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值得
聽到小玉打招呼，破和另一名根部忍者都驚呆了。
他們不明白這隻忍貓哪兒來的，更不明白這隻忍貓是怎麼找到的他們。
難不成這隻貓一直都跟著他們嗎？！
就在他們微微愣神的空檔，小玉已經動作麻利的人立起來，從腰間的小包里掏出信號彈發射升空。
直到看到明亮的信號彈在夜空中炸開，破這才如夢初醒。
一刻也來不及為自己死去的通靈狗哀悼，接下來該思索怎麼逃命的是他們自己了！
「走！」
破一把拉起地上的中忍隊友就準備跑路。
只是還不等他們行動起來，如雨般的紙作標槍和飛針便已經從高空傾瀉而下！
破敏捷的後跳閃避，又及時掏出苦無格擋，這才勉強保住了性命。
只是側頭看去，他的隊友已經被紙標槍紮成了篩子。
隨後這一波洗禮的始作俑者緩緩自夜幕中現身，
破瞳孔微縮，開口的語氣夾雜著震驚和不甘。
「是你！你是資料上曉組織里那個叫小南的女孩兒！」
小南皺眉，有些不喜對方的語氣，所以並未接話，只是沉默的繼續召喚出更多的紙作標槍。
破喘息著，面具下的表情分外苦澀。
如果狀態完好，他還可以不把空中的十幾歲少女放在眼裡，可現在他已經被折磨了一夜，身上到處是燙傷和燒傷，體力和查克拉都已所剩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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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全完了呀……」破痛苦的小聲自語道。
他總共就寫了三份情報，分別給了通靈獸、隊友和自己。
可現在看來怕是一份都送不回去了。
區區一個雨之國的小組織，來之前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空中的少女並未理會他的絕望，下一刻紙作的標槍再次如雨般投下。
「轟！轟！轟！」
這一次，捲曲起來的紙張里還夾雜了起爆符。
相處時間久了，現在小南也從志波清河身上學到了謹慎和果決！
反覆轟炸直到確認敵人變得七零八落後，小南這才降落下來，開口問小玉道：「確認這就是唯一的漏網之魚嗎？」
「是的喵~從山上逃下去就只有這兩個人呢喵~」
小南聞言這才鬆了口氣，小聲咕噥了一句，「那個傢伙，這次又弄的這麼驚險。」
只是語氣中實際卻並沒有多少埋怨，反而顯出幾分溫柔姐姐看待胡鬧弟弟的寵溺。
也正是仗著小南姐的這份無條件支持，志波清河才敢執行這麼大手筆劍走偏鋒的計策。
只是此刻在山上火海中，油女龍馬顯然還不知道這些。
他只是震驚於志波清河的淡定，以至於對自己繼續戰鬥下去的意義都產生了懷疑。
抓住對方心神動搖的這個瞬間，志波清河果斷前壓進攻！
「火遁·鳳仙火之術！」
口中噴出的火球宛如鳳仙花的種子，散如漫天星，籠罩了油女龍馬身周數米的範圍！
油女龍馬回過神，匆忙閃避，只是倉促之間身上的袍子還是被點燃了。
他扔掉身上著火的寬鬆長袍，暴露在外的身體上爬滿了黑色的寄壞蟲，堪稱密集恐懼症福音。
作為油女一族，他平常是極不願意脫掉長袍示人的，可是現在卻被迫只能將這副醜陋的模樣展示在人前。
「真是難看啊。」他自嘲了一聲。
也不知是在說自己身上的樣子，還是在評價自己被一個小自己好幾歲的雨忍少年逼到現在這般田地的處境。
只是這份恥辱卻也喚起了油女龍馬最後的戰意。
他不再分心去想山下隊友的死活、不再患得患失情報能不能送回木葉、不再去焦慮自己留下來戰鬥的意義。
他的腦子裡如今只剩下一件事：至少在我死前，一定要幫團藏大人解決眼前這個危險的少年！
為此他不惜消耗精血，強行驅動身上罷工的蟲子，雙手抬起，在身前召喚出一片嗡嗡作響的黑雲！
他已經下定決心、破釜沉船！
他已經做好了不顧一切的準備！
他張開嘴發出嘶吼，一貫儒雅隨和的臉上難得的竟出現了猙獰扭曲的表情！
他明明都已經拋卻了所有，可是下一刻，這一切鬥志和決心都伴隨著一道破空聲飛了出去。
只聽他的身後傳來一聲——
「辛辣天塞！」
油女龍馬的身體便當即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被輕易掀飛，連帶著他視死如歸召喚的蟲群一起，以令人猝不及防的高速，狠狠砸進了一旁的火海之中，濺起火星一片。
這一切連貫起來看竟莫名的透露出幾分黑色幽默般的滑稽。
現實終歸不是漫畫，窮途末路者的意志，在以逸待勞的實力面前顯得太過蒼白。
而這道聲音的出現自然意味著：長門帶著接到消息的曉組織成員趕來支援了。
作為一名穩健的毒士，志波清河從來不會吝嗇使用搖人大法。
小南都來了，長門當然也少不了。
到場後長門順便還幫助另一側戰鬥的鴉羽和增田一輝快速解決了最後一名根部上忍巫。
至此這次進入雨之國的根部十二忍，全滅！
跟在長門身邊的幾名曉組織隊員一邊接力使用水遁忍術控制周邊的火勢，一邊焦急的催促道：「清河隊長，還有大家，快走！我們來的這條路剛滅過火，再耽擱就又要燒起來了！」
志波清河聞言並未立刻就走，而是先一步瞬身到火海中，一刀戳進油女龍馬的胸膛，再一刀劃開脖子，最後打開事先準備好的封印捲軸，將屍體打包封入。
接著這才退後到趕來支援的隊員身邊，借他們的水遁撲滅了身上的火。
對於油女龍馬這樣的精銳，再多的謹慎都不為過，他可是寧願清空了腰間忍具包，手裏劍都不帶都一定要帶上一枚可封裝屍體的捲軸。
這個就叫專業！
隨後鴉羽臨走前用火遁處理了其他根部忍者的屍體，眾人這才迅速撤離，跟著長門帶來的幾名水遁忍者一起迅速下山。
等到他們下山之後回頭望去，整座山巒依然籠罩在沖天的火光之中！
志波清河詢問趕來的健次郎，「山腳下情況怎麼樣？有傷亡嗎？」
健次郎回答道：「還好長門和小南兩位首領趕來的及時，村民們都疏散了，沒有人受傷。」
可即使如此長門依然一臉痛心，看著面前還在燃燒的一整座山，沉痛道：「等天亮了彌彥大哥肯定又要說你了，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清河？」
志波清河下意識抬手輕撫了一下腰間的封裝捲軸，輕輕一笑，回答的無比確信。
「當然，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