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對亡靈序的行動,雖然確實擊殺大量亡靈序高手,但還是讓很多亡靈序的低階門人弟子逃掉。
而且亡靈序明顯是早就接到消息,在這裡布置了上古傳送陣,將亡靈序的人全部轉移。
轉移後更是破壞了傳送陣,所以現在即便是唐河也不知道亡靈序那些餘孽被傳送到了什麼地方。
人族出了叛徒,這種事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但在這次行動中出現的叛徒,也絕對是身份很高的人,不然根本不知道人族的這次行動計劃。
看著眼前被破壞的傳送陣,唐河臉色十分陰沉。
「混蛋,我一定要將叛徒給揪出來。」
本來可以一舉剷除亡靈序,結果出了叛徒,導致行動沒有完全成功。
陸文公也無可奈何。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亡靈序的餘孽們早就逃之夭夭,不知所蹤。
藍星那麼大,要找到亡靈序的餘孽,也是千難萬難。
「唐老,接下來怎麼辦?」
陸文公詢問唐河的意見,繼續留在這裡,也毫無意義,畢竟亡靈序總部都被打穿了,也不可能再有亡靈序的餘孽隱藏。
能跑的都跑了。
唐河打手一揮:「走,先回去,到沙城,我會將那些叛徒揪出來。」
於是眾人紛紛撤離,路過衡陽城的時候,衡陽城城主等人打了招呼就返回了衡陽城,而張牧跟著唐河等人,繼續趕往沙城。
這次出現的人族叛徒實力很強,地位很高,唐河會親自調查抓捕叛徒。
肯定會從沙城開始。
「恭喜唐老成功滅掉亡靈序。」
剛到沙城,沙城城主秦源就帶人出城迎接眾人,顯然已經接到了亡靈序被滅的消息。
唐河在前,略微示意,便在秦源的帶領下,再次進入沙城城主府。
秦源早早就為眾人準備了豐盛的食物,慶祝亡靈序的滅亡,一邊恭維道:「這次打掉亡靈序,唐老居功至偉。」
「我代表我們潭州感謝唐老,滅了亡靈序,我們潭州終於可以安寧了,那些死去的人,也能徹底安息。」
這次滅掉亡靈序,對潭州來說確實是好事,起碼不用再擔心自己的長輩之類死後被人盜屍。
真正的為民除害。
唐河卻冷哼一聲:「亡靈序餘孽尚存,現在說什麼還為時過早。」
此話一出,秦源吃了一驚:「亡靈序還有餘孽?」
他只知道亡靈序所在的黃龍峰被唐河一人摧毀,今後不會再有亡靈序。
完全不清楚還有餘孽存在。
雖然可能會有一些亡靈序在外面的弟子,但卻成了無根之木,獨木難支,很快也會被人族清除乾淨的。
但有餘孽的話,那可不是小事,亡靈序有可能捲土重來。
唐河眼神凌厲的掃過秦源身上:「我們這次行動被亡靈序提前知道了,做了後手。」
「有人泄露了我們的行動計劃,不然亡靈序不可能有餘孽存活。」
雖然唐河沒有說叛徒的事情,但秦源可不是傻子,聽出來,人族這邊有叛徒泄露了消息。
看到唐河那渾身殺氣騰騰的樣子,秦源也膽戰心驚:「沒想到,我們人族還有這種可惡的叛徒。」
「就應該將他們抓起來,受盡千刀萬剮而死。」
正在談論間,忽然一道強大的氣息從遠處而來。
很快那道身影就出現在城主府上空。
感受到那股龐大的氣息,所有人心神一震:「大聖.」
來了一尊大聖。
張牧紛紛看向來人,很多人都認出新出現的大聖,潭州大督余元明,大聖級別的強者。
「見過余老。」
「余老.」
看到余元明,每個人都恭敬無比,這可是大聖級別的高手,人族頂樑柱,沒有人敢不敬。
連陸文公都站起身,不過陸文公的眼中卻充滿疑惑。
之前去處理亡靈序的時候,並未看到余元明這位大聖高手,如今行動結束,余元明才姍姍來遲。
陸文公對余元明還是有些不滿。
但礙於對方是大聖,也是人族頂樑柱,不敢說什麼。
余元明一席月白色長袍,擺擺手,從半空落了下來。
便徑直來到唐河身邊:「唐兄,許久未見,看起來神功大成啊,突破天王有望。」
對於他的恭維,唐河卻一臉諷刺的樣子:「確實是許久不見,倒是你越來越神秘了,來潭州都見不到傳說中的余大督。」
余元明也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大聖高手,如今是大聖中期的修為。
比起唐河還是差了一些。
只是唐河對余元明現在才出現很是不滿,說話夾槍帶棒的。
余元明當然聽出了唐河的不滿,卻不在意,哈哈一笑:「確實是有要事在身,所以沒來及的迎接唐兄,所以唐兄你大人大量,就別當賣你挖苦我了。」
都是大聖高手,余元明甚至比唐河的年紀還要大一些,但卻不敢在唐河面前托大。
一口一個唐兄,畢竟唐河的實力擺在那裡。
還有他來的確實有些晚。
坐到唐河身邊的椅子上,余元明問道:「怎麼樣,亡靈序處理乾淨了嗎?」
「有沒有需要我做的?」
他還不知道亡靈序的最終結果,所以詢問唐河。
唐河眼神在余元明身上掃了一陣,才冷哼一聲:「可惜了,我們人族出了叛徒,不然,我已經將亡靈序給徹底滅們了。」
此話一出,余元明吃了一驚:「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有叛徒?」
「真是該死,被讓我抓到他,否則我非將他抽筋拔骨。」
本以為亡靈序被滅了,結果還沒有徹底滅乾淨,叛徒果然該死。
唐河隨後冷漠道:「這段時間我會留在潭州,揪出叛徒,希望余大督能給我一些方便。」
在潭州地界,辦事還得借用余元明的身份與權力,不然唐河也不能輕易插手潭州之事。
調查叛徒的身份,確實很麻煩,沒有餘元明的輔助,就更加困難。
余元明哈哈一笑:「那是當然,這種事情,我會全力以赴配合,跟唐兄一起將叛徒抓出來。」
張牧等人卻已經沒什麼事了,畢竟亡靈序的事情結束了,抓捕叛徒也不是他們可以參與的。
陸文公跟張牧等人商量之後,準備返回肅州。
所以一行人跟唐河,余元明等人打了招呼。
臨走前,唐河對張牧道:「小子,有空就去我們唐家做客,我會非常歡迎。」
張牧點點頭:「好,一定。」
唐河雖然是大聖,但卻對他十分和氣,隨後張牧等人離開了沙城,趕往肅州。
看著張牧等人離開,尤其是最後唐河居然對張牧那麼重視的樣子,余元明好奇的問道:「唐兄,剛才那個還不到三階的年輕人,是什麼身份,居然值得你如此重視他?」
余元明就很詫異,他第一次見到唐河這種巔峰大聖,卻對一個二階武者如此重視。
二階武者,這個世界一抓一大把,根本不值得被重視。
可剛才唐河明顯很看重那小子。
甚至陸文公,杜生津,唐河也都沒有說什麼。
唐河呵呵一笑:「看來你還真是太忙了,連他都不認識。」
一個大聖中期,潭州大督,卻不認識二階玄靈榜榜首的張牧。
雖然張牧的修為看起來確實不高,但張牧的名聲,也絕對不小,被很多人族高層重視。
余元明無奈的聳聳肩:「我最近確實有些忙,這麼說來,剛才那位應該挺有名氣的。」
「請唐兄提示一下。」
如果是非常出名的人,他應該聽說過。
但腦海中卻始終想不起來,二階有什麼值得被他關注的人物。
唐河這才如實道:「他叫張牧,二階玄靈榜榜首。」
此話一出,余元明瞬間恍然大悟起來。
「原來是他啊,我知道了。」
「怪不得被唐兄重視,這種人才,我居然沒認出來,確實有點眼瞎。」
他當然知道張牧這個人,畢竟是人族第一個登頂二階玄靈榜的年輕人,只是他還沒有詳細研究過張牧。
對張牧的了解只是聽說層面。
這次之後,他一定要好好了解一下張牧這個人了。
飛艇內,張牧跟陸文公坐在後排,杜生津依然是苦力,駕駛飛艇。
陸文公看了看張牧之後,才道:「我看你體內的靈力,突破三階也就在這幾日。」
「沒想到,你還真的可以趕上三階玄靈榜,以你現在的實力,登頂三階玄靈榜應該沒問題。」
之前張牧就說過,要嘗試三月的三階玄靈榜,如今修為即將突破,有望三階。
完全可以趕上三階玄靈榜的更新。
張牧點點頭,他的法術境界已經到了二階巔峰,無限逼近三階,突破三階確實不需要多久。
法術突破三階,而他的肉身如今堪比七階中期,再加上四道天相法體,他的實力,在七階都是無敵的存在。
這次對付亡靈序,雖然最後還是被亡靈序的一些餘孽逃走,但張牧收穫卻非常大。
整體實力幾乎跨越了一個階層。
七階巔峰的綜合戰力,也屬於真正的高階武者了。
駕駛飛艇的杜生津愕然無比,感知了一下張牧的靈力,頓時非常無語的吐槽起來:「張牧你才登上二階玄靈榜榜首,這麼快就要去打三階玄靈榜,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給別人一點活路行不行?」
現在杜生津都開始嫉妒張牧的成長速度,太快了。
這都已經快三階了。
關鍵他知道張牧的戰鬥力更逆天。
三階戰七階是什麼概念?
要是張牧真的突破三階,說不定有希望登頂三階玄靈榜榜首。
如此一來,張牧一個人,等於霸榜二階與三階玄靈榜,一個人登頂雙榜,想想都覺得變態。
他杜生津登頂七階玄靈榜十年,但也僅僅只是占一個榜單而已,張牧上雙榜,太嚇人了。
張牧聽了杜生津的話,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樂了,面色古怪的看著杜生津:「杜生津,我記得,在去之前,我們打賭,誰砍得亡靈序的人頭多,誰就獲勝。」
「你還記得我們的賭注嗎?」
杜生津眨眨眼,這個賭注,他當然不會忘記。
隨即嘿嘿一笑:「那是當然,我怎麼可能忘記,比人頭數,你這次肯定要輸給我。」
說著,手中出現了一顆記憶水晶球,記錄了他擊殺亡靈序門人弟子的數量。
「那去看看,數一下我殺了多少亡靈序弟子。」
「你還想跟我比,你怎麼比?你砍得人頭有我多嗎?」
杜生津十分得意的樣子,似乎在人頭數量方面,他完全碾壓了張牧。
張牧跟陸文公對視一眼,陸文公卻笑道:「把你那水晶球收起來,你才砍了幾個人頭就開始嘚瑟?」
「這次你可要輸給張牧了,準備染黃毛吧。」
他們的賭注是染黃毛,要將杜生津的綠毛染成黃色。
陸文公最清楚張牧殺了多少人頭,亡靈序的煉屍,那也算是人頭,畢竟煉屍都是有修為的。
張牧都懶得接杜生津的水晶球,而是從空間戒指中拿出屬於他自己的記憶水晶球,遞給杜生津。
「要不你自己看看我擊殺的人頭數?」
杜生津一邊駕駛飛艇,反手就拿過張牧的記憶水晶球,沒有看到具體的數目,他肯定不服氣。
不過當他看到張牧獵殺亡靈序煉屍的畫面的時候,整個都驚呆了,完全愣住了。
「不是.」
「亡靈序的那些煉屍失控,是你乾的?」
他懵逼了,因為一開始亡靈序的煉屍確實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麻煩,根本無法接近亡靈序弟子。
煉屍數量太多,殺了一批又來一批,煩不勝煩。
後來煉屍忽然消失了,如今杜生津才看清楚,那些煉屍全被張牧擊殺,擊殺的煉屍數量,數以萬計。
煉屍也算人頭,這怎麼跟張牧比?
越看,杜生津越是頭皮發麻,拿著水晶球的手都在顫抖。
「張牧,你殺的都是煉屍,不算人頭,絕對不算。」
如果將煉屍算成人頭的話,他連張牧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所以杜生津決定了,耍賴,絕對不能染黃毛。
陸文公卻在旁邊冷笑一聲:「杜生津,做人要講誠信,輸了就是輸了。」
「該染黃毛染黃毛,不然我將你食言的事情發到網上,看你如何收場。」
杜生津頓時要哭了,開口求饒:「張牧,張哥,張爺爺,饒了我吧,不染黃毛行不行,換其他的都可以.」
「比如我給你當牛做馬!」(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