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新府主
江卓看著玄塵消失的方向,深吸一口氣,眼底浮現上一抹晦暗,但下一秒,又隱匿了下去。
下方,元靈府的人小心翼翼朝著已經沒了生息的江映圍了過去,以澤和瑾舟也帶著凌渺離開了。
以澤將凌渺在客棧放下就離開了。
凌渺剛到達客棧,就察覺到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旺財和來福都不在視線可及的範圍內,她找了一圈,發現兩小隻躲在衣櫃裡。
旺財一見到她就淚眼汪汪,「凌渺!你終於回來了!」
凌渺一愣,「怎麼了?你們被欺負了?」
來福:「不是,就是外面的動靜太嚇人了。」
凌渺:「啊?怎麼個嚇人法?」
兩小隻從衣櫃裡鑽出來,落在凌渺的面前,旺財找出一隻小木棍,握在前爪舉得高高的。
「小狐狸課堂開課啦!」
「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寒小帥,這個女人叫寒小美!」
「這兩個人從剛剛開始,就在客棧的大堂吵架!」
這個時候,來福捏著嗓子來了一句,「妹子!妹子你冷靜一點!」
旺財接上,「我怎麼冷靜!那元靈府是不是上上下下都有毛病!出了那麼大的事!結果他們話里話外全是在暗示被一個孩子害的!他們好大的臉!」
旺財兇巴巴地在屋內跑來跑去,還時不時隨手暴打路過的物品。
「我現在就回去集結所有人殺過來!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從今天開始!靈玉大陸跟元靈大陸老死不相往來!」
「好啊!不是一個孩子就能害死他們的府主還滅門他們一個宗門嗎!這麼弱去死!」
來福嘴巴張得大大的張了老久,木木地轉向凌渺。
「它學得太像了,反正寒小帥就是這樣一直說好話安撫她,然後寒小美脾氣極度暴躁。」
不久之前,樓下就是像這樣噼里啪啦地吵了好半晌,寒韻脾氣太火爆,渺子又跑了,直接就給來福和旺財嚇得戰術性藏了起來。
凌渺點了點頭,江映成了那個樣子,他那個兒子,很難不把帳算到她頭上。
又過了一會兒,寒韻打開門走了進來,她肉眼可見的有些凝重。
「小渺,你準備一下,我們準備啟程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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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渺點了點頭,仰著頭定定地看著寒韻,「師尊,我也可以出面跟他們說說。」
寒韻抿了下唇,「沒事兒,不過,等上了飛舟,你記得老老實實呆在船艙里,不要隨便出來。不管聽到什麼動靜,都不能隨便出來哦。」
在登上飛舟前,凌渺給以澤和瑾舟傳去了話,讓他們保證月華宗的飛舟能夠順利離開元靈大陸的邊境。
飛舟飛行途中,寒韻幾乎是全程都站在甲板上,連寒諾都沒有跟著靈玉府的飛舟返回,而是呆在了月華宗的飛舟之上。
但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飛舟非常順利地就飛出了元靈大陸的邊境,並沒有遇到找茬或者截殺。
月華宗的飛舟飛出元靈大陸邊境。
寒諾輕蹙了下眉,回身看向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環抱著雙臂的寒韻。「看來,是我們想多了?」
寒韻也皺著眉,她回頭看了一眼,元靈大陸邊境的那層淡藍色屏障,已經被飛舟甩在身後,離他們越來越遠。
「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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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炷香之前,元靈大陸邊境。
一個傳送陣顯現,江卓帶著一群人,緩緩在守邊境的眾人面前落下。
眾人趕緊起身,「府主。」
江卓目光狠戾,「等一下月華宗的飛舟出現,剛過元靈府的邊境,你們便將之攔下來,我要親自見一見月華宗的那個小鬼,看看她到底是有多大的本事!」
「不管用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要把飛舟給我攔下來,抓住那小鬼的,我重重有賞!聽明白了嗎?」
此時有人問道:「可是府主,我們公然做這種事,不就等同於向靈玉大陸開戰嗎?」
畢竟月華宗可是靈玉大陸的大宗門之一,那月華宗主還是靈玉府府主的妹妹,這個大家都知道。
「閉嘴!」
江卓目光一凜,方才開口的那人被憑空打飛出去跪在地上,喉間湧上一股腥甜。
江卓冷冷道:「那個小孩,還間接害死了元靈府的前府主呢,怎麼不算他們靈玉大陸朝著我們元靈大陸宣戰啊?」
「我們本身跟上面的關係就更好,這事兒就算鬧大了,仙嶼島也會站在我們這邊的!」
江卓剛說完,人就直直跪那兒了。
江卓:「!?」
不僅僅是江卓,在場所有的人全都在瞬間,就被一陣不可描述的威壓直直壓到跪在了原地。
江卓直接懵了,他堂堂新上任的元靈府府主,在這麼多屬下面前被人用威壓壓到跪那兒了,那多丟臉啊!
但他掙扎了半天,竟然絲毫無法抵抗那威壓,連將膝蓋從地面移開都做不到,甚至還又向地里陷了一點。
一個身影緩緩落在了他面前。
江卓狠狠地抬頭,正想放狠話,看看到底是誰敢這般對待元靈府新上任的府主,但當他對上青雲陰翳的視線,直接就嚇得一句話說不出來。
「青……青雲大人……」
青雲眯著眼睛,微微低頭看著江卓,冷笑道:「元靈府的新府主,剛剛上任應該有很多事務要處理才是啊,帶著一群人,在這裡等什麼呢?」
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晰,每一個音節都冒著冷意。
只一個呼吸的功夫,江卓身上的冷汗就已經浸濕了他的衣袍,他大腦一片空白。
「青雲大人,我只是,只是家父過世得突然,而月華宗的那個小鬼,是最後一個見到家父的人,我……我只是想找她問問清楚,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有沒有,看見什麼異樣的地方……」
青雲笑了。
他緩緩在江卓面前蹲了下來,手悠閒地放在雙膝上,聲音放輕了一些。
「你弄錯啦。」
「最後一個見到你爹的人,是我,我當時將他帶走問話的。」
他直直地注視著江卓的眼睛,如同在看一個死人,「我當時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
「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問我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