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成子剛才一直在檢查楊戩的傷勢,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是聽到聲音,才回過神,一抬頭就對上了雲中子的眼神。
「我說不是我乾的,師叔你相信嗎?」
廣成子嘴角抽抽,目光瞅向了遠處的定光歡喜佛和酆都大帝,好像也不是那兩位乾的啊!
而親眼目睹了情況的定光歡喜佛和酆都大帝則瞪大眼睛,滿臉無法置信表情。
若不是親眼看到,打死他們也不信是哮天犬乾的。
分身這種手段,大羅才能涉及,想熟練使用得大羅巔峰或者准聖,當然也有一些特殊功法可以提前分出分身。
可剛才哮天犬砸雲中子那一下,並不比它本體弱多少,要知道,一般分身都要比本體弱最少一個境界。
書店裡,楊霄差點笑趴,死狗,真會把握時機。
「嗯,檢查出來什麼?」
雲中子脾氣出了名的好,並沒太計較,好奇問起廣成子。
廣成子搖頭:「初步看了下,沒看出怎麼回事,我再看看。」
說著,廣成子便彎下腰,細細查看起楊戩,雲中子自然轉過身,瞪著哮天犬:「哮天犬是吧,說說我那仙杏……咣!」
話還沒說完,又一記大棒揮在了雲中子後腦勺。
回過頭,雲中子氣惱,問被驚得抬起頭的廣成子:「有事?」
「沒事,我……」
聽到廣成子說沒事,雲中子再次轉向哮天犬:「哮天犬,你說,我那滿樹的仙杏,是不是你和楊戩乾的?」
這次廣成子沒低下頭去,哮天犬沒再繼續敲雲中子。
說實話,哮天犬也有點鬱悶,出師不利啊,准聖就是准聖,敲不暈。
以它這手段,別看它只是金仙實力,出其不意,敲暈太乙,甚至大羅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准聖的話,就差的有些多了些,幾乎不可能敲暈。
雖然敲不暈,氣氣雲中子,讓他和廣成子起摩擦也是不錯。
哮天犬心裡想著,不就是些仙杏麼,這老道著實小氣了些,留著也是當擺設。
「是我們幹的如何,不是我們幹的如何,都是因為吃多了你的仙杏,主人才會中毒……咣!」
哮天犬眼珠子亂轉,趁著廣成子觀察不到情況,再低下頭的時候,又一棍揮在了雲中子後腦勺。
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被連砸三下,雲中子來氣了,怒視向廣成子:「廣成子,有話不能好好說麼,一直敲我後腦勺,你想幹啥,想幹啥,啊?」
「不是,那個,師叔,不是我,真不是我,哪個王八蛋,定光歡喜佛,是不是你個死兔子,你過來說清楚。」
愣了下的廣成子,急忙辯解,狗屎玩意,這不是給他們兩個製造矛盾麼,欠揍。
無辜被牽連的定光歡喜佛,一臉惱怒:「滾,我一直就在這裡,大帝可以作證。」
「對,我可以作證,不是定光歡喜佛乾的,廣成子,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聞言,酆都大帝忙開口,並提到了廣成子,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雲中子直接誤會,氣沖沖道:「廣成子,敢做不敢當是吧,是不是不服氣我這個師叔,我知道你早就不服,但是不服,咱們能不能明刀明槍來。」
「你這一直敲悶棍,下黑手,是幾個意思,敲一次兩次,我不在乎,還真以為我可以無限制容忍下去?」
不怕老實人不生氣,就怕老實人忽然生氣,因為他們一旦生氣,就是真生氣了。
廣成子好似也明白這個道理,急得不知道怎麼解釋,慌亂之下,求救般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黃天化。
「天化,你給師叔做個證,和你雲中子師叔說下,不是師叔敲的。」
「什麼,你們說什麼,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在療傷,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沒聽到。」
萌萌看著廣成子,黃天化搖頭,一臉單純小萌新的模樣。
他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雖然聽到聲音,但正療傷到緊要關頭,那顧得上管那麼多。
此刻他是聽到廣成子的聲音,才聞聲看來。
臉上的表情僵住,廣成子有想罵人的衝動,無奈把目光落到了楊戩身上。
楊戩來的更乾脆,吐了一口血,直接裝暈了過去。
他就算沒看到,已猜到了是怎麼回事,不是別人幹的,肯定是哮天犬那死狗了,這敲悶棍的本事,頗有書里那條月神狼幾分風範。
書店裡,楊霄實在想笑的不行,太搞笑了,不愧是繼承了三大害之一月神狼的神通,敲起悶棍來了無痕跡,愣是讓兩大准聖產生了誤會。
一個花狐貂,一個哮天犬,就是不知道誰會領悟無德和尚的破妄神眼和風水之術了,那時候,就是西遊真正熱鬧的時候。
這三大害湊一起,不把西遊攪個天翻地覆才怪。
「很期待呢,到底是誰會領悟,地藏,文殊,亦或是還是其他人?」
楊霄眼神微閃思索,隱隱有那麼絲小期待。
他只要稍微出點主意,三大害絕對不會讓他失望。
正在楊霄想著的時候,張飛和地藏王一路跑了回來。
在門口的時候,兩人變化了容貌竄了進來,跟著店主就是刺激。
搶了佛門的小雷音寺沒多久,這就又搶了闡教的小玉虛宮,過幾天,會不會直接跑去佛門或是闡教搶,嗯,可能性不小。
只要有店主,就有無限可能,沒有店主不敢幹的事。
「先等會啊,不急分書幣,本店主看看熱鬧,看他們怎麼安排楊戩。」
看了兩人一眼,楊霄笑著道。
張飛和地藏王點頭,好奇湊到了水鏡前面。
店主天天盯著這玩意看,肯定是能看到什麼,可是他們卻看不到。
「雲中子道友,就是廣成子這老貨敲你的,打他,往死打,本佛祖幫你。」
定光歡喜佛唯恐天下不亂,在旁邊煽風點火。
廣成子好懸沒氣死:「定光,你想死是不是,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敲的了,說,是不是你乾的,休想挑撥我和師叔關係。」
「傻了是不,我和大帝隔著這麼遠,我們怎麼動手,我們動手,雲中子道友會感覺不到,明明就是你趁其不備出手的。」
冷笑看著廣成子,定光歡喜佛使勁抹黑廣成子。
一旁的酆都大帝並不說話,笑吟吟亂點頭,但他這副姿態落在雲中子眼裡,就成了肯定定光歡喜佛的說詞。
生氣的雲中子不再管哮天犬,抬手將楊戩招了起來。
「廣成子,這事以後再慢慢和你算,我先把楊戩送到玉鼎那去,他身為師父,應該知道點什麼,或許會有辦法。」
說罷,也不給廣成子解釋的機會,雲中子往天邊飛去。
哮天犬緊跟著竄起:「等等我啊,雲中子師叔,捎上我!」
臉黑的雲中子卻是沒理哮天犬,這死狗,用得著的時候就是師叔叫,用不著就是庸醫,老貨什麼的亂喊,氣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