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十藏的這一波反撲來的猝不及防,一時間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
關鍵這一次,他不是來搞笑的,而是真的一出手就解決了一個隱藏的白絕!
那一刻,暗部第三小隊的隊長照美冥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道。
「這些東西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我們的村子難道早就被人滲透成篩子了嗎?」
她隱秘的側頭看向一旁的副手青。
然而青只是小幅的沖她搖了搖頭。
意思是在枇杷十藏動手之前,自己的白眼同樣沒能發現異常。
這讓照美冥感到異常失落。
這意味著他們如果想要清除村子裡的內鬼,短期內恐怕真就只能依靠突然回歸的枇杷十藏。
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今回歸的枇杷十藏早已不再是一名單純的霧隱忍者了。
別的不說,現在他身旁站著的可是名震整個忍界的曉組織頭號打手!
真要讓這樣的人競選水影嗎?照美冥感到一陣牴觸,偏又無可奈何。
而這樣的想法自然也是在場眾多霧隱高層的心聲。
半響之後,現場的前線指揮官開口,對一旁的副手吩咐道。
「去給十藏拿一副新的護額吧。」
這句話隱含的意思便是已經決定接納枇杷十藏的回歸了。
新護額,那自然是沒有了中間的那一道劃痕。
前線指揮官作出這樣的決策也並不奇怪「現在局勢糟糕,競選水影的事情可以等回村之後再說,先想辦法頂住木葉的這一波攻勢吧。
十藏,歡迎你回來,你身邊的這位—--朋友?願意一起幫我們嗎?」
普通忍者只要在戰場上奮力廝殺就可以了,但作為指揮官要考慮的事情就很多了。
哪怕一眼就看出枇杷十藏這次回來動機不純,可糟糕的局勢迫使霧隱指揮官只能先按下心中的懷疑。
總得先渡過眼前的難關,把白色的內鬼清除,再將登陸的部隊儘可能帶回村子才是。
對此,天道佩恩放下抬起的手臂,高冷的點了下頭,道。
「可以,對付木葉,我們義不容辭。」
這讓包括指揮官在內的霧隱眾人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他們就怕天道佩恩這個時候有其他更激烈的想法。
現在的霧隱,眼看是真的經不起折騰了。
於是很快,枇杷十藏回歸,以及霧隱和遠方的曉組織暫時達成合作的消息便在霧隱內部傳開了。
沒過多久,這個消息便同樣傳到了暗處的黑絕和阿飛耳中。
那一刻,消沉的黑絕再一次被氣的暴怒。
「為什麼?為什麼枇杷十藏那種叛忍這麼輕易就能被迎回?」
阿飛在一旁嘆息道。
「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踩著我們的屍體做到的了。」
這麼說也沒錯,枇杷十藏的確算是吃著白絕的人血饅頭成功回歸的霧隱。
這一事實無疑再一次深深打擊到了黑絕,他虛弱脫力的開口道。
「還有多少壞消息?一併告訴我吧。」
阿飛倒也實誠,真就一點不留面子的一五一十報告道。
「三尾丟了,計劃失敗,我們的人手大量暴露,現在正在遭遇力度空前的大規模清算。
有智慧的白絕一下損失了八成,過去在霧隱布局多年的底蘊這次基本算是全敗光了。
接下來無論是誰當選下一任水影,我們都不太可能繼續控制那座村子了。」
黑絕被堵的心口發慌,悶悶的繼續問。
「帶土那邊呢?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阿飛的語氣依舊沒心沒肺。
「還能怎麼樣?跑了唄~前去接應他的兩個白絕都被他殺了。
這個時候他恐怕已經意識到我們在背後搞的鬼,心裡一定恨極了我們。
阿飛這過分輕桃的語氣終於是徹底激怒了黑絕。
他衝過去一把住阿飛,惡狼狼的說道。
「你為什麼還能笑得出來?你這個白痴,你再笑我絕對要把你塞回外道魔像里!我這次一定會做到的!」
眼看黑絕就快要徹底失控了,阿飛這才不疾不徐道。
「你的心態亂了,冷靜一點,你忘記了嗎?過去千年中的大部分時候我們一直都是這樣的。」
黑絕被說的一。
一向自謝有勇有謀、聰明睿智的黑絕萬萬沒想到,關鍵時刻他自己心態失衡了,反倒是平日裡一向不著調的阿飛,卻神奇的保持著一份返璞歸真的通透。
「失敗一直貫穿著我們的人生,只是最近這些年你忽悠了宇智波斑幫忙,以至於忘記了這個事實。」
黑絕頓時黑了臉,「你什麼意思?你在嘲諷我離開了宇智波斑就是個廢物嗎?!」
「啊嘞啊嘞,我可沒這麼說,我只是勸你要儘量接受自己的失敗,就像拉不出大便的時候,要學會接受自己便秘的事實。」
剛剛還在懷疑阿飛變異了的黑絕,在聽到熟悉的大便哲學後頓時釋然了果然,還是那個味兒·—·
「那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帶土已經徹底恨上我們了,接下來斑的計劃還怎麼執行?」
阿飛語氣依舊輕快。
「沒關係,雖然我們把帶土弄丟了,但往好了想,之前我們不也弄丟了輪迴眼嗎?」
這特麼能叫往好了想嗎?!
黑絕心裡忍不住想罵娘。
可下一刻,阿飛的話又讓他的心情峰迴路轉,還真就開始認真思考了起來。
因為阿飛說,「帶土恨上我們也沒事,因為現在輪迴眼不在我們手上,
而是在曉的手上。
就算他不願意再幫我們復活斑,他總還是想復活琳的吧?
只有輪迴眼有復活死者的能力,到時他終歸還是會和曉組織對上。
更何況我們手裡還有琳的細胞。
現在琳的屍體已經徹底變成了一棵樹,我們藏起來的細胞就是最後的復活媒介,他遲早會回來求我們的。」
此時白絕阿飛還不知道:在志波清河暗中帶走琳的那一小段時間裡,對方同樣暗中從琳的身上抽走了一小管血。
他們自以為掌握著忍界獨一份的籌碼,實則卻並不是唯一的!
只是當下,他們對這一事實還一無所知。
聽到阿飛的這番話,消沉暴躁的黑絕總算是重新振作了起來。
說來慚愧,他最近越來越發覺自己的腦子甚至還不如一個天天研究怎麼拉大便的白絕!
「那霧隱呢?霧隱那邊我們又該怎麼辦?」
阿飛道,「霧隱那邊,我們總歸要掙扎一下,畢竟也不是所有人都討厭之前的血霧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