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小姐,難道我就真的沒有一點機會,成為你的丈夫嗎?」
德川孝康深情的說道:「現在是和平年代,武士道那一套,早就過時了。個人的勇武,哪有金錢重要啊?你為什麼,非要嫁給一位武者?」
島津惠子搖頭道:「德川先生。我們島津家,其實是秦人後裔。我和我的亡母,都很喜歡神州文化。而武術,則是神州文化的一部分。現在,個人勇武,難敵槍械,但勇武自強的精神,早就銘刻在我的骨頭上了。」
頓了頓,島津惠子繼續說道:「再說了,我們島津家有的是錢。我不會為了錢,嫁給一個我不喜歡的人。」
德川孝康還想再勸。
就在這時,一個五十多歲、身穿武士服的東桑男子,走了過來。
一見那個中年男人,島津惠子立刻鞠躬行禮:「老師!」
德川孝康也鞠躬道:「東鄉先生,劍聖大人,您好!」
原來,這位貌不驚人,看起來像個憨厚農民的男子,就是東桑國五大劍聖之一,薩摩示源流劍聖—東鄉綱正。
他的祖先,正是東桑國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劍聖—東鄉重位。
東鄉重位,是薩摩示源流的開派祖師。
他曾經擔任過,第一代薩摩藩藩主—島津忠恆的劍術老師。
島津久明和島津惠子,都是島津忠恆的嫡系後代。
東鄉家族,是北薩摩豪族。
幾百年來,東鄉家,都是島津家的附庸家臣。
東鄉綱正朝著德川孝康,回了一禮。
然後,他轉過身,朝著島津惠子笑道:「惠子啊,我看了今天的新聞。你和那個姚曼,比試廚藝,你居然輸了!」
「我技不如人,輸得心服口服。」島津惠子淡笑道。
「依我看,是那些神州人,不懂得欣賞我們東桑的美食。」
德川孝康說道:「惠子小姐,廚藝只是小道,輸贏不必介懷。」
「謝謝德川君,對我的安慰。」島津惠子說道。
「我也吃不慣,神州的飯菜。惠子,麻煩你,給我做一頓午餐。」東鄉綱正笑道。
「哈伊!」
片刻之後,島津惠子做了三碗天婦羅大蝦麵,三份紫菜卷壽司,一份海鰻雞骨湯,三份漆匠蘿蔔,三份日式炸豆腐。
德川孝康被東鄉綱正邀請,共享午餐。
他第一次吃到了,島津惠子親手烹製的美食,幸福的哭了。
吃完了飯,島津惠子泡茶,給東鄉綱正和德川孝康喝。
欣賞了島津惠子優雅的茶道,德川孝康下定決心,自己一定要克服所有的困難,娶島津惠子為妻。
「惠子,你輸了廚藝比賽,這沒什麼。」
東鄉綱正說道:「明天,我們要去鎮威武館,以武會友,挑戰神州的武林群豪。這一戰,我相信你,絕對不會輸。」
「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爭取全勝!」
島津惠子微微鞠躬,說道。
「德川君,我們走吧,不要打擾惠子休息。」
東鄉綱正站起身,笑道。
「惠子小姐,明天見。」
德川孝康起身告辭。
傍晚,杜飛繫著圍裙,正在廚房裡洗菜。
手機突然響了。
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居然是錢子墨打來的。
接通電話,杜飛問道:「子墨,你找我,有什麼事?」
「杜飛,明天下午兩點,福岡市武術交流團,要來鎮威武館,挑戰神州武林群豪。你能來觀戰嗎?」錢子墨直接說道。
「哎呀,這麼熱鬧的事情,我當然想去看看。」
杜飛說道:「鎮威武館,什麼人都能進去嗎?需不需要買門票啊?」
「只有手持邀請函的人,才能進入鎮威武館。我已經拜託同城快遞,把邀請函寄給你了。請你注意簽收。」錢子墨說道。
「好,我一定準時到場,替你加油助威。」
「謝謝你啊杜飛,不打擾你了。明天見。」
說完,錢子墨掛斷了電話。
杜飛收了手機,繼續做飯。
一個小時之後,大家吃完了晚飯,杜飛剛剛洗完了碗。
門鈴突然響了。
杜飛過去開門,只見門外站著一個快遞員。
簽收了快遞,杜飛從快遞員的手裡,接過了一個文件袋。
拆開一看,裡面居然是一張英雄帖。
這其實,就是一張邀請函了。
第二天中午,杜飛隨便吃了一點東西,乘坐一輛計程車,來到了鎮威武館。
館主鄭偉,擅長槍術,號稱寧城槍王。
拳腳功夫和刀術,鄭偉也頗為精通。
向門衛出示了邀請函,杜飛順利的混進了,鎮威武館的演武場。
這裡人頭攢動,頗為熱鬧。
寧城、洛城、常陽的武林高手,幾乎都來了。
除此之外,寧城本地的富豪,也來了不少。
柴九和柴如意,在這裡。
錢寶江和錢子墨、錢子俊,也在這裡。
錢子墨正在和幾個青年男子,聊天。
那幾個男子,都穿著潔白的練功服。
杜飛不想去打擾她,便走過去,和柴九閒聊解悶。
這時,錢子俊發現了杜飛。
他拉了拉錢子墨的衣角,說道:「姐,杜飛來了。」
錢子墨趕緊走過去,和杜飛打招呼。
那幾個身穿白色練功服的男子,跟著錢子墨,走了過來。
「杜飛,你來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鄭偉前輩的得意弟子。唐振海,於剛,馬紹峰。」錢子墨笑道。
唐四海背負長刀,面容堅毅。
於剛雙臂肌肉發達,明顯練的是拳掌功夫。
馬紹峰腿長,小腿粗壯。應該練過腿功。
這三人打量了杜飛幾眼,沒有看出杜飛的深淺。
「聽子墨說,你是八極拳的高手?」於剛冷笑道。
「我不是高手。我只是練過幾招,八極拳罷了。」杜飛說道。
「要不,咱們倆先切磋幾招,如何?」於剛笑道。
「你還是留著力氣,和東桑人打架吧。」杜飛皺眉道。
「你,是不敢跟於剛交手吧?」
馬紹峰盯著杜飛,不屑道。
杜飛的眉毛,皺的更深了。
他說道:「東桑人就要來踢館了。咱們都是神州人。你們和我打架,這不是內訌嗎?」
馬紹峰冷哼道:「那幾個東桑人,只是一群跳樑小丑而已,不足為慮。」
「還沒有交手,你就譏諷別人,是跳樑小丑?」
杜飛冷笑道:「我希望你,不要被東桑高手,打成死狗。」
「大膽!身為神州人,你居然詛咒我們,被東桑人打成死狗!」
「你這個民族敗類!」
馬紹峰和於剛,破口大罵,想要圍攻杜飛!
「大家都是自己人,不要自相殘殺啊!」
杜飛原本想要出手,教訓這兩個傻叉。
沒想到,錢子墨搶先一步,把杜飛護在身後,衝著馬紹峰和於剛說道。
「哼,你這個沒種的男人,只會躲在女人的背後。」
「等我們打完了東桑人,再來打你。」
馬紹峰和於剛,望向杜飛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扔下這兩句話,他們大大咧咧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