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靈丹不負療傷聖藥之名,張三服下去煉化之後,大概只有一刻鐘便恢復到了全盛狀態,甚至修為更進一分,離金丹巔峰也就是一步之遙而已。
現在他可不敢小瞧余越了,本來還以為余越只是一個依靠背景的執垮而已,但眼見余越的修為在短短一個月之內連續跨越兩個小境界,張三是真的服。
況且了解到余越對他大哥有救命之恩,又拿出如此珍貴的丹藥給自己療傷,現在心裡滿滿的感激啊!
他們可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
「余哥,你看這兒是什麼情況?」
張三頗為豁達,並沒有在意空蕩蕩的左袖,臉上又重新掛上了笑容。
余越聽得這話眉頭皺了皺,這個地方他早就觀察過了,那種令人不喜的氣息現在濃郁到了極點!
「不知道。」
余越無奈的攤了攤手:「我也看不出來什麼門道,畢竟我們只是探查而已,沒必要和這地方死磕。」
「嗯…」
張大點了點頭放棄了進那山丘一探的心思,或許余越是單純的為了探查,但他們這些散修則是為了機緣啊!
只不過就算有機緣,也得有命拿才行,之前踏天強者都死這兒了,他們還覬覦個毛線!現在只想怎麼出去而已。
「公子!公子!」
這時,一個錦衣青年看到余越之後趕緊跑了過來,那眼神兒就像見到親人似的啊!倒是讓余越皺了皺眉頭,這人有病吧,莫非還在打道元果的主意?
「公子。」
錦衣青年來到余越身前,先是恭敬行了一禮,余越稽首還禮之後淡淡問道:「何事?」
錦衣青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在下敖晨,公子可知隕落谷內為何如此廣闊。」
余越眸子微縮,但依舊笑道:「不知。」
敖晨得意的笑了笑,似乎也只有這點能勝過這海閣子弟了。
「公子不知,上古時期,異族入侵我諸神大陸,大陸強者齊心奮戰,最終大陸被打成五塊,諸強隕落不計其數,才堪堪將異族趕了出去。
但我族亦有至強被異族化魂之術魔化,那些大能強者為保我大陸安穩,聚集起來自絕於此,族人厚望之,便是此鯨落墓。」
敖晨看著那座百丈巨墓目光中露出一抹尊敬,接著說道:「此後不知幾萬年,斗轉星移,此處衍生出一海峽,便名隕落谷。
此地異像早有大能得知,神念探查之下居然是一方蘊含世界之力的小世界,所以,其實我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查看一下這小世界中到底是何等狀況。
若非此處乃先賢安息之地,恐怕早就被海域強者以大手段毀滅了。」
余越雖然對這人不是很滿意,但看他目中崇敬之意切實,倒是對他的感覺好了幾分,同時看著鯨落墓,眸子中也是多了幾分敬畏。
不管在什麼地方,這種民族英雄,都值得被尊敬!
「那我們如何出去?」
這才是余越最擔心的,魚生很長,他可不想栽這兒,他的猜想是對的,這裡果然是一處小世界,而天地靈氣中那令人不喜的氣息,應該便是異族的氣息吧。
「這……」
敖晨面露難色,良久,乾脆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
余越深深呼吸了兩口,真特喵想打他啊!
「我想我爹會想辦法的…」敖晨很委屈,早知道這地方這麼恐怖他才不來呢!機緣啥都沒得,好不容易碰到幾個道元果然後毛兒都沒碰到。
現在那座鯨落墓又給人如此大的壓力,明顯其中有什麼大恐怖,這特喵可是連踏天大能都沒走出去的地方啊,真的後悔了。
不僅他,就連余越從那鯨落墓中都是感受到一種莫大的壓迫,隨著時間的推移,那百丈巨墓在他眼中如同一百丈凶獸,隨時都有可能擇人而噬!
其餘那些人分別席地而坐修煉著,現在沒什麼辦法,余越和他們一樣,只能修煉了,不過余越的優點就是有系統爸爸和周天化龍決當保鏢,他能肆無忌憚的吸收這裡的靈氣而已。
不知時間,這小世界裡沒有日月星辰,天空永遠是那灰濛濛的一片,這天,余越正在靜音修煉,三階後期與三階巔峰之間的修為壁障越來越薄弱了,很快就可以突破巔峰!
屆時煉化道元果,再算上攢下來的積分應該能夠突破至四階,到那個時候也算一條頗有實力的魚了。
但就在這時,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毫無徵兆的襲來!余越眸子驟然睜開,冷汗順著額頭趟下,目光緊緊注視著那百丈鯨落墓。
「怎麼了余哥?」
旁邊張大和張三被余越驚醒,一臉疑惑的看著余越,在他的印象里余越一直都是一副雲淡風輕逼格滿滿的存在,現在怎麼這麼慌?
「有危險。」
余越語氣凝重,他環視一眼,其餘修士依舊和沒事人似的,偏偏他有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可能他本來就是妖修,對於危險的感覺比人類修士敏銳了不少吧。
他這麼一說,張氏兄弟立馬戒備,倒是離他們很近的一些修士看著余越三人的目光有點兒像看神經病似的。
不遠處的敖晨發現余越的異樣,還以為余越是歷練的少所以緊張所致,剛想起身過去安慰一下,但就在敖晨起身的一瞬間,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感覺到了殺氣,滔天的殺氣!
只見鯨落墓處有兩道猩紅放射而出,之後,一個恐怖如魔神的身影在他們眼中越來越清晰…
金袍破敗不堪,身形枯瘦的不成樣子,如同雜草一般的長髮沒有任何光澤,手中提著一把已經折斷的長槍,唯有那對眸子,滿是猩紅,如同鮮血一般的顏色,如同讓人看到了屍山血海!
「金尊者!」
人群中有人大叫,聲音顫抖著滿是恐懼!
這時余越也想起了,之前…那第一個探測古墓的踏天大能,似乎正是姓金!聽那修士驚恐的叫聲,莫非就是眼前這傢伙?
「殺…殺…殺!」
金尊者緩步走來,口中涎水不斷淌下,嘴裡斷斷續續的嘀咕著,距離越來越近,所有人都聽得清楚,他…呢喃的只有一個字,那就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