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鄭老師,如果我當眾,證明這個武財神是個大漏,你的老臉,可能就保不住了。」杜飛勸道。
但鄭老頭和那些旁觀者,卻把杜飛的規勸,當成了一種挑釁。
「呵呵,小伙子,老夫我鑑定過的古玩,比你吃過的鹽還要多。我就不信,你個小娃娃,有實力打我的臉!」
鄭老頭的心裡,憋著一團火氣。
杜飛點了點頭,用手指甲,摳掉了一些武財神的表皮。
「哎喲,杜飛你幹什麼?這可是你花了二十萬,買的東西啊!你想親手毀了它?」曾曉芸心疼不已,急忙勸道。
其他人也對杜飛的反常舉動,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鄭老頭臉色大變,驚叫道:「這個武財神木雕,用的不是普通木頭。有高手在木雕的表面,刷了銅漆銅粉。」
「呵呵,鄭老師的眼力,還可以啊。」
杜飛贊了一句,迅速將武財神木雕表面的銅漆銅粉,全都摳掉。
「有沒有玩木器的高手?請你們仔細看清楚,這個關公武財神,究竟是用什麼木頭,雕刻出來的?」
聽杜飛這麼說,幾個玩木器的高手,動用放大鏡,仔細圍觀。
武財神木雕,被杜飛摳掉了表面的銅漆銅粉,露出了真實的木質紋理。
「小葉紫檀,這是用小葉紫檀雕的啊!」
「沒錯,的確是小葉紫檀,八百年才能成材的小葉紫檀,帝王木!」
「這個武財神,高約五十公分。這麼一大塊的小葉紫檀,起碼值六七十萬啊!」
「二十萬,買下了價值六七十萬的小葉紫檀武財神。小子,你的確又撿了一個漏啊。」
眾人再次譁然。
沒想到杜飛這小子,又撿了一個漏。
而且這個漏,還是在鑒寶大師鄭小龍的眼皮子底下,撿到的。
這就很不簡單了。
至少證明杜飛的鑒寶能力,在鄭小龍之上。
鄭小龍老臉發黑,面子都快掛不住了。
他不服氣地說道:「算你小子眼力不凡,撿了個漏。不過你剛才說了,這個關公武財神值兩百萬,對吧?」
「對,我是說過這話。」
「幾位玩木器的高手,一致鑑定,你買的這個關公武財神,只值六七十萬。你怎麼說?」
「呵呵,你們再看看,這是什麼?」
說完,杜飛捏住關公的青龍刀,扭了一下,只聽咔的一聲響,從武財神的底座傳來。
「這個木雕,還有機關!」
一個玩木器的高手,驚叫道。
聞言,所有藏友們的小心臟,全都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杜飛一把捏住關公武財神的底座,輕鬆把它掰了下來。
底座果然是空心的,裡面藏著一塊,淺紅色龍紋古玉。
「鄭老師,你再好好看看,這是什麼玉石?」
杜飛拿著龍紋古玉,笑著問道。
十幾位鑒寶專家,舉著放大鏡,仔細圍觀。
「這……這是上等的和田紅玉!」
「從雕工紋飾上看,這是南宋古玉。」
「半個巴掌大小的南宋和田紅玉,最少也值個一百六七十萬吧?」
「收藏幾年再出手,賣兩百萬不成問題。」
幾個名氣不如鄭老頭的鑒寶專家嘰嘰喳喳,鄭老頭卻一聲不吭。
「這個武財神的木雕,值六七十萬,這塊南宋和田紅玉,值一百六十萬。鄭老師,你幫我算算,加起來一共是多少?」
「好好好,算你小子厲害!咱們後會有期!」
鄭老頭的老臉,已經被打的無法見人了。
他只能撂下一句場面話,掩面而逃!
「好好好,杜飛你幹得不錯!又賺了兩百萬。」
曾曉芸一把抓住那塊南宋和田紅玉,狂拍杜飛的馬屁:「你比那個鄭老頭厲害多了,我看你以後,別當醫生了,改行當鑒寶師得了。」
而這尊關公武財神的原主人,也就是那個中年男張大富,鬱悶的都快哭了。
自己供奉了兩年的關公武財神,不僅是用珍貴的小葉紫檀雕刻而成,更是暗藏機關,在空心底座里,藏了一塊南宋和田紅玉。
自己居然信了那個鄭老頭的鬼話,把總價值兩百多萬的寶貝,二十萬就賤賣了!
「哈哈,小杜啊小杜,你和老鄭的這場鑒寶比試,還真是一波三折,讓我大開眼界。」
韓瓊快步而來,祝賀杜飛。
徐文龍和姚曼,也跟著韓瓊,走了過來。
「杜醫生,沒想到你的鑒寶絕技,和你的醫術一樣厲害。」
徐文龍笑道:「這塊龍紋古玉,不知你肯否割愛?我願意出兩百六十萬。」
「文龍,米芾的那幅研山銘真跡,已經被你給搶了。這塊龍紋紅玉,你可不能跟我搶。」
「好吧,既然韓叔你也喜歡這塊龍紋紅玉,那我就不跟你搶了。」
「算你小子識相。」
接下來,韓瓊用手機銀行,給杜飛轉了兩百六十萬,拿走了那塊龍紋古玉。
「等一下,還有賭石環節,這個你擅長嗎?」姚曼問杜飛。
「略懂一二。」
「好,我能不能賺點零花錢,就看你的表現了。」姚曼笑道。
「我可不敢保證,讓你穩賺不賠。」
就在這時,一個女服務員捧著一堆花,走到楊柳的身前,把花遞了過去:「楊柳女士,這些花都是都是洪定邦先生,送給你的。」
楊柳一愣,臉色有些不好看。
杜飛也是一愣。
他就在楊柳的身邊,沒想到居然還有男人,敢送花給楊柳。
而徐文龍和姚曼,則是用一種,等著看好戲的眼神,看著杜飛和楊柳。
「洪定邦是誰?」
「我不認識他。」楊柳寒聲道。
然後她把這些花,硬塞給女服務員:「花你已經送給我了,現在我把這些花轉送給你,如果你不想要,就幫我把這些花給扔了。」
女服務員呆了一下,只好照辦。
「丈母娘,你自己去玩吧,我和楊柳去喝點飲料。」
杜飛撂下這句話,便撇下所有人,拉著楊柳走了。
「那個洪定邦,是你以前的戀人?」
來到一個人比較少的地方,杜飛小聲問楊柳。
「這都能被你給猜到了。好吧我跟你說實話。」
楊柳緩緩道:「洪定邦是我在天都醫科大學的學長。他追過我,我也對他動過心。但我偶然發現,他在追我的時候,已經被一個比他大十歲的女人給包了。那個女人還警告我,離洪定邦遠一點。呵呵,我怎麼會跟那女人搶洪定邦呢?我覺得洪定邦很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