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越感覺著大佬按著自己的手指有些用力頓時毛了,我擦,什麼情況?
自己的大佬師尊可是面對隕落谷都面不改色的存在!
這…
「師尊…我…我是不是沒救了啊?」
余越有些想哭!
大佬睜開眼睛眉頭舒展,看著余越那副模樣有些想笑。
這小傢伙,真的有意思啊!不像老大那麼高傲,又不像老二那麼清冷,最主要不像白小雙那麼…讓人無奈。
反而有點兒可愛啊,哈哈!
「無事,你倒是頗有造化。」
溫和的笑容重新掛在大佬毫無瑕疵的臉上:「雙生元嬰而已,乃極品元嬰,多少修士夢寐以求的存在。
有了雙生元嬰,靈力的渾厚程度自是一般元嬰修士的兩倍有餘,而且…」
大佬嘴角笑意更甚:「你這元嬰誕生了雙重屬性,是何等屬性的話,要在你化身之後才能體現,總之不是壞事。」
就算是大佬此時心裡都有點酸溜溜的,他可以說是一個時代最為驚才絕艷之輩了,但雙生元嬰即便是他也沒有啊!
他之前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見過,果然…太玄奧了!
沒想到自己這個徒弟入魔一次還有這等造化,果然不愧是有大帝之姿的魚!
「這麼厲害?但它怎麼不聽我的?」
余越嘿嘿一笑,牛鼻,嗯!真牛鼻!但再牛鼻他用不了也是白給啊!
「境界不到,其中一個是你應得的,另外一個是造化,豈能讓你如此輕易掌握?」大佬白了余越一眼,有些沒好氣。
平常人此時早就欣喜若狂了!雖然他們都不是人吧…
但他這徒弟怎麼還一副不知足的樣子?大佬有些想打人!
但顧及自己的身份…實在不適合對一個四階小輩動粗,還是算了吧。
想著,大佬便不理余越了,而是輕輕抱起那古箏,修長手指一動,樂聲響起,悠揚,唯美,柔和中又不失鏗鏘之力!
聽的余越的心都漸漸的靜了下來。
良久,一曲終了,師徒二人同時睜開眼睛,相視而笑。
這一幕如果讓諸神大陸一些女修看到,單憑這師徒二人的相貌氣質,不知就得迷倒多少人!
「師尊,方才那曲,是何曲名?」
大佬沉吟,眸子看著一隻蝴蝶從身邊翩然而過,淡淡開口:「曲名為戰殤。」
余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靜靜的為大佬師尊泡了一壺茶。
大佬在他這個徒弟面前情感沒有壓抑,也沒有隱藏,他眸子雖然平靜,但眼中那中跨越萬年的哀,余越感覺的到。
雖無法理解,但也能想到師尊大概是想起什麼人什麼事兒了,此曲,勾起了師尊心裡不知名的傷口。
「這樣吧師尊。」
余越將茶杯遞給大佬:「弟子頗熟音律,雖無法與師尊相比,但自認為也算拿得出手,嗯…願為師尊撫琴一曲,可否?」
大佬看了一眼余越:「這是古箏。」
「額…差不多。」
隨後在大佬半信半疑的眼神中接過古箏,輕輕放在自己懷裡,單是這麼一碰,余越便知道這古箏不簡單!
比那龍淵劍還不簡單!似乎如果不是大佬在場的話,他余越敢碰…那就得挨打…
調整了一下思緒,又喝了口茶,再大佬那「請開始你的表演」的眼神中,手指輕輕一彈,一首大佬從未聽過的旋律升起…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
對於音律,余越確實不錯,畢竟小時候那高等的教育雖讓他曾經生不如死,但也確實讓他學會了很多東西。
此時余越開口,聲音有種沙啞的磁性,一開始有些略微跑調,但情緒上來之後,便很完美。
就算是大佬都不由得微微眯起眸子。
「我祈禱擁有一顆透明的心靈,和會流淚的眼睛~」
「給我再去相信的勇氣,oh~越過謊言去擁抱你~」
……
一曲終了,指尖最後一下波動送走最後一個音符,余越輕輕嘆了一口氣,一股淡淡的逼氣襲來,讓大佬有些猝不及防…
「確實不錯。」
大佬拍了拍手,是啊,誰的夜空不曾有一顆星星是最明亮的?誰不期望自己的心靈能通徹透明?誰…不一樣自己有一雙可以流淚的眼睛。
但…淚水,和漫長悠久的歲月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這也是修士的苦楚。
在探尋大道的路上枯骨遍地,卻無人甘心離去!倒真不如凡人痛痛快快的,與喜怒哀樂,生死離別相伴,過上一生!
但既然踏足這條路,又豈能回頭,不去撥開頭頂那層迷霧,又豈能甘心?他是這樣,那玄龜老者也是一樣,有多少修士,不論修為高低,都是如此。
「此曲何名?」
大佬看著余越,神色有些複雜,這條小魚…歲不過半載,如何懂得這麼多東西。
「《夜空中最亮的星》」
余越笑著說道,眸子中也有一絲緬懷,但既然回不去,不如過好現在!不論在什麼地方,他余越都能用自己的實力證明,自己絕對是佼佼者!
「師尊,氣氛有些沉悶,您可是大修士!這樣吧弟子再奏一曲,不為其他,只為博師尊一笑耳。」
「好!」
說實話,大佬還真期待余越還能奏出什麼,唱出什麼。
但結果……
只見余越忽然起身一隻腳踩在石椅上,把那古箏抱在胸前…嗯,有點像吉他的感覺。古箏都發出了極為抗拒的顫抖,但余越絲毫不理,再大佬疑惑的目光中一甩頭髮…
「如果我是DJ,是DJ是DJ,你還愛我嗎……嗷兒!如果我是…」
隨著余越腦袋越搖越起勁兒,大佬的臉色也是越來越黑,終於忍不住一抬手指,古箏頓時一點聲音都發不出,而余越的鬼哭狼嚎也到此結束…
「如果你是什麼?」大佬有些咬牙切齒。
「DJ啊!」
余越這傢伙笑的極為囂張啊!但結果…便是大佬一腳給他踹飛了出去,嗯,當然沒要他性命。
隨後一臉埋汰的拿回古箏擦拭了一番,臉色依然不太好看。
「不可理喻,嘈雜至極!」
但經過余越這麼一鬧,大佬眸子中那不知幾萬年的哀,卻是淡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