗖!
此刻,沐白趕到了。
「嗯?」江生源察覺到了有人闖到了霞日殿的附近,回頭一看:「是你。」
江生源見過沐白一面,按理來說沐白應該被軟禁在惜月殿,怎會在此地呢?
「你個王八蛋!」沐白看到了霞日殿內的楚芸,通過楚芸臉上的紅暈和嬌喘的模樣,瞬間明白了:「你竟敢做出這種事情來。」
江生源不需要裝模作樣了,惡狠狠地說道:「這裡是藥聖宗,不想死的話,趕緊給我滾出去。」
「你該死!」
沐白對楚芸動了一絲感情,看到楚芸遭到江生源的算計,怒火衝天。
說著,沐白便朝著江生源出手了。別看他平日裡吊兒郎當,書生模樣,真要打起架來,絕對不虛同輩之人。
「放肆!」江生源養尊處優慣了,從小到大無人敢對他動手:「來人!將此賊拿下!」
江生源的興致被沐白攪亂了,他施展神通擋住了沐白的攻擊,立刻傳音給了四周之人。
只不過,現在執法殿等人都被許長歌攔住了,暫時無人能夠去支援江生源。
大部分內門長老只是以為有普通的賊子闖入,有執法殿出馬足夠了,待在各自的洞府沒有出來,不需要大動干戈。
至於大長老江明峰,他抹除了自己去過霞日殿的痕跡,默許了江生源的行為。等到事後,毒後即使怪罪下來,江明峰也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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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江明峰此刻正躲在暗處觀望著,相信執法殿的人輕易便可將許長歌與沐白拿下。
「拿下!」
內門長老全凌隱指著許長歌,下令道。
「我勸你們最好不要過來。」
許長歌警告了一句,可惜沒有人理會。
許長歌此時連極靈境都沒有跨入,誰都不會重視他。
數名極靈境巔峰的執事沖向了許長歌,出手的招式極為狠毒,危及到了許長歌的性命。
「何必呢?」許長歌內心輕嘆一聲。
隨後,許長歌取出了一塊令牌,將其扔向了眾名執事。
轟——
一聲巨響,令牌碎裂,爆發出了半聖之力的神通威勢,將衝上來的數名執事打成了重傷,狼狽不堪,口吐鮮血。
「賊子,你竟敢傷我執法殿之人,罪不可赦。」
眾人沒料到許長歌有底牌,更沒想到許長歌膽敢反抗。
這裡可是藥聖宗啊!
多年來,藥聖宗都處於天然的地位,宗內長老和弟子養成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只要不得罪了中靈州的一部分存在,高枕無憂。
「是你們自己撞上去的,這又不能怪我。」
許長歌剛才扔出去的令牌,就是萬衍聖地老祖陌元空的東西。很久以前,許長歌謊稱自己得到了先祖問天仇的傳承,將其上交給了陌元空。然後,陌元空受之有愧,便給了許長歌一塊令牌,其中有著陌元空的全力一擊。
「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藥聖宗不管許長歌有什麼身份來歷,直接下令。
許長歌傷了執法殿的數人,要是不將許長歌鎮壓,這件事情傳了出去,藥聖宗還有什麼顏面可言。
全凌隱讓人將受傷的執事帶到了安全的地方,準備親自出手。
「老頭,我勸你還是待在原地。」
許長歌又一次地勸誡道。
只不過,全凌隱根本沒將許長歌的話放在心上。一個連極靈境修為都沒有的小娃娃,剛才蘊含著半聖一擊的令牌,應該已經是最強的底牌了。
「小娃娃,老夫會留你一命,讓你長輩過來贖罪。」
全凌隱對許長歌沒有殺意,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許長歌,依舊沒將許長歌當一回事。
「老頭兒,你認真的嗎?」
許長歌眉頭輕輕一挑,嘴角含笑。
萬年前,老祖問天仇橫掃了中靈州的無數強者。若非被人暗算,今日的萬衍聖地定然是中靈州的一方霸主。
老頭子燕青幽雖為半步聖君,但憑藉自身的強勁實力,甚至可以與聖君平起平坐。昔年頂尖勢力萬家想要殺了年幼的萬寒衣,乃是燕青幽一手保了下來。僅從此事,就知道燕青幽有多麼可怕了。
「藥聖宗的尊嚴,不容踐踏!」
全凌隱身為執法殿的長老,必須要維護宗內的秩序。話音剛剛落下,全凌隱便一掌拍向了許長歌。
恐怖的聖人之威朝著許長歌蓋壓而來,令許長歌感受到了巨大的壓迫力。
不得已,許長歌將早就準備好的陣符拿出來了。
嗖——
這是陣道大師陸清源的寶貝,一枚經過精心煉製而成的陣符。妖族帝墓之行,許長歌忽悠了陸清源,給了他一本關於陣道真解的書籍,讓陸清源前往萬衍聖地布下大陣。
陸清源很不好意思收下陣道真解,將陣符相贈。
這枚陣符可不簡單,能夠困住跨入了生死玄關境界的聖人。
「這是什麼鬼東西?」
全凌隱被陣符封鎖住了,身影消失於天地之間,來到了一方虛幻的空間。下一刻,無數種可怕的禁制出現,紛紛攻擊向了全凌隱。
全凌隱只是聖人第二境的入道,距離第四境的生死玄關還有十萬八千里。這枚陣符之威連生死玄關境界的聖人都能困住,更別提全凌隱了。
無論全凌隱施展何種道法神通,都不能撼動陣符絲毫。隨著時間的流逝,全凌隱漸漸招架不住了,身上出現了各種傷口,面色蒼白。
「一個蘊道境的小傢伙,怎麼會有這種手段?」
全凌隱懵了,能夠拿出這種可怕的陣符,難不成這個小子有什麼通天的背景。
早知道許長歌來歷不凡,隱藏著這麼強的手段,全凌隱肯定不會貿然行動,最起碼也得弄清楚許長歌的身份。
轉念一想,全凌隱連許長歌的名字都不知道,大意了啊!
全凌隱被困在了陣符之中,要是數個時辰內不走出來的話,必死無疑。
由於陣符的力量擴散了出去,直接引得了藥聖宗的一群大佬注意。
「聖人道器,出去看看。」
一道道神念落到了霞日殿的地界,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能夠封印住聖人的陣符,非同小可。」
藥聖宗內坐鎮著十餘位聖人,底蘊深厚。
「黃口小兒,你敢闖入我藥聖宗胡作非為,該當何罪?」
虛空之上,凝聚出了一道虛幻的人形影像,乃是藥聖宗的一位太上老祖。
藥聖宗的人見此,紛紛行禮一拜,高呼「老祖」。
「藥聖宗這麼不講道理嗎?我的朋友被軟禁在了藥聖宗,恐有性命之憂。又是你們主動對我出手,我只是正當防衛罷了。」面對藥聖宗的老祖,許長歌怡然不懼,淡然自若。
「你的朋友是誰?」
老祖問道。
「毒後之女,楚芸。我若沒有猜錯,藥聖宗的高徒江生源,想要迫害楚姑娘。」
許長歌大聲說道。
未等老祖和眾位執法殿的人說話,大長老江明峰有些慌了,立刻從暗中沖了出來,指著許長歌呵斥道:「荒謬!」
「我兒與楚姑娘有著婚約,怎麼可能會迫害楚姑娘。你這小子,定然是想污衊我兒。」
江明峰大喝一聲。
「是與不是,爾等只要將霞日殿的結界打開,一看便知。」
許長歌暫時不清楚霞日殿內的情況,他相信沐白可以應付。
要是連江生源都解決不了,沐白也不配成為天機院的精英弟子了。天機院比起藥聖宗,底蘊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倘若沐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藥尊都得親自出面相迎,給足天機院的面子。不過,要是展現身份,定會失去爭奪天機院少主的機會。不到萬不得已,沐白絕不能走到這一步。
「還敢胡言亂語。」
江生源對楚芸欲行下作之事,藥聖宗的老祖和內門長老皆不知情。這要是傳了出來,以後江生源還有何顏面見人。
為了讓許長歌住嘴,江明峰果斷地朝著許長歌出手,眼底閃過一絲殺機。
只有死人,才不會將今日之事傳到外界。至於藥聖宗的高層,江明峰自然會去解釋一下。
「江長老,此子恐怕有不小的背景,手下留情。」
有的內門長老傳音而道。
江明峰哪管得了這麼多,在他看來,再大的背景也比不過藥聖宗。只要許長歌死了,便可保全江生源的名聲,事後再與毒後賠罪,便可將這件事情壓下來,退婚之事也能平息。
小子,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