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從死亡騎士升級為死亡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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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塑料姐妹為藝術而打碼的套圖，阿茲蒂墨眼角直抽，感覺自己是韋恩和伊德妮絲play的一部分。
嚇唬誰呢，有能耐來一些下碼的！
跪地的四人中，羅涅和格里烏微微抬頭看向韋恩的背影，前者為其擔憂，後者拼命擠眉弄眼，讓韋恩趕緊放棄。
冥國賞罰分明，女神恩威並重，賽涅罪不可恕，必然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你不一樣，聽哥們一句勸，你可是要成為從神的男人，萬不能一時熱血上頭自毀前程。
你是冥國的大功臣，沒你女神醒不過來，現在認個錯，虛心點，女神肯定會原諒你。
賽涅抿著嘴巴看向韋恩，感動得都快哭了。
她已經放棄，做好了受罰的準備，萬萬沒想到，韋恩言出必行，說話真算數，冒著觸怒女神的風險為她求情。
「阿茲蒂墨，你在幹什麼，剛才說好了，我是你在人間的騎士，不是你在冥國的從神。」韋恩思維傳音道。
「剛剛伱還答應不干涉我管理冥國呢！」
阿茲蒂墨回信道：「我是為了你好，你對伊德妮絲過於信任，你不對她上手段，她就會對你上手段，掛名冥國的審判者就不同了，伊德妮絲看到你和我親近，肯定會加大投資力度把你搶回去。」
「好辦法，可這樣一來，伊德妮絲沒冤枉你，你就是個搶了閨蜜男友的小碧池。」韋恩吐槽道。
「沒有，我先來的！」
阿茲蒂墨立即反駁，神選騎士也好，神選神器也罷，都是她先來的，她才是最早的投資人。
而且她還是韋恩見過的第一個女神，一見面，她就把全部家當交給了韋恩，於情於理都是她先來的。
另外，別在她面前提黑暗，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黑暗！
韋恩眉頭一挑，聽阿茲蒂墨講述病症，感覺眷屬的病又加重了。
「伊德妮絲那邊我自己會處理，賽涅的話，給我一個面子，輕拿輕放，你要還是不爽，以後多給她穿點小鞋就是了。」
「你確定？」
阿茲蒂墨傳音冷笑：「我準備提拔你為從神，將賽涅貶為你的奴僕，現在讓我收回成命，可就什麼都沒了。」
韋恩：(一`一)
都說了不是色鬼，為什麼不信呢！
「怎麼樣，是不是有點後悔了？」
「沒有，站在色鬼的角度出發，賽涅比你差遠了，得到死亡主神，死亡從神還不是要多少有多少。」韋恩有理有據道。
「無恥，你怎麼能對自己的女神說這種話！」
阿茲蒂墨怒視韋恩，察覺內心泛起的波瀾，神色更加憤怒，她高居神座，看向下方跪著的韋恩，冷聲道：「韋恩，你確定要為賽涅求情，並放棄從神之位？」
「是的。」
韋恩抬起頭大聲道：「我為死亡騎士，是女神行走在人間的騎士，神國混亂之際，我將人間教會的叛徒全部斬殺，現如今的人間沒有死亡教會，信徒愚昧，無人引導，異教徒猖狂，不知死亡的神威與神恩，我在人間還有未完成的使命，不能留在神國。」
一番話，聽得羅涅自愧不如，格里烏感動不已，賽涅更是深深低頭，深感無地自容。
同樣是女神最傑出的門徒，她還是女神親手賦予的生命，做人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她長跪不起，恭敬道：「我的女神，我對信仰的虔誠不足，不配擔任從神之位，更沒有資格為您管理神國，我願成為您行走在人間的騎士，將您的輝煌告知世人，勸導他們追隨永恆寧靜的死亡。」
「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我意已決，既然某些人不願成為我的從神，那就讓他繼續擔任死亡騎士好了。」阿茲蒂墨冷哼一聲。
羅涅和格里烏抬頭，紛紛開口為韋恩求情，後者平定神國叛亂，貢獻無人能及，希望女神再考慮一下。
阿茲蒂墨一肚子怨氣，只有韋恩哄才會多雲轉晴，無視了兩位小弟的發言。
她將一比一復刻的陰影夢魘賜予羅涅，任命羅涅取代西佐恩的從神之位，補全冥國三位代行者，從神的封號為『無頭騎士』。
執行者，無頭騎士羅涅！
羅涅有些傻眼，無頭騎士是什麼鬼，他肩膀上這麼大一顆腦袋，哪裡像無頭騎士了。
丟了腦袋的那段時期，是羅涅心頭揮之不去的痛，有可能的話，希望女神從長計議，最好換一個從神封號。
因為忠誠，沒有把牢騷說出來，雙手抬起接過第二把陰影夢魘，立誓持此劍對一切不忠者執行死刑。
阿茲蒂墨點點頭，表示自己剛睡醒，有些累了，揮揮手將下方跪著的四人送出大殿。
砰！
大殿石門狠狠合併，只聽聲音就知道女神內心非常不滿。
格里烏配合哆嗦了一下，對韋恩嘆息道：「我說多少遍，不要為賽涅求情，她配不上你。你非不聽，現在好了，女神絕口不提你的忠誠，所有的獎勵都沒了……害我的獎勵也沒了。」
羅涅在旁微微搖頭：「言出必行是好事，但是……」
話到一半，直搖頭，為韋恩的有功無賞倍感惋惜。
賽涅也覺得惋惜，低頭站在韋恩身後，韋恩因為她丟了從神之位，還引來女神不喜，這時候說感激的話，多少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
恩情太大，幾句不咸不淡的感激之言報答不了，而且她還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編不出感恩戴德的言論。
既然編不出，那就不編了。
她是個行動派，韋恩有什麼想要的儘管說，無論合理與否，在她這裡統統算合理。
「事已至此，就這麼著吧，況且比起冥國我更喜歡待在人間，死亡騎士挺好的。」
韋恩聳聳肩，對身旁的羅涅道：「恭喜你，又得到了陰影夢魘，雖然不是原來那柄，但長得一模一樣，以後又能和尤利亞朝夕相處了。」
羅涅撓了撓腦袋，骷髏嘴巴張開，樂得無法併攏。
誠如韋恩所言，尤利亞不再是女神的化身，他重得陰影夢魘，又能和曾經的戰友攜手共進了。
正樂著，尤利亞頭頂莫妮卡靠近，四蹄踏地，圍繞羅涅和韋恩轉起了圈圈。
流線型的馬背宛如一道優雅弧線，兼具力量與美感，修長的四肢強而有力，極具爆發性的敏捷，亦不失耐力與速度。
優質的馬鞍依據馬背的輪廓精心定製，既貼合馬背的曲線以確保舒適度，又兼顧騎手的坐姿，使長時間騎行也不感疲勞。樸實無華的裝飾更讓人賞心悅目，在實用之餘提高了駕駛體驗感，不僅僅是一件工具，更是騎士與戰馬之間不可或缺的溝通橋樑。
羅涅望之盆骨發癢，躍躍欲試拉住韁繩，抬腳欲解相思之苦。
剛抬腳，發現哪裡不對。
他雖然握住了韁繩，但尤利亞一直在親昵蹭著韋恩，心間莫名一痛，急忙告誡自己，這是韋恩應得的。
他羅涅是尤利亞的主人，韋恩又何嘗不是，自私自利有愧他標榜的騎士美德。
「羅涅，你還愣著幹什麼，沒看到尤利亞在等你嗎？」
韋恩拍了拍尤利亞的腦袋：「上次在帕里斯我就發現了，你想和尤利亞親近，因失去女神的思維無法付諸行動，現在好了，女神已經甦醒，尤利亞不再是化身，你可以策馬狂奔了。」
「韋恩，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關係了，我都懂，放心好了，我這個人非常大度，不會介意的。」
韋恩將馬背上的莫妮卡抱在懷中，豎起大拇指道：「你不在的這些日子裡，我每天都騎尤利亞兩個小時，不僅我磨鍊出上乘的騎術，尤利亞的進步也有目共睹，你不想檢驗一下她在外面深造學習的成果嗎？」
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
羅涅沒有心臟，但不耽誤他心痛，悶悶不樂騎上尤利亞，抖動韁繩策馬狂奔。
一試之下，韋恩沒說謊，尤利亞進步明顯，轉彎加速時主動調節自身重心，使得騎手無須費力便可輕鬆駕馭，甚至還能騰出雙手做一下以前不能做的危險動作。
尤利亞，你好熟練啊！
更心痛了！
還沒結束。
「羅涅主人，我是不是進步了？」
「啊……哦，嗯，進步很大。」
「嘻嘻，韋恩主人也是這麼說的，他對我可好了，每次都誇獎我。」
「那，那……你開心就好，韋恩他也很好。」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尤利亞撒丫子狂奔，蹦蹦跳跳開心極了，兩個主人，雙倍快樂，世間再也沒有比她更幸福的小母馬了。
「回來了，一切都回來了。」
望著漸行漸遠的騎士和戰馬，韋恩微笑點頭：「他們得償所願，經歷分別之苦最終又走到一起，我實在太感動了。」
你們，不對，你似乎在玩一種很新奇的play！
格里烏一陣齜牙咧嘴，抬手搭上韋恩的肩膀，指著馬背上氣質憂鬱的羅涅：「那麼，冥國的大英雄，你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為了尤利亞幸福，我選擇放手，這就是我扮演的角色，一個失敗者，一個默默祝福的失敗者。」韋恩唏噓感嘆，被自己感動壞了。
呸，臭不要臉的玩意兒，你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
格里烏狂翻白眼，忍了忍，實在沒忍住：「說真的，我從未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我咋了嘛？」
「我就問你一句，以後你還會不會騎尤利亞？」
「廢話，我是死亡騎士，沒馬能叫騎士嗎，我可不想當死亡步兵。」
「He~~tui！」
多吐點，回頭就讓阿茲蒂墨收拾你。
韋恩哼哼兩聲，拍開格里烏搭在肩上的手，什麼檔次跟他勾肩搭背，阿茲蒂墨想搭他都沒同意。
韋恩一臉嫌棄，絲毫不影響格里烏冷臉貼熱屁股。
蟲豸和蟲豸總是相互吸引。
作為冥國頭號蟲豸，且名列前茅的忠臣，格里烏對同樣忠誠的大蟲豸韋恩極具好感。他看不上賽涅，和羅涅又缺乏共同語言，只有韋恩對他的胃口，引以為知己，想和韋恩拜把子結為兄弟。
這個就叫眼瞎！
韋恩是蟲豸不假，但忠誠方面……值得商榷。
這麼說吧，韋恩從人間殺到冥國，打通了五位女神中的死亡副本，徹底完成了晉級儀式，從死亡騎士升級為死亡騎士。
之所以沒騎，是為數不多的道德底線告訴他，這麼做是不對的。
格里烏和韋恩鬥了幾句嘴，見賽涅陰魂不散，瞪著直勾勾的眼睛杵在韋恩身後，大聲提醒道：「小心點，介娘們兒不是好人，她想利用女神對你的寵愛得到女神的寵愛，你已經錯了一次，千萬不能一錯再錯。」
說著，怒視賽涅：「韋恩因為你失去從神之位，你已經把他害得很慘了，如果我是你，我絕不會再騷擾他。」
可以了，哥們，因為你，進肚條都拉滿了。
韋恩揮揮手讓格里烏別說了，到此為止，再說下去，他怕今晚覺都睡不好。
賽涅目光冰冷看了格里烏一眼，沒有反駁自己把韋恩害慘了，躬身立在韋恩身前，低頭道：「我欠你一條命，一個從神之位，以及那些本不該屬於我的榮譽，無論以後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來找我，任何時間，任何地點我都不會拒絕。」
「哎呀，我說什麼來著，你還想利用韋恩。」
格里烏加大音量：「換個人吧，你不能因為韋恩老實就逮著他一個人欺負。」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報恩。」
「真的假的，韋恩只是玩玩，不負責也行？」
「隨時恭候。」
賽涅嚴肅臉點頭，見韋恩詫異的神色，頗感無地自容，在格里烏得意的目光中快步離去。
他拍了拍韋恩的肩膀：「不用謝，我也是為了你好，介娘們真的配不上你，千萬別對她動真感情。」
確實不能，阿茲蒂墨會殺了這個不孝女。
「走，去我那邊坐坐，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一樣的人。」格里烏拉著韋恩就要離開。
「什麼人？」
「喜歡找樂子的人。」
「啊這……」
看人真准！
「我對詛咒很有研究，還能在短時間內操控一個人的運氣，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聽起來是你的看家本領，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女神醒了，冥國就有救了，女神醒了，冥國就太平了，你幫我解決了太多太多的麻煩，我作為報答，送你點知識合情合理。」格里烏仗義道。
「敞亮！」
韋恩擼著貓連連點頭，古銀幣中的信息有限，得到更多的幸運，德萊恩以後有福了。
「待會兒來兩杯？」
「我不喝酒。」
「不喝酒好，酗酒傷身體。」
「你要這麼說，那我必須來一杯了。」
「嘎嘎嘎————」
「桀桀桀————」
「就咱倆喝沒意思，我再幫你叫兩個聖女。」
「啊這……」
「聽我安排，賽涅不合適，你值得更好的，可不能委屈了自己。」格里烏拍著胸脯，冥國蟲豸太少，知己難逢，真把韋恩當成了兄弟。
「我是不委屈，但聖女們會不會太委屈了？」
「老兄，麻煩有點自知之明，你是冥國的大英雄，你喚醒了女神，拯救了冥國，你知道在她們眼裡你有多香嗎！」格里烏震聲道。
「還真是……」
……
格里烏言出必行，為了讓韋恩不被賽涅迫害，可謂操碎了心，真請來了兩位前任聖女作陪。
可惜效果一般，兩位聖女剛羞答答陪韋恩碰了一杯，還沒等大英雄吹噓自己如何力挽狂瀾，便因女神急召，即刻去往神殿復命。
聖女嘛，退役進入神國領永恆之殿女官的職務，另有冥國夜神之稱，貼身服侍阿茲蒂墨，既是女神的秘書+侍女，也是女神的儀仗隊+保鏢。
長年007，牛馬中的牛馬，私人時間不多，阿茲蒂墨一個電話就得屁顛屁顛回去加班。
格里烏沒有多想，在自己的部屬里叫了兩個顏值一流的美女，向她們介紹了冥國的大英雄韋恩。
然後就收到阿茲蒂墨的傳訊，屁顛屁顛跑去神殿看大門。
等候已久的賽涅從草叢裡站了出來，見到報恩的機會，果斷加入酒局，趕走了兩隻小蝦米，把自己的部屬莫維搖了過來。
然後就收到了阿茲蒂墨的傳訊。
一場酒會草草了事。
韋恩無語至極，抱著莫妮卡回到自然之心，後者見到大草坪，飛身躍下，四下嗅了嗅開始原地轉圈圈。
這是要撇條的節奏。
韋恩拿出相機，咔嚓一聲，然後相機和莫妮卡都沒了。
相機沒收，莫妮卡成為阿茲蒂墨的寵物兼冥國吉祥物，留於永恆大殿，韋恩以後想擼貓，只能來永恆大殿找阿茲蒂墨。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心眼也太小了。」
韋恩雞雞歪歪走向二樓樹屋，見門口躺在沙發上的鹹魚，張張口，終究沒有打擾對方。
直覺告訴他，這一開口，蘇克拉也會收到女神的神諭，立即去永恆之殿報到。
「豈有此理，我這麼大的功臣，叫個陪酒的聖女都不行……」
「還有賽涅，人家只想報恩，又沒別的想法……」
「小心眼，待會兒就去大殿摸你的小手！」
韋恩朝天豎起中指，晃晃悠悠又返回了格里烏的宮殿，在書房位置，搬出和詛咒相關的書籍翻閱起來。
這次，阿茲蒂墨沒有搗亂，還把現成的知識送了過來。
只要韋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要什麼有什麼，她親自陪讀都行。
聽起來很有意思，韋恩一個沒忍住，在永恆之殿的一對一講堂，見到了朝思暮想的歷史老師。
膚白貌美氣質佳，紅底黑面高跟鞋。
他等這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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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5日。
倫丹，白金漢宮。
後花園中，彌卡爾一襲白底金面聖潔長袍，支起一把太陽傘，躺在沙灘椅上看書。
旁邊是忙著翻閱文件、整理資料文獻、彙編大綱劇情的教廷神職人員，以禮薩為首，忙得腳不沾地。
不時，禮薩還要在百忙之中抽空吹捧彌卡爾兩句，如副君殿下編寫聖經辛苦了云云。
彌卡爾越看禮薩越順眼，若非後者有七美德之姿，已經將其收歸麾下，賜予彌卡爾天使軍團副軍團長之職了。
韋恩帶著秘書莫娜來到後花園，揮揮手讓禮薩等人不必行禮，他這個聖子不喜歡宗教和封建那一套，主打一個人人生來平等。
說完，讓彌卡爾從椅子上站起來。
「什麼檔次，我堂堂聖子都沒得坐，你居然有臉躺著。」
韋恩躺在沙灘椅上，舒服伸了個懶腰，抬手打了個響指，便有秘書揉捏肩膀，眯著眼睛直哼哼，暗道一聲安逸。
彌卡爾臭著臉站在一旁，官大一級壓死人，副君沒有資格對聖子齜牙，又受不了這個氣，決定改天找傲慢和菲爾斯特的晦氣。
不是要分享記憶嘛，這就給你們分享一段。
「我的天國副君、似神者、最強天使、神座之右、一人之下的彌卡爾閣下，聖經編寫的進度如何了？」韋恩熟練開口，信仰這套流程算是被他玩明白了。
沒錯，說的就是我，我彌卡爾就該這麼偉大！
彌卡爾對聖子的誇獎毫無抵抗之力，腰板漸漸筆直，嘴角漸漸勾起，上揚的弧線怎麼壓都壓不下。
只要聖子一開口，副君就會覺得很舒服。
他當即躬身道：「聖子大人，最後一篇啟示錄已經潤色完成，其餘篇章還在梳理，您要審批一下啟示錄嗎？」
「不用，我就問問，等成品出來我再發回讓你們重寫。」韋恩擺擺手，欠揍的模樣格外欠揍。
彌卡爾一臉嫌棄，念在韋恩常說大實話的份上選擇既往不咎。
「對了，我的副君，你怎麼不問我冥國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您安然返回，沒有詢問的必要。」
彌卡爾微微搖頭，見韋恩一臉不爽，只得開口道：「我的聖子大人，冥國之行是否一帆風順？」
「還行吧，死亡女神已經是我的人了。」
「……」
彌卡爾臉色古怪，究竟是哪種人，麻煩把話說清楚點。
聖子深入冥國腹地，不惜犧牲自己也要除魔衛道的劇情，未來必要寫進宣傳文案，不把話說清楚，萬一又寫錯了自己人怎麼辦。
彌卡爾想問，又怕給韋恩裝逼的機會，左右為難糾結不已。
憋了半晌後說道：「以您的實力，區區冥國手到擒來，為什麼花了十天這麼久？」
「原本三天就行，後續學習深造耽誤了一個星期……」韋恩眯著眼睛回道。
阿茲蒂墨提供了一些很新奇的知識，韋恩愛不釋手，本著勤能補拙的老實人心態，沒用動用貪慾之書一口悶，在歷史老師的小講堂上了七天輔導課。
剛開始，阿茲蒂墨不是很樂意，端著女神的架子，只願穿高跟鞋。因為眷屬對信仰的渴望，漸漸換上了小西裝、白襯衫，最後兩天，黑絲、教鞭、眼鏡一應俱全。
躺平的速度奇快無比，愣是把韋恩整不會了。
要知道，自身實力和意志遠不如阿茲蒂墨的賽娜可是堅持了很久，阿茲蒂墨從死亡女神轉職歷史老師只用了七天。
或許還要更短，穿上高跟鞋的那一刻她就坦然接受了眷屬的身份。
只能說，女神不愧是女神，知道掙扎無用，索性跳過無用功環節，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太狠了，韋恩自覺惹不起，將未能掌握的知識一口吞下，果斷結束了這段輔導課。
就像蘇克拉總結的經驗，韋恩這個人賤賤的，就喜歡桀驁不馴的倔驢，若是躺平，他反而會敬而遠之。
返回人間的時候，韋恩順手把死亡教會的高層班底捎了下來。
教宗和大先知是倆白鬍子老頭，格里烏花了很長時間才挑出來的傳奇法師，聖女按韋恩的要求，點名讓萊莎重操舊業。
現任聖女蘇克拉成功辭職，為教會奔波了半輩子，總算迎來了自己的大長假。
往後餘生，她只要躺著看書、吃零食就完事了。
住韋恩的房子，花韋恩的錢，還不用上睡，美汁汁。
現在人已經在黑暗聖女莊園躺著了，被沙發封印，一動不動，眯著眼睛愜意極了。
韋恩讓莫娜另外安排了一間大別野，用於安置現任死亡聖女萊莎，按他的意思，蘇克拉雖然辭職卸任，但生是死亡的人，死是死亡的魂，理應搬去和老師萊莎同住。
蘇克拉當場拒絕，寧可把沙發搬進臥室，也不願和家長住一間屋子。
一來家長不懂事，只會管教鹹魚讓其出門上班，二來黑暗聖女莊園劇情多多，單是德萊恩和薇姿這對冤家就能提供不少樂子，閒暇之餘拿來解悶，比看老師苦大仇深的嘴臉強太多了。
兩個白鬍子老頭韋恩沒有安排，將死亡教會的賢者之石扔給他們，將倫丹定為未來的死亡教會總部，讓他們從零開始，早點把死亡教會的草台班子支棱起來。
阿茲蒂墨成了韋恩的眷屬，無須忌憚污染的知識，人間的信仰於她再無意義，但韋恩答應過她，未來會還她自由，從長遠的角度出發，死亡教會該整還是要整的。
韋恩講述死亡教會的情況，彌卡爾沒有半點興趣，隨便，無所謂，土雞瓦狗而已，成了氣候也不足為懼。
「對了，告訴地獄的傲慢，他那邊有個自然女神的臥底。」
韋恩吩咐一聲：「黑夜君主賽托拉斯是自然女神的人，你應該記得這個魔鬼，讓傲慢留意一下，不用幹掉，留神就行。」
彌卡爾皺了皺眉：「賽托拉斯是誰，地獄有這個魔鬼嗎？」
標準的傲慢回答，韋恩擺擺手便不再理會。
長椅上躺了片刻，起身攬住莫娜的細腰去往黑暗聖女莊園，養精蓄銳了十天，呸，歷史老師的輔導課上完，是時候找教導主任提一提升學的事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