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柴進和王小莉的第一個晚上。
早上吃東西的時候，王小莉坐在柴進身邊臉通紅，羞澀無比，也不講話。
一直到柴進出門的時候，小妮子才和柴進抱了抱。
望著柴進的車子消失在視線里，仍不願意在門口離開。
後來又一整天滿腦袋都是柴進，想起昨夜發生過的事情，羞澀漂亮的小臉蛋上，總會露出似有似無的紅暈。
……
柴進這邊。
車子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後，終於到達了州城白玉監獄。
位置很偏僻，在一個半島上，守衛森嚴。
曾經的汽車廠就在監獄裡面。
五六十年代生產風風火火，但到了七八十年代就因為效益問題停產了。
通過了層層手續後，柴進在監獄辦公室里見到了他想要見到的人。
叫何曾寶，年紀大概在六十多歲的樣子，抗戰老兵。
雖然已經進入就十年代了，可是何曾寶穿著還是七八十年代的樣子。
解放帽，老軍服，帶著黑框眼鏡，面部也很嚴謹。
一進來看柴進如此年輕，面上似乎不是很好。
坐下後就一臉嚴肅的開口：「說吧，是不是也是為了汽車資質問題來的。」
「如果是，小伙子，我醜話說在前頭，你還是回深市去吧。」
「如果是為了其他事，我都好講話。」
一開場就把柴進的話給堵死了，這還怎麼談下去？
心裡也很是疑惑，鄭賀今不是說，這是他同學嗎，怎麼兩人年齡相差這麼大？
無心其他，沉默會後，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鄭副市長對於我們想要生產汽車的事情很是在意。」
「並且我們有數十億投資計劃，如果項目能夠落地，能極大促進當地就業，稅收，以及國內汽車產業的發展。」
「老領導，我真是為了這事情而來。」
何曾寶反應很敏感，直接起身說了句：「那不用講了，請回吧。」
說完何曾寶竟然就這麼直接走了出去。
弄的柴進也一臉發懵。
自認為前生後世見過不少性格的人，但就沒有見過如此不可套近之人。
趕緊起身跟了出去：「老領導，能不能……」
「不可談，回去和鄭賀今講下，念及D校同學的分上，這次我可以原諒他。」
「他貴為特區副市長，做事就應該要牢牢銘記馬列主義，國家不允許的，他就不能觸碰。」
「別搞這些滑頭滑腦的事情。」
小老頭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柴進看他態度如此堅決，知道強行追上去肯定會反遭對方反感。
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拿這人怎麼辦。
這時，邊上一個抱著文件夾的妹子走了過來。
一臉很懂的望著柴進：「來找何廠長租汽車資質的民營企業？」
柴進一陣好奇的望著妹子：「是的靚女，很多人找何廠長嗎？」
妹子掛著一臉領悟的笑容：「回去吧，沒戲。」
「這小老頭就是一頭倔驢，前幾天還有個民營老闆都找到了省里的關係，老頭同樣把人給轟了出去。」
「為什麼會這樣？」柴進問了句。
妹子剛準備說話，走廊一側辦公室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男人。
面色嚴肅的呵斥了句：「是不是覺得自己很閒啊，如果是的話，要不就放你幾天假。」
妹子聽到這話後，縮了下脖子。
吐了下舌頭，趕緊快步離開了。
柴進準備回頭去跟那男人打招呼。
結果男人的態度很不好，幾乎是呵斥的口吻："這裡是監獄辦公地點，不是外面的大街。"
「你要是事情辦完了，就趕緊離開。」
說完砰的聲，直接關門。
沒辦法，柴進只能帶著寂元離開了這邊。
出了監獄後，柴進怎麼都覺得不是滋味。
總不能這麼白跑一趟吧。
想起了剛剛和他們搭話的那個妹子，於是就把車停在了監獄外面一直等著。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下午的時候，監獄裡好像來了什麼重要人物。
柴進他們看到了一排車子進了裡邊，他也沒有太在意。
一直到了六點鐘，監獄行政工作人員下班時間。
監獄側門有不少的員工走了出來，柴進終於看到了那個先前和他搭話的妹子。
帶著笑容走了過來：「你好，能請你吃個晚飯嗎。」
「別緊張，我是想問問何廠長的一些事情，你也知道，大老遠的跑過來啥事沒幹成，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妹子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他。
「你不會從我們辦公室出來後，就一直在外面等著吧。」
邊上寂元回了句：「我們已經等了五六個小時了。」
「等了這麼久？」妹子來了興趣：「你還真和其他民營老闆有點區別啊。」
又看了看背後的同事，糾結了下：「吃飯還是算了，我還得回家。」
「你有什麼話現在就問吧，看你等了幾個小時的分上。」
柴進笑著說：「感謝，那，能跟我講講看，為什麼何廠長，會這麼討厭別人找他租用造車資質？」
「我有點不太理解，監獄下屬的國營造車廠已經荒廢十多年了，那張紙十多年來也一直丟抽屜里。」
「掛靠給民營企業，這樣即可以給監獄增加一定的收入，又可促進一個行業的發展，他為什麼不願意掛靠出去？」
妹子看柴進這麼真誠，嘆了口氣：「還不是你們民營老闆自己干出來的事。」
妹子快速的講了一遍。
柴進大概明白了其中原因。
前些年造車資質掛靠出去過，只不過這個民營老闆很狡猾。
天天提著好酒去找何曾寶，換取了何曾寶的信任之後成功拿到了資質掛靠。
結果這傢伙也沒有想著自己造車。
竟然干起了提籃子的生意，又把這個資質給掛給了其他人。
倒手就賺了二十幾萬。
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家企業也不造車。
不知道通過什麼關係，找到了京都，以我要重啟監獄造車廠為由，向國家申請了不少錢下來。
紙是包不住火的。
偶然一次，一個京都相關部門的領導路過州城。
想去看下汽車廠的進度。
結果跑過來一看，汽車廠哪裡有重啟的跡象。
更讓這個領導大為光火的是，何曾寶竟然一問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