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秋警官的煩惱
「秋警官!」
李治百朝秋靈招了招手。
秋靈沒想到,自己只是下班路上來吃個燒烤,竟然又碰到了這三個男生。
她走過去,問:「你們仨也在,這麼巧。」
「坐,秋警官。」李治百說,「你一個人吧,跟我們拼個桌得了。」
秋靈還有些猶豫。
李治百:「你一個人吃,能吃什麼啊,跟我們一塊兒,人多點吃的菜也多幾樣,今天晚上我請客。」
秋靈便在李治百旁邊那個位子坐下了。
「請客就算了,上次還沒有多謝伱們幫忙,今晚我買單。」秋靈說,「今天有點累,本來是準備打包帶回家吃的,沒想到碰到了你們。」
「辛苦了。」李治百問,「你能喝酒?」
秋靈說:「可以。」
李治百就給秋靈倒了一杯啤酒。
「秋警官,你臉上這個是怎麼回事?」陸嚴河指了指秋靈臉頰上那個創口貼,問。
秋靈聞言:「這個啊,今天去抓一個人,被他老婆撓的。」
「我靠,這算襲警吧?」李治百馬上瞪大眼睛,問。
秋靈笑了笑,說:「我也沒必要為人家撓我一下就扣人一個襲警的大帽子,不過,你們成年了嗎?就喝酒?」
陸嚴河說:「我最小,你第一次見我那個晚上,就是我十八歲生日。」
秋靈吃驚地瞪大眼睛:「哦,對,我看過你身份證,沒印象了。」
「秋警官你每天工作是不是很忙?」陸嚴河問。
「當然忙啊。」秋靈點頭,「大事小事都要管。」
「那你是什麼警種啊?刑警,交警,還是?」顏良也跟著問起來了。
「你們在查戶口嗎?」秋靈無語地瞪了他們一眼。
「你傻啊,都要去抓人了,當然是刑警。」李治百說。
秋靈馬上說:「誰告訴你只有刑警才抓人?」
李治百被啪啪打臉。
但是,一番話下來,秋靈還是沒有說自己是什麼警種。
「秋警官你家也住這附近嗎?」陸嚴河問。
秋靈點頭:「就前面,麗維景苑。」
「哦,這不是就在我們小區對面那個。」李治百說,「我們住洪府。」
「挺有錢啊。」秋靈馬上說,「你們公司給你們租的嗎?」
「嗯,對,因為安保不錯,所以公司給我們在這裡租了房子,給我們住。」李治百解釋了一下,「秋警官下次有空可以來我們那兒玩,顏良做飯很好吃。」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顏良茫然地看著李治百。
Hello?
我是你家廚子還是怎麼的?
你經過我同意了?
顏良雖然心裏面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但是沒有拆李治百的台。
如果他沒有看錯,李治百似乎對秋警官有好感?
上一次見秋警官的時候,顏良就有這樣的感覺。
終於,燒烤送上來了。
滋滋冒油的牛油香味勾得陸嚴河肚子裡的饞蟲騷動不已。
陸嚴河說:「我好餓,邊吃邊聊吧。」
說著邊吃邊聊,陸嚴河一點沒有「聊」的意思。
他幹得大快朵頤,嘴唇上都是油光。
李治百一直追著秋靈問東問西。
「秋警官,你平時有休假嗎?」
「秋警官,你們工作危不危險?」
「秋警官,你上次相親後,跟那個陳先生還有來往嗎?」
……
秋靈忍無可忍,眼皮掀起來,說:「你能不能先把你的嘴閉上?我不是唐僧,你一直在我耳邊叨叨我很煩的。」
李治百閉上嘴了。
顏良和陸嚴河兩個人偷笑。
李治百馬上瞪了他們一眼。
陸嚴河一本正經地說:「秋警官,他今天過生日,你忍一忍,他除了話癆,人還是挺好的。」
秋靈一愣,「嗯?你今天過生日?」
她狐疑地看著李治百。
「對。」李治百抬起下巴,瞄了陸嚴河一個眼神,示意他這個梯子送得好。
「呃,行吧。」秋靈臉上划過一抹不太自然的神色,似乎是有些後悔剛才態度不耐煩地打斷李治百了,「祝你生日快樂。」
李治百反倒扭捏了,低下一直張揚的眉毛,抓抓頭,小聲嘀咕了一聲「謝謝」。
秋靈:「不好意思啊,今天確實累了,心情也不好,所以剛才不耐煩了點,我不該把工作上的情緒帶過來的。」
「沒事,沒事。」李治百馬上說。
陸嚴河不禁問:「是跟你今天去抓的那個人有關嗎?」
「對。」秋靈點頭,「其實那個人吧,真是個人渣,可我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人渣,他老婆還那麼愛他,真心實意地認為是我們抓錯了人,哪怕證據都明明白白地擺了出來,還堅定地認為是我們陷害他,故意陷害他。」
李治百和顏良都不明所以,也不知道說什麼。
秋靈看著他們茫然的臉,翹起嘴角一笑,「我跟你們說這個幹什麼,吃東西吧。」
「沒事啊,雖然我們聽不太懂,你要是想找人說說,跟我們說也行。」陸嚴河馬上說,「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以前我讀的一本書裡面就說過,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很多事,不是靠我們平時遵循的常規的道理和常理能去理解的,無論碰到多麼不能理解的事情,都不要懷疑自己的認知,只要我們知道我們遵循的道理和常理是對的就好了。」
他說完,對秋靈咧開嘴笑了,「你說的那件事到底什麼情況我不知道,不過我就突然想到了這段話,實在理解不了就不要嘗試去理解,只要你做的事情是對的就好了。」
秋靈吃驚地看著陸嚴河。
她沒有想到,陸嚴河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而且,真的讓她心情舒緩了一些。
在走進這個燒烤前之前,她的心情一直在糾結這件事。警察也不是石頭做的,也有自己的七情六慾,有情緒。只是她慣常放在心裏面,自己思索、糾結,很難有跟人去交流的機會。
「你說的話,我聽到了,我心裏面舒服了一些。」秋靈點頭,「多謝。」
陸嚴河問:「你們喝什麼飲料?剛才沒點飲料,我直接去拿。」
冷櫃放在燒烤店門口。
陸嚴河起身去拿飲料。
雖然是九月了,但是晚上還是有些熱。
外頭來往的路人基本上都穿著短袖,只有一個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穿了一件長袖的外套不說,還戴著一頂防曬帽。
不熱嗎?陸嚴河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念頭。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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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