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小號廢了
其實早在一開始決定插手神無毗橋之戰時志波清河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岩隱和他們註定只會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沒辦法成為心連心的親密搭檔。
這源於雙方的利益訴求其實存在很大的分歧。
曉組織要的是穩住木葉，奪取資源和空間，先發育自己，再圖謀周邊。
因為雨之國現在正處在上升期，時間是站在志波清河這一邊的！
等到樓蘭依託龍脈、無限能源的工業基地開始運轉，時間每過去一天，他爭霸的資本都會更雄厚一分！
但是岩隱卻不同。
作為一個傳統忍村，他們的上升期早就結束了。
土影大野木不會滿足於僅僅只是穩住木葉，他們要的是重創乃至毀掉木葉！
只有從巨獸身上狠狠撕下一塊肉，才能填飽他們自己乾癟的肚皮！
正是這種利益訴求上的根本性分歧，才使得志波清河沒想著第一時間把情報分享給岩隱，讓他們自己去守神無毗橋。
因為他知道單純遞過去一個情報是不足以改變岩隱整體戰略方向的。
所以在此之前，他想方設法的抬升自己的話語權、拿情報吊著對方，試圖藉此來引起岩隱的重視。
然而如今看來他還是小看了大野木這個小老頭的野心。
他這個人真是滿腦子都想著進攻！想著打進火之國，從木葉這頭巨獸身上扯下足以果腹的血肉！
志波清河在勸誡，「我們得到的這個情報很重要，波風水門打擊補給線的決心看起來非常堅決，土影大人這麼英明，思慮周全，不先考慮鞏固一下自己的防線嗎？」
可大野木卻始終一副「我從未覺得防守是件榮耀的事」的態度。
「一味防守是贏不下戰爭的，波風水門不久前已經被你擊退，他不敗的神話如今被敲碎，屬於你的傳奇正在鑄就！
你現在只差一步就能拿到屬於自己的專屬稱號了，年輕人，你一點兒都不心動嗎？」
他們兩人嘴上明明都在說著吹捧、誇耀對方的話。
可心底卻不約而同的都在開麥怒噴對面。
志波清河：老東西，一心想著進攻，顧頭不顧腚，活該你的村子在原著里被波風水門當經驗包刷！沒一點大局觀的老廢物！
兩天秤大野木：臭小子，怎麼慫成這樣？虧你之前還贏了波風水門一局，老夫忽悠你一起進攻怎麼這麼難呢，沒一點進取心的小兔崽子！
嘴上商業互吹，心裡激情互噴，人間真實了屬於是。
直到最後，兩人還是誰也沒說服誰，只能得到一個不歡而散的結局。
這件事倒是給志波清河暗暗敲響了警鐘：接下來他們曉組織還得儘快按照原定計劃拿下神無毗橋所在的山區才行！
大野木固然可恨，可他還需要岩隱擋在前面，幫他抗住忍界大戰的局勢。
而另一邊，大野木在辭別了志波清河之後當即生氣的摔了一卷捲軸。
「氣死老夫了！這個臭小子，油鹽不進吶！」
不過下一刻，他抬頭再看向黃土和迪達拉，眼裡竟轉動起了狡猾的狐光。
「你們幾個，這些天下來弄清楚曉組織戰力飆升的秘密了嗎？」
大野木到底是那個老奸巨猾的大野木，他又怎麼可能單純的把希望全寄托在志波清河的意願上？
實際上早在曉組織擊退波風水門那一戰打完的當天，他就火速傳信給了草之國黃土，要求他們這些前線正在和曉組織接觸的人想方設法弄到曉組織快速變強的秘密！
大野木骨子裡其實跟團藏是有幾分相似的——他們都不信外人，只信自己人！
岩隱跟雲隱合作了那麼長時間一起夾擊木葉，可不久前大野木還是說翻臉就翻臉，豪擲一萬忍者弄死了雲隱的三代雷影。
他過去信不過雲隱，現在當然也信不過曉和志波清河。
只不過大野木相比團藏無疑要有腦子許多，表面功夫做的也比團藏漂亮百倍。
即使內心算計著曉組織的秘密，可表面上仍努力維繫著和善的盟友關係，就連草之國三分之一的領土也是乾脆的說借就借了。
就像原著世界線中，他明明暗中僱傭曉組織多年，可表面上依然始終和五大忍村共進退，到第四次忍界大戰時更是搖身一變，把過往岩隱跟曉之間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加入了忍界聯軍。
無論哪條世界線，這頭老狐狸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主，絕對當得起老奸巨猾的評價！
所以他會暗中打如今曉組織的主意也就不奇怪了。
只可惜，岩隱最大的痛就在於：他們的腦子共有一石，九斗半都歸了大野木一個人……
此刻聽到父親的提問，黃土只憨憨的抓了抓頭，「我感覺……他們的秘密就是對志波清河這個首領非常忠誠吧。」
末了還不忘貼心的補上一句，「哦，還有他們的口號聽著好熱血的。」
把大野木氣的眉毛一個勁上翹。
「你這麼多天下來就探查到了這個？！」
如果這不是自己親兒子，大野木此刻簡直恨不得一發「輕重岩之術」送他上天！
接著他又看向二徒弟赤土。
赤土被嚇的大鼻子都狠狠皺了起來，可半晌還是只憋出一句。
「我……我探查到他們的忍者小隊協同作戰做的非常好。」
「哦？接著細說呢。」大野木驚喜的追問，「他們具體是怎麼做的？」
結果赤土下一句就原形畢露，「我……我看不明白，就是覺得他們很厲害。」
「……」
大野木拼命順著自己的胸口，努力安慰自己不生氣、不生氣，起碼還有最後一個弟子。
最後他只能凝聚最後的期待看向自己最小的弟子，也是最寄予厚望的弟子迪達拉。
迪達拉接收到師傅的視線，當即雙眼放光的開口道：「他們的作戰簡直就是藝術！前幾天我剛在空中偷看了他們的一場對練！」
大野木聞言頓時又激動了起來！
還知道偷看、偷學，不愧是老夫的弟子！
太好了，終於有一個弟子繼承了老夫的智慧，石河老師、無老師，你們看見了嗎？石之意志有救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大野木哆嗦著趕忙追問：「你看出了什麼？發現他們的秘密了嗎？」
「我看到了藝術！」迪達拉回答的一臉認真，那虔誠的表情宛如在朝聖。
「然後呢？」大野木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那就是藝術！」
「所以藝術到底是什麼？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為什麼區區一群小國浪忍、一群不入流的雨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脫胎換骨，擊退木葉的黃色閃光？」
「藝術……就是藝術啊！藝術就是一瞬的絢爛！是凡人無法理解的壯麗！」
「……」
過了很久很久，大野木滿臉疲憊的看向兒子黃土，那一瞬間在黃土的眼中，父親的腰都佝僂了，讓本就可憐的身高因此變得更加雪上加霜。
「黃土，你的女兒是不是前不久出生了？」
「是的，父親。」
「等這一戰打完回去之後，你這個女兒就交給我來帶吧，這次我要從她記事起就開始教導她。」
說這句話的時候，大野木的神情格外落寞。
儼然有一種前面所有小號都已經養廢了，只能再起一個小號從頭再來的悲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