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彌卡爾：傲慢，把七宗罪交出來
彌卡爾脖頸噴出金色血色，他抬手拂過，傷勢頃刻癒合，緩緩轉身看向大言不慚的韋恩。
面容冷漠，雙眸金色火焰劇烈跳動。
一直以來，彌卡爾真正視為強敵的對手只有一個，七宗罪之首的傲慢之主，他在傲慢身上感受到了壓力，也一直以戰勝傲慢並封印地獄為榮。
戰勝傲慢之後，謙遜更加傲慢了。
彌卡爾將傲慢視為宿敵，得知傲慢可以操控七宗罪，追上了他的背影，對其更加欣賞，期待未來某一天的決鬥，再一次將其擊敗。
所以，說什麼都行，唯獨不能說他不如傲慢。
「虛偽之主是吧，你是個不錯的對手，我會全力以赴將你殺死。」
彌卡爾抬手一招，金光閃閃的時輪之槍握在手中：「慶幸吧，卑微如你也有見證神明力量的一天，這是你人生最高光的時刻。」
「呃，一般這種話，我都在打贏了之後才說。」韋恩善意提醒道。
原本他的勝算是百分之一百，彌卡爾這麼一說，立馬拔高到了百分之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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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愁人的！
想了想，韋恩開口道：「彌卡爾，有一點你比傲慢要強。」
「什麼？」
「傲慢在傲慢上輸給了你。」
「……」
彌卡爾冷哼一聲，六翼捲動狂風，時輪之槍綻放炙烈聖炎，扭曲周邊的空間，直接刺穿了虛空。
嘶啦！
韋恩胸口冒出槍尖，狂暴聖炎焚燒，將他胸膛融化燒出一個透心涼的大洞。
「哎呀，好熱呀！」
「死到臨頭還不知道，可悲的傢伙。」
彌卡爾面露嫌棄，值得他全力以赴的對手是傲慢，無論如何都不該是虛偽，越看魔鬼的嘴臉越發厭惡，忍無可忍，揮舞時輪之槍直擊而上。
殘影閃爍，金光遍地，兩道身影在眨眼間完成了上百次攻防交替。
溢散的能量衝擊摧毀聖殿大殿，牆壁倒塌，地面塌陷，天花板遍布蛛網，大片水晶碎片墜落在地。
擁有無法損壞特性的聖殿在狂風暴雨的侵襲下支離破碎，除了聖殿中央的神座，遍地狼藉，沒有一處地方完好無損。
對半神而言，聖殿不可破壞，可如果交戰雙方的力量凌駕半神之上，一切都將截然不同。
轟一聲光柱沖天，巨大的十字架虛影拔地而起。
兩道六翼身影離開聖殿，於高空對峙，氣息攀升對撞，擠壓空間攪動狂風呼嘯過境，隱有撕碎此地空間的趨勢。
韋恩驚嘆看著彌卡爾：「我只知道你沒有傲慢強大，但沒想到你會這麼強，太厲害了，耶洛因應該選擇伱成為繼承者才對。」
「耶，什麼？」
彌卡爾心跳猛地加速，雙目赤紅泛起濃濃嫉妒：「是赫休諾告訴你的，對嗎？」
「啊對，是她告訴我的，你看，你連天父的名字都不知道，你拿什麼和赫休諾斗？」
「住口，我不相信！」彌卡爾怒聲咆哮。
狂暴氣焰猛地膨脹一圈，半神領域散開，同化周邊空間，將大半個水晶天渲染成純白。
沸騰的純白！
躁動不安的純白！
即將隨信仰一同崩潰的純白！
韋恩眼前一亮，遺憾道：「不止呢，她知道不是你的對手，故而傾盡一切培養我，還告訴所有人我就是聖子，你不僅寵愛不及她，就連智謀也不及她，和心機深沉的赫休諾相比，你就像一張純潔的白紙。」
破損的聖殿中，赫休諾和赫雅立於四道十字架封印前，試圖解開四位七美德的封印。
聽到上方傳來的聲音，赫雅低頭不做言語，烏爾等七美德也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想不到你居然是這種赫休諾，被你騙了好多年！x4
大天使長，就算如此，我也會一直追隨在您身後。
「……」
赫休諾不想說話，神色一如往常，聖子大人已經把話說出口，她身為下屬，沒有資格要求領導收回言論。
就這樣吧！
見赫休諾不予反駁，幾位七美德更加心驚，眼前一陣恍惚，隱隱在赫休諾身上看到了副君之姿。
不是彌卡爾那樣的副君，未來的副君不會匍匐在聖子腳下，而是坐在聖子腿上。
拋開下方的蟲豸不談，高空中的彌卡爾破防，徹底進入暴走模式。
漆黑的鎖鏈自其體內散開，好似太陽般溫暖謙遜的面孔蒙上一層黑霧，純潔的六翼光暗交雜，七宗罪和七美德扭曲在一起，相互吞噬，相互壯大，將彌卡爾的力量推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還沒結束，他高舉時輪之槍，於虛空之中劃開一片金色海洋。
流動的波紋層層迭迭，宛如金色綢緞搖曳，狂風過境，攪亂一片寧靜，翻湧的浪尖上，黃金律的聖文跌落而下。
億萬神光絲帶降臨，纏繞彌卡爾的四肢軀幹，拂去七宗罪的污染，恢復最初的神聖軀體。
潔白六翼染上金光，彌卡爾沐浴金色海洋之下，強大的壓迫感充斥水晶天，強得令人心生畏懼，強得令人不敢直視。
下方的七美德滿目駭然，無法想像彌卡爾還能更強，原本就是似神者，此刻擁有的力量已然媲美了神明。
弱小如赫雅，已經趴在地上嚶嚶嚶了。
赫休諾抬手欲救，半空頓了頓，終究還是選擇了施以援手。
「大天使長，您原諒我了……」
「不，我怕聖子大人誤會，你該對他抱有感恩之……」
赫休諾話鋒一轉：「對我抱有感恩之心就行，等聖子大人審判完彌卡爾，你去浸泡轉生聖泉，變回你的天使本貌，比起你這幅下流的身段，聖子大人更喜歡你原來的樣貌。」
赫雅連連點頭，她不在乎聖子喜歡什麼樣的，大天使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十字架內，烏爾則低頭露出鄙夷之色，說得真好聽，他就問一句，赫休諾自己會不會變回天使本貌？
「這就是神的力量，我曾經是似神者，現在得到了神力，我才是父親真正的繼承者！」
彌卡爾全身上下都充滿了聖潔氣息，唯獨一雙眼睛，金光火焰劇烈跳動，毫無寧靜之意。
火焰，代表欲望。
四大天使長中，彌卡爾代表四元素中的火，一直都是一位強欲者。
他以自己的力量為榮，並渴望更加強大的力量！
除了天父，誰都不服。
韋恩沒有理會彌卡爾，定睛看向被他召喚而來的金色海洋，貪慾之書蠢蠢欲動，饞得他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難怪一直覺得缺了點什麼，原來是被你小子提前偷走了。」韋恩眉頭一挑，看向時輪之槍。
鑰匙！
豈有此理，他還沒偷呢！
水晶天的神座是天堂第十層的門戶，想開門，必須先拿到鑰匙。
韋恩推測天父的繼承者是赫休諾，彌卡爾和拉爾隱瞞了真正的預言，不讓赫休諾滿足進門的條件。
再看彌卡爾同時身具七美德、七宗罪，以及人類的軀體，以及他和赫休諾同時坐上神座才能激發聖光，隱隱猜到赫休諾缺了什麼。
七宗罪！
赫休諾不屑七宗罪，從未接觸，機緣巧合，從人間帶回一個插件，誤打誤撞滿足了進門的條件。
至於為什麼兩個人坐上去也能奏效……
插件唄，還能是什麼原因。
「桀桀桀桀————」
韋恩大笑出聲，不知赫休諾運氣太好還是太差，姑且算運氣好吧，這都能滿足條件，稀里糊塗的霉運也沒誰了。
彌卡爾冷漠看著韋恩：「直面神明，終於瘋了嗎。」
「不不不，這才哪到哪，我直面古神都不會瘋。」
韋恩停下爽朗大笑，視線停於時輪之槍：「我來猜猜看，你剛得到這種力量沒多久，將赫休諾騙下凡間……嗯，應該是這個時間段，也就是近期，沒錯吧？」
彌卡爾心頭一緊。
「你還是比傲慢差了一些，他似乎很早之前就能辦到了，而且，他不是用偷的。」
「果然是虛偽，還在胡說八道！」
彌卡爾對韋恩的鬼話一個字都不信，始終堅持己見，如果傲慢早早就達到了這一步，地獄管不住傲慢。
真相是他和傲慢同時在進步，且他先一步登頂，傲慢一直在追趕他的背影，以前不如，以後不會是他的對手。
「還有一點，你的七美德太強了，相比之下，你身上的七宗罪過於弱小……」
韋恩搖了搖頭：「你失去了平衡，這就是你沒有辦法進入第十層的原因，當然了，你也不可能進入第十層，不是你的，你永遠都偷不到。」
誅心的言論聽得彌卡爾既憤怒又驚恐，更加確信拉爾什麼都說了，牆頭草為了當上副君，分別向他和赫休諾講述了真正的預言。
再看下方的知情者，彌卡爾內心反倒平靜了下來。
一個不留，重立七美德！
「握住你手裡的槍，我要開始發力了。」韋恩身形蠕動，人形皮囊之下，蒼白騎士登錄帳號。
彌卡爾察覺到了韋恩的氣息變化，雙目綻放金光看去，晦澀難明，一片蒼白，什麼都看不到。
隨著視線深入，無邊偉力從四面八方襲來，吞噬視線，從蒼白陷入黑暗。
「不要亂看，會瘋的。」
韋恩不知不覺又笑了起來：「知道嗎，神明們非常謹慎，她們擁有大量知識法則，卻很少主動學習，哪怕這些法則未被污染，或者經歷過濾污染程度極輕，她們也沒有貿然學習的想法……」
「因為平衡！」
「你不是神，你的思維跟不上知識，妄圖掌握神的力量，導致借來的知識改變你的思維，讓你在未受污染的情況下陷入瘋狂。」
彌卡爾目光同情看著韋恩，仿佛在看一個智障：「我很清醒，從未瘋狂。」
「因為你還沒遇到一個能讓你瘋狂的人。」
韋恩忍無可忍，大聲笑道：「你學了七宗罪但沒有沒有掌握精髓，都是些粗淺的知識，沒法進入第十層，卻強行借用了完整的黃金律聖言，你的體內一片混亂，你的強大太虛假了。」
彌卡爾不明所以，不想再聽虛偽故弄玄虛的謊言，眸光綻放金色，崩壞韋恩的頭顱胸膛，而後揮手攪動聖炎，將破碎的身軀焚燒一空。
「神的力量就是如此強大，你連我的一個眼神都無法承受，卻喋喋不休對我說教，何等愚昧無知。」
擺平了韋恩，彌卡爾看向聖殿廢墟之中的赫休諾，見其神色如常絲毫不慌，不禁勾起一抹冷笑：「一樣的愚昧無知，你的野……」
「你的野心到此為止！」x2
誰在說話，為什麼是重音？
彌卡爾四下看去，思維感應什麼都找到，驚覺剛剛的聲音和韋恩一般無二，不由得緊皺眉頭。
「怎麼回事？」x2
「……」x2
彌卡爾瞳眸驟縮，眼中跳動的金焰閃過一抹懼意，感應聖潔的金輝不再明亮，仰頭看向天空。
金色的海洋被一片白沫遮蔽，好似增生組織一般的白肉粘在海面上，隨著白沫蠕動，這團好似寄生物一樣的白肉裂開豎線，一顆巨大的魔眼於高空俯瞰而下。
滴滴答答的白色雨點墜下，觸及水晶或植株，眨眼間將其污染同化，就連水晶天的空間也無法豁免，所有的一切都被染上了蒼白之色。
彌卡爾駭然看著那顆巨大的眼珠子，瘋狂燃燒氣焰，將試圖碰觸自己的蒼白雨點焚燒成灰燼。
聖殿廢墟中，白色雨點墜地，四下匯聚，變成一團團蠕動的扭曲物體。
是活物，但沒有固定的形狀，延伸觸手感知外界，在同一時間對準了赫雅。
「？？？」
座天使被觸手怪追到四下奔逃，嚇得臉都白了。
赫休諾翻了翻白眼，堅決要將行走的色慾扔進轉生聖泉。
旁邊，一條觸手襲來，似粘滑的舌頭一般在赫休諾臉上舔了一下。因後者不予回應，隨便舔，頓時失去興趣，加入觸手怪大軍，追逐場中唯一的移動物體。
砰砰！
似心跳般的聲音在水晶天響起，聲源無處不在，同聲為一整體。
這裡的空間被蒼白淹沒，同化完成了污染，一道道空間裂縫撕開，一條條巨型觸手伸出，前段化作蒼白大手，從地面八方朝彌卡爾抓了過去。
彌卡爾沐浴白色暴雨，揮舞兩劍一槍三把神器，將來襲的觸手盡數斬斷。金光氣焰姿態狂暴，無數觸手崩潰落地，強得像一個戰神。
高空中的大眼珠子沒有在第一時間講道理，試圖通過金色海洋入侵第十層，最終以失敗告終。
彌卡爾用鑰匙牽引的金色海洋只是投影，並非真正的天父手稿，只有進入天堂第十層，韋恩才能拿到赫休諾的嫁妝。
「這麼一看，你更不如傲慢了，你連保管員都算不上，而他……」
「桀桀桀桀————」
一團白沫穿過炙烈聖炎，將這團火光染成蒼白，爆發的白色病毒蜂擁而下，纏住彌卡爾的四肢軀幹，順著口鼻耳目和肌膚鑽入皮下。
同一時間，時輪之槍、誓約之劍、契約之劍也被白色觸手纏繞。
隨著嗷嗚聲不絕於耳，彌卡爾借來的力量被盡數奪走。
力量來源的大門被大眼珠子堵住，身上的力量又被疾速剝奪，自身亦發生異變，變得漸漸不再是自己，彌卡爾體內平衡崩塌，陷入無盡的恐懼和憤怒。
他不明白，究竟哪裡出了問題，擁有神明力量的他為何輕輕鬆鬆就被擊敗。
平衡！
彌卡爾眼前一亮，是了，敵人剛剛說了，他的體內缺乏平衡，七美德遠強於七宗罪，他的強大是堆砌起來的積木，稍稍一碰就會坍塌。
七宗罪！
他需要對應的七宗罪！
唰！
金光閃過，彌卡爾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被污染的部分軀體和思維捨棄原地，只帶走了一顆天使之心、部分脊髓和大腦。
白沫瘋狂攪動，分解殘存的彌卡爾後散去。
一條觸手從虛空中扯出十字架形狀的鑰匙，遞向高空的大眼珠子。
一道白色身影鑽出黑色瞳膜，蠕動著無骨手臂將鑰匙握在手中，雖沒有留下三把神器和彌卡爾，但把進門的鑰匙從時輪之槍中剝離了出來。
「跑？」
「這裡是天堂，你能跑到哪裡去呢？」
「桀桀桀桀————」
伴隨爽朗的笑聲，污染空間的白沫侵吞而下，從第九層水晶天一路向下，浸透第八層、第七層、第六層……
最受天父寵愛的天使、預言中的繼承者，將死而復生、似人非人、人間之神的聖子帶入天堂，並在這一天，天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變得更加蒼白！
————
白茫茫的山巒之中，六翼聖龍睜開金光龍目，驚恐看向周邊。
世界在癌變，空間在病變，一股強大的污染力侵蝕了天堂，普通的天使或許無法感應，但身為大天使長的拉爾察覺到了異常。
「怎麼回事，彌卡爾進入第十層了？」
唰！
金色光點匯聚而來。
金色的脊髓在半空構建骨架，跳動的心臟向外延伸血管，部分大腦蠕動擴張，在短時間生出血肉內臟。
彌卡爾。
血淋淋的面龐上，肌肉組織拉伸，兩顆眼球轉動，沒有嘴唇包裹的牙齦裸露在外，含恨看著六翼聖龍。
「拉爾，你背叛了我，你把一切都告訴了赫休諾！」
三把神器懸於彌卡爾身後，隨著六翼復甦，似神者歸來。
彌卡爾身著聖炎編織的長袍，白底金紋盡顯聖潔威嚴，他單手持槍指向巨大龍目：「赫休諾什麼都知道了，她還培養了一隻強大無比的魔鬼愛人，都是你，都是你幹的好事！」
「彌卡爾，你在說什麼？」
看到狼狽不堪的天國副君，拉爾大為震驚，急忙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天堂怎麼了，進入第十層的不是你嗎？」
「混蛋，你還在羞辱我！」
彌卡爾舞動狂暴六翼，周身再次浮現七宗罪的黑色紋路，他在痛苦的哀嚎中刺下一槍。
金色光柱噴涌，抹去巨大的聖龍頭顱，余勢不止，狂潮奔襲而下，將聖龍的整個身軀全部蒸發。
三對失去依託的羽翼墜落，轟隆隆砸在崇山峻岭之間，揚起塵埃，震散白雲，攪動大地近乎崩潰。
「彌卡爾，你想殺了我嗎？」
聖龍在痛呼聲中歸來，一擊重創，狼狽的身姿沒有立即復原，大半軀體可見骨骼。
彌卡爾正欲補刀，殺了這個兩頭下注的二五仔，隱隱察覺危機恐怖襲來，恨恨看了拉爾一眼，身形再次消失。
「拉爾副君，你賭贏了，赫休諾贏得了一切……」
「但我不會放棄，我還會回來，在她踏入第十層之前，我會取回完美的平衡，以神之姿降臨天堂！」
「……」
拉爾一臉懵逼注視彌卡爾消失的方向，捋了捋，還是什麼都沒聽懂。
他從始至終都是彌卡爾的盟友，將一切都壓在了彌卡爾身上，如此巨大的沉沒成本，他怎麼可能倒向赫休諾？
「你回來把話說清楚！！」
拉爾怒聲咆哮，正吼著，發現頭頂的空間隱隱欲要裂開，當即不作多想，順著彌卡爾離去的空間波動追了上去。
雖然不知道赫休諾拿什麼贏了彌卡爾，但彌卡爾倒霉，他也要跟著倒霉。
天堂是不能待了！
沉沒成本太大，還是要跟彌卡爾。
聖龍的身影消失後，天空豎線裂開，大眼珠子俯瞰而下，以鯨吞之勢席捲這一層的空間。
「這抹空間波動，是硫磺的氣息……」
「天國的副君下地獄，彌卡爾是認真的嗎？」
「噢，去地獄補全七宗罪，回來再戰……」
「好想法，可你能過得了傲慢那一關嗎？」
「桀桀桀桀————」
一縷思維入侵，撐開遁走地獄的空間通道，白沫湧入，追殺進入地獄的彌卡爾和拉爾。
————
轟隆隆！！
紅色雷霆炙烈高空，在無邊黑暗的地獄盡頭，名為深淵的世界被禁錮鎖死，無法逃離，永生永世受地獄奴役。
七層深淵的最上方，名為天堂的空間一片和諧。
說是天堂，其實是高仿的假貨，這裡沒有九層天，只有一片純白的明媚。
上一次天堂和地獄的大戰中，被俘虜的天使們藏於各地，日常躲避傲慢的追捕，不願受其奴役，更不願跪倒在魔鬼腳邊，稱呼他為天國副君彌卡爾。
一身黑色西裝的傲慢站在十字架前，雙目無神，喃喃低語：「聖子已經進入天堂，他真的進去了，父親，我到底哪裡不好了？」
「為什麼不是我，我比他差哪了……」
「我不該是最優秀的那個嗎？」
抱怨的聲音帶著嚴重的不滿和憤恨，仔細聽，又滿是委屈，隱隱間還有些許哭腔。
「咦？！」
傲慢轉身看向第一深淵入口，垃圾桶般的臉上全是懵逼。
「彌卡爾，他怎麼來了？」
「還有一個，是拉爾嗎，怎麼被人打得這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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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
金色氣焰直插天堂腹地，舞動六翼橫於半空，居高臨下俯瞰十字架前的傲慢之主。
「混蛋，你怎麼敢在地獄建造天堂！」
「混蛋，你什麼檔次，給我下來！」
兩道身影懸於半空，另有聖龍奔襲而至，劍拔弩張，氣氛異常凝重。
彌卡爾背負兩劍一槍，又有另一位大天使長拉爾在側，傲慢身邊一個隊友都沒有，處於絕對劣勢。
「傲慢，把你的七宗罪交給我！」
「？？？」
傲慢沒說話，用看煞筆一樣的眼神看著彌卡爾，哪來的傲慢，居然比他還傲慢。
「聖子是個魔鬼，他不配當聖子，把七宗罪交出來，我要殺了他！」彌卡爾眼中滿是怒火，憤怒到忘了詢問二五仔為何也跟了過來。
傲慢聞言心頭惱火，理智險些當場崩潰，他強壓怒火，不咸不淡道：「彌卡爾，什麼聖子，你在胡說些什麼，我聽不懂。」
「別在這裡裝傻了，你手下的虛偽之主進入天堂，他是個魔鬼，不配成為聖子！」
彌卡爾不會也不可能講述真相，繼續虛假的預言，神色猙獰道：「預言有誤，這種敗類不配當父親的繼承者，我不會承認他是聖子！！！」
傲慢淡淡看著彌卡爾：「你……否定天父的預言？」
「預言是錯誤的！」
「嗯，那你就是去死吧！」
傲慢的表情一瞬猙獰，咆哮道：「傲慢的廢物，你怎麼敢否定他的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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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