浜田重輝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發出咔咔的聲音。
他笑道:「終於輪到我上場了。我一個人,就能把所有的神州高手,統統打趴下。」
島津惠子,點了點頭。
在這十二個東桑武者裡面,浜田的實力排在第三。
僅次於東鄉綱正,和島津惠子。
浜田剛上擂台,就對唐振海說道:「你儘管用刀子砍我,如果你能讓我流血,我就認輸。」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
唐振海試探道:「你練過金鐘罩,還是鐵布衫?」
浜田嘿嘿一笑,低喝一聲,主動釋放暗勁,把他身上的黑色武士服,直接震飛了出去。
他的身上,只剩下一條,藍色的四角平底褲。
只見他的膚色,是那種微黑的古銅色,泛著金屬一般的光澤。
「你練的,是金鐘罩?」
唐振海雙眼微眯,盯著浜田,臉色非常凝重!
「廢話少說,開打吧!」
浜田疾步前沖,一掌拍向唐振海的胸口。
唐振海直接一刀,直劈浜田的手掌。
浜田變掌為爪,空手抓住了唐振海的刀尖。
所有的神州人,全都看傻了眼!
浜田的手,毫髮無傷,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有流!
左手抓刀,浜田右手握拳,直擊唐振海的心口。
唐振海果斷棄刀,單掌推出,迎擊浜田的右拳!
嘭的一聲爆響!
浜田一拳,砸在唐振海的掌心上。
唐振海身形一晃,連退四步,這才穩住了腳步。
倒吸一口涼氣,唐振海使勁的,甩了甩左手。
他覺得,浜田的拳頭,就像一個銅錘。
他根本就打不動。
「我去,這個東桑人,真的練過金鐘罩。」
「這金鐘罩,是我們神州的古武啊。為什麼它在神州失傳了,卻流傳到了東桑國?」
「唉,從秦末到明末,神州每一個王朝的末年,都會出現戰亂和饑荒。那些有錢的世族子弟,都會跨海逃難到東桑國。他們有武藝、有技術,有文化。只要他們將自己的武藝、技術和文化,傳授給東桑國的貴族。東桑國的朝廷,就會封他們為官,重用他們。」
「金鐘罩,都有罩門。這個浜田重輝,肯定也有弱點!」
神州的武林高手們,議論紛紛。
唐振海也覺得,只要找到了浜田的罩門,就能打敗浜田。
他疾步上前,揮出一記擺拳,打向了浜田的左太陽穴。
只聽咚的一聲響。
拳頭打在浜田的太陽穴上,就像打在銅頭上一般。
他再次揮出一記擺拳,打向了浜田的右太陽穴。
還是咚的一聲響。
浜田毫髮無傷,唐振海的拳頭,卻被反震之力,震得酸麻微痛。
「哼,你的刀都被我奪了,你怎麼可能,打得贏我?」
浜田冷笑著,揮舞唐振海的刀子,砍唐振海。
唐振海一側身,躲開浜田劈出的這一刀,一拳砸在了浜田的腰側。
這裡是左腎區。
一般人,腎區遭受重擊,當場就會喪失戰鬥力。
但浜田的左腎區,遭受了唐振海的一拳猛擊,又發出了咚的一聲悶響。
浜田立即使出一記肘擊,砸向唐振海的腦袋。
唐振海仗著靈活的步法,避開了這記肘擊,閃到了浜田的正前方。
他並指如刀,戳向了浜田的喉嚨。
沒想到,浜田的喉嚨,也是硬如銅鐵。
唐振海的手刀,根本就戳不動。
「他的罩門不是太陽穴,不是腎區,也不是喉嚨,那就肯定是那裡了。」
唐振海心道:「我就不信了,你修鍊金鐘罩,還能把那裡,也修煉的硬如銅鐵!」
於是,他虛晃兩招,使出一招黑虎掏心,一爪掏向了浜田的要害。
裡面居然空空如也!
「你……你是太監?」
唐振海主動後撤幾步,滿臉驚愕的看著浜田!
此話一出,眾皆譁然。
「難道這個浜田重輝,自宮了?」
「他自宮了,他的金鐘罩就沒有罩門了。他就真正的刀槍不入,毫無弱點了。」
「這……這也太狠了吧?欲練神功,揮刀自宮。沒想到這個浜田重輝,對他自己這麼狠!」
聽到這些議論聲,浜田重輝的肺都要被氣炸了。
他衝著唐振海怒吼道:「你才是太監,你全家都是太監!」
說罷,他只攻不守,揮刀追著唐振海砍!
唐振海的拳腳,打在浜田身上,咚咚直響。
浜田卻毫髮無損。
而浜田的反擊,打中了唐振海,當場就把唐振海打的口噴鮮血,受傷不輕。
「不打了,我認輸!」
唐振海舉起雙手,大叫道。
「哼,你再仔細瞧瞧,我是不是太監?」
說完,浜田收了金鐘罩神功。
他的膚色,變成了正常的淺黃色。
他的那裡,鼓了起來。
「怎麼又長出來了?你沒有自宮?」唐振海驚呼道。
那些神州的武林高手,下巴碎了一地。
「這個小鬼子,練了什麼邪功啊?」
「那東西,在他戰鬥的時候,縮回了他的體內。」
「沒錯,他戰鬥時,不僅施展了金鐘罩,還施展了某種縮陽秘術。」
「如此一來,他沒有了罩門,刀槍不入。誰也無法打敗他。」
幾位神州的武林泰斗,見多識廣。
他們已經猜到了,浜田的兩大絕技。
唐振海嘆了口氣,說道:「誰跟你打架,誰就是找虐。你的金鐘罩和縮陽秘術真厲害。我輸的心服口服。」
浜田憨厚一笑,將唐振海的佩刀,物歸原主。
待唐振海走下擂台之後,浜田大聲道:「還有哪位高手,敢上台,與我切磋?」
擂台下面,鴉雀無聲。
在場的神州武者,足有兩百多個。
卻無一人,敢上台,與浜田切磋。
「呵呵,神州人都是縮頭烏龜。浜田君一個人,就把他們嚇得,不敢反抗了。」德川孝康笑道。
在場所有的神州人,都聽到了,德川孝康的嘲諷。
這嘲諷,就像大耳刮子,在狂抽他們的臉。
但他們,毫無戰勝浜田的把握。
就算他們上去和浜田切磋,也只是自取其辱罷了。
「飛哥,你上去,教訓一下那個浜田!」
賀紹宗小聲道:「你一定有辦法,破了他的金鐘罩,對吧?」
「只要你,重擊他的左右腋窩,就能破了他的金鐘罩和縮陽秘術。」杜飛小聲笑道。
「真的如此簡單?」賀紹宗驚訝道。
錢子墨、賀伯光等人,全都用半信半疑的眼神,看著杜飛。
「我是猜的。不過我覺得,我猜對的可能性,非常大。」杜飛淡定道。
「好,我相信你!我上去和他打。」
說罷,賀紹宗施展身法,瀟灑的躍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