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掌控節奏
能讓信仰了一輩子科學的大蛇丸問出「你真有預知能力？」這麼玄學的質問，足以見得志波清河如今的威名。
神無毗橋一戰後，已經沒有人再膽敢小覷他！
如今他即使手裡只有一對三，別人也會疑神疑鬼的畏懼他有王炸。
而志波清河沒有回答大蛇丸的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我有沒有預知能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不是該回答我信上問你的那個問題了？」
大蛇丸沉默良久，忽的再次笑了起來。
「你猜的沒錯，我不可能成為火影，你也不用試探我，從很早的時候起我就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這麼坦誠？」
「我現在隱瞞還有意義嗎？你不是應該早就知道了？」
志波清河很想說：這個其實我真不知道。
原著中沒交代為什麼大蛇丸沒能入猿飛日斬的眼，只說了他幾年後會因為人體實驗曝光而叛逃。
志波清河只是有一些模糊的猜測，但沒有實證。
但好在他高深莫測的人設如今已經塑造的深入人心。
連大蛇丸都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預知能力，所以這種時候，他只要微笑就好。
果不其然，大蛇丸在看了他一會兒後，很快自己便得出了答案。
隨即自顧自的解釋道，「自接手前線起，我從未幫猿飛一族招攬過忍者、獲取過好處，根部和暗部送過來的人也很快就會被我吸納。
單憑這一點，那幾個老東西就不可能選我做火影，除非他們沒得選。」
大蛇丸是真正的狠人，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也狠。
他和波風水門那種溫暖的小太陽截然相反，他奉行的一貫是冷血高效的指揮風格。
而為了在維持冷血的同時保證部下的忠心，大蛇丸一向秉持絕對公平的原則——
他需要誰去死，誰就必須去死，無論那人是誰，無論那人姓什麼。
這樣固然能打勝仗，能讓木葉只用少量的忍者便穩住偌大的戰線。
可是這樣卻不是當初坐在木葉大樓里的幾個老東西想要的。
大蛇丸主持西南戰線快三年，那裡的猿飛一族不僅沒有興旺壯大，反而在極速損耗。
這才是猿飛日斬始終不中意大蛇丸的根本原因！
至於說私德、人體實驗，火之意志領悟不夠，那些不過都是藉口罷了。
「那你甘心嗎？」志波清河問。
然而大蛇丸只是笑笑，「呵呵，你不用挑撥我，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
三年前戰爭剛爆發時，當我第一次在前線用蛇縛術絞死那個臨陣脫逃卻還想帶著整個小隊逃回村子的猿飛族人起，我就很清楚自己入不了猿飛老師的眼。
你如果只是想借火影之位來誘惑我，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清河君，那是我自己放棄的東西，你誘惑不了我。」
志波清河點點頭。
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明白了大蛇丸真正在意的東西。
「我明白了，你不在乎火影之位，但你在乎西南前線的勝利。
你主動髒了自己的手，放棄了村子裡的一切，只為了取得戰爭的勝利。
可如今眼看就要成功了，你卻害怕了，你在害怕我插手，對嗎？」
至此，這場談判的主動權終究還是重新回到了志波清河的手上。
他此前的猜測出現了些許誤差。
他本以為大蛇丸是在乎火影之位的。
自己寫那封信也是在藉此刺激大蛇丸，希望加速對方叛逃的進程。
結果沒想到大蛇丸非常理智，他對於自己的處境有著異常清晰的判斷。
志波清河的挑撥也好、刺激也罷，根本動搖不了他。
可是那封信卻還是陰錯陽差的把大蛇丸勾引來了。
如今志波清河終於懂了——大蛇丸在乎不是因為信上提到了火影之位才來的，而是因為信上提到了桔梗山！
大蛇丸不在意自己當不當的上火影，但他不能接受自己捨棄一切謀劃的戰役落得和神無毗橋之戰一樣的下場！
所以此刻，大蛇丸沒有否認，而是再次拿起了志波清河遞給他的白絕捲軸。
「關於這些東西的解析我已經取得了一些進展，而且這些東西整個忍界恐怕只有我有能力研究清楚，卑留呼他還差得遠。」
他在強調自己的價值。
這實際上等於變相承認了志波清河的威脅。
他的確在懼怕志波清河插手他在桔梗山的布局。
儘管志波清河除了那個地名其實什麼也不知道。
可神無毗橋一戰帶來的威懾和震撼實在太大了！
大到志波清河現在哪怕什麼籌碼都沒有也足以唬住所有人！
「要我不插手你的戰役，只是這點籌碼可不夠。」
「我不是已經把克隆的技術教授給你們了嗎？清河君，過分的貪婪只會招來毀滅，我可不是猿飛老師那種軟弱的人。」
「別緊張，我並沒有打算現在就為難你，你不妨先聽聽我的告誡。」
下一刻志波清河看著遠方，慢條斯理的開口，「你現在滿腦子都在想著如何完成你的作戰計劃，終結你所負責的那片戰爭。
可是大蛇丸，你有想過等木葉和砂隱的戰爭結束之後，你該怎麼辦嗎？」
兜兜轉轉，志波清河最終還是把話題引導到了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向。
「你也知道你註定成不了火影，那些老傢伙沒有一個會支持你的。
他們連旗木朔茂都接受不了，更何況比白牙更極端的你？
我可以承諾不插手你在桔梗山的表演，讓你完成你的作戰計劃，為整整三年的布局送上一場完美謝幕。
可是在那之後呢？桔梗山勝利之後呢？
你在村子裡已經沒有了根部的支持，資金短缺、素材匱乏。
而且卸任前線指揮官後你就只是一名普通的上忍，到那時你在木葉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
你現在一心只想著終結戰爭，完成自己多年的夙願，可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所有的肆意都是建立在你仍然是木葉不可或缺的前線指揮官這一前提之上的？
我先前故意留了水門一命，而且現在綱手還回來了，大蛇丸，如果西南的戰爭真的結束，木葉便不再需要那麼多前線指揮官了。
你有想過自己到那時該何去何從嗎？
有沒有想過到那時如果你的研究、你與我暗中的聯絡被人曝光，你該如何在木葉立足嗎？」
那一刻，志波清河笑的好似流竄人間的魔鬼，每一句話都好似狠狠戳在大蛇丸的要害之上。
雖然中間過程略有曲折，他沒算到大蛇丸對於火影之位的無感，但最終，志波清河還是掌控了這場談話的節奏，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他再一次將大蛇丸逼到了懸崖邊緣！
一如當初，他逼著大蛇丸在綱手和卑留呼之間做抉擇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