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胎大難產,另有隱情
2024-11-19 04:46:15
作者: 貪吃餅餅
面對妻弟的逗弄,謝衛琢不但不生氣,反倒大方承認,「你姐國色天香,豈是茉莉能比?」
虞子琪笑笑,「我姐還在閨中時就獨愛茉莉,我爹寵她,特意請了全京城最有名的園丁為她打造茉莉園。」
他面露幾分羨慕,「說起也稀奇,旁的大家閨秀愛的都是牡丹,鳶尾,百合,只有她執念茉莉。」
謝衛琢原先也懷疑過虞長儀是不是真心喜歡茉莉,眼下得到證實,他突然生出愧意。
虞長儀對他坦誠,他卻揣著齷齪心思猜測她的真假。
此時的虞家書房外。
一顆傲梅屹立,落了一層薄雪。
聽完虞長儀的囑託,虞父臉色青了又青,「你懷疑京中有人害我賢婿?」
虞長儀點頭,壓低聲音,「女兒懷疑,那個人要害的不止是世子,而是整個常遠侯府。」
虞父屏息,「你是怎麼察覺出來的,莫不是有人漏了馬腳?」
虞長儀淡淡一笑,「那人在暗,女兒並未查到那人的任何訊息,之所以懷疑到這層面,而是有些事情過於蹊蹺。」
結合前世侯府遇到的磨難,虞長儀確實感覺出一絲不對勁。
老侯爺尚在時,雖膝下只有謝衛琢一子,常遠侯府仍然輝煌,結果世子失蹤消息傳回府,一向康健的老侯爺竟會突然暴斃。
因為膝下無其他子嗣可以繼承侯府家業,侯府的政權立馬就被朝中其他權臣分割。
她的主要懷疑對象就是朝中率先分割侯府政權的那波人。
虞父聽到她的猜測,並無產生質疑,反倒低頭思忖,「你的猜測並無道理,憑常遠侯府的基業,本不該衰敗至此,顯然是被人設計,只是要查到算計侯府的人,估計要費些功夫,你且等為夫一段時間。」
見父親支持自己往下查,虞長儀鬆了口氣,「父親千萬注意身體,要是有危險,不要冒險。」
虞父聽到虞長儀這一句勸慰,頓時眯起笑眼,「還是我的小棉襖貼心啊!」
虞長儀見自己老爹忍不住提袖擦淚,差點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說完要緊事,她便同自家老爹扯起閒話,無意說起虞柔。
「父親,我擅作主張把嫡妹送到寺廟這事,您可曾怨我。」
聽到虞柔的名字,虞父絲毫不為所動,「儀兒,你妹妹的脾性我都知道,從小就被你姨母慣得無法無天,就連琪哥兒都在她手裡被教得目光短淺,當初你姨母硬要她跟你一同嫁進侯府時,我就出面阻攔過,但她們母女偏認為這是一門極好的婚事,硬要跟我胡鬧。從那時候我便清楚,她們母女不單單只是為了一個侯府的妾室之位。」
虞父雖沒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但虞長儀都懂了。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深遠。
父親之所以答應虞柔同她一併嫁進侯府,也是為了保護她。
他不能輕易休妻,虞家和南家的姻親關係也不能斷,要是他死活不應,姨母就會一直同他鬧,父親這是怕姨母情急之下鋌而走險做出傷害她的事,所以將計就計,既然她們母女說只是做妾,那就讓她做妾。
從一開始就把妾室的名頭安在虞柔頭上,讓她處處壓嫡妹一頭,日後行事也能便捷一些。
所以她把虞柔送到寺廟,父親並沒任何異議。
虞長儀從書房出來後,豁然開朗。
正當她打算去前面的會客廳尋謝衛琢一併離開時,半道突然被庶妹攔住。
庶妹揪著她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喊了聲「大姐姐」。
虞長儀原以為她是想向自己討糖,下意識摸到腰間的荷包,當她變戲法一樣地把包著糖紙的糖果藏在手心展到她的面前時,小丫頭的興致卻不太高,小腦袋晃得就跟撥浪鼓一樣,左顧右盼。
確定沒人偷聽後,小丫頭才敢伸手拿過她放在掌心的糖,小聲嘀咕一句:「大姐姐,姨娘請你過去一趟。」
她口中的「姨娘」便是她的親生娘親李姨娘,也是虞長儀親生母親的貼身丫鬟,在她過世前被抬成妾室的那一個。
被寄養在外祖家那些年,李姨娘與姨母在虞府後宅分庭抗衡,各執一半權。
等到她回來,李姨娘便把自己手裡的權利全部讓了出來,交由她管理。
李姨娘對自己母親確實忠心耿耿,所以她的話,虞長儀也會聽上幾分。
眼看她在這個節骨眼讓庶妹把自己支走,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虞長儀跟著庶妹迅速進了李姨娘的院子裡,剛進屋,李姨娘就神秘兮兮地往她手裡塞了個帕子包著的物什,立馬又把庶妹趕出去,把門窗都閉緊。
虞長儀打開帕子,看清裡面的物件,是一個玉做的娃娃擺件,光澤明亮,讓人看起來就愛不釋手。
沒等她開口,李姨娘就焦急道:「大小姐,奴婢知道您有什麼疑問,但您現在先別說話,聽奴婢先說,這物件是奴婢好不容易從你姨母房裡搜出來的,奴婢前些時日找了大夫用藥浸泡檢查,才發現這玉面娃娃的問題。」
虞長儀對這玉面娃娃很眼生,並不記得自己之前在府里見過,「所以,這玉面娃娃?」
「是您母親懷您弟弟時經常放在手邊把玩的,也是你姨母送的。」
虞長儀心跳猛地漏了節拍。
前世她雖意外得知母親和弟弟都是被姨母這個蛇蠍心腸的婦人害死的,卻沒有證據可以將她們定罪。
沒想到重活一世,她還能找到母親被迫害的證據。
她眼裡的光一亮,「李姨娘,你接著說,這玉面娃娃里有什麼?」
「裡面有麝香,對女子身體有損,不僅會讓未婚女子不孕,還能讓已經懷了孩子的婦人流胎。不過你姨母的手段比較高明,她生怕你母親在生產前出事會查到自己頭上,特意打著你外祖父的名義往家裡送了許多補品,還主動住進來親自給你母親熬補藥,才三月時間,你母親的胎養的便比一般夫人生產時的要大。」
「我當時雖然害怕胎大難生,但你母親身體一向康健,當初生你的時候也是一下子就結束了,本想著哥兒要比姐兒大一點,只要咬咬牙夫人也能挺過去,沒想到到了你母親生產那日,她竟虛得不行,連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當時我就覺得奇怪,小姐孕期喝了那麼多補品,怎麼會越補越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