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志波清河是真的有點害怕。
畢竟宇智波一族越是感情充沛,就往往越是神經質。
他是真有點怕宇智波止水忽然上頭了直接送他一發幻術。
結果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讓止水聽到了他內心的擔憂,下一刻,他最大的隱憂竟意外的被打消了一磯撫傷到了眼晴,憤怒的發出一聲咆哮,隨即從口中吐出一大團水彈!
水遁·鐵炮彈!
只是面對這樣威力巨大的水炮,宇智波止水卻不避不閃,一步不退,只是挑起眉毛,瞪大了自己的雙眼。
左眼的萬花筒圖案緩慢轉動起來,隨即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變得異常沉重,連一絲一縷的微風都消失了!
任何移動的物體在這片沉重的空氣中都變得寸步難行。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磯撫吐出的水炮彈!
隨著水彈的速度大幅下降,原本氣勢驚人的衝擊力也被快速削減。
等到水炮彈終於慢悠悠的轟到須佐面前時,空氣終於恢復。
只是此時須佐的螺旋劍已經能夠很輕易的一劍將水團打散蕩開。
直到這一刻志波清河方才意識到:原來此世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能力已經不再是別天神了。
他最擔心、最恐懼,也是之前一直不敢和止水再見面的那個擔憂,原來打從一開始就並不存在。
下一刻止水悠悠的講解了起來,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語,還是故意說給志波清河聽。
『我的這雙眼睛是在聽聞一位摯友『遇害』的消息時覺醒的,當時我一心想要為他報仇。
而仇人又恰巧是一位擅長風遁忍術的強者,因此我左眼覺醒的能力名為定風,是一種能夠在目之所及範圍內平息一切風暴的瞳術。」
那一刻,志波清河的心裡竟也忍不住為之動容。
寫輪眼又稱心靈寫照之瞳。
萬花筒的能力的確會與持有者覺醒那一刻心中最強烈的願望有關。
這個設定志波清河是知道的。
只是以前他從未想過自己在止水心中的分量已經到了如此之重的程度。
以至於在止水覺醒的那一刻,為他報仇的渴望甚至壓倒了過去在止水心目中最重要的村子。
在遙遠的、大半年前的那個瞬間,止水甚至把過去十幾年一直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事:調和村子與家族的矛盾,都給先拋到了第二位。
而觸動志波清河的事情到此甚至仍未結束。
下一刻只見宇智波止水單手一指。
須佐骨架手上的螺旋劍隨即消失。
但與此同時,志波清河的身周瞬間環繞起了翠綠色帶火焰的半透明盔甲,手中也多出了一把縮小了許多倍的綠色螺旋劍。
宇智波止水講解的聲音隨即再次傳來。
「除了復仇以外,我當時最大的遺憾就是一直沒能幫到我那位摯友。
從始至終,只有他一直在傾聽我的煩惱,幫我指明方向,給了我很多的建議和幫助,我卻始終沒能為他做些什麼。
因此我右眼覺醒的能力名為援護,如你所見,它可以將我的一部分能力傳遞給你。
我一直都期望著有朝一日,我能用這個能力幫到我那位摯友。"
那一刻,志波清河看著身上的火焰盔甲和手裡的螺旋劍,一時間竟難得的升出幾分愧疚感來。
自穿越以來,他一直扮演著一位冷酷的毒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寧教我負忍界人,休教忍界人負我。
縱使利用過很多人,但他的內心從來都毫無波瀾。
直到今天,面對止水的內心剖析,他竟難得的生出幾分愧疚。
因為從一開始他接近止水的目的就是不單純的,他也從止水那裡得到過很多。
只是止水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不過一瞬的觸動可動搖不了他的決心。
三尾他終究是要收下的!
宇智波止水既然願意這樣幫他,那他自然也就笑納了。
將自己的太刀收起,揮舞著手裡的螺旋劍,他迅速閃身,幾下便在三尾的脖子、額頭和下顎處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再一次瞬身之後,三尾的一條尾巴都讓他給切下了!
吃痛的磯撫終於張開大嘴,祭出了自己身為尾獸的最後底牌一一尾獸玉只是志波清河也早已等候多時了。
無需結印、零幀起手,粗大的金色鎖鏈自他身後竄出,瞬間將三尾的脖子鎖住,迫使磯撫抬頭望天。
「轟!」
被鎖鏈強行拽著仰起頭的磯撫,一發尾獸玉自然是轟歪到了天上去。
隨後志波清河將螺旋劍擲出,釘穿了磯撫的又一根尾巴。
直到這時,只剩下最後一根尾巴、頭上布滿傷痕,最後的底牌尾獸玉也被完全防住的磯撫終於有了一絲畏懼的表現。
於是志波清河這才開啟了自己的嘴遁,落在磯撫的頭頂,道。
我知道你們尾獸都是有智慧的,所以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跟我走,為我效力,幾十年後如果戰爭結束,我會許你自由。
要麼我立刻殺了你,等幾十年後你復活,如果我掌控了忍界,到時我會再殺你一遍,直到我死之前,你都別想再見到這個世界。
不用假裝聽不懂我說話,我知道你不是無腦的野獸,作出你的選擇吧三尾。」
那一刻,不遠處觀戰看戲的宇智波族人都不約而同的發出笑。
「呵,那個大蛇丸的跟班怕不是個傻子!尾獸怎麼可能聽人話?」
「威脅尾獸?開玩笑的吧?那種東西怎麼可能被一個人類威脅?」
「不過是仗著止水君的幫助才壓制了三尾,還大言不慚的說要擊殺尾獸,他以為他是誰?」
然而這些場外的瘋言瘋語註定都干擾不到場內的走向。
此刻一人一獸的對峙,三尾磯撫的眼中只有頭頂的那個少年!
結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一一下一刻,體型巨大的尾獸烏龜竟主動垂下了尾巴,放平身子,連眼晴也閉上了。
臣服的姿態,一覽無餘!
很顯然,最終三尾磯撫選擇了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又沒有九尾那樣的驕傲,犯不著為了賭一口氣白白損失幾十年的大好龜生。
再說死一次很痛的,外面那些噪的人類根本不懂,尾獸可以感受到查克拉,在他看來,頭頂的這個少年殺他簡直易如反掌。
甚至於方才的戰鬥看似驚險,實則頭頂這傢伙的查克拉連十分之一都沒有消耗。
這個傢伙分明是在演他!磯撫心想,
故意給自己留一絲機會,讓自己誤以為能夠反抗,然後在自己奮力一搏後再狠狠鎮壓!
機智如我早已看穿了你的計倆一一隻要我不嘗試努力,就沒有人可以折磨我。
磯撫四肢攤開,伏在地上,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