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聯沛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知性大方人設,現在卻被潘樂瑤這個瘋狗在敘政面前毀得乾乾淨淨,她恨不得現在就把潘樂瑤毒啞,讓她永遠開不了口。
她沉默了幾秒,強壓著怒火說道:「潘小姐,你如果在這樣把屎盆子扣我頭上,別說潘家,我們申家也饒不了你,所以請你想清楚在說話。」
雖然申聯沛的語氣平緩,但是個傻子都能聽出威脅的意思,聯邦是北城的現金王,申聯沛想弄死她如同踩死一隻螞蟻,想到這裡,她後背激起一陣冷汗。
呆呆地愣在原地,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把自己逼得一點退路都沒有。
申聯沛還想開口在挽回一點自己的形象時,敘政就無情地掐斷了電話,她在打過去就一直是通話中。
他把自己拉黑了。
敘政抬手看了一眼手錶,眼裡皆是不耐煩,冰冷說道:「拉出去動手,在送醫院!」
潘樂瑤看著起身往往外走的敘政,神色絕望,極力掙扎著,但還是被黑衣人拉了出去。
邱婖跟著敘政剛上車,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敘政掛了電話,對著邱婖說道:「江莉莉醒了!」
她眼裡瞬間染上了驚色,一雙冰涼的縴手握住他搭在褲子上的手:「真的嗎?」
敘政垂眸看著她的手拉著自己,有些出神,在看向她的時候,眼裡多了幾分溫柔:「嗯,真的,我帶你過去!」
邱婖像個孩童一樣高興的雙眸亮晶晶,清澈至極。
「謝謝你,要不是有你,也不會這麼快找到兇手,等莉莉好了,我親自下廚給你燒一桌子好菜,犒勞你。」
敘政看著她出神,良久才收回視線,輕咳一聲,淡淡地點頭。
邱婖才意識到自己抓著他的大手,嚇得一下收了回來,尷尬一笑。
四十分鐘後,敘政把她送到了醫院門口,沉聲說道:「我下午就要吃,等會兒我讓司機來接你,來和園做!」
「好!」
邱婖笑著蹦進了醫院。
見江莉莉半靠在床上啃著香蕉,邱婖懸著的心才放下,正想推門進去,身後卻傳來了江媽媽的聲音:「這裡不歡迎你。以後請你離我女兒遠一點!」
說完一把打掉邱婖扶在門把手上的手,開門進去了病房,邱婖愣在病房門外,不知何去何從。
裡面的江莉莉透過玻璃看到邱婖站在門外,放下手裡的香蕉,嚴聲質問:「媽!你幹什麼?邱婖是我最好的朋友!」
江媽媽瞥了瞥嘴唇,放下手中的雞湯,冷聲說道:「你要不是為了給她過生日,會受傷?以後不要再跟她來往!」
江莉莉氣得朝她翻了一個白眼:「你怎麼不說小時候,你帶著我去上班,把我的腳卷進車軲轆里,差點走不了路,現在一到雨天還疼,那我是不是也要把罪名落在你頭上,一輩子不原諒你!」
江媽媽頓下手裡的動作,額間青筋冒起怒罵:「那性質不一樣,我是你媽,我給了你生命!你現在不聽我的話了,我當初生你還有什麼意思?」
「你少道德綁架我,從小到大,什麼都聽你的,一點點不如你的意,你就後悔生我了?我是個成年人,我有自己的朋友和想法,不是任由你擺布的洋娃娃。」
「你!你翅膀硬了,不聽我的,那我走!」
說完,江媽媽怒氣沖沖地出了房門。
邱婖拉住她:「阿姨!你不要生莉莉的氣,我只是來看一眼,她沒事了,我馬上走,保證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們面前行嗎?」
江媽媽摸著眼淚,抽回手,沒有搭理她,坐在了門外的長椅上。
「邱婖,快進來!」
邱婖應了一聲,緩緩推門進去,看見江莉莉的那一瞬間,她眼眶通紅,強忍著淚水,坐在她床邊,拉起她的手,聲音有些嗚咽:「你醒來太好了!我太高興了。」
江莉莉也泛著淚水回握住她的手故作堅強地說道:「傻瓜,我沒事的,過幾天就能出院了,對了,我的兔子你餵了嗎?」
邱婖噗笑,都這個時候還想著她那只會飛的兔子,「餵了!放心吧!」
江莉莉長舒一口氣,小腦瓜似乎又想到了什麼,「我聽說打我那兩個人被抓了?是潘樂瑤安排的?」
邱婖點點頭,臉色沉了下來:「嗯,你放心,以後她再也不敢欺負你了,我拍了她的裸照,她要是再敢跟你動手,我就讓她身敗名裂!」
看著邱婖冰冷的眸子,江莉莉臉色僵了一下,眼裡都是震驚。
「你怎麼查到的?」
「是敘總,查到的!」
江莉莉震驚的眼神慢慢收回,她的老闆還真是無所不能,
「謝謝!」
邱婖自覺慚愧地低下頭:「都怪我,要不是為了給我過生日,你也不會受傷。」
江莉莉拉了拉她的手,搖晃了幾下:「別自責了,該內疚自責的是潘樂瑤,是她想要對付我,只是碰巧選在了你生日那天,我還沒怪她破壞你生日呢,等我出院了,我們重新好好過!」
邱婖垂著地頭滴下幾滴眼淚,惹得江莉莉一陣心疼。
「還有,別跟江媽媽吵架了,等會兒我回去你就主動哄哄她,你在手術室的時候,她人都要碎了。」
「好吧!」
邱婖原本想把申聯沛指示潘樂瑤的事情告訴江莉莉,但一想到她受傷倒地,和江媽媽江爸爸臉上絕望的表情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通過這件事後,她只想讓江莉莉健健康康的生活,申聯沛家族勢力龐大,江莉莉如果真要報復她,會碰得遍體鱗傷。
這種殫精竭慮的日子,她不想再經歷一次。
但申聯沛既然敢做傷害江莉莉的事,自己就一定不會放過她,反正她現在也是個孤家寡人,沒什麼牽掛,動起手來更無束一些。
她敢確定,潘樂瑤當著敘政的面說出了申聯沛做的那些壞事,憑她的手段,一定還會有下次,下下次。
與其被動地等著被人陷害,不如主動出擊。
申聯沛現在最在意的就是能不能嫁進敘家。
想到這裡,邱婖的神色又沉鬱了下來,敘政幫了她那麼多,她實在不想去算計他。