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漆嘛黑用爪子撕開空間門,勉強鑽入黃金聖殿,喵喵大喊道:
「不好了,趙詩韻她……怎麼在這?」
烏漆嘛黑懵了,剛才還以為趙詩韻丟了呢。
圍著她逛了一圈,趙詩韻依然閉目沉思,仿佛睡美人一般安靜祥和。
陳天生從冥想大廳中走了出來,烏漆嘛黑蹦蹦跳跳地靠近,好奇地問道:
「她怎麼了?」
「簽訂了靈魂契約,她的思想對我完全公開透明,並且不能違背我的命令,這就是她進來的代價。」
烏漆嘛黑懂了,喵喵道:
「可以可以,你是沒看見她測試過程,除了吃人,她基本都是趨利避害,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選擇,我真懷疑,如果真的將她加入核心,在面對走投無路的危機時,她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所有人。」
陳天生皺眉問道:
「既然考核結果這麼不理想,為什麼她還有60分?」
烏漆嘛黑坐在地上繼續道:
「因為考核中,你的命令她堅決執行,哪怕犧牲別人在所不辭,幸好最後沒有吃人,餓死之前說了句抱歉,她做不到,然後掛了。」
「她忠誠度不用擔心。」陳天生喃喃自語。
「沒錯,但你就在開場出現一次,接下來她各種背叛親朋好友,賣丈夫都毫不留情,看得我都是後背發涼。」
烏漆嘛黑喃喃道:
「她現在的道德思想,和行事風格,的確和尼比魯道德觀背道而馳,這種人真的只適合做主僕關係。」
就在一人一貓聊天的時候,趙詩韻睜開了眼睛。
先茫然地環顧一周,表情很震驚,但保持著儀表端莊。
「醒了?」
陳天生咳了咳。
趙詩韻看見陳天生,趕忙前進兩步,單膝下跪道:
「主上,您的奴僕趙詩韻,向您請安。」
雖然她以前也很客氣,但突然這麼稱呼,陳天生還真有點不適應,就在陳天生想說些什麼的時候,趙詩韻搶先開口道:
「剛才我與您簽訂神仆契約,以後您就是我的主上,我願意為您奉獻我的靈魂,願您的普世神光照耀世人。」
「過來說話吧。」
陳天生回頭,走向黃金寶座,烏漆嘛黑蹦蹦跳跳地蹲坐在陳天生的雙腿之上。
趙詩韻畢恭畢敬地站在一旁,低著頭不敢看陳天生,主要是在她眼中,陳天生太刺眼,身上金燦燦的光華根本就無法直視。
陳天生擼著烏漆嘛黑的毛髮,嘀咕地說道:
「對了,你在副本中再加入一項功能,將我們即將面臨的危機,直接編輯成記憶,讓通關的人直接獲得這段記憶,像她一樣,省的我一個個的解釋。」
「本神不是程式設計師,你當我也是你的奴隸嗎?」
烏漆嘛黑呲牙咬住陳天生的手,以示抗議。
陳天生沒搭理烏漆嘛黑的反抗,而是對趙詩韻說道:
「不管怎麼說,結果是好的,你知道我們即將要面臨什麼樣的危機了吧?」
「明白。」
陳天生接著說道:
「你先跟我講講,目前的國內格局,我再研究給你個什麼職務。」
「好。」
陳天生一招手,在黃金聖殿的兩人中間,出現一張全息5D投影,每個地區都歷歷在目,而且可以放大縮小,最小能看見地上的沙粒,比地球的科技投影強百倍千倍不止。
趙詩韻熟悉一下地圖的操作之後,開始講解道:
「目前國內根據各大省份的勢力分布,大約有43個戰區。」
陳天生也走到地圖前,趙詩韻不愧是國君夫人,對國內大小勢力了如指掌。
「因為通訊和交通不方便,基本各大戰區都已經割據一方,有些勢力表面上還表示願意效忠,但實則陽奉陰違,根本就沒把帝都的命令放在眼裡。」
「其中,東北州的冰城,江城,奉天城,幾乎已經和帝都失去聯絡,完全脫離控制,山海關的態度搖擺不定,我極力保護才不被強攻。」
「黃河長江以南,基本都不受帝都管控,目前被一王二馬兩位資本家控制。」
陳天生及時打斷道:
「一王二馬是誰?」
「魔都的王老闆,姑蘇的馬去,以及兩廣的馬騰。」
陳天生陷入思考,這三位在末世前都是大資本家,記憶中的十年幻境,雖然聽說過這三人參與政局,但從沒想過他們手伸得這麼長,影響力這麼大。
「他們靠什麼在末世起家的?」陳天生質問。
趙詩韻想了想說道:
「魔都王家生產建築材料,武器裝備這些,借用獵殺者工會的影響力在全國各地鋪開,崛起即巔峰,想管控已經來不及了。」
陳天生打斷道:
「可我聽說,魔都獵殺者工會,早早就被官方收編了呀。」
「官方只是收編,但沒有行政管理權,還是獵殺者內部人說的算,為了打擊古家我有參與,古家倒台,王家成了最大受益方,勢頭隱隱的壓過我們。」
陳天生陷入沉思,又說道:
「說說二馬吧。」
「二馬的態度一直模糊不定,他們在暗度陳倉,背地裡向各大勢力示好,目前每個戰區,都有他們生產的末世科技產品,二馬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帝都也沒辦法阻止他們崛起。」
陳天生看著地圖沉思不已。
趙詩韻安靜一會後,接著說道:
「以我對目前國內格局來看,大概在過半年,帝都的公信力會完全落入下風,末世後,糧食,武器,科技產品,帝都一項都不占,二王一馬早晚取而代之,這也是我們最頭痛的事。」
趙詩韻緊跟著著急的說道:
「對了,大西北新糧區,是孔敏學搞出來的,不過我也是剛剛知道,激進派居然派兵暗殺,也不知道孔敏學怎麼樣了,我好擔心她。」
趙詩韻這話說得一點不假,她真的很擔心孔敏學,但因為兩人相隔十萬八千里遠,只能幹著急。
「孔敏學沒事,我剛從她那回來,她挺好的。」陳天生解答了她的擔憂。
「真的嗎,太好了,她沒事我就放心了。」
趙詩韻放下心中的大石頭,接著說道:
「一開始,古軍想從東北州收糧,接連遭到重創,我們趁機將他搬倒,目前柴俊虎也在為糧食發愁,要麼東北州,要麼大西北,我在其中插不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