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做人呢，最重要是開心
「女神您不知道，月光教會的大賢者加爾維勒一點素質沒有，您的從神淨化者提羅更是道德敗壞到了極點！」
韋恩嘶聲力竭，雙目赤紅揮舞手臂，來了感覺，越說越起勁。
「加爾維勒上來就說我是七宗罪，指著鼻子罵我是魔鬼，明明他自己有一本傲慢的地獄之書，背叛信仰投靠了地獄，卻說我是魔鬼，您說可笑不可笑。」
「我不想跟他一般見識，他把我的忍耐當成他囂張的資本，上躥下跳當著一群人的面污衊我是魔鬼，倫丹所有的名流貴族都在場，還有女王，那可是我發誓要追隨一生的女王！」
「完了，我經營二十多年的好名聲算是徹底完了！」
「這可是我視同生命的名譽，我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加爾維勒被傲慢之主控制，他的話當不得真，以我的器量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他見奈何不了我，召喚淨化者提羅降臨人間。」
「我一看來者是提羅，您的從神，當即以禮相待，直呼正義和公理來了，意識到誤會和冤屈將被洗刷，萬萬沒想到……」
「唉，一言難盡啊！」
「提羅比加爾維勒更過分，開口就是沙灘之子，見面就噴我半個多小時，認定了我是魔鬼，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
「我誰也沒招誰也沒惹，我能受這委屈嗎，不能夠啊，但一想大家盟友，您的面子不能不給，強忍著他罵完，這才老老實實解釋。」
「結果他倒好，一巴掌抽在我臉上，打完了還說我不配，狠狠把我羞辱了一頓。」
「我這個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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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您來評評理，這是打我的臉嗎，這分明是打您的屁股！」
「……」
慚愧，我沒有這麼厚的屁股。
詩露刻嘆息一聲，思緒回到今天早上。
提羅一臉凝重求見，講明在人間遇到的詭異事件，地獄的魔鬼和天堂的天使在人間交鋒，七宗罪和七美德級別，戰鬥一邊倒，七美德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單是提羅確認無誤的七宗罪就有嫉妒、色慾兩位大魔王，地獄掌握了進出人間的通道，不得不防。
詩露刻聽在耳中，沒怎麼聽懂，她近來往返人間很勤快，如果提羅所言非虛，她應該早早收到消息才對。
提羅見自家主神不信，揮手展示當時交戰的畫面。
畫面中，一張醜惡的嘴臉努力撞在了提羅的拳頭上，啊一聲墜落大地，之後被箭雨射了好幾個回合。
詩露刻一臉懵逼。
提羅皺眉說出疑點，對手明明可以贏，贏得輕而易舉，偏偏一心求敗，並主動放他離開。
越想越不對，越想越揪心，索性求見女神，希望女神能為他解答心中困擾。
魔鬼究竟在做什麼，為什麼處處透露著詭異？
還能幹什麼，訛人唄！
詩露刻沒有解釋，微笑著讓提羅滾出去。
提羅這一拳打下去，甭管占不占理，打了就是打了。不掏錢這事沒完，不掏錢，前面的投資全部白給。
一想到從神打拳，主神掏錢，詩露刻就氣不打一處來，責令將提羅扔進小黑屋關禁閉，自己降臨人間來找韋恩把話說清楚。
要快，必須在伊德妮絲煽風點火之前把帳結了，否則得超級加倍。
「女神，您說話呀！」
韋恩抬手往後一撈，抓住薇姿的小手，當作手帕抹掉眼角的淚水，悲憤道：「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還講不講理了。」
詩露刻面無表情盯著韋恩，看了好一會兒，見其臉不紅氣不喘，毫無半點道德素質可言，這才幽幽道：「確實不講理，確實欺負老實人。」
「是吧，我就知道女神你最講道理了。」
韋恩攤手放在詩露刻面前：「就咱倆的關係，這件事私了就行，醫藥費你看著來，給太多就見外了。」
詩露刻看著眼前比臉還乾淨的手，沉默半晌道：「一次結清，以後絕不再提。」
「必須的呀！」
「我再確認一下……」
詩露刻看向韋恩身後的薇姿：「不會等我結完帳之後，突然有某些女神跳出來翻案，說我醫藥費給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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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這沒外人，今天當面把話說清楚，也好讓您安心做生意。」
韋恩臉色一正：「我和黑暗的關係沒您想像中那麼穩固，我非常清楚她是什麼樣的女神，所謂的傾心和愛意，統統都是空頭支票，你和太陽才是我理想中的合作夥伴。」
不，你和黑暗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詩露刻心下冷笑，韋恩才和伊德妮絲見幾面，懂哪門子的黑暗，她和伽勒都不敢把話說滿。
不過，詩露刻承認韋恩說得都對，伊德妮絲陰險狡詐，絕非理想中的合作夥伴。
韋恩有自知之明，更有對黑暗的深刻認知，正中詩露刻下懷，她樂見於此，並沒有多說黑暗的壞話，轉而道：「你說這裡沒有外人，黑暗騎士一直在場，怎麼，你想等我追加投資之後，再找黑暗讓她看著辦？」
好一個三家姓奴，生意算是讓你做明白了！
你以後是什麼神，掌管做生意的神明嗎？
「女神您誤會了，薇姿是我的人，她早就背叛黑暗女神了。」
韋恩拍了拍腿，薇姿輕車熟路靠鞭坐，在德萊恩張大嘴巴的注視下，啪嘰一下親在了韋恩臉上。
看看別人家的騎士，再看看伱，一點小事都辦不好，畏首畏尾要你何用！
詩露刻嫌棄看了德萊恩一眼，越看越覺得這貨缺了點什麼。
如果是缺根筋，那剛好，讓韋恩給補上。
「女神，您怎麼不說話？」
「有些話，我不想當著黑暗騎士的面來說，你可能不清楚，主神除了降臨在聖女體內，神選騎士也是一種選擇。」
詩露刻開啟隊內語音，繼而道：「我和你的對話，伊德妮絲會通過黑暗騎士得知全部，她或許是你的人，但她從不屬於你。」
「原來如此，有用的姿勢又增加了。」
韋恩回以傳音：「受教了，這次的醫藥費我少收點，給您打一個9.99折。」
詩露刻翻翻白眼，太感謝了，她真的很缺這0.01的巨大折扣力度！
「韋恩，有句話你說得沒錯，黑暗從來都不是好選擇，她主動結盟只是在利用你，我和伽勒不同，我們非常珍惜合作夥伴。」
「可沒有她，我很難掙到您和伽勒女神的投資，這是不爭的事實。」韋恩唏噓道。
「慷他人之慨，解旁人之囊，她分文不出，不僅賺到了你的好感，還讓你下意識遠離我和伽勒，不是嗎？」詩露刻微微一笑。
「言之有理！」
「再想想她對你莫名其妙的好感和青睞，還不明白嗎，你被黑暗玩弄於股掌之間。」詩露刻加重語氣道。
「太對了，難怪我總覺得哪裡不對。」韋恩深以為然點點頭。
別裝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有得賺，願意被她利用罷了。
詩露刻微微一笑，接著傳音道：「你是個非常有主見的聰明人，警惕伊德妮絲，同時還對我和伽勒抱有戒心，我很清楚，你其實誰都不相信。」
「不，我對伽勒女神很有好感，願意相信她。」
「……」
詩露刻無語之下無語了一下，勻了一口氣才續上：「大家都是聰明人，閒話少敘，你、伽勒、我結盟，我們幫你騙取伊德妮絲的投資，她太傲慢了，她怎麼玩弄你，你就怎麼還回去，如何？」
還能這樣嗎？
韋恩眉頭一皺，計劃不如變化，結果和他想像中有些出入……變得比計劃更好了。
「怎麼，你該不會對伊德妮絲動了感情吧？」
「那倒沒有，我始終喜歡伽勒女神。」
「……」
詩露刻無語極了，張口伽勒閉口伽勒，搞得她月光女神可有可無，硬擠進來也只是一個添頭。
就很氣。
「女神，我想了想，您的提議對我沒有壞處，但我有個道理想不明白。」
韋恩傳音道：「遊走在三位女神中間，不管我真正的盟友是誰，我都穩賺不虧，你知道我的，不可能對你也不可能對伊德妮絲產生好感，你選擇和我結盟，意義不大。」
「不，意義很大。」
詩露刻緩緩道來：「伊德妮絲一直有自己的計劃，我和伽勒都在她的計劃之中，你是突然出現的變數，所以她急於控制你。」
「對我而言，你非常重要，不僅能打破平衡，還能破壞伊德妮絲的計劃，我甚至都不需要你和我結盟，只要你在關鍵時刻離伊德妮絲遠一點即可。」
「那我沒問題了，結盟。」
韋恩重重點頭，承諾道：「我是個講感情的人，誰對我好，誰對我壞，我都會記得清清楚楚。」
詩露刻點點頭，德萊恩也是這麼評價韋恩的。
對付這種人，把伽勒推出去最合適不過。
若非好閨蜜親姐妹，詩露刻已經把人往坑裡推了。
兩人思維聯線，詩露刻打包了一份資源送了過去，離手的瞬間，隱有幾分不舍。
韋恩打開壓縮包一口吞下，挑眉道：「數量不多，但質量很好，沒怎麼被污染，女神，你從哪裡得到的好東西，為什麼不自己享用？」
「我用於培養第三位從神的資源……」
詩露刻面露苦澀，從神的稱號她都想好了，月光的第三位代行者——制裁者。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想是一碼事，做是另一碼事。
成神之後的蒼白之月原地踏步，無法學習更多的知識，第三位從神遙遙無期，現在看到了進步的希望，又因時間倉促無法培養第三位從神。
只能便宜韋恩了。
「女神，這筆資金到帳，我突然對你有了不少好感。」韋恩動容道。
「不用了，你對伽勒有好感就行了。」
「女神，真話傷人心，不利於團結的話不能說。」韋恩吐槽道。
雖說是敷衍，但他假裝說，詩露刻假裝信，對大家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
詩露刻笑著搖頭：「真話更為坦誠，我不是伊德妮絲，如果你喜歡聽虛偽的謊言，可以和她親近一些。」
「那算了，我還是聽真話吧。」
花錢解決了訛人的不要臉，還和韋恩的盟友關係更進一步，詩露刻對此行非常滿意。
不管韋恩信不信她，只要不信伊德妮絲就行了。
此行事了，詩露刻著急返回神國，本體在神國做實驗，過濾體內被污染的信息法則，耗時還有被白沫污染本體的風險，為保本體周全，思維不宜分散太多。
她看了眼對面的薇姿，沉吟片刻，說道：「德萊恩送給你了，以後她也是你的騎士。」
「啊？！」
德萊恩瞪大眼睛，提羅不慎中計打了韋恩，理應提羅負責，關她月光騎士什麼事。
還講不講道理了！
詩露刻沒有搭理德萊恩，問就是神諭，問就是命令。
蒸饃，你不扶器？
德萊恩還能說什麼，狠狠翻了幾個白眼。
韋恩囧著一張臉，無語道：「女神，我們是盟友，你把德萊恩送給我，只會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關係。」
「你就說要不要吧！」
「可以要，但必須加錢！」
「……」x3
詩露刻沉默，薇姿笑而不語，德萊恩氣到炸毛，指著韋恩罵道：「你不樂意，我還不樂意呢，要不是打不過，你早就被我打死了。」
「女神，看到了吧，真的很影響合作關係。」
韋恩兩手一攤：「這都不是加錢的事兒，我擔心你的前期投資全打水漂。」
「不會，我覺得你很喜歡她，她對你也有點意思。」
「絕無可能！」x2
德萊恩連連搖頭，韋恩更是直擺手，他對德萊恩僅存的好感位於冰封大陸初見，那時德萊恩少言寡語，是一座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
後來不行了，德萊恩說話了，還在牌桌上。
這種吧，當牌友處處還行，帶出去冒充女朋友都嫌丟人。
詩露刻笑了笑：「韋恩，既然你這麼嫌棄德萊恩，為什麼不把她留下收拾一頓，而是把她往外推？」
「影響食慾。」韋恩認真道。
「……」x3
詩露刻無言以對，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冷不丁覺得有點道理。
她直接離去，臨走前丟下一句話：「德萊恩歸你了，你願意留下就留下，不留下我就把她扔到冰封大陸看守封印之地，以後都不會讓她再返回神選大陸。」
客廳內靜默無言。
想到冰封大陸枯燥乏味的苦日子，德萊恩眉角流下一滴冷汗，瞪大眼睛看著韋恩，臉上擠出一抹溫柔笑意。
就很猙獰。
韋恩不僅不怕，甚至還有點想笑，低頭看向懷裡的薇姿：「你覺得呢，要不要把她留下？」
「喂，幹嘛要問她？」德萊恩不服。
「薇姿是我的女朋友，她有權決定你是否留下。」韋恩頭也不抬道。
讓她滾！
薇姿心頭秒出正確答案，從她的角度出發，德萊恩不該留下，但從黑暗的角度出發，白天的德萊恩是德萊恩，晚上的德萊恩指不定會變成誰，這符合黑暗拖投資人進坑的戰略目標，從韋恩的角度……
薇姿淡淡道：「留下吧，我打牌一直輸，她來了我就不用墊底了。」
「豈有此理，看不起誰呢！」
德萊恩當場暴走，可以說她素質低，可以說她沒德道，唯獨不能質疑牌技，這是對她人格最大的侮辱。
「該死的黑暗騎士，過來我要和你單挑！」
德萊恩單手一招，以思維塑形在客廳里召喚出一張牌桌。
整個神選大陸，她的思維或許不是最強的，塑形或許不是最快的，但術業有專攻，說到思維塑造牌桌和籌碼，她絕對是最快最強的。
月光女神離去後，聖女桂倫上線，見德萊恩這般表現，心裡很不是滋味。
詩露刻臨走前告訴桂倫，神諭繼續執行，德萊恩肯定會被韋恩留下，這次月光騎士負責打開局面，讓桂倫及時跟進別拖了後腿。
你們這些女神，究竟把聖女當什麼了，當初加入教會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桂倫撇撇嘴，感覺自己安全了。
無他，對德萊恩有信心。
韋恩身邊不缺溫柔善良的大美女，就德萊恩這樣的賭狗，掉地上韋恩都懶得彎腰去撿。
德萊恩打不開局面，她無法跟進，這把穩了。
薇姿起身便要和德萊恩切磋一場，韋恩抬手打了個響指叫桂倫跟上，詢問沙發上裝死的鹹魚，沒有得到答覆。
四人牌局，韋恩叫來安娜斯塔西婭發牌，一直打到下午茶時間結束。
和往常一樣，韋恩被高高的籌碼擋住，身形不顯，無法直視。
最上方，擺著銀白色長弓白夜貞言。
德萊恩看著空空如也的桌面，再看對面籌碼還有富餘的薇姿，怒聲道：「該死的韋恩，你給她做牌了，我知道她的水平，她不可能比我強。」
這倒是實話，德萊恩浸淫牌技多年，老賭狗一枚，基本功非常紮實，除了欠缺牌運，挑不出其他毛病。
薇姿是多年前的德萊恩，剛接觸牌桌，一沒牌技，二沒運氣，若無韋恩屢次三番放水，褲子都輸沒了。
考慮到她言出必行的騎士精神，輸了真會脫褲子。
以前德萊恩大於薇姿，現在薇姿大於德萊恩，韋恩沒理由讓自己人脫褲子，暗中相助，選擇苦一苦德萊恩。
「咳咳！」
韋恩板著一張臉訓斥道：「德萊恩，輸不起就別玩，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都不知道薇姿練習打牌有多刻苦，她每天晚上都在熬夜，勝利是她應得的。」
「熬夜我信，熬夜練習牌技我不信，道德敗壞，枉為騎士。」德萊恩陰陽怪氣，懂的都懂，薇姿今天能贏，是因為用了升職器。
薇姿臉色微紅，勝之不武，一時頗為羞愧。
道德素質還是太高！
「事實就是如此，體育競技沒有偶然，一分汗水一分收穫，薇姿今天能贏，和她付出的汗水有關，德萊恩你不要在這裡胡攪蠻纏。」韋恩蓋棺定論。
「嗯，我猜她下足了功夫，流了不少血汗。」德萊恩持續輸出嘲諷。
「再廢話今晚就讓你流汗！」
「……」
德萊恩冷哼一聲看向別處，利用幻想時間將韋恩打成半身不遂，感覺沒那麼氣了。
「走吧，去逛街看電影。」
我才不去呢！
現在討好我已經晚了，和薇姿說漂亮話吧！
德萊恩默默想著，為免今晚流血又流汗，決定給韋恩一個面子。
冷臉轉頭，看到韋恩朝薇姿伸出手，後者扭捏了兩下便從了。
德萊恩：(￣皿￣)
不邀請我，幹嘛要對我的方向說話！
見韋恩拿自己逗薇姿開心，還真把薇姿逗笑了，德萊恩氣不打一處來，不就是上睡嘛，搞得她沒有升職器一樣，今晚就……
就算了吧。
避其鋒芒，權且忍讓，等落單了再收拾……收拾薇姿。
「德萊恩，你也過來。」
「幹嘛，我才不會陪你逛街呢，做夢去吧！」
「想什麼呢，薇姿缺個拎包的。」
德萊恩：(╬▔皿▔)
這一天，德萊恩品嘗到了領導不做人的痛苦。
詩露刻看似高高在上，但對手下還是很好的，如闖禍的提羅，只懲罰了關禁閉，如屢屢未能完成神諭的桂倫，訓斥兩句便沒了下文。
韋恩這種領導，不常見，除了伊德妮絲很難再找出第三個。
是夜，拎了一天包的德萊恩負責看門。
以前這是薇姿的位置，薇姿晉級進屋，德萊恩接過傳承，中間氣得她幾度咬牙，恨不得衝進去和薇姿平起平坐。
終究沒敢進去，仗著隔音結界，將狗男女罵了個狗血淋頭。
德萊恩以為屋裡是嫐，雙向六車道，其實並不是，安娜斯塔西婭吃完肉喝完湯，留下些許殘羹剩飯，召喚伊德妮絲降臨。
伊德妮絲：(_)
素質太差！
聖女和女神明爭暗鬥，女神離得遠，因被動目前處於下風。
伊德妮絲推開趴在韋恩懷裡的薇姿，一個瞪眼便讓對方老老實實去了浴室，而後一指頭戳在韋恩腦門：「安娜斯塔西婭越來越討厭了，都是你慣的，把人給我，我要好好調教她一番。」
韋恩歪頭，只當沒聽見。
見混球只知寵溺聖女，女神更為不爽，明知有激將法的成分，還是忍不住上當了，沒好氣道：「安娜斯塔西婭喊我過來幹什麼，專程氣我一下？」
「不，今天我見到詩露刻，情況是這樣子的……」
韋恩講述大賢者加爾維勒、從神提羅之事，順手把詩露刻賣了。
「嘖嘖，她倒是捨得。」
得知韋恩新入手一筆資源，詩露刻已無退路，伊德妮絲眉開眼笑，趴在韋恩懷裡道：「那個蠢貨，真以為我們兩個隨便玩玩，她哪知道，我早就喜歡上你了。」
「咦，真的嗎？」韋恩驚訝道。
「……」
伊德妮絲：(￣～￣;)
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嘿嘿嘿……」
韋恩攬住香肩，在伊德妮絲耳畔吹了口氣：「不管你有沒有喜歡我，我已經喜歡上你了，我拒絕了詩露刻和伽勒的聯盟，把未來賭在了你身上。」
「你分明是覺得我好騙！」
伊德妮絲冷哼一聲，歪頭堵住韋恩的嘴，膩歪了一番過後，說道：「伽勒和詩露刻穿一條褲子，詩露刻加注，可以視為伽勒一同跟進，我的計劃可以進入下一個環節了。」
第二個環節，伊德妮絲將留於培養第三位從神的信息交給韋恩，因為詩露刻先行加注，計劃要進行些許調整。
「你委屈點，本色出演不要臉，順著詩露刻的心思，和她聯手騙我的資源。」伊德妮絲講述計劃。
溫水煮青蛙，一步步來，進肚條推太快，只會把詩露刻嚇走。
「現在嚇她也不會走，她給的實在太多了。」韋恩微微搖頭。
狗男女相視一笑，都覺得對方實乃良配，意氣相投，挑不出更好的選擇。
看著看著，伊德妮絲有點饞了，翻身騎上，居高臨下一臉嫌棄：「小色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覺得詩露刻不會走，可以直接跳至最後環節，讓她降臨聖女體內和你親熱了？」
「這個真沒有……」
韋恩搖頭道：「純路人，不吹不黑，這種事只有你能幹得出來。」
「那是壓力不夠，她們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伊德妮絲哼哼一聲，想說點什麼，又沒有下文。
最初擬定計劃的時候，伊德妮絲並未覺得不妥，進行到一半，突然開始不樂意了。
一想到韋恩左擁右抱攬著詩露刻和伽勒，沒由來一陣煩躁，一臉鬱悶靠在韋恩身上：「我……可能有點喜歡你了。」
我又何嘗不是！
韋恩眉頭一挑，小聲道：「做人呢，最重要是開心，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你是高高在上的黑暗女神，不行就算了，再想別的辦法。」
「你捨得？」
「能得到女神的青睞，我還有什麼捨不得的。」韋恩抓起伊德妮絲的手，輕輕吻在手背。
「算你有點良心……」
伊德妮絲眼角帶笑，在韋恩耳邊嘀嘀咕咕：「到了這個地步，沒理由說放棄就放棄，沒腦子的女神不多，伽勒和詩露刻註定歸我們所有。」
「我們？！」
韋恩嘴角勾笑，戲謔看著伊德妮絲：「沒記錯的話，上一次還是歸我所有。」
「哼！」
伊德妮絲冷笑回應：「指望一個壞女人信守承諾，你和她們一樣都是蠢貨，活該被我玩弄股掌之間。」
「你想多了，我只是沉迷你的美色，其實我頭腦清醒得很。」
言不由衷，你分明就是喜歡我！x2
狗男女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幾分甜膩，二話不說，抱團打成一片。
事罷，韋恩攬美人於懷，緩緩道：「我會去一趟天堂，時間不多了，得提提速。」
伊德妮絲眯著眼睛趴在韋恩胸前，無精打采道：「自己小心點，天堂不同於地獄，出了事我可沒法撈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